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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剑不屑地撇嘴道,“那么长时间不见,你果然还是名利的俘虏。”
那人回道,“如此长的日子分离,你仍旧屈膝容貌的片面。”
墨飘零愕然道,“两位认识?”
印雪寒也是一头雾水,但仍旧点头道,“看样子应该是了。”
她又问道,“这个人是谁?”她指着那黄色衣服的人。
墨飘零答道,“这个人相当的有名,大头佛的排行榜上第一高手便是他了。”
第一高手!
这不但是一个身份和名利的象征,他的实际意义是——这个人无敌!
不错,因为他是第一,虽然这个第一未免真的是天下无敌,但自从大头佛宣布第一高手的时候已经有月余时间,这段时间内从没有谁说过可以胜的了第一高手,那无疑证明,至少目前,他还未曾败过。
另外一个人却没有人认识,看他的神情,似乎也并不在意别人是否认识他,这个人隐剑却是认识的,虽然谈不上熟。
“绯鞠兄!”隐剑笑着打了个招呼。
那人看了看隐剑,杂乱的头发间迸射出一股摄人的光彩,“听说你跟西门吹雪学剑了?”
隐剑点了点头,绯鞠的脸上**了一下,怪异之及,只是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确定他是笑了,并且笑的很开心,因为他的语音很兴奋“如此,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隐剑看了看他的师傅,道,“你是雨落忘川?”
那人点了点头,懒懒的笑容,一脸的得意,隐剑哈哈笑道,“绯鞠兄,第一高手在这里,你跟我比,倒不如先跟他比试一下。”
绯鞠道,“我已经输给他了,死在了他的手上。”他的话中,听不出一丝恼怒,一丝不甘,如此,倒可以肯定,至少他是败的心服口服。
隐剑好奇道,“他很厉害么?”
绯鞠点了点头,郑重道,“小李飞刀,无人能躲。”
隐剑拿眼角瞥了一眼雨落忘川,果然见他一脸臭屁的神情,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折扇,在手中前后摇摆,一脸我是高手的庸懒模样。
隐剑暗中‘呸’了一声,对绯鞠道,“那你看看,我们到哪里去比画比画。”
绯鞠想了想,指着楼顶,道,“就上面如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多人都迷恋上了在屋顶比斗,似乎是个高手,就应该在那里比武一样,墨飘零急忙点头应承道,屋顶场子比较大,可以放的开来。”
隐剑见他一脸兴奋,满腹热心,不由得好奇,难道把他家屋顶打破了不用他自己掏钱修?
他不知道的是,自从襄阳的谣雨阁三层历经几场比斗,现在已经大红大紫,但凡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想要切磋武艺,都喜欢约在那里。
以至于,谣雨阁的生意是越做越好,而如今的一流高手,凡是在上面露过脸的,全部捐过一笔不菲的银子。
由此,墨飘零的兴奋就不难理解了,然而隐剑此时却是不能理解的,所以他又提醒墨飘零了一下“修理费我坚决不出。”
墨飘零狠狠道,“你这么贪财,等到怀里的银票臭了,不值钱了,看你还这么得意不。”
这已经是第二次提醒隐剑了,隐剑的巨款确实为数不少,也确实没有想到怎么消费掉,因此他也确实很着急。
所以隐剑也是最后一个到三楼屋顶的。
第四十回 听雨!君莫问
雨落忘川,印雪寒,墨飘零,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湘琴,已经围成了一个圈,一个大大的圈,在这个圈内可以任由别人任意施展,此时施展的两个人也都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两个高手。
他们的穿着实在是太大众,隐剑是一身雪白的袍子,仿佛雪花一样,就如同整个人是一片洁白,纯洁的让人心醉。
他的手中,是一柄乌黑鞘的剑,他尊重剑,自从懂剑之后,所以每次出剑,他从来都是要沉浸一番,感悟一番,尤其此刻他的对手是绯鞠。
他的周身,淡淡的涌出一股哀伤,一股爱意,这爱意,即使是用眼睛看,也能看出来。
雨落忘川赞赏道,“这是情决啊,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印雪寒淡淡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隐剑,冷冷的隐剑,这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女人知道,因为他的剑法已经告诉你了,不痴情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剑意的。
街道中已经拥挤了不少的人群,其中有很多女性,扬州的女性玩家本来就多,而隐剑的剑对于女性,又是相当具有吸引力的,所以尽管比斗的双方穿着都很大众,但围观的人仍然不少。
墨飘零运足内功,朗声道,“今有排行榜第二高手,玄铁重剑绯鞠,与曾经的白狐剑客,现在的隐剑切磋武功,我们权当个凭证。”
其实二人比斗只是兴之所致,根本不需要什么凭证,但墨飘零的这话自然是有用意的,因为他的话刚说完,周围的玩家便再次聚集了过来,周围的房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站满了人。
“挖塞,那个百衣剑客就是隐剑啊,怎么不见他拿雪饮刀,他真的是魔刀吗?”
“黑衣服的那个人是绯鞠诶,听说他独自一人杀了许多NPC高手,厉害啊,他手里的就是玄铁重剑吧,大头佛曾经说过他一剑败了雪饮刀啊,果然有气势。”
周围的玩家嘈杂非常,把目光集中在了比斗的两人身上。
终于有人惊叫道,“大家看啊,那个黄色衣服,站在墨老板旁边的不就是第一高手么?”
他这一声惊呼又吸引了不少人,于是周围再次掀起了一股狂潮,屋顶上的几人,无一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无一不是大家谈论的对象。
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青色衣服,带着斗笠的玩家,被周围的人推推挤挤,但目光却始终不曾变过。
隔着斗笠的面纱,她直直得看着那个一身雪白,面目冰冷的剑客,他的身子,似乎瘦了!
隐剑确实单薄了许多,尤其是他握着乌鞘剑的时候,那股颓废和落墨中的珍惜,让他更显得轻盈和不真实。
他俊逸的面庞在手中有剑之后就再没有过一丝表情。
绯鞠仍旧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决绝,他冷冷道,“我的剑,你已经知道,你的剑,似乎也不是当初的剑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是相当兴奋的,虽然别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隐剑点了点头,缓缓抽出了乌鞘内的剑,剑鞘别在腰上,剑握在手中,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刀柄,眼睛看着锋利的剑峰,黑色的巨剑已经扑来。
剑闪,人过。
绯鞠的玄铁重剑轻轻磕过隐剑的剑,那缠绕在他巨大剑身上的剑,隐剑的剑,有剑的决绝,还有别的东西,他却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但那些别的东西,反而影响着他,似乎他的剑再没有以前那么如使臂指了。
绯鞠低着头,淡淡道,“你进步了。”
隐剑收剑,还鞘,道,“我们不必再打了,因为我赢不了你。”
绯鞠将剑又重新挂回背上,道,“那是因为你不想与我生死相向。”
隐剑摇头道,“因为我不想凭借轻功胜你,你的剑和我是一个层次,我们都感悟了剑道,只是熟练和所追求不同罢了。”
绯鞠叹息了一口气,道,“我实在想与你争个高下。”
隐剑哈哈一笑,道,“那又是何必!我从不对朋友拼命。”
绯鞠无奈摇了摇头,而后身子便消失在了三层屋顶。
绯鞠剑慢,隐剑剑快,但只交手一招,有些兴致匆匆的玩家甚至刚刚站到街道上,只见到剑光一闪,便就此结束,自然很难满意。
不少人开始起哄,要求隐剑再来一场,隐剑着实想大杀一番,他的剑快
只是出手时便一定带走一条生命,如同西门所说“剑出则必殒命,否则不如不出。”
隐剑难以对绯鞠下杀手,所以不如不比,隐剑不想自己死,更不想让绯鞠死,更更不想两个人都死,高手过招,生死只一念之间,隐剑与西门不同,他的心中,没有西门那么决绝,在西门眼中,剑就是一切,因此他可以找陆小凤比试,看看他的灵犀一指能否夹的住自己的剑,纵然陆小凤死了,他也不会内疚。
可隐剑不同,也正是因为不同,所以他永远无法一招杀了绯鞠,能那样做的,只有西门!因为他是剑!
就在此时,另一个青衣人飞到了屋顶上,他盘着头发,带着金龙头饰,自然间流露出一股华贵的气质。
他也使剑,不但使剑,还弹琴,因为他的背上背了一部琴,上端露出一柄兰色的剑柄,长长的剑柄。
“听雨落无声,飘零人间凄凄,点滴是泪,多情醉红颜,逐流天涯莫莫,沧桑为谁。”他如是吟道,声音落寞而沙哑,就这几句诗,几行字,却道出了心里的东西。
隐剑仰起头,良久,乃道,“兄台好诗。”
那人看了看隐剑,道,“我今天来,是为你。”
“为我?”隐剑哑然。
那人点了点头,道,“是为了你手里的剑,你的剑,有情!”
隐剑点头道,“不错,我的剑是有情,但我的剑也有心,而人的心最难懂,所以,你来错地方了。”
他竖着放下背后的琴,缓缓抽出琴中的剑,目光征征盯着手里湛蓝的宝剑,如同欣赏着自己最爱的那一部分,他没有回答,只是道,“情已剑论,我的剑无情,但却追情,无心,但却有意,此剑名为听雨,每当下雨的时刻,它总是激动非常,如我的心。”
隐剑见过的剑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样式古怪的也有,如剑无影的修罗剑,剑柄与剑身的交接出就是一个鬼头,如青衣的急雨,迷茫的黄色剑身,如步惊云的绝世好剑,漆黑而古朴的纹路,夸张的造型,柳叶的剑身与柄交合处…
他认识的都是名剑,但没有一把,可以比此刻这个人手里的剑还要漂亮,兰色的剑身,通体都是兰色,剑柄与剑身的接合处是一滴雨滴蝌蚪壮的形体,有股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他的剑,浑身透出一股蕴漾的雾气,如梦似幻。
听雨,听雨,真是个好名字。
这人手里握着剑,身旁放着琴,当真不与众生同列。
“看来,你挺懂剑。”隐剑问道。
“懂不懂,试一下便知。”他话刚刚说完,手里的剑就动了。
冷静的剑,锋利的剑,剑过处,闪过一道湛蓝的光晕,这——也是一柄不会回头的剑。
第四十一回 蓦然回首
白色的剑出,隐剑的剑自从受了西门的点播,便不带光,但剑中有情,湛蓝的光晕从四面突袭而来,疾如雨点,每一剑似是无心,似是无意,但都秒到颠豪。
隐剑只挡,他的剑不功,但每剑刺来,他都能用手里的乌鞘剑挡下,脚下丝毫未退。
甚至他的身子,动都不曾动过,他所动的,只是手,或者说,只有手里的剑。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细细的雨,湛蓝的光晕如同雨中的蝴蝶,翩翩闪过,飒飒的雨声滴在屋瓦上,滴在人的脸上,滴在决斗中的两把剑上。
围观的人没有谁撑起伞,没有谁再说话,周围静,只听到剑与剑的撞击声,剑挥过雨滴的呜咽声。
这是高手的对决,没有谁愿意走,因为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纷飞的光影似乎是受到了雨点的激励,更加激烈起来。
只是因为,他的剑更快了,这快,别人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因为那兰色的剑影无处不在,兰色的光几乎遮盖了他青色衣服的颜色。
隐剑仍是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无暇去动,他越打越的沉静,越是能感受到乌鞘剑的兴奋,这兴奋到了脸上,却转变成冷漠,如西门一样的冷漠。
“夜听雨,闻声泪无痕。”这是一柄伤心剑,也是一柄多情剑,他的主人自然也不是凡人。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他的诗中,这诗也许的他所作,也许不是,但谁管那么多呢,大家只知道,今天的这个人,吟出了可以表达他内心的诗,他的剑,最能表述出他的意,这便够了。
这一剑慢,剑气却多,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靡靡中又似乎有一股惰惰的温馨,剑气八方,这温馨的令人着迷的一招,也是最凶险的一招。
隐剑不动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在这出奇的寂静中,一声惊呼彻底打乱了整个安逸的气氛。
“小心。”
这声呼喊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眼球,因为此时还能保持清醒的人,似乎只有她一个。那个带着斗笠的玩家。
这声呼喊隐剑不知道听过了多少次,但每次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这声音他不知有多么的熟悉,但至今再未听过。
他沉浸在了剑的感悟中,沉浸在了他的爱中,甚至以为,这呼喊,是虚幻的,是自己的剑意,所以他的剑动了,不由自主的动了。
强烈的爱意,无芒的剑。
快到及至,将那近身的剑气一扫而空,他是同时出了那许多剑,但别人只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爱和欣喜,只感受到了他内心最美的那一刻兴奋,所以他破剑的招式反倒被人忽略了。
隐剑的剑挡住那人的剑,两剑相交,没人愿意退一步。
隐剑冰冷的眼眸对上了同样冰冷的一双眼眸,他们脚下的屋瓦开始翻飞,同等级的人,同样的情剑,不同的剑意,没人肯让。
急速划过的剑风在气势正锐时偏过了对方,同样向前刺去,义无返顾,永不回头。
这就是剑的真谛。
剑过,血洒。
两人再次对视,隐剑抚摩着胸前的一道伤口,叹息道,“可惜你是横向的切口,不然我该死了。”
那人看了看飘飞的一块衣角,道,“你的心始终太软,你的剑本来应该刺穿我的心脏。而我的剑一向横切,不求纵向变化,你的轻功高明,竟然躲的过去,我是技不如人。”
隐剑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落寞的笑了笑。
“我记住你了。”那人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背起了身后的琴,再次飘飞而去。
这一场,实在激烈,使剑的双方,没有谁能够一击杀死对方,这也是隐剑入江湖以来,为时最多的一场较量。
在最后的一刻,他没有下杀手,一部分是因为欣赏这个人,还有一部分,是他听到了那声呼喊,那声他以为是自己感悟出来虚幻的呼喊。
他的眼睛四顾,根本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这种幻觉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却并不是幻觉。
印雪寒盯着隐剑,隐剑愕然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印雪寒急道,“刚刚那一声呼喊你没有听到?”
那一声惊呼,谁都听到了,因为周围的人都被华丽的对决吸引了过去,纵然是雨落忘川这种高手也不例外。
而在那个时候还能提醒隐剑的,除了他最爱的人,不会有别人,因为那个人的心始终是放在他的身上的,所以,即使剑招再华丽,也吸引不了她了,她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隐剑一把抓过印雪寒的肩膀,喝问道,“是真的有人提醒我小心。”
印雪寒指着那熙熙攘攘的街道,那仍旧在议论不断的玩家道,“就在那里面有一个带斗笠的人,谁都听到了。”
隐剑的双手忽然失魂落魄的垂了下来,追悔道,“可惜,如果当时我清醒一点,一定能够直接抓住她了。”
印雪寒安慰道,“你不用这么灰心丧气,至少,我们能证明,她还在玩这个游戏,只要她继续玩,见钱眼开就一定能帮你找到她。”
印雪寒果然适合安慰别人,隐剑的双眼又散发出了灿烂的光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至少她还在继续玩这个游戏。”
“而且她始终在关注你。”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