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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萧起会领着由绿营投降过来的清军浙江水师,将湖广水师护卫的一批五德商号的运粮船拦在了金山海外,两方剑拔弩张,船上炮口都对准了对方,但却没人敢率先开火,船上士卒都在粗重的喘息着。
“萧大人,朝廷的船你也敢拦么?”两方靠的极近,陈永华大声喊道。
萧起会确实没底气,但谁让他投靠的是鲁王呢?
“误会了,浙江发生此种大案,理该由浙江官府来先行审理,然后呈报朝廷,本官是来接受此案的。”
“在南直犯案,自然是应天府先审,此事刑部已经下令,萧大人要对抗中央吗?”
“大洋山、小洋山乃浙江所辖岛屿,朝廷也该遵循法度,不能妄为!”
金山卫海外,僵持不下,萧起会作为降官,胆子小一些,并不敢开打,但也不愿退让,这是他融入浙江士绅的一个绝佳时机,他必须珍惜。
大洋山、小洋山,湖广水师守在港湾内,士卒已经点燃火把,火炮对准入口,随时准备放炮,而浙江的水师则在岛外徘徊。
于此同时,陆地上,在金山卫接应粮船的刘顺得到浙兵阻拦的消息,一面派人通知王彦,事态升级,一面按王彦的交代,留下五千人驻守金山卫,亲自领一万五千人,急转南下,进入浙将,控制嘉兴,进逼余杭。
此次王彦赈灾成功,稳定了粮价,威望进一步提高,关键是他占了道义,这是要打击不法,与两王争位时的情况完全不同,那时他是个外人,且没有名义压服两王,但现在他的身份比两王都高,代表的是朝廷中央,并且只是面对鲁王一方,所以他并不打算退缩,他也吃定了鲁王不敢同他一搏。
这一次,王彦的目标只是谢三宾一伙,鲁王如果不参与进来,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让这件事先过去,等今后再同鲁王算帐,毕竟根据情报,清军极有可能在冬季南下抢掠一波,他还需要与鲁王进行合作。
可是鲁王现在的行为等于是对抗中央,王彦要是怂了,那他刚建立起来的权威,岂不立刻威信扫地。
南京王彦得到消息,立刻下令让驻守广德州的刘体纯,以捉拿不法商人的名义,领一万人出苦岭关,从北面威胁余杭,然后以朝廷的名义下旨,限期让鲁王入朝。
浙江余杭,坐镇的是鲁王手下大将王翊,得知五忠军分两路而来,顿时大惊失色,江浙立时战云密布,他只能一面紧守余杭,一面派人急往江北告知鲁王。
鲁王下令水师拦截粮船,想要把案子拿到浙江来审理,然后浙江的官绅,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参与的士绅保下来,鲁王对支持他的浙江士绅便有一个交代,可是命令下答之后,他却又有些后悔,心中十分焦虑。
他这种焦虑,自然是他与王彦之间实力的差距,若是争位时,王彦虽强,他到不怕王彦,因为他是皇位继承人之一,而王彦不过是一个臣子,他占着名义,但现在天下已经有了皇帝,他与王彦都成了臣子,而王彦还代表了中央,情况就大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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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802章 鲁王入朝()
鲁王的势力范围是浙江和江北几县,正好被长江各隔开,浙江现处腹地,比较安全,是鲁王的钱袋,江北处于清军兵锋之下,直面威胁,但也是鲁王进取的堡垒,两地互补之下,还是极有可能成就一番事业。
可这有个前提,必须是在大明内部稳定的情况下,一旦发生内战,那两地的短板也就暴露出来。
鲁王在下令水师和浙江方面对王彦进行阻挠后,心中十分担心,人立刻从淮安赶到崇明,以便掌控局面。
可是从海上传来的消息,却有些不妙,怂了多年的王彦,这次似乎硬了,而王彦一硬,鲁王便下不来台了。
此时,海面上两方坚持不下,这让鲁王焦躁起来。
崇明城内,鲁王在县衙内来回踱步,一旁会稽籍的官员严我公见此说道:“殿下,历次来,楚藩对内事都多有退让,这次想必也不例外,卑职以为只要我们强硬一些,楚藩必定会妥协。”
鲁王现在是被这些浙江官员给架起来,心中十分郁闷,“安惯例,就是按着惯例,孤现在才这么焦虑,且天下实时变化莫测,哪有始终不变的道理,王彦这个怂货,受气的媳妇,这次必然是心中多年来受的气,一下爆发出来,要怒怼孤王。”
鲁王没有听严我公的话,反而问道:“派去联络唐王的人有消息传来没有?”
一员官员站起身来,说道:“回禀殿下,目前还没有消息。”
鲁王脸色寒了下来,都过去这么多天,还没消息,那便是摆明了唐王没有见他派去的人,不愿意参与进来。
“殿下,清军最近以有异动,这个时候不能和楚王翻脸啊!”谢迁独成一系,因为出身的关系一直受浙系的排挤,他并不愿意为了浙江的士绅而和楚王的军队干上一仗。
“谢侯爷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殿下这个时候退缩吗?”一人立刻起身质问道。
谢迁却不退让,他没读什么书,自从投了鲁王后,被这群浙系官员玩的团团转,原本十多万人马,现在真正听他命令的已经只剩七八千,他也很是窝火。
鲁王见他们快要吵起来,不禁大喝道:“够了,现在还要自己人先乱嘛?”
“殿下,在坚持三天,我看楚藩必然退让。”严我公继续说道。
鲁王眼中冒火,“此次事件过去后,孤定然整肃内部,不能在由这帮人绑架。”
鲁王虽恼,但又没有办法,他现在还需要浙江士绅的支持。
这时,堂外一员将领忽然来到,他站在门口,向里面行礼禀报道:“启禀殿下,楚王派人过来了。”
堂内众人听了微微一愣,转而纷纷一喜,严我公脸上露出自得之色,当即拱手贺道:“殿下,卑职说的没错吧!楚王终究还是退缩,派人来与殿下协商。”
鲁王心中亦是一动,忙转身座回正堂,正了正身子,抬手道:“人到哪呢?快请进来!”
将领闻命,抱拳退去,不多时,一身四品官袍的夏完淳单手托着一卷黄绢,昂首进来。
鲁王见是夏小隐,老熟人,有一份交情在,便以为王彦想让夏完淳凭借与他的交情,进行协商,心中立时暗喜,可是夏小隐举一黄绢,趾高气昂是怎么回事。
“楚王摄政,谕令,酌鲁王三日之内赴京,接受内阁询问!”夏完淳走到大堂中央,忽然展开黄绢,朗声颂道。
堂内众人见他举着黄绢,跟个螃蟹似的拽得不行,已经微微皱眉,待听他说完,一个个脸色顿时一沉。
鲁王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要是听了王彦的命令,他进了南京,恐怕今后想出来,就不容易了。
严我公判断失误,楚王根本不是妥协,而是强硬施压,这让他有些老羞成怒,立时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殿下亦为理政王,楚王凭什么命令殿下?”
“凭的是楚王是摄政,凭的是楚王代表朝廷,凭的是谕令经过内阁审议。”夏完淳浑然不惧,大声回道:“此令,一合情,二合法,三合道义,鲁王殿下要对抗朝廷吗?”
鲁王座在正堂上,内心极度阴沉,严我公却立时反驳道:“殿下为朝廷亲藩,太祖之后,岂会对抗大明。我看是楚藩想要以朝廷的名义,对付殿下,我等自然要维护太祖血脉。”
严我公也算急智,明白楚藩占了朝廷的名义,他立刻剑走偏锋,来谈血统,鲁藩就算血统再远也是朱家人,而楚藩却是彻彻底底的外人。
“亲藩对抗朝廷的例子多的是,前有宁王,后有靖江。”夏完淳一把将挡在他身前的严我公扒拉开,没好气的说道:“你给我让开,本官朝廷使者,你们输了就老实点,夹着尾巴别露出来,本官是代表朝廷来问鲁王殿下,你能做主么?”
严我公一时无语,被气得脸色煞白,身子直抖。
“夏小隐,这才是你本来面貌,年少得志,骄纵轻狂。”鲁王看着夏完淳,怒声道:“这就是你对待亲王的态度吗?”
夏完淳年少多才,内心自然有傲气,但历次与鲁王会面都表现的相当得体,鲁王也十分欣赏他的才干,几次露出招揽之意。
“不敢!”夏完淳向鲁王拱了拱手,“下官对于一心为国,抗击东虏,亲临前线的鲁王殿下,敬仰倍至,但对于目无王法,为一几私利,置百姓于水火的鲁王殿下,深感不耻,心中自然难有敬意!”
鲁王听了脸上一红,面子上过不去,随即大怒,“孤王一心为大明江山,祖宗基业,何时为一己之私?你这是污蔑亲王。”
“那殿下为何令浙兵阻拦朝廷查抄不法商贾?内阁现在就要以此事来询问殿下。”因为炒粮之事,夏完淳作为应天知府,压力也很大,被这群人搞的两个多月没有休息,他内心自然有的是火气,因而沉声说道:“殿下,事到如今,不是讲面子的时候,还是随下官走一趟南京吧!”
本来这事鲁王不插手,也就那么过去了,王彦并没有理由来治他,但他动用浙兵来维护不法,便给王彦治他的理由。而鲁王虽然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不能不出手,小弟出了事,大哥不出头,今后他还怎么混。
去南京?去向王彦请罪么?求得他的原谅?鲁王还真拉不下这个脸,“这件事,有浙江人参与,孤只是按制接受此案,先在浙江审理,以免有人借机排除异己。让本王去南京,恐怕这个理由不行。”
夏完淳微微一笑,“如果殿下不配合,那朝廷便只有按着朝廷的法度来办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威胁本藩?”鲁王眉头一挑,脸色一寒。
夏完淳笑而不答,而正在这时,一名官员仓皇的从外面跑来,他在门口摔了一跤,匆匆拿起一封信件,连官帽都未捡,便跑进大堂,“殿下,大事不好了,两路五忠军开进浙江,逼近余杭矣!”
鲁王听了这话,惊得整个人,一下颓坐下来,堂内众多浙党,也一个个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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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803章 路还很长()
某位伟人说过,所谓政治,就是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别人的人搞得少少的。
南京凤仪门,城门楼子上,一身常服披着斗篷的王彦立在城头,与几人正目视不远处的江边码头。
一艘大船缓缓靠岸,鲁王朱以海有些寂落的站在船头,冰冷的江风吹得他衣袍鼓动,刺骨的寒冷侵蚀身体,但他却浑然不觉。
这时他满面伤怀,妥协原来是此等滋味。
面对两路五忠军开进浙江,内讧一触即发,鲁王不得不进行妥协,单练,王彦还占着大义,他确实不是王彦的对手。
鲁王的精兵大多在江北,浙江只有王翊和原来的绿营降兵共计三万多人,虽说真的打起来,王彦一时间也未必能奈何他,可这一仗对他来说完全无利可图,因为没有打赢这个选项,区别只是打多久,让谁渔利的问题。
江浙的士绅,也不敢打,打起来他们与谢三宾一起完蛋,而他们和谢三宾一伙的情谊,显然没有浓烈到这个地步。
面对强硬的楚王,他们便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保住自己的利益要紧。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鲁王嘴中喃喃念叨,这诗说的与他根本不是一回事儿,但是他却体会到了韩愈的心情,他也是有感而发。
韩愈有一颗为国之心,忧国忧民,鲁王虽然想做皇帝,有一定私欲,但内心何尝没有重现祖宗荣光,中兴大明的想法呢?韩愈有被贬官的沉重,他则有政治斗争失败的凄凉。
“殿下,南京到了,该下船了!”夏完淳没有打扰他,等他吟完,作为宗室子弟,前几十年更猪一样的被养着,这几年国破家亡,才猛然奋发,鲁王能吟出韩愈的诗,已经相当不错了。
鲁王微微一愣,收回情绪,他不能让王彦和南京官绅看到他这一面,“孤王只是暂时输了而已,今后如何,尚未可知,四年来孤王历经多少失败,浙东覆灭,十多万人马烟消云散,家眷具被清兵杀害,也没能把孤王击倒。”
鲁王看了一眼巍峨的南京城,眼神中有些失落,这不比上一次,进去了,他便是被困在的蛟龙,不能像在外面一样,乾坤独断。
城头,王彦注视着鲁王下船,心中也出了一口气,明朝内部的朝局,可以说是三国鼎立,王彦是强魏,唐鲁是吴蜀,王彦也不能把鲁王打的太狠,因为这会引起拥唐派态度的转变,那就内斗个没完了。
看见鲁王到了南京,王彦内心还是颇为振奋,经历此事,内部至少要消停几年。
“鲁王入朝后,江浙士绅得了这次教训,殿下执政便再无人敢有意义。”陈邦彦笑道。
顾炎武点点头,“殿下富国强兵,革除朝野积弊,教化四夷,威布四海,重振中国的目标,算是又进了一步。”
“这一次不比一场战事轻松,不过想必大家也收获良多,看见了银子的威力,不亚于十万雄兵。对于此种事件,朝廷今后要在律法上规范。”王彦转过身来,看着众人沉声说道:“这次江浙士绅估计原本只是想兼并土地,没想到孤与朝廷不准,便开始炒粮想要吓退孤,挑战孤与朝廷的威严,让孤妥协,好从他们手中高价买粮,但没想到把自己全部搭进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今后必然麻烦不段,现在一下将他们摆平,今后朝廷的政策,便容易推广了。”
“殿下英明,三王理政后,内阁时常吵成一团,这下应该安静一些了。”陈邦彦赞叹道。
王彦遥遥头,“完全安静是不可能的,有些不一样的声音,对于我们自身也是有好处的。”王彦顿了顿,又转过身去,伸手划了半圈,“你们看这长江,这秦淮河,多好的地方啊,人待着太舒服了。”
陈邦彦、顾炎武微微一愣,知道王彦要说的意思,一舒服,便不愿意进取,便要腐化了,两人不禁沉思起来。
这时王彦见鲁王已经下船,便收了感概,说道:“前些日子,何督师发来急件,孙可望在云南推行新法,田赋分成,减少士绅盘剥,不少云南士绅逃入贵州,有云南士子作诗,“履亩科租法最奇,畜肥兵饱士民饥。”单从这句诗还看不出什么东西,但云南威胁贵州、川南,要是出了什么变故,忠义镇和何督师就是面临豪格和孙可望两个方向的威胁,我们必须要提起警惕。”
王彦顿了顿,接着说道:“关于云南,兵部写个命令让何督师派人探察清楚,要时刻保持警惕。”
陈邦彦听了,拱手道:“下官回去之后,便立刻发令。”
王彦点点头,继续说道:“除此之外,鲁王曾派人禀报说,今年冬季清军可能会有大动作,昨天襄阳郝摇旗,也有军报传来,想必你们也看了,看来清军必然是要南下抢粮,否则无法坚持到来年夏收。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十一月,要下令各地严防死守,另外让礼部派遣一名官员前往西安,一是对豪格建号表示下祝贺,二是报丧并说明新帝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