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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官府这么说,还派了兵过来,老百姓也不会多想,便真以为有那么一股海盗又杀了回来,一时间到是人心惶惶。
这个消息自然是萧起会为了避免朱慈焕的消息泄露出去,也为他调动人马找个理由和借口。
他调集了三千人马到余姚,将余姚控制,所有知情的人都被隔离监视起来,然后焦急的等待鲁王的回信。
他这一等就是几日时间,好在百姓对于盗寇之事没有生疑,听说外面有盗寇,都不敢出城,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县城东街,有一座四合院,院墙和大门比周围房子的都高上一些,算是整条街上的富裕人家。
这是那巡检赵德汉的屋子,巡检是个有些油水的活计,他每年都能捞上许多,所以日子过的比较滋润。
在整个县城里,他也算是比较吃得开的人物,但他这种人在县里算一号人物,但在省里看来,就跟一支蚂蚁没什么两样。
此时,这个赵德汉正坐在一张桌子前,上面摆着一碗毒酒,他的身体正赫赫发抖。
“快点吧!这么死,算是便宜你了,要是事情捅出去,至少杀你三族!”一名军官眯着眼,不耐烦的催促道。
陷害皇子,确实是天大的罪行,现在只要他一命,他确实赚了,可是赵德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手抖了半天也端不起来,他真是后悔,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诬陷一个王爷。
今天白天织局周员外的尸体忽然被人从城外抬进城,说是被盗匪所杀,他就知道他活不成,已经卷入一场政治风波之中。
军官见他抖得酒都洒出来,皱了下眉头,给属下一使眼色,沉声说道:“帮他一把!”
两名士卒立刻上前,一人端起毒酒,一人捏住他的嘴巴,便将毒酒灌了下去,赵德汉面部扭曲的一阵挣扎,不一会就吐出毒血,趴在桌上不动了。
军官见此,拿来火炬,往屋里一丢,宅子里顿时燃起了大火。
屋里浇了火油,大火瞬时吞灭屋宅,周围的街坊很快就被惊动,纷纷跑出来救火,但是一队兵马却跑过来,以防止意外为由将人们隔开,人群中一名老卒,看着屋子里燃烧的大火,脸上满是惊骇。
于此同时,余姚城外的胡家庄,家家户户早已经熄灭灯火,进入梦乡,只有偶尔几声狗叫零星的响起。
突然,庄子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近百黑衣蒙面之人,忽然出现在庄子外。
他们站在庄子前,那为首一人,吩咐几句,黑衣人便分成几队,两队人马将庄子包围,另外的人全部拖着明晃晃的大刀,冲入庄子里面。
片刻之后,庄子里便哀嚎一片,火光冲天。
在离庄子不远处,萧起会领着一队人马,压着十多个衙役以及那位李县丞,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庄子,脸上阴晴不定。
鲁王的口信,说要将朱慈焕隐藏起来,然后确保消息不能泄露。
这其中包含了许多信息,而萧起会是个聪明人,他很容易就猜到了鲁王的用意。
鲁王不想朱慈焕的事情暴露出来,还叫他不要泄露消息,便是不想让朝廷和楚王知道朱慈焕出现。
现在鲁王已经无法动摇唐藩的法统,但是朱慈焕却不一样,他是有资格动摇唐藩的法统的一面大旗。
如果为朝廷考虑,最好是将朱慈焕送到海外,心狠一点便直接弄死已决后患,但鲁王却选择将朱慈焕藏起来,显然是别有用心,要给王彦和朝廷留下一枚炸弹。
其实萧起会一接到了鲁王的口信,他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鲁王想学楚王,用朱慈焕来取代小皇帝,将朱慈焕立为傀儡,然后爬上楚王的位子。他甚至还可以让朱慈焕做几年皇帝,再找个机会毒死,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
不过想要达到这个目的,鲁王便要铲除唐王和楚王两大存在,而以目前的局势来看,通过正常的斗争肯定做不到这一点,只有等待时机,以扶“崇祯皇子登基”为由发动军事政变,才有可能消灭两王,将朱慈焕扶上大位。
不过这只是他的推断,而鲁王传的是口信,便说明鲁王不想留下什么把柄,也不会承认这一点,那他所做的任何举动,今后都会承担巨大的风险,因为如果按照鲁王的意思来办,那么萧起会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与楚王和朝廷为敌。
萧起会是降官出身,他虽然知道如果出事,鲁王肯定不会保他,但是如果他不按鲁王的意思做,他的政治前途,立刻就会完蛋,甚至有生命危险。
现在他已经陷入此事之中,无法抽身,他只能抱紧鲁王的大腿,而且这件事风险虽大,也有巨大的收益存在。
他是降官很难再往上爬,巡抚已是极限,可是如果鲁王能够成功,那他的地位便也能更进一大步。
“好了,动手吧!”想到此处,萧起会目光一寒,挥手下令。
后面的士卒立刻将李县丞等人推了出来,那李县丞面如死灰,一下跪在地上,连连哀求,“抚台大人,看在张阁老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萧起会冷笑一声,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造反,必须保持机密,张肯堂这样的文臣虽是浙党骨干,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样的事情。
“你诬陷皇子是死路一条,现在死在这里,算是救援胡家庄,同盗匪激战而亡,不仅无罪,还能博得一个英烈之名,算是赚了。”
他说话之间,身后士卒已经动手,从后一刀砍向他的后背,结束了他的哀嚎,十多名衙役也全被杀掉。
“带上你的人,还有皇五子,立刻出海,本抚会按期给你送去不给。”萧起会转过身来,对一名提着滴血的战刀的将领沉声说道:“记住,没有本抚的命令,不要离开海岛一步。”
那将领是萧起会的心腹,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他一行礼,便招呼人离去。
至此,除了刘一鑫,所有的知情人士,基本都被处理,一股暗流将暂时潜伏下去,等待时机,冲天而起,搅动风云。
(本章完)
第950章 联军拦路()
浙江的事情,王彦目前还不知晓,明朝的注意力,此时已经被朝鲜方面吸引。
朝鲜是明军放在清军背后的一枚钉子,有很大的存在价值,明朝不会轻易放弃。
如果清军再次攻灭朝鲜,这不仅影响明朝的威望,也会使得清军再无后顾之忧,如此清军就可以全力应付明军,明军在淮南的压力必然大增,从而形成连锁反应,影响明军在西南作战。
去岁新年,可以说除了明朝之外,其他三方都没有闲着,西南孙可望与豪格正在挣个高下,满清一方也是御蒙古,东征朝鲜。
朝鲜与满清以长白山和鸭绿江为界限,东北段咸镜道内山势起伏,并不好走,东南的平安道的地势相对平坦,加上鸭绿江被冻住,所以城为清军进攻的主要方向。
去岁,朝鲜的明军给满清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他们肆虐沿海,清军一走就上岸,清军一来,马上就乘船入海,让清军毫无办法,再加上谢迁在山东有些人脉在,不少士绅大族为了不被明军伴做的倭寇抢劫,便暗中与谢迁勾结,为他们传递情报,指引到路,更当初倭寇在东南活动的模式完全一样。
满清现在占据的土地,也就是淮北、山东、北直、河南、山西和关外,可是朝鲜的明军,却能够威胁山东、北直和关外,几乎威胁他半数土地的安全,多尔衮必须将朝鲜解决。
这一次代善领五万人进攻朝鲜,如果不能攻下来,那多尔衮就只能下令迁海,将沿海五十里的人口,全都迁到内地去,以此来防备明军的袭扰。
五万清军来攻,朝鲜震动,但是因为三万明军驻扎在朝鲜,朝鲜君臣到不惊惶,反而想在父母之邦面前好好表现,可是愿望虽好,现实却极为残酷。
清军的进攻赶在了鸭绿江还未解冻之前,所以清军骑兵轻易冲开了朝鲜的防线,安平道几天时间就全部沦陷,黄海道也丢失大半,清军一路根本没有遇见什么像样子的抵抗,朝鲜纯粹又丢人现了回眼。
由于丢失了重镇平壤,六万联军只能在朝鲜京畿道之北的开城附近,阻击清军继续向南。
朝鲜的地形,东高西低,东部是绵延的大山,西面地势平坦一些,沿着海岸线有一条狭长的平原地带,而这条平原地带,有宽有窄,开城附近就比较狭窄,联军堵在这里,便可以挡住清军继续南下进攻汉城。
此时在离联军大营不远处的一座山岗上,几名清军斥候在山林中,注视着远处绵延的营帐,看见营中一杆大旗上一个“谢”字迎风飘扬,而在大旗四周,还有不少日月明旗,营中人头攒动,刀锋矛利,士卒盔甲鲜明,但在这座大营的东面,还有一座大营,气势就弱了许多,那是朝鲜军的营地。
朝鲜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照抄中国,深受中国影响,军队在装备上也与明军相似,区别在于明军的头盔上只插一根翎或者是一面小旗,而朝鲜军队头盔上是个小三叉,再者朝鲜军对披甲兵很少,甚至还有不少纸甲,装备奇缺,所以很好分辨。
山岗上清军斥候,观察了片刻,便立刻调转马头向山岗下奔去,然后往北回到白川郡,清军前不久刚攻下这里。
骑兵奔驰回白川,城中血腥味弥漫,显然遭受了屠戮。
清军恼怒朝鲜的背叛,并将扬州战败的责任怪在朝鲜头上,所以这次代善杀入朝鲜,可谓毫不留情,所过城池一律屠杀干净,三韩之地,立刻血流成河。
此时,代善在与清将商议进攻汉城的事宜,他看着众人,冷声说道:“冬季马上就要过完,我们必须尽快打下汉城,活捉朝鲜王,否则一旦江华岛海面解冻,那厮必然又会龟缩到岛上,而我们五万人马又不能久留朝鲜,要想斩尽杀绝,便只能再等一年。”
之前朝鲜与满清做对,没次打不过,就喜欢往岛上跑,而朝鲜地方贫穷,能养的人有限,清军在朝鲜获得不了什么补给,在朝鲜入不敷出,待一段时间便只能撤退,而满清国库空虚,所以代善没工夫耗在朝鲜,必须要一战解决。
房间内的将领听了都连连点头,深以为然,而且信心十足,他们好久没有遇上这么软的菜,不到十天时间,就从鸭绿江冲到了朝鲜的京畿道,接近汉城,整个过程就跟狩猎郊游一样。
这时屋里正商量着,外面士卒禀告斥候回来,代善忙让他们进来,然后根据他们的禀报,在地图上标注了联军的位置。
旁边的郡王尼堪看见明军的位置在他们南方五十里,东面大山,西面正是大海和江华岛,挡住了他们进军汉城的要道,于是指着地图问斥候道:“有多少军队驻扎在这里,装备如何?”
满清将领现在青黄不接,急需要培养后辈为老一辈分忧,所以这次抵御蒙古,东征朝鲜,代善都将年轻一辈带在身边,让他们能够得到历练,赶快成才。
斥候忙行礼道:“回禀王爷,敌军营帐蔓延,有五六万人左右,分为两座大营,其中三万明军装备精良,营中整肃,绝对是精锐之兵,住在平原上扼守要道,另外三万人是朝鲜军队,就和我们这些天遇见的朝鲜军对差不多,不过他们扎营在山坡上,有地形之利,却也并不容易对付。“
代善听了微微皱眉,明军这么布置,就是想以三万明军为主力挡住清军,他想要杀向汉城,就得击破三万明军的大阵,还真不好对付,一时间,代善沉吟不语。
清军刚击退了蒙古,十天不到,又杀入朝鲜内部,年轻一代的尼堪等人,却跃跃欲试。
这时,尼堪便开口说道:“礼王爷,我到觉得要击破敌军阻拦,十分简单,就打朝鲜军,从他们身上突破。这群朝鲜军,就是一群农夫而已,根本不经打,只要牵制住明军,礼王给我五千人,本王就能冲垮三万朝鲜人。”
一旁的襄郡王瓦克达也说道:“阿玛,那谢迁流寇出身,偷鸡摸狗可以,正面对决哪能和阿玛匹敌。正如阿玛所说,拖延下去,一旦海水解冻,朝鲜王必然又跑到岛上去,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阿玛必须要下定决心!”
年轻一辈有这样的士气,代善很欣慰,而且尼堪、瓦克达说得对,他没必要怕一个流寇出身的明将和不堪一击的朝鲜人。
“传本王军令,大军出击,击破阻拦,直取汉城!”代善一掌拍在地图上,下达出击的命令。
(本章完)
第951章 冲击明营()
代善军令一下,五万清军便向南开拔,杀气腾腾的扑向联军。
清军气势高涨,他们打其他人或许还有些问题,但是打朝鲜,却完全没有心理压力。这是历史的原因,从大清立国开始,朝鲜就是他们的受气包,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从未失手,你说有没有底气。
“呜···”
寒风呼啸,便随这低沉的号角声,战场上满是肃杀。
清军从白川出发,走了一天之后,休息一个晚上,便直接与明军对阵。
空旷的原野上,战马打着响鼻,士卒吐出白气,绵延的号角在清军阵中回荡,杀气弥漫。
“咚咚咚”沉闷而有节奏的战鼓声在明军营中响起,明军的准备并不是很充分,但他们只能全力以赴。
朝鲜与明朝的距离相隔太远,虽然有海路联系,但是想要从明朝获取支援,还是比较困难,其难度不小于明朝将军队送进四川。
谢迁和清楚,朝廷短时间内不会有军队过来,所以联军只能挡住清军,否则就会被清军赶下海。
战鼓声中,明军士卒在军官指挥下,纷纷来到营寨边,明军没有出营列阵,而是准备依靠寨墙御敌,一队队名军铳手走到寨墙边,长枪手则暂时站到他们的后面,士卒们紧握武器,严阵以待。
谢迁穿着甲胄和阮美走到营前,观看清军阵列,只见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长枪交错,宛如一片片竹林,左边平原上布满了手握长枪的骑兵,右面丘林上则布满穿着战袄的步军,俱是杀气腾腾。
从军队数量上来说,联军人数要多一些,可从整体战斗力而言,清军却明显要强上一筹。两方实力差距并不巨大,所以战场的胜负,很难预测。
谢迁看着清军,他凭着寨而守,清军想要要破他,没有绝对优势的兵力无法做到,这也是他没有顾忌,敢在此地阻敌的原因。
“传令各部都给本督打起精神!”谢迁在寨墙边走过,大声呼道:“鞑子都被我们撵到淮北了,用不了多久,朝廷就能光复神京,而我们则可以直取辽地,鞑子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众将士今日必给鞑子迎头痛击!”
他说着,明营中的士卒,立时呼号着回应,呐喊声伴随战鼓声响,气势壮盛。
“都督,本营末将并不担心,可是侧翼的安危,末将却放心不下!”
软美疾步跟在谢迁身后,有些担心东面的朝鲜军,毕竟他们的表现实在太差。
谢迁听他话语,不禁站住向东面看了一眼,“三万人马,驻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占据地利,要是还稳不住阵脚,那本督无话可说了。”
考虑到朝鲜军队的战力,谢迁一开始就很照顾他们,将他们安排在了不太重要的侧翼。
那里时山丘起伏,而清军战马众多,所以谢迁判断清军不会重点进攻朝鲜军。
他看着山坡上的朝鲜军营,心里也有些没底,他出了口气,沉声说道:“两营互为犄角,万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