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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情势就想,一柄利剑破开大竹一般,剑尖钻入,竹身四裂开来。
“在来!”多铎面目狰狞,缰绳一拉,领着散乱的骑兵进行大迂回,想要调整方向,再次与豪格对冲,但是蓝甲左右两翼却阴魂不算,在他们冲出的瞬间,箭雨再次射来。
豪格这边刚刚与白甲交错而出,便见永定门打开,阿济格大吼一声,“杀啊!”数千白甲从城内疾驰而出,迎头向他撞来。
豪格脸色一变,他刚才就是这样将多铎冲的七零八落,现在他才透阵杀出,如果被这数千白甲一冲,铁定要步多铎的后尘,而正在这时,早前冲出的鳌拜已经重整队形,立刻催动战马直接向阿济格扑来,为豪格解围,给他争取了重整队形的时间。
战场上,两方打马而战,一白、一蓝,在旷野上如同转动的阴阳鱼一般,随着阿济格的加入,白甲凭借人数上的优势,逐渐把握了主动。
多尔衮站在城上,心中很满意,他有两旗人马,实力强于豪格,他正盘算着如何彻底解决大清内部的隐患,正白旗大臣苏克萨哈却忽然一声惊呼,“摄政王,有兵马南来。”
多尔衮闻语一惊,大清朝法度森严,没有他的调令,各部人马都不可擅自离开驻地,而他并未调兵,那来人就只能是豪格一伙。
多尔衮急忙拿起千里镜,往南面看去,圆形的世界里,他当先看见一杆大旗在寒风中猎猎,大旗上绣着斗大的“唐”字,旗后无数绿营人马,步骑混杂,人声马嘶的向北京而来,却正是保定府唐通的人马。
唐通此人并非无名之人,闯逆陷京师前,他是北直隶拱卫京师的重要力量,担任过宣化、密云总兵,是九边系统中的一只,他手握兵权,举足轻重,毅宗皇帝曾召其相见,并赐予莽玉,对他寄予了极大的希望,但他最终辜负所托,先降闯逆,再降满清,十足的反复之人。
唐通手下大多是九边的明军,战力并不差,这时后出现在城外,战局立刻改变。
多尔衮想不通豪格什么时候与唐通勾结,但他很快明白,满清内部反对他的势力非常强大,不仅是在旗人内部,汉员也被卷入进来。
其实仔细一想,这两年来满清数次大败,除了损害了旗人的利益,也损害了投降满清的汉员利益。
这些汉员投靠满清,是觉得满清能够得天下,他们背弃民族,背弃大义而登上大清这条大船,自然是想跟着大清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想看到满清的船漏掉,多尔衮没什么建树,他们自然也想换个船长。
这时多尔衮不禁眼神一眯,当机立断,“鸣金收兵!”
城头上急促的金声响起,多铎好不容易战了上风,听到金声不禁一阵差异,但战场上令行禁止,他只能结束与镶蓝旗对射,拔马回城。
大纛旗紧随着他的身后,大纛一退,整个白甲骑兵见状立刻撤退,全军如潮水般退走,镶蓝旗直追到城下,被城上火炮逼退,但随着豪格举起战刀,全军立刻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多铎与阿济格抱着头盔,急匆匆的窜上城楼,身上白甲几乎染成了红色,两人上来,却发现多尔衮已经不在,不禁问道:“摄政王呢?为什么鸣金?”
苏克萨哈指着南面,忙解释道:“王爷你看!”
豪格与阿济格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近万人马正狂奔着向城下杀来,两人顿时大惊,而这时苏克萨哈又接着说道:“摄政王入宫面圣去了,吩咐让两位王爷,一定要守好城池。”
阿济格听了,不解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见那孺子做什么?”
城头一片愁云惨淡,城下豪格等人却欢心鼓舞的撤兵扎营。
豪格与济尔哈朗、代善打马并行,豪格居中,两王在侧,济尔哈朗便笑道:“绿营人马一到,多尔衮也算见到了我们的实力,他刚败一阵,只要城内再取得诏旨,我们更替朝政,便合乎法统,师出有名。”
豪格点点头,“不错,咱们外面逼迫,若太后能给一道旨意,本王不信多尔衮还能赖在摄政王的宝座上,不过太后会站在我们这边吗?他和多尔衮可是~”
代善也希望多尔衮能再内外压力下退位,这是减少大清损失的最好方法,“肃王放心,只要肃王保证不动皇上,过几年让皇上亲政,说服太后,应该没什么问题。”
紫禁城内的建筑分为外朝和内廷两部分,外朝的中心为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统称三大殿,是国家举行大典礼的地方。内廷的中心是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统称后三宫,是皇帝和皇后居住的正宫,此外还有一处慈宁宫,便是太后所居之所。
此时这慈宁宫里,住这的便是太清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也就是历史著名的大玉儿。
慈宁宫暖阁,屋里点着碳火,布木布泰坐在胡床上,几名宫女、嬷嬷侍立在侧,旁边矮凳上坐着一名女子,正在哭泣,却是代善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乃是寨三贝勒之女。
满清征服东蒙古诸部后,为了笼络蒙古人,满洲贵族大量与蒙古诸部联姻,喀尔喀与布木布泰都是出自科尔沁部,关系算是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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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31章 布木布泰()
大暖阁里,炭火通红,喀尔喀抽泣着对布木布泰说道:“太后,摄政王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二爷为大清看守关外,没有什么罪过,七哥儿为了朝廷死在了南方,二爷这方回京,摄政王就无缘无故抄了礼王府。摄政王主政以来,二爷可是言听计从,从没想过和他争权,可他却还是不肯放过二爷。太后,二爷可是大清的石柱,太后不能让摄政王坏了大清的江山啊!”
这天下,总归是爱新觉罗家的,并非多尔衮一人的大清,顺治还小,在政事上插不上话,布木布泰也只能处处同多尔衮妥协,但这没个缘由就动礼王,布木布泰也有些急了。
满清早年,保留这部落蛮夷的习性,婚姻关系十分混乱,多尔衮与布木布泰的关系虽然正史不见记载,但以满清的习性,皇太后和亲王私通,这么没脸面的事情,康熙也不会让人记载,但历史多少还是会留下一些踪迹可循,如张煌言的《建夷宫词》中就有诗写道“上寿觞为合而尊,慈宁宫里烂盈门。春宫昨日新仪注,太礼恭逢太后婚。”再加上布木布泰死后叮嘱康熙不与皇太极合葬,而且多尔衮还有个“皇父”摄政王的头衔,此事便八九不离十了。
虽说布木布泰与多尔衮间的关系复杂,甚至权色交易,但皇家的女人,哪有什么儿女情长。
布木布泰十三岁下嫁皇太极,虽是女人但对于各种政治斗争了然于胸,福临要坐稳皇位,朝中就必须要有人能牵制多尔衮。
布木布泰听了喀尔喀的哭诉,心中一震,这礼王是大清的亲王,多尔衮要动怎么也得经过审理定罪,通知她一声,这样忽然抓捕,他想要做什么?
喀尔喀继续哭诉道:“太后,这次不只是二爷,庄王、肃王,还有大批八旗大臣被牵连,两白旗四处抓人,太后若是不管,大清怕就完了。”
布木布泰一听这话,也坐不下去了,缓缓起身,她三十初头,正是熟透了的季节,头上盘头翅,梳两把头,身上穿着长及脚面的旗装,外罩坎肩,服装不及中原样式好看,有些宽大,但依然遮挡不住她的身材,难怪使得多尔衮着迷。
“礼王、庄王、肃王都被抓呢?“布木布泰惊问道。若是朝中只是多尔衮一派,她就和多尔衮在好,睡再多次,恐怕福临的皇位也不稳了。
喀尔喀收住哭声,忙答道:“回太后话,二爷和庄王、肃王再抓捕之前,已经逃出了京师。这两年来,摄政王执掌朝政,军国大事皆出于摄政之手,但国势却日渐西下。二爷等人都是希望大清能调整国策,但谁想摄政王却容不得不同的意见,故意设计,于议政王大臣会议,引出政见不合之人,大肆抓捕,逼得二爷他们只能出城调兵自保了。”
这皇室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喀尔喀这等于把责任全推到了多尔衮身上。
这多尔衮居然设下圈套让宗室和八旗大臣去钻,直接派遣两白旗的人抓捕政敌,当初太宗在位时也没这样对待他兄弟三人,老奴设立“设立八固山共议国政”的传统,岂不被他给破坏。
多尔衮这几年再朝政上,确实越发独断专行,他对于皇位的给予也十分强烈,布木布泰只能将他的头衔从“叔父摄政王”提升到“皇叔父摄政王”,才暂时稳住他。
这议政王大臣会议,起源于老奴的“八固山共议国政”,目的原是拉拢各旗,整合各个部落,是老奴的不得以之举,但这个议政王大臣会议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他也是对皇权的一种牵扯,更似部落联盟,放到此时就是牵制多尔衮,可被多尔衮一搞,除掉三王的话,今后多尔衮便是一家独大,那小皇帝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稳,就是个大问题了。
布木布泰脸色越发阴暗,心里对多尔衮十分恼怒,但她听到代善等人已经去城外调兵,顿时对喀尔喀也冷落起来,“博尔济吉特氏,你想让哀家怎么做主?”
喀尔喀没有意识到布木布泰对她不喜,以为被她说动,心里一喜,连忙跪地请旨,“太后,二爷让奴向太后请旨,摄政王破坏祖制,设计陷害亲王,不适合再担任摄政一职,肯请太后下旨,去睿亲王摄政的称号!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内外汹汹的大势。”
布木布泰何其聪明,听了这话顿时马上就明白了,怕是两边都不是好东西,代善一伙想要夺权,发动变故,将多尔衮拉下马,但苦于师出无名,因此找到她,让她以太后的名义来给他们的赋予合法性。
“皇上年幼,将睿亲王换下,礼王准备让谁摄政?”布木布泰问道。
喀尔喀只以为布木布泰答应,心里大喜,忙说道:“二爷的意思,是由议政王大臣会议公推。”
布木布泰可不好糊弄,喀尔喀没有明说,但是用脚也可以想到,搬到了多尔衮,肯定是礼王、庄王、肃王,三选一或者干脆三个全上,这就等于让豪格派做大,那小皇上的地位岂不更加危险?
“这些话都是你的人一面之词,哀家考虑考虑吧!”布尔布泰沉声说道。
喀尔喀听了大急,这外面都快打起来,她也说了这么多,哭了这么久,怎么还考虑呢?
“太后,二爷他们已经到了城外,您若是不下旨,怕是只有兵戎相见~”
喀尔喀正说着,想要再劝,这时殿外却忽然传来一声大喊,“摄政王到。”
喀尔喀顿时吓的面无人色,布木布泰微微皱眉,“还不去后面躲躲!”
喀尔喀听了反应过来,顾不上行礼,便仓皇躲入后殿。
多尔衮权倾朝野,皇宫乃是禁地,但他是想来就来,没有人敢进行阻拦。
皇上还小,多尔衮进宫后便直奔慈宁宫来,他行至宫外,便有安插于宫中的心腹上前。
“王爷,方才礼王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进宫了。”
多尔衮一听,眉头一皱,他这次真是大意,没想到代善一伙,谋划这么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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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32章 间于齐楚()
外面一声通传,布木布泰连忙又坐回胡床上,趁着多尔衮未到,她看了一旁的苏麻喇姑一眼,不禁问道:“苏茉儿,你怎么看?”
皇太极死后,留下的势力大多跟随豪格,或者倒向多尔衮,布木布泰孤儿寡母基本没有什么依靠,唯有从科尔沁部过来的陪嫁侍女,才是她可以依靠的心腹之人。
苏麻喇姑听了,行礼说道:“太后,奴婢觉得摄政王这几年确实越发跋扈,不说别的,就说这禁宫,常常不经召唤,便直闯进来,而且大内的禁军也都是摄政王的人,或许太后帮帮礼王也好。”
作为布木布泰的侍女,自然知道这几年来,布木布泰为了稳住多尔衮做出了多少努力,甚至被逼得要用身子来进行交易,太后的威严扫地,承受着屈辱,因而她对于多尔衮毫无好感。
布木布泰微微沉默,然后摇了摇头,她还是比较冷静,“帮礼王,就是等于帮肃王,睿亲王主政哀家多少还有些把握,保住皇儿的帝位,但若是肃王主政,恐怕哀家母子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麻喇姑疑惑道:“那太后准备帮摄政王吗?可是摄政对太后现在也是步步紧逼啊!”
布木布泰沉思道:“哀家,谁都不想帮,可又谁都必须帮···”
主仆二人正说着,多尔衮已经到了暖阁外,几名太监宫女在门前把守,任何人也不能入内,但来人是多尔衮那就不同了,他是慈宁宫的常客,而且也无人敢阻拦。
多尔衮径直入阁,两个的太监宫女立刻行礼,“恭迎皇叔父摄政王。”
要是往常,多尔衮多少会讲些规矩,但今天他没有这个心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直接疾步窜入暖阁。
当唐通的绿营出现的城外,多尔衮便知道他失算了,低估了豪格一派的实力,虽然镶蓝旗加上唐通,也未必斗的过他的两白旗,但是他想要用武力解决豪格一派,也变得不可能。
他原本以为能够迅速平定这场风波,并借机这将议政王大臣会议,这个一直牵制他权利的会议彻底掌控,做到真正的乾坤独断,但他却小看了反对他的力量。
多尔衮原本以为,他拥有绝对优势,但现在看来甚至弱了一筹,几乎又回到了当初挣位时的状态。
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他立刻想到了布木布泰,豪格一派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只要他能从布木布泰手中拿到定豪格为逆贼的诏旨,那他就能占据大义,至少使得地方上服从清廷的人马,不加入豪格的这场叛乱,但他没想到,代善那个老狐狸,还真是老谋深算,居然先他一步,利用自己的福晋与布木布泰同为博尔济吉特氏的关系,进宫向布木布泰请旨。
若是让豪格一伙拿到了旨意,那他们就占据了大义,就真成奉旨诛贼了。
或许有人会问,一个小皇帝,一个身居后宫的女人,没有实权,没有班底,一份诏旨能有什么用?
历史上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又不是傻瓜,不知到这诏书不是皇帝的意思,而是曹孟德的意思吗?诸侯显然知道,那曹孟德怎么挟天子以令诸侯呢?这是因为曹操令的不是诸侯本人,而是诸侯下面的士族,那些心中还有汉室的士族和将领。
诸侯名义上还是汉朝的诸侯,不听诏令,下面的人就会想,你是不是要背汉,那他们是否还会支持这个诸侯呢?所以刘备不管有没诏书,都要搞出个衣带血诏出来。
大清内部除了多尔衮一派、豪格一派,还有更多只效命******的人,这些人不管多尔衮还是豪格执政,他们只认朝廷的诏书,现在豪格那点人攻不下北京,多尔衮也奈何不了豪格,这些人便重要起来,所以两派都要争夺道义上的制高点。
多尔滚走进暖阁四下扫视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到博尔济吉特氏,他脸色一寒,“太后要助逆贼耶?”
布木布泰听了质问,脸上不慌不怒,先是一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太监宫女闻声,纷纷行礼告退,苏麻喇姑也退出了暖阁,临走不望熟练的关上了阁门。
这时布木布泰才做出委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