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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知县老爷的邀请之后,县丞和主簿当然是满口答应,他们也喜欢吃山溪喇蛄,因此眼看着各自带了些小礼物便来了,而他们带的礼物,也都是些吃的,毕竟今天是冲吃的去的。
这县丞带的是一只爆炒的山鸡,也是他从集市上找回来的,这可是好东西,他最喜欢不过了,原本若是没有知县老爷召唤的话,他还想着自己自斟自饮把这只山鸡给吃了,现在知县老爷召唤,当然便把山鸡也带上一起共享,而主簿则带的是一盘金沟豆腐,这是他夫人做的,他夫人手艺很巧,每次他请客,必不可少的便是这一盘金沟豆腐。
今天又是休息,想着老爷辛苦了这么些日子,总要喝点酒解解乏,所以他媳妇儿便亲自下厨,做了他最喜欢吃的这道金沟豆腐,正好知县老爷有请,于是便也带着来到了知县的内宅。
内宅饭堂已经挂上了灯笼摆好了酒宴,正中放的就是那一盘山溪喇蛄。
这两个人先后进来,眼睛便直溜溜的盯着这盘美味,县丞是个年纪比知县还稍大些的老头,到他这把年纪,女人有些力不从心,唯一引起他兴趣的便是这口吃的,所以把那盘炒山鸡放下之后便凑上前用力吸了一鼻子,然后,摇晃着脑袋,一副陶醉的样子坐了下来,说道:“知县你还可真是有运气,我那厨子到集市上寻觅了好些天都没买到,你还真就买到了,这一盘怕有两斤重吧。”
刘知县颇为得意的捋胡须说道:“是呀,我今日到城隍庙去游玩,遇到了一个从阴州来的算卦瞎子,听说此人算卦十分灵验,还真就是一下就知道我是一个贵人,所以就让我先去算一卦,他居然说我将来会事事顺心、飞黄腾达。我是不信的,哈哈,今日咱们可要一醉方休。”
主簿已经拿起了筷子,伸手要去夹那山溪喇蛄。筷子已经伸到了盘子前头,便发现有四只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瞧,抬头一看却正是刘知县和县丞正瞧着他,把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把筷子放下,说道:“我瞧你们说了半天也不痛快,我这哈喇子都吞得快干了,你们再说我可真不客气了,咱们边喝边吃如何?”
刘知县和县丞两人都哈哈大笑,于是招呼坐下,照例是要先举杯说两句开场白的。
刘知县便端了酒杯扫了一眼二人,说道:“今日我特别高兴,一来是因为那算命的瞎子说的话,我相信这人是个江湖奇人,算卦的的确确很准。托他吉言,若能进京为官,那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二来嘛,今日买到了这美味佳肴,与两位仁兄共同品尝,岂不是人生快事。来来来,咱们就为这山溪喇蛄喝上一杯。”
两人都大笑举杯,眼睛却盯着那山溪喇蛄,一杯下肚,赶紧放下酒杯,拿起筷子便要动手,却见刘知县赞叹了一声:“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酒如此美味吗?”
两人的注意力可全都在那山溪喇蛄之上,没有注意这杯中美酒,经他这么一提醒,咋吧嘴才觉得这酒也的确不一样。
而且按照规矩,主人家没动筷之前,他们两个也不适合先动筷,更何况这主人还是他们顶头上司,于是便讪讪的把筷放下,拿起酒杯闻了闻。
那主簿是个酒鬼,先前只是被美味佳肴所吸引,这一闻之下,微微沉吟,便说道:“我知道了,这是春桃酒,听说这种酒是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把新酿的美酒埋在桃树之下,次年在开封饮用,年头越久酱香越浓,这一坛酒只怕没有五个春秋是取不出来的。”
刘知县不尽竖起大拇指说:“好你个酒鬼,还真就猜准了,没错,这是六年春桃酒,因为有这样的美酒才配得上山溪喇蛄这等美味啊,来来来干一杯。”
旁边侍女赶紧上来各自倒了一杯酒。虽然主簿和县丞对那一大盘山溪喇蛄是垂涎欲滴,可是主人家要求又怎么好拒绝,只好也端起酒杯,不过这一次他们俩都用心了,要好好品品这六年的春桃酒,这东西可也不比那山溪喇蛄次。
这一杯酒下肚,主簿和县丞都连声赞好,这一下刘知县才心满意足地提起筷子,指着中间的山溪喇蛄说道:“来来,动筷。”说罢夹了一个放到自己碗里。
第720章 不对劲()
另外两人见他动了筷子,都争先恐后地夹了一个放到碗中,然后直接用手抓着开始吃了起来,每吃一口都要砸吧嘴叹息一番,好像那美味只有这样叹息之后才能更加滋润,更加表现出这佳肴的可贵之处,
除了这山溪喇蛄之外,另外两盘菜其实也是很美味的,再加上都是各自拿来的菜,相互肯定要交叉着吃,一边吃一边喝着酒聊着天,人生快事也不过如此啦。
三个一阵猛吃,那一盘山溪喇蛄很快便扫光了。然后才慢慢喝酒吃爆炒山鸡和金沟豆腐。三个人一边说一边聊,不过主簿的话要少一些,似乎有什么心事,刘知县笑着说:“是不是最后一块山溪喇蛄没吃到,所以心中觉得遗憾,心情不好啊。”
县丞哈哈大笑。主簿听刘知县如此打趣,他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地笑了笑说:“昨天没睡好,一大早鸡没叫我就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所以精神有些不济。”
刘知县喝酒比较快,因此吃完山溪喇蛄之后,他们的那一坛酒也喝去大半。三人都有些醺醺然了,刘知县微笑说道:“既然没休息好,今日咱们便喝到这,改日有了好吃的再聚不迟。”
一天这话,县丞和主簿都点头答应。于是三人又碰了最后一杯,吩咐家人上了主食米饭,吃了米饭之后又奉上香茶,只喝得半盏茶,主簿脸色更是有些难看,于是刘知县便挥手说送客了。
主簿匆匆拱手辞别出来,便一路小跑着回到衙门的自家院子里,进门之后,顾不得别的直冲茅房,开门的丫鬟都有些诧异。
听到敲门声出来应门的主簿夫人却没见到丈夫,不由疑惑瞧着丫鬟问:“老爷呢?”
牡丹说:“老爷到茅厕去了,兴许刚才吃坏了肚子。”
主簿夫人笑了说:“山溪喇蛄可是很难遇到,他们三个绝对一个赛着一个厉害的吃,吃坏了肚子,哎,我去瞧瞧。”
说罢举步往前走,身后跟着的丫鬟赶紧举着灯笼在一旁照着。到了茅厕前,便听到里面传来主簿惊呼声,顿时吧夫人吓了一跳,却又不好上前,便站在那等着,过得片刻见主簿终于系着裤带出来了,脸色却很是难看,夫人赶紧上前说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主簿苍白着脸说道:“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主簿回头又望了一眼茅厕,对他夫人说道:“要不你去瞧瞧,我刚才没提灯笼,我总觉得这次方便屁股很痛,肚子也很痛,不知是怎么回事。”
夫人微微吃惊,从丫鬟手里接过灯笼,拉开茅厕门走了进去,主簿跟在身后,两人举着灯笼往茅厕里一照,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只见主簿拉出来的竟然是棕褐色的脓血便。
主簿和县丞离开之后,刘知县喝得有些醉意,醺醺然哼着小曲,这才心满意足的来到卧室。
丫鬟已经铺好了床被服侍老爷洗漱完毕,宽衣解带上了床,刘夫人也跟着上了床,放下帐幔。
刘知县人到中年那方面需求还是很强烈的,特别是吃着美味佳肴山溪喇蛄,又喝了大半坛的春桃酒,这种酒原本就带有一定的催情的作用,所以便一把将夫人拉到怀里。夫人善解人意,柔声说:“你喝了酒,躺着让我来服侍你。”
刘知县的夫人要比他小差不多十岁,本来人就娇滴滴的,在床上更是妩媚羞怯,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让刘知县情动,于是笑呵呵放开她,仰面躺在床上说:“我还真有些迷糊,好,那就有劳娘子了。”
刘夫人跪在他身边,一双手在他身上慢慢游走,犹如春风拂面,格外的舒坦。
忽然,刘夫人的手停在了他的下腹部,愣了片刻又用手慢慢触摸,然后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是啥?怎么好像有个东西?”
刘知县正舒坦,听到夫人这话不由愣了一下,便睁开眼,也伸手去摸了摸。的确腹部有个包块,而且不仔细摸的话感觉不到,他用手压了一下有些痛,又用手反复触摸,发现包块竟然能够移动,顿时有些担心起来,赶紧一下坐了起来,撩开帷帐借着床头的灯光仔细查看,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又躺下,他夫人也帮着摸了摸说:“好像是一个小疙瘩,痛不痛?”
刘知县想了想说:“到不痛,除非用力压。”
“用力压当然痛啦,就算我肚子没有包块,你要使劲压一样会痛的。”
看见妻子娇嗔的模样,刘知县不尽情动,说笑道:“那我也看看痛不痛啊。”说罢便翻身扑了上去。
铁脑壳跟着他爹娘往回走,出了城上山坡回村子,这时已经快到黄昏了。
他们没有选择在城里住,因为城里住一晚就十文钱,更何况还要吃的,所以即便是知道现在回去路上也会摸黑,但也没办法了,各自拿着一个饭团啃着。正走着,见到路边有山上引下来的溪流,用半截竹子引出,泉水倒是清亮,凑上去喝了一个痛快。铁脑壳也在母亲搀扶下喝了泉水,觉得心情要好些了。
因为他们之前已经得到了那算卦瞎子所说的方子,现在唯一的担忧就是那只黄色老母鸡,该到哪去找?出来时两个人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吃了饭团喝了甜水之后,还是铁脑壳他母亲先说了:“要不我们卖掉一袋谷子,就有钱去买黄母鸡了。”
他爹摆手说道:“谷子不能卖,我们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这东西卖了,明年开春青黄不接,这日子可怎么过?”
“那照你说卖什么?两三百文钱你到哪去凑?不卖谷子家里还有值钱的东西吗?”
他爹想了想,说道:“倒不如我进山去打猎,说不定就打到野猪,山鹿什么的,拿到集市上去卖,别说换一只母鸡了,换两三只都成。”
“美的你,你当进山打猎这么容易?咱儿子进山去打猎,十次能有一两次达到猎物都不错了。我听巫师沈老爷说过,这大山都是由山神照料的,你进山打猎若是山神不喜欢你,你是根本打不到猎物的,如果你对山神不敬,说不定还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我们儿子或许就是这样得罪了山神,才惹来这黄皮子报复,我可不想你再进山去惹上一些邪祟回来,还是另想别的法子吧。”
他爹哼了一声,说道:“别的法子我想不出来,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总共拿去卖也卖不到一百文,再说这些东西卖了,我们吃什么用什么?反正谷子是不能卖的,那是我们最后活命的,若是你有其他办法比我进山打猎更好的话,那你就说出来。”
听到男人说话有些生气的样子,铁脑壳他母亲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既是如此,那你就赶紧去吧,反正铁脑壳也只是眼睛看不见,没有其它灾情病痛,呆在家里不出去也就算了,你兴许还真就打到猎物回来,那咱儿子眼睛不就有救了。”
“这还差不多。”铁脑壳他爹悻悻地笑了笑,他并没有为自己的主意得到采纳而高兴,他实际上对进山打猎也是没有把握,他并不是一个标准的猎人,他主要还是种地,在农闲时期偶尔进山去打猎,但很少能打到东西,这倒是实话。
虽然密林深处各种野味应有尽有,但是并不是说你进山就能猎到的,那还得看机缘看本事,铁脑壳他爹这方面的本事就是有些欠缺,能打回一只野兔或一只山鸡已经是万幸了,很多情况下跟他儿子铁脑壳一样空手而返。
更何况这一次儿子进山中了邪祟,虽说是黄皮子大仙报复,但是除了这种情况之外,山里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祟,他爹活了这把年纪,也听了不少这方面的传闻,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又如何笑得起来呢。
一家人继续沿着山路往前走,眼看着太阳到了山边,彩霞布满了整个天空,景色甚是好看,可是一家人却没有心情去欣赏,都低头赶路,铁脑壳看不见。
他母亲搀扶着儿子,他老爹心情不大好,想着该如何才能挣到两三百文钱买只四斤重的黄母鸡来给儿子驱邪,这像一个石头一样压在他心中,即便是决定了进山打猎,由于这把握实在太小,拖延一番可就耽搁一分,万一儿子的眼睛有什么变数,那黄皮子大仙突然决定要下死手,没等弄到黄母鸡儿子就一命呜呼了,那才是让人伤心欲绝,想到这儿哪还有什么心情去欣赏那如血的残阳。
就在这时,他爹感觉到肚子有些痛,用手捂着,其实上山之前他就已经感觉到肚子有些痛了,只是一直忍着,到了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便对妻子和儿子说道:“你们先往前走,我拉个屎就来追你们。”
说着他四下一看,见路边有块石头,便蹲在石头上哗哗的拉了起来,拉完之后找了根树棍擦了沟子,觉得肚子稍好些了。便提着裤子正准备走。
拐角的山路过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少年,背上背了一把桃木剑,跟在他身后的是个背着大木箱子的少女,不过那沉重的箱子背在她背上,却好像轻若无物似的,脚下十分轻盈。
第721章 你生病了()
见到这一对男女过来,铁脑壳他爹觉得有些尴尬,刚才自己一泡屎拉在路边,也没得离路远一点,而现在裤子还没系好,又走不了,便索性扭头望向夕阳那边,装着欣赏夕阳,同时继续系着裤子,这样不至于让那小姑娘看见自己系裤子的不雅举动,要不还以为自己是个坏人呢。
走过来的这两人正是杨仙茅和刘冬雁。
他们一路沿着山出来,还是跟先前那样,边走边打工找吃的。刘冬雁曾经私下里跟杨仙茅建议,要不带些钱在身上试试看,反正钱也不多,丢了也就丢了,把钱放在渝州,要丢了还不是一样吗。
杨仙茅没有采纳她的建议,因为他对钱财过手留不住已经深有体会,所以依旧靠着双手打工,主仆两人一路前行。
杨仙茅没有选择留在渝州,尽管那里有他很熟悉的人,也有关照他的刘老五,还有他可以享用一辈子的翠香楼,以及放在夜叉女肚子里的那一万两,可是他还是决定走,因为那些钱都不属于他,他在渝州每一个地方每一刻都能感受到夏银花的存在,这让他心里抽一般的痛,他不敢打听夏银花现在怎么样了,又不愿意呆在那儿,离开是唯一的选择。
所以他们俩一路行来到了这老槐村,经过老槐村问了路,知道下面有一个县城叫做三萧县,于是,他们便准备到县城里去投宿。
走到半山遇到了铁脑壳一家,远远看见一个男人在路边起来提裤子,便知道肯定是在方便,杨仙茅不禁皱了皱眉。毕竟这山路很窄,若是不留心的话,一脚踩在茅草盖的屎上头,岂不是害人吗,这人可真是的,也不避开道路。
所以杨仙茅很是不满的瞧了他一眼。就这一眼,杨仙茅忽然站住了,刘冬雁也站住了,她闻到了一股臭味,本还想快点离开这,可杨仙茅站出来,她就不能往前走,于是疑惑地回头望着少爷。
铁脑壳他爹原本想等杨仙茅他们走过之后,再系好裤子追上妻子和孩子,却见杨仙茅已经站住,他是背对着杨仙茅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疑惑的回头过来,却瞧见了杨仙茅皱着眉望向他的神色,于是讪讪的笑了笑,提着裤子正准备走,杨仙茅却把他叫住了:“你等等。”
铁脑壳他爹站住回身说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