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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些心疼地摸出了钱袋,数了五十文钱给他,末了又给了他五文钱,说:“你办完事饿了的话可以买个饼子什么的填填肚子,不然会伤身。”
一看见钱大儿子想起马上可以做的事,顿时兴奋起来,连声答应,赶紧把钱装在口袋里,跳上岸一路小跑,朝着码头那破旧的小巷跑去了。
这条小街是像他这样的没什么钱的苦力经常来找女人的地方,这里的女人是整个阴州最便宜的,几十文钱就可以做到。
大儿子看上了一个年纪比她还大十岁的女人,有钱就往她那跑,一两个月去一次,两个都熟了,这女人已经有四十好几,平时生意也不怎么好,正闲着拿着一根板凳坐在门口。摇着一把蒲扇正哗哗地扇着。
虽然现在已经是到了秋天,可秋老虎还是有些厉害的,她一边扇着蚊子,一边扇着蒲扇,一边用肥大的手啪啪的在大腿上小腿上拍着,她胖胖的脸上也不时的拍上一巴掌,这秋日里的蚊子很毒,咬一口就一个大泡,挠破皮都不止痒。
她一边笑嘻嘻看着过往行人,一边拍打着蚊子,看见有停下来张望的便起身招呼,不过已经快到夜深了,却还是没人进她的屋子,跟她一起的几个姐妹都已经找到了客人,进屋里去快活去了,屋里不时传出夸张的浪笑声,让她更是心烦意乱。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从小巷尽头快步朝她跑过来的船老大的大儿子。
大儿子一直跑到她面前,她却故意装着没看见,拿着大蒲扇哗哗地扇着,大儿子蹲在她身边,伸手在她大腿上拎了一把,说:“咋的啦?生气啦?”
“你还知道来呀,我还以为你把老娘给忘了呢?哎呀,这蚊子真是讨厌,啪啪,她一边拍着,一边没好气的白了大儿子一眼,不过,这白眼中却夹杂着撒娇的味道在里面,看着大儿子,顿时眼睛冒火花,便从口袋里掏出那二十文钱,全都塞在了她饱满的怀里,说道:“拿去吧我的心肝,走,哥哥我可憋坏了。”
弯腰将她肥胖的身子整个抱了起来就往屋里走,那女子倒是乖巧的让他抱着,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手还给他扇扇子,说:“看你这小没良心的,下一次再敢这么长时间来找我,我就不理你了。”
大儿子将她抱到屋里一张土炕上,炕上只有一张凉席和一床薄薄的被子,顺手将她扔到凉席上便扑了上去。
一阵地动山摇。
忽然大儿子停止了动作,爬了下来说:“不行我,我肚子痛,我得先上茅房。”
胖女人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先办完了再去啊。你让老娘不上不下的这算哪门子事啊”
“我,我憋不住了,要拉出来了,我马上回来。”大儿子光着屁股,也没穿衣服,或者说根本来不及穿衣服,便冲出了木房,跑到了后院的茅厕,哗啦哗啦的一阵猛拉,拉出来的全都是清汤一样的稀屎。
拉完之后他觉得精神有些萎靡,回到屋子,胖女人已经抱着膝盖坐在那儿,瞧着他没好气地说:“好了没?”
大儿子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说:“有点拉稀,奶奶的,可能昨晚上吃错饭了。”
“拉你娘的,还不赶紧上来,老娘都等得不耐烦了。”
大儿子立刻又扑了上去,可是正在兴头上时,没想到这大儿子又一次翻身下来捂住肚子,摇着手说:“不行不行,我要上茅房。”
这胖女人火了,一个恶虎扑食,直接从炕上扑下去抱住了大儿子,将他一把甩在了炕上,说道:“把老娘弄得不上不下你还想跑?赶紧的完事才能走。”
这胖女人想的是赶紧把这单生意做了好接下一个,万一再来了别的客人岂不白白错过了,因此这一次死活都不肯让大儿子再离开了,紧紧的搂着他脖子将他抱在身上。
大儿子想挣扎挣脱,又被她撩的欲火重生,可是肚子实在痛的难受,情急之下,大儿子挠她想让她放手,可是这胖女人咯咯笑着说:“老娘不怕痒,咯咯”
这女人一边躲闪一边笑,手就是不放开,就在这时听到噗啦一声,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在简陋的屋子里。
那胖女人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疑惑地瞧着他说:“你不会拉在老娘身上了吧?”
大儿子苦笑着说:“我实在憋不住了。”
“去你奶奶的!”
这女人直接将他一脚踢下了土炕,坐起身一看,只见一泡稀屎整个淋在她小腹之下大腿之上,连席子上都满是汤汤水水的黄希屎,把她恶心的一个劲的骂娘,想找东西去打,一直却没有称手的。
这下大儿子知道自己惹了祸事了,这些女人虽然都是窑姐,可是背后还是有人撑腰的,如果完了不给钱或者是故意捣乱的话,那一帮人出来打架可是他承受不了的。
见到惹下大祸,顿时也没了情欲,抓起衣服转身就光着屁股冲出了屋外。
幸亏这条街除了街口的几盏灯笼之外,只靠窗户透出来的一些光亮,而这时又是夜深,大部分人都睡了,所以没什么灯照,到处是黑漆漆的。他用衣服捂着胯下,光着脚丫一溜烟跑远了,地上还滴滴嗒嗒的滴着拉出来的稀屎。
大儿子一口气跑回了码头自家船上,这才跑到河边用水洗了,然后穿好衣服垂头丧气回到了床上。
他爹跟弟弟已经到船舱里睡了,呼呼的打着呼噜,他也钻进自己的床铺准备睡觉,可是肚子依旧咕咕乱叫。心里咒骂:“奶奶的,究竟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偏偏在这个过节骨眼上拉肚子,惹下大麻烦。”
于是他想忍着,可能等一会儿就好了,不料却肚子越来越痛,根本再也忍受不住,于是赶紧掀开被子,跑到船尾蹲在船上,又如一次开了闸门似的,刷刷的往下喷着淡黄色的稀屎。
拉完之后,回到船舱接着睡,可是睡不了多久又爬起来,因为实在忍不住,这一晚他总共拉了十七八次,整个人都软了。
等到天快亮时,船老大听到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听到大儿子铺上传来虚弱而痛苦的呻吟声,便坐了起来,揉了揉胀痛的头,这酒喝多了还真是有些头疼,瞧着大儿子说:“你咋的啦?”
“肚子痛”
“你是不是昨晚上在窑姐那儿完事之后喝凉水凉着肚子了?我跟你说过事之后不能喝凉水,你就不听。”
“没有,我没喝凉水,到那就拉肚子,事都没办成就跑了,一晚上拉了我十多次,整个腿都软了”
刚说道这,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干呕,接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幸亏他自己动作快,头一歪吐在水里,都是些昨晚上吃下的肉末、米饭。一见他上吐下泻,船老大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脚把小儿子踢醒了过来,说道:“你哥病了,赶紧的去搞点姜汤给他喝,可能是受凉了。”
小儿子正睡得迷迷糊糊,梦里甚至梦到了三姑娘,虽然啥事都没做,却让他正高兴着,被父亲踢起来,心里着实有些不痛快,但是听说哥哥病了,这还真的要照料,于是他爬起来跑到船尾,便闻到一股臭味,捂着鼻子说:“怎么这么臭啊。”
第672章 神婆的铜锣()
这时,晨夕已经洒满了江面,二儿子清楚的看见船尾的船板上,一大片汤汤水水的,他一时不能确定那是什么玩意儿,回头问道:“船尾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是谁在拉屎吧?”
大儿子说:“昨晚上我拉的,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腿发软,在船尾我怕站不住掉到江里去,又实在忍不住就拉船板上了,你拿水冲冲吧。”
船老大看见大儿子病成这个样子,连蹲下拉屎都站不稳,不觉有些紧张,一方面让二儿子赶紧的去煮姜汤,自己把船尾的稀屎都冲了。
姜汤熬好,大儿子服了下去躺在被子里。可是姜汤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过得半个时辰,大儿子便又跑到江边拉了两次肚子,而且还是二儿子搀扶着去的,因为他走路一瘸一拐,都直不起腰来了,一边拉还一边哇哇的吐。
开始吐的还有些食物,吐到后面却全都是清水。船老大终于说道:“这病恐怕不是一般的病了,赶紧去叫神婆给他看看。”
二儿子说:“叫神婆来的话,可是要给五文钱的路费的,倒不如让哥上门去找她看不就行了嘛,也就几条街的路。”
船老大没好气的骂道:“你看你哥那样子还走得动吗?要不你背他去。”
二儿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不去,要不我还是去把她叫来吧,多花点钱就花点钱。”
说罢,他小跑跳上岸,一溜烟跑去叫神婆去了。
这神婆经常给码头这些没钱的人看病的,她要价也不高,十文二十文也看,三文五文也给看,有些病一般郎中治不好的,她就跳大神,或者通灵去查看有没有什么邪祟的东西从中作祟,与这些邪祟商议,请它们不要再打扰,速速离去。病往往就神奇的给治好了,所以在码头这一带还算是小有名气的。
很快神婆就被小儿子请到了渔船。这神婆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太太,走路有些内八字,手里拿着个铜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耍猴走江湖的。
她走过来看见船老大便咯咯地笑着说:“咋滴啦?听说你儿子拉肚子啦,吃了什么坏东西啦。”
船老大赶紧伸手去拉着她上踏板,这踏板如果走不稳的话容易掉到河里。
等她上到船头之后,船老大才陪着笑说:“也不知怎么着的,昨晚上拉了一晚,说是拉了十七八次,我喝醉了不知道,结果连船尾的船板上都是稀屎,而且一早起来还吐,吐的都是清水,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完了,现在整个人都像抽了筋一样,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我还从没见过拉肚子这么厉害的,怕是中了邪祟了,所以没有去叫郎中,直接叫你老人家来给看看。”
“哎哟,这个还真是有点棘手,照我看呀,很可能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了,我得瞧瞧。”
神婆走到船舱里,在大儿子身边蹲了下来,瞧见他有气无力地挣扎起来,嘴巴干裂,便说道,“你昨天吃了什么啦?是不是吃坏肚子啦?”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着他的手腕。这神婆倒懂些医理,把脉之后发现他脉缓,又瞧了瞧舌头,舌苔白腻,而且抓在手里的手腕很是冰凉,没有半点力气,于是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没有发烧。
大儿子哼哼唧唧的说道:“我昨天就吃了我爹做的猪肉,喝了酒,可是我爹和我弟弟也都吃了,他们也都没事,除此之外我没有单独吃东西。”
小儿子在外面说道:“你去找那窑姐,是不是在她那吃了什么东西?”
“我在她那儿就没吃东西,而且事情都没办完我就拉了两次,还拉到她身上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小儿子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想必是你把稀屎拉到人家身上,她给你下了降头什么的。”
神婆瞪了小儿子一眼说:“别瞎说,降头这种东西你以为是个人都能做的吗?这种邪祟,一般人连碰都碰不了的,我还得再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船老大又赶紧陪着笑,见她只是说没动静,马上会意,从怀里掏出钱袋,数了二十文钱放在她怀里,说道:“一点心意,给你喝碗茶。”
这神婆倒还挺随意,不在乎钱多钱少,二十文拿起来放在口袋,说道:“你们把老大搬到船头来,这船舱里太小了。”
船老大和小儿子赶紧又七手八脚地把儿子搬到船头。神婆便坐在大儿子脑袋边的船甲板上,用手扶着他的头,用手里的铜锣放在他脑袋上开始敲。
当当声在河面上传荡开去,震得下面的大儿子更是痛苦不堪,可是他的脑袋被神婆牢牢按住了,想缩到被子里去也做不到。而他的手脚又让神婆两只脚给压着,也动弹不得。
只消得片刻,忽然,神婆一下从船头弹起来,好像有人狠狠给他屁股踢了一脚似的。腾身在空中手一挥,一声厉喝:“哪里跑!”
刷的一下,仿佛凌空抓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才落了下来站在船头。
这一招让船老大和他儿子都看得目瞪口呆,但是让他们更惊骇的是,神婆把攥着拳头的右手收回来之后,缓缓伸到他们俩面前展开,只见神婆右手中有一个烧成灰烬的黑色纸片。
她把纸片用手拎着,两人拿到眼前仔细观瞧片刻,说道:“这东西是死人的,而且是死了很久很久的人身上穿的衣服烧成的灰烬。这种东西非常厉害,粘乎到人身上会让人患上怪病,你儿子肯定是沾到了这个。这鬼魂刚才被我的铜锣声震得耐受不住飞出来才被我抓到的。现在放心吧,他已经被我抓到了。”
一听这话,船老大和小儿子面面相觑,都一起点头。
船老大说道:“前些日子,归家庄的三姑娘带着几个人去了两次悬棺崖那边,他们爬上去不知道做什么。会不会我儿子就是那个时候粘上了这可怕的邪祟呢?”
神婆听了有些得意的点头说道:“想必就是了,那地方十分阴森诡异,水都是极冷的,一般的人是不愿意去的,你们也是为了钱不要命啊,你儿子肯定就是被那里面的野鬼给附身了,不过有我在不用担心。”
说完,将铜锣当的敲了一下,说:“我这叫正魂锣,任何鬼魂都无法抗拒,虽然你儿子身上粘的是很多年道行的鬼,但是比不上我的法力。”
一听这话,船老大非常感激,连连点头说:“那还需不需要吃什么药?”
神婆点了点头说:“那是必然的。必须要清除他身上的邪祟。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照方抓药就是,这方子有个名堂叫做燃照汤,有黄芪、白豆蔻、神曲、山楂、炒木瓜、竹叶石膏,另外,再把这一小片烧成灰烬的残片放在一起煮,煮好之后喝一次就马上会好。”
说罢将手里的那个灰烬小心地递给了船老大。
船老大接过那小小的指甲大小的残片,说道:“可是这不是那鬼魂身上的吗?要把它吞到肚子里,他行吗?”
“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是了,不要多问。”
神婆说着,不过最后还是补了一句说道:“这东西经过我的药煮了之后就成药引了,没有这个药引你的药是发挥不了作用的,放心吧,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她拿着铜锣,用奇怪的步伐上了踏板,小心的上了岸,头也不回地走了,船老大一个劲的在后面打躬作揖送她,她都没回头。船老大回头对儿子说:“神婆忙着呢,她给开的方子肯定有用。”
小儿子把方子接了过来,说:“这神婆可真厉害,来了没一顿饭工夫就赚了二十文钱,比我们可赚钱多了。”
“你要是有这本事,你老爹我就吃香的喝辣的,废话少说,快去给你哥抓药去。”
就在小儿子拿着方子跑去抓药时,大儿子的肚子拉得越发厉害了,又在他父亲搀扶下到船尾拉了两次,后面一次差点掉到河里头去,若不是他老爹把他抓牢掉下去了。途中又是呕吐,吐到整个人都开始泛翻白眼了,慌得船老大在船头一个劲转圈:“这兔崽子怎么去了半天还没回来,搞什么回事?”
在他骂骂咧咧声中,小儿子终于一溜烟的跑回来了,说道:“哎呀,人太多了,我去了两个药铺都是挤满了人,都是来抓药的,我跑到第三个药铺,使劲挤才挤进去抓回来的,你瞧,把我急的一头汗。”
“抓药都有这么多人?又不是买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