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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赶紧点头说:“是呀是呀,老爷说小郎中你的医术十分高明,让我们有病就来你这看,而且要双倍给诊金,可是我们给了双倍的钱你又不要,让叫花子抢了去,没办法只能原价给,其实您这样的医术,别说两文钱,就收二十文,二百文,我想也有人来找你看病的,你的医术很神奇啊!”
其他的苦力们也跟着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从人后挤过来一个锦袍老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当事的,满脸焦急说道:“小郎中,你的医术当真如此高明,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吧,她已经快死了,得了奇怪的病,就是肚子痛,请了好几个郎中都没用,现在老爷叫我们来城里找郎中,都找遍了,可是渝州有名的郎中可都请了,都没用,正琢磨到哪里再请名医呢,刚才听大家都在夸你医术高明,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求你了。”
杨仙茅抬头瞧着他问:“病人在哪?”
“在河对面徐家村,也不远,半个时辰就能到,我们备了轿子。”
“我不出诊,你找别人吧。”
杨仙茅当真没有出诊过,因为他摆药摊给人看病,完全是一种解脱,只想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渐渐的适应孤独的日子,他不是为了赚钱,能够糊口就可以,所以他没打算出诊。尽管这之前也没人请他出诊,现在这老者是第一个,可杨仙茅还是立即回答不出诊。
那老头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小郎中,你就行行好吧,我们小姐才十五六岁,好日子还刚开始,要是这么就死了,老爷太太不知会哭成什么样,那也太可怜了,你就行行好吧,也不要你走路,我们有轿子的,抬着你去,再抬着你回来就行了。”
“不去。你们要想让我看病,就把你们小姐抬过来了吧。”
身后一个壮汉似乎是个轿夫,指着杨仙茅怒道:“你说什么?我们官家好心请你去,你居然摆架子,还叫我们小姐来?信不信我们把你摊子砸了,把你绑了去!”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几个苦力一下站起来,一脚把那轿夫踢了个跟斗,指着他骂:“狗日的,格老子凶什么凶?信不信老子把你绑在这柱子上抽你一百鞭子再说。你知不知道,小郎中是我们刘五爷罩着的人,你还敢跟刘爷斗?你不想活了?狗东西!”
几个苦力气势汹汹的把那家丁吓得够呛,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说话,还是那锦袍老者连连打圆场,一边哭着一边道歉说家丁太着急了,不懂规矩,不会说话,请各位爷原谅,又哀求杨仙茅求他去救他们小姐。
便有苦力在旁指着老头说:“我们小郎中已经说了,他不出诊,叫你们把小姐抬来,你还在这啰嗦什么?”
不料这时杨仙茅却开始收拾行囊,将白布和药材都放到箱子里,把箱子扣好,挎在肩上站起来,对那老者说:“好吧,我跟你去,半个时辰的路对吧?”
“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过了河,往前走,过一片小树林,再往前就是徐家村。村里中间最大的宅院就是了。就在山下面。”
夏银花一边掺水一边听他们这边说话,听到这里赶紧过来说道:“这天都要黑了,你还要出去啊?一来一去一个多时辰加上看病,回来天就黑了。”
杨仙茅正是看天快黑,这帮子苦力又围在他身边不停夸赞他医术高明,让他不胜其烦,又不好意思把他们撵走,正好借这个机会躲开。再看那个老者说的可怜,家丁也着急的样子,看样子病情还着实不轻,于是这才答应去瞧瞧。
所以杨仙茅朝夏银花摆了摆手说没关系,看完病就回来。
老者喜出望外,赶紧把杨仙茅往轿子让。
杨仙茅上了轿,轿子挺宽敞,一旁还可以放下他的大木箱子,两个轿夫一前一后抬着,下了码头径直来到了码头的渡船处,这里有渡河的船。上了渡船很快便到了对岸,踩着踏板下了渡船。
就在他的双脚踏上对岸的瞬间,他忽然感觉到怀里揣着的那块金色小罗盘传来了的一种神秘的感觉,让他感到心悸。
他立即站定,伸手入怀,取出了那块罗盘,对准备他们要去的徐家村方向,用拇指拨动罗盘,锁定方位。一看之下,不仅倒吸一口凉气。——罗盘显示,坐乾向巽,四阴旺向,从酉上逆布起长生,丙方为临官,乃黄泉之位。此处有一片小松林,傍晚斜阳下,犹如一只匍匐草丛的怪兽,张着巨嘴。
此乃黄泉煞!
杨仙茅暗自警惕,稳了稳心神,将罗盘放入怀里。
徐员外的管家凑过来赔笑道:“想不到郎中您还懂风水啊?”
杨仙茅嗯了一声,钻进了轿子,两个轿夫抬着,继续往徐家村走去。
沿路是一片片的稻田,此刻寒风趔趄,稻田的一角都有薄冰,杨仙茅闭目养神,耳朵却是竖着的。
往前走了一段路,进了一片小树林,这树林挺茂密的,这时已经是临近黄昏,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在密林中往前走,轿子里面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杨仙茅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没理睬,继续摇摇晃晃,坐着轿子往前走。
忽然,嗖嗖嗖,一串的弓弦响,从树林中飞出十数支利箭,箭非常准确的命中了杨仙茅的轿子。力道非常大,长长的箭杆一大半都射入了轿子之中。
抬轿子的轿夫吓得尖叫一声,扔下轿子抱着头没命的往回跑去,但是只跑出几步,便被两只利箭追上,射了个透心凉,摔在路边草丛中死去。
那锦袍老者更是吓得呆在当场,动弹不得,被一箭穿心,也顿时了帐。
箭矢如雨点一般,不断射入那轿子,直到将轿子射得跟刺猬似的,这才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密林中走出十几个人来,都是黑衣蒙面,为首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把单刀,一脸阴冷,却正是马掌柜的儿子马强。
第556章 斩杀()
马强走到轿子前,冷声道:“你这小郎中,我还当你有什么本事。你不是能用梅花针射我吗?你再射试试看!敢惹我没一个人有好下场。我爹还要拉拢你,嘿嘿嘿,他却不知道,我马强从来不吃亏,只有我杀别人的,何时别人动过我一根寒毛?你敢惹我,现在知道苦头了吧。”
马强用刀尖挑起轿帘,往里一瞧,只见射进来的箭,一大半都射中了里面坐着的杨仙茅的身上,他低垂着头,已经死去,鲜血从他粗布衣衫上浸透出来。
马强哈哈大笑说:“虽然你死了,老子还是要把你人头砍下来当球踢,扔到水里喂王八。”
说罢,他伸手进去要抓杨仙茅。
杨仙茅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看着他。
马强吓了一大跳,正要往回退,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杨仙茅嗖的一下抓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牢牢抓住了他的头顶,咔嚓一声,将他的脖子活生生扭断了,一张脸直扭到了背后,在那一瞬间,他看见背后十几个黑衣人,也都愕然地望着他,——应该说望着他的尸体,因为他的意识只到此为止。
杨仙茅一下子拧断了马强的脖子,随即犹如出涧的猛虎,嗖的一下从轿子中飞射而出,人在半空,手里的梅花针犹如雨点一般射了出去,顿时,靠得近的七八个蒙面人纷纷都被梅花针射中。
杨仙茅这一次没再留情,梅花针都是射入对方双眼,这七八个蒙面人顿时成了瞎子,捂着脸在地上惨叫。
杨仙茅抓住眼前一个双眼中了飞针的蒙面人持刀的右手,咔嚓一下硬生生将他的手腕拧断,夹手将他手中单刀夺了过来。
其他几个黑衣人惊呆了,他们眼看着杨仙茅身上插着十几只折断了的箭杆,那是杨仙茅插入身体的长箭往外冲时硬生生直折断的箭杆,这十几支箭已经射得他鲜血满身,却居然没能把他射死,禁不住都惊骇无比,瞧着冲出杨仙茅出手又狠辣,射瞎了七八个人同伴的眼睛,并抢过一个同伴一把单刀之后,他们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狂叫一声,朝着他冲了过来,手中单刀寒光森森,朝着杨仙茅招呼。
杨仙茅将单刀施展开来,施展的是冯秋雨教的秋风斩。
以刀施展掌法,犀利异常,加上他快捷诡异的五禽戏的鹿戏功,在这七八个黑衣人中指东打西,其间不断射出神出鬼没的梅花针,几乎是针无虚发,中者无不到底,再补上一刀,顿时了账。转瞬之间,这些人大部分人被他砍翻在地,只留下了两个黑衣人,腿上中刀,手中单刀已经被他磕飞。
刀架脖子上,两人连声叫着饶命。
杨仙茅倒转刀柄,先将一个黑衣人敲晕,然后把刀架在另外一个人脖子上冷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警告你,我等一会会把他唤醒过来询问,你若是有一句假话,我就切下你的脑袋。”
那黑衣人惊恐万状,望着半个身子都沾满鲜血的杨仙茅,咕咚咽了一声口水。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小郎中身中十多箭居然不死,还如此凶猛?面对这样的人,他还有什么指望,除了老老实实招供。
黑衣人说道:“我们是反叛夷人乞弟的手下,马掌柜花了重金让我们来帮忙跟刘老五械斗。昨天晚上马掌柜的儿子马强,就是被你扭断脖子那个,把我们找去,又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说要我们跟着他来杀你。我们派暗探探听你的动静,发现有人用轿子请你到徐家村去给人看病,所以我们准备在路上伏击你。借着你等渡船的时候,我们先雇了一辆快船渡过了河,然后在这片密林中隐藏着,等着你经过,用弓箭袭击。没想到你却杀不死,好汉饶命,我知道的都说了。”
杨仙茅到徐州的这一个多月,从茶客的嘴中已经知道,这位乞弟是夷人头领,领着族人反叛朝廷,呼啸山林,杀官造反。借着天时地利人和,几次大败官军,官军奈何他不得,正调集大军加以围剿,没想到他的人却来参与马掌柜和刘五爷的械斗,更被这位马家大少爷收买来暗杀自己。
杨仙茅其实不想跟乞弟这种呼啸山林的造反强贼为敌,但是如果对方非要找到自己头上来,那他也只有与对方周旋到底。
于是他接着问:“你们的头领乞弟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吗?这次到徐州来有多少人?”
“乞弟是我们夷人头领,山林就是他的家,居无定所,具体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的,其实我们很少能见到他,这一次来的总共十五个人,已经全部在这都被你杀完了。——你的武功可真厉害,我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居然都打不过你,而且还偷袭,少侠你真是武功盖世!”
杨仙茅没等他继续溜须拍马下去,倒转刀柄狠狠一下将他敲晕过去,然后把另外一个黑衣人拖过来,在腿上戳了几刀,痛得他顿时醒了过来。
杨仙茅将先前的问题问了,回答跟先前那个人差不多,证明说的是实话,他们也不知道那乞弟究竟在哪,不过都说了手下精兵至少五千以上,一旦战斗,四里八乡的夷人都会群起响应,人多时能达到好几万。
杨仙茅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在一百年前他要对付的是吴越复国的那些人,那些人手下还没什么兵士,但这次他要对付的却是天高皇帝远的,聚啸山林的造反夷人首领,他们熟悉这一带地形,得到四里八乡族人的响应,对付的难度根本不是吴越的那些叛匪所能比拟的。
所以,杨仙茅想了想,他决定不让对方知道是自己杀死了这些人,他不想跟这位乞弟为敌,能躲开那是最好不过。
这里距离江边并不远,这天色已经基本上暗下来了,路上没有行人,杨仙茅手起刀落将这打昏的两人砍死,又把其他的人每人补了一刀,确认已经死亡,然后将尸体全部转移到了江边,包括被射死的两个轿夫和徐员外家的官家那个锦袍老者,尸体全部转移到江边,用他们的腰带把几具尸体捆在一起,再绑上巨石奋力扔到了江里。连那个轿子都用刀子劈烂之后扔进了江中。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别说江对面,就是江的这一边,距离二三十步以外就已经看不见人影,所以他不用担心会有人看到。
他脱下了身上染血的衣服,把插到身体里的箭头都拔了出来。
他身中十多箭却不死,这当然首先得益于他已经通过罗盘查看吉凶,发现了小树林是黄泉煞所在,心中有了警觉。当然他不知道对方竟然使用弓箭攻击,人在轿子中又不方便躲闪,不过他对自己经过阴阳真火的反复锤炼异常坚韧的身体充满了自信,所以,在箭矢射入身体之前,他内力迅疾布满全身,全身肌肤顿时变得异常坚韧,跟身披铠甲似的,使得箭矢都只射进寸许,便无法再侵入,因此只伤得了他的表层肌肤,却射不穿他的身体,无法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杨仙茅在发现有敌人伏击朝他放冷箭时,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装死,所以他用双臂把面部护住,身上却不管。
他这样做,可以让伏击的人全部出来围在身边,然后再借机突然出手斩杀,否则在中箭之初他就杀出去的话,那些伏击的人一旦四散逃跑,他就难以将其全歼。
他把身上染血的衣服脱了揉成一团,包了石头直接扔到了江中,然后回到了小路之上,看一看附近有没有在青草上留下什么血痕之类的,虽然他估计应该有,不仅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但是因为现在天天太黑,他根本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也就不能印证自己的判断。
那些茅草丛中和地上的鲜血本来应该清除,但天太黑了,看不清楚,无法完全清楚,只能把看得见的地方清除了。
他用止血药膏擦了身上的伤处,经过阴阳真火淬炼异常坚韧的肌肤原本出血就很少,抹药之后更是很快便止住了。
等到鲜血不再流淌之后,他跳到河里清洗了全身血迹,这才从木箱里取出一身衣衫穿上,转身往码头方向走。
刚走了几步又站住了,皱着眉头心想,从请他来的徐员外的管家和焦急的轿夫的表情来看,那位徐家村的小姐还真就是病情危重,若不是他们以为自己能救,只怕也不会急到那种程度。
所以杨仙茅到底还是决定去看看自己能不能救治。他转头望徐家村走。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照在高高矮矮的松树林和路边灌木丛。
杨仙茅一路思考着,如果衙门插手,或者是马掌柜等找上门该如何应答,等他走到徐家村时,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徐家村数十户人家散落在山脚的绿树丛中,在星光下显得影影绰绰。
他看着村里最大的一个宅院,应该就是徐老爷的府邸了,于是径直来到了这座宏伟的大宅前,门口挂着两盏明晃晃的灯笼,巨大的石狮左右分立,在月色中显得有些阴森,门口并没有人,远远的听到有狗犬叫声。
第557章 姑娘的大肚子()
杨仙茅上前抓住铜环,啪啪拍了几下,很快门就开了一道缝,露出一个壮汉,警惕地打量着杨仙茅说道:“你找谁?”
杨仙茅马上抱拳拱手说道:“请问贵府是不是有位小姐病重?——我是渝州的郎中,你们管事的抬了轿子把我请来,给徐府的小姐看病,他们脚崴着了在后面跟来,我担心姑娘病重所以赶得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家,所以冒昧问一下。”
那门房顿时大喜,赶紧把门拉开说:“对对,就是这,这里就是徐府,他们俩怎么了?”
“那管事的和轿夫走在路上,不知怎么的两人都一下崴了脚,摔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