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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儿说:“那,我能不能在旁边悄悄呢?我很好奇。”
“没问题呀,你帮我把老人家搀扶到客厅来,然后搬一张床到客厅让他躺着,因为客厅的光线要好一些,看得清楚。”
当下两人搬了一张床放在客厅,把老人家搀扶出来,让他躺下,这老妇已经知道这两位是神仙,所以当然是一切听从安排,还一个劲表示感谢。
杨仙茅取出了麻沸散给老人喝下,老人进入麻醉状态之后,开始手术。
既然璇儿已经知道收纳袋的事,所以杨仙茅也就不避着她,将塑料袋中的手术器械药物都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看的璇儿目瞪口呆,也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
第372章 衙门闹鬼()
杨仙茅先进行开睑,然后上肢肌牵引缝线,做以穹隆为基底的结膜瓣,在角巩膜缘做切口,将周边虹膜切除,晶状体娩出,恢复虹膜和前房,缝合角巩膜缘切口,缝合结膜切口。完成了手术。
当然,整个手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是很精细的,花了好半天时间这才完成。
然后,用纱布将眼部进行包裹,等老妇人渐渐从麻醉状态苏醒过来之后,杨仙茅问他感觉如何。
老妇双眼被包裹,黑洞洞的看不见,觉得有些害怕。杨仙茅宽慰她说,自己已经在他眼睛做了法术,在五天之内不能够碰到施展了法术的眼睛,不然就麻烦了。然后让他服用自己给他的药,这药是抗菌消炎的。
下午时分,老妇的儿子儿媳便从山上回来了,挑着挑着两担柴火,回到了这儿。按道理,以前他们会在傍晚时分才会回来,今天是因为心中牵挂神仙给老娘施法术治好眼睛的事,所以早早的就回来了。
进屋子看见老娘眼睛蒙着纱布,便意识到神仙已经给母亲做法术治眼睛了。当然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样,在他想象中,神仙都是一挥手,母亲的眼睛便立刻明亮,恢复如常,而现在却包着个纱布,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便小心地问杨仙茅。
杨仙茅告诉他说,他母亲的眼睛因为失明时间太久,所以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让他安心等上五天。五天后取掉纱布,就能恢复如常了。
老妇的儿子儿媳当然是千恩万谢,杨仙茅和璇儿就住在山村这草屋之中,倒也悠闲。
到得第五天入夜时分,老妇的儿子儿媳围在母亲身边等着,拆绷带。杨仙茅虽然脸色平静,可是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做白内障手术,虽然,严格按照青囊经记载操作,应该没有问题,可结果没出来之前,她还是多少有些担心的。
杨仙茅选的入夜时分拆绷带,就是怕白天的阳光太强,容易伤到老妇已经五天没有见阳光的眼睛,所以选到了光线昏暗的晚上,点着油灯,这才拆线。
璇儿帮着拆绷带。当绷带一圈一圈取下来之后,杨仙茅对老妇说:“老人家,你可以睁开眼看看了。慢慢的,不要用力,也不要揉眼睛。”
老妇缓缓睁开眼睛,只定定地瞧着杨仙茅,又转头望向儿子和儿媳,突然眼睛,两行浑浊的老泪滚了下来,慌得他儿子赶紧跪在地上扶着母亲的双手说:“娘,怎么啦?哪不舒服?”
那老妇哽咽着说道:“看见了!原来我儿媳长得这么美貌,我儿子也越来越像他爹了,原来神仙这么年轻,女神仙这么美貌。我都看见了,看得真真的。我不知道我这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在归天之前,还能清楚的看见我儿子儿媳妇清清楚楚的脸,我是高兴啊。”
儿子媳妇这才明白。母亲是喜极而泣,不由得也喜极而泣。
她儿媳妇眼圈红红的抹着眼泪,过来帮着母婆婆擦眼泪,老妇捧着儿媳的脸仔细端详,好像看什么宝贝似的。接着他又想起来,自己这一切都是神仙带来的,赶紧起身又要下拜,璇儿把她搀扶住,扶回椅子坐下。
那年轻人喜不自胜,一直搓手,连连跟杨仙茅作揖,激动说道:“多谢神仙了,神仙这么有本事,要是能够把平江县官衙的鬼怪也抓住,那就好了,可以发大财呢。”
杨仙茅好奇地问:“平江县衙怎么了?闹鬼吗?”
年轻人说:“是呀,这两天我到县城去卖柴火,看见县衙贴了告示,说是请高人抓鬼,若能捉了平江县衙的鬼怪的话,赏银一百贯呢。”
衙门闹鬼?
杨仙茅跟璇儿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好奇。当然,衙门是经常闹鬼的,关于衙门闹鬼的故事也广为流传,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衙门的房舍都比较陈旧,有的上百年,朝廷也不会拨专款来修缮衙门,只要房屋不倒就可以用,在这样破旧而年岁久远的房舍里,当然必不可少的会有人死,也就流传下来很多的关于这样死过人的房舍的故事。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衙门每天上班,人来人往,可一到傍晚散衙,好多人都回家了,偌大的衙门也就冷冷清清,这当然也就给了鬼故事丰富的想象空间。
杨仙茅对于衙门闹鬼没有什么兴趣,他既不是神仙,也不是道士,所以他没兴趣去抓鬼,对那赏金一百贯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兴趣。他现在需要钱的话,收纳袋中随便卖掉一枚纯元丹,大把的钱便来了。
可是璇儿却很感兴趣,她一直住在皇宫大院里头,那里面当然是不能够有鬼的传说的,即便有也不会流传,更不会传到她的耳朵中,所以她对鬼故事一向都觉得很神秘。
她从来没有到过闹鬼的地方,现在好不容易听说有地方闹鬼,顿时喜出望外,缠着杨仙茅非要去看看。
杨仙茅听了她的要求之后,吓了一跳,说:“咱们还是不要去了,这种地方有脏东西,万一上了身,那可就麻烦了。”
“不怕,你的本事那么高,有你在,哪都可以去的。”
杨仙茅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怕鬼的小姑娘,而且这个小姑娘还是一个公主。
第二天,两人辞别了老妇,在老妇指点之下,沿着乡间小道往县城走去。
走了一个来时辰,远远已经看见平阳县城了。就在这时,杨仙茅听到了熟悉的叫声,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赤阳驴正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仰着脖子,朝他吼叫,然后甩开四蹄,风一样的冲下山,转瞬之间便已经来到了杨仙茅面前。
赤阳驴把脑袋伸到他的怀里,喷着响鼻,十分亲热的厮磨着。杨仙茅也很兴奋,抱着赤阳驴的脑袋一阵乱摸,说:“你还能找到我,真是厉害。”
这赤阳驴十分通灵性,而且跟杨仙茅之间有血脉的沟通,因此他能感知到杨仙茅大致的方位,便一路找来,终于找到了杨仙茅。
赤阳驴在杨仙茅他们进山洞时放在了洞外,而那里距离他们云霄山有数百里路。也只有这种通灵性的神驴才能做到了,杨仙茅由此对这赤阳驴更是喜爱。
璇儿公主对这头毛驴也是特别的好奇,却没想到这毛驴还有如此本事,相隔这么远还能准确地找到自己的主人,很是惊讶,上来亲热地拍着毛驴的背,很是感慨。
当下,杨仙茅把璇儿公主抱起来放在了赤阳驴后面的软椅上,然后自己也上了毛驴,骑着毛驴往山下走去。
中午时分,他们便到了县城。
在城门洞的墙壁上,果然贴着很大一张布告,旁边还有两个兵士守着。
杨仙茅扫了一眼,那布告上写的就是聘请高人为衙门除妖的公告,悬赏果然是三百贯。
杨仙茅正要催动毛驴进城,不料璇儿公主从后面直接跳下了毛驴,快步来到那榜文前,没等杨仙茅反应过来,她已经将那告示揭了下来。
两个兵士见一个俏丽的少女揭了榜,不由得吃了一惊,忙上前说道:“小姑娘,你可是有本事抓妖作怪?”
璇儿摇了摇头,嫣然一笑
两个兵士见她摇头,顿时发作:“既然没有本事,为何揭榜?你可知道,这可是知县大老爷贴的寻找能人异士捉妖抓怪的榜文,你要没这本事随便揭榜,可是要挨板子的,快把榜文给我。”
这两个兵士见她穿着粗布衣衫,是个农家女子,原本要发火,可是见她气度不凡,颇为高贵,一时摸不清来路,所以说话也不敢太过头,只要她把榜文还回来再贴上也就是了。
璇儿抖了抖手上的告示,说:“虽然我不会抓妖抓鬼,可是我大哥哥会,我是替他揭榜的。”
两个兵士忙问道:“你的大哥哥在哪儿?”
璇儿回头指着毛驴上的杨仙茅说:“就是他啦。”
两个兵士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年轻人,骑着一头全身通红的毛驴,正瞧着他们,看样子也是个农人,不由得眉头又竖了起来。
一个年轻兵士上前两步,叉着腰上下打量了一下杨仙茅,说道:“你会捉妖抓怪?我可告诉你,一会我就带你去见老爷,乱接榜文可是要挨板子的。你那妹子是女的,我们不打,你若是乱揭榜,那可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杨仙茅原本不想惹这头事,但璇儿先前已经跟他说要去看看,而现在又直接揭了榜文,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会一点,准备试一下。”
这两个兵士听杨仙茅是真的要去抓妖捉鬼,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化了,忙哈着腰说:“这位小道长,既然你能抓妖作怪,那就跟小的到衙门去见县太老爷。”
“前头带路。”
那两个兵士领着杨仙茅一路往衙门走。
杨仙茅说道:“你们衙门闹鬼是怎么回事?先跟我说说,我好心里有个底。”
年轻一点的兵士苦着脸说道:“衙门的鬼十分凶猛”
年纪大一点的兵士立刻咳嗽了两声,使劲朝他使眼色,说:“其实也不算厉害,只是先前去的道士和尚都没什么真本事而已,真要遇到有道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自古有云天下英雄出少年。小道长既然敢揭榜,想必是有本事之人,那鬼一定能手到擒来的。”
第373章 恶鬼凶猛()
杨仙茅瞧了年纪大的兵士一眼,知道他这么说无非是担心自己被吓住了,不敢再去见县太爷,就交不了差了。不过便是这副表情说明这衙门的鬼着实厉害,自己能不能拿得下来,先把情况搞清楚,若真的自己搞不定,那便亮出钦差身份。
所以杨仙茅淡淡笑了笑说:“你们说说,这衙门闹鬼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鬼又如何凶险法?你们不必隐瞒,其实这鬼再厉害,我也会去斗斗他的,所以你们说实话就是了。”
听了这话,那年纪大一点的兵士知道杨仙茅已经看出了他先前的用意,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赔笑说:“这个小道长,这鬼说不厉害倒也有几分厉害。我们已经先后请了三个道人一个和尚,结果,不仅不能抓到鬼怪,反而死了一个道士,一个重伤,另一个疯了,整天喊着见鬼,很是吓人的。”
“这闹鬼多久了?”
“一个来月了吧。”那年纪大一点的兵士,斟字酌句的陪着笑说,“最开始是衙门里的东西总是不翼而飞,明明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出个门方便一下回来就不见了,开始以为是有谁恶作剧,可是,这样的事联系接二连三的发生,便觉得不对劲了。直到有一天,一个刑房的书吏好端端的便在茅房解下腰带上吊死了。知县大老爷便去请了道人来抓鬼,那道人在衙门中走了一圈之后说,有一个前朝冤死的厉鬼,一直怨气不散,因为他是被冤枉处死的,所以怨气留在衙门之中,想找当时害死他的人报仇,可是早已物是人非,又哪里还能找到当年那个人呢?所以他就把怨气撒在衙门的人身上。”
杨仙茅皱了皱眉,心想若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鬼是情有可原的,一个冤死的鬼肯定总是想报仇的。当下说:“他是被冤枉处死的,那道人能算出这人的名或名字吗?”
“这哪能算出来,哪个衙门没有冤枉过人啊!”
那兵士说了这话之后又觉不妥,忙赔笑说:“我是说前朝,前朝官吏都是昏庸无道,冤枉人,那也是常见的,到我朝,皇帝圣明,治下清明,官吏们都尽心竭力为民做主,就不会再有冤枉的了。只不过,前朝的债要我们来承受,这似乎太不妥当了。所以,这样的鬼该清除那是一定要清除掉的,不然,又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让多少人死于非命。”
璇儿在一旁插话道:“这么说,这鬼害死了不少人了?”
“是呀,死的那道人来抓鬼,没想到第二天衙门的人发现他已经死在衙门刑房前面的院子里了,脖子上有一道乌青的掐痕,显然是被那鬼活活掐死的。他手里还握着一柄桃木剑,左手还拿着几张符纸,看来他的道行比不得那个恶鬼,结果没抓到鬼反而被整死了。”
年纪轻一点的兵士也跟着说:“是呀,从那以后,衙门里的人早上非要日上三竿才敢到衙门中来,如果天阴落雨没太阳,胆小的也要找借口不来上衙。下午太阳没落山便都一哄而散,各自回家,谁也不敢呆在衙门,有几个甚至称病不来了。知县大老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因为大老爷自己也吓得够呛,他自己也不敢住在衙门内宅之中,而是搬到了县里的一个大户人家的花园住着,整个衙门到了晚上就只有一个打更的老头留下来,连门房都跑了。这打更的老头说他年轻时,曾经给人看过坟地,所以不怕鬼,只是他没抓鬼的本事,但是要守着衙门倒也不成问题。知县大老爷给了他三倍的工钱,留他到衙门里头打更,并照看衙门。这老头胆子倒也壮。”
“大个屁,还不是让鬼给害死了!”年纪大一点的兵士说道,“这老头自己仗着曾经在坟地里给人看过坟,阳气重,鬼气不上身,结果那一天就发现死在衙门中了,也一样是被活活掐死的,那才叫吓人,眼睛瞪得溜圆,整张脸都发紫,而且严重扭曲,就好像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事情,照我看,他不是被掐死的,反倒是被活活吓死的,当然吓死之后,再接着掐也有可能的。”
璇儿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了,可以塞个鸭蛋,半晌才说:“这么说来,那鬼已经掐死两个人了?”
年轻兵士说:“何止两个,还有好几个呢。”
年纪大的兵士瞪了他一眼,想要阻止他往下说,杨仙茅却摆摆手说:“你让他说下去,我要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心里才有数,才好想法对付这东西。”
两个兵士相互看了一眼,那年纪大的兵士吞了口唾沫,这才接着说:“在这之前还死了三个人,当时并没有人想到过是鬼在作祟,后来那道人这么说了之后,这才把这事连接在一起。死的是刑房的两个书吏,也是在衙门里,一个无缘无故的从眺望的钟楼上摔下来死了,另一个则掉进井里淹死了。还有一个衙门内宅的厨娘,死得更是蹊跷。居然钻到灶台里头被火活活烧死,真是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追着她,非要往灶台里钻似的,里面当时还烧着火的呢。”
杨仙茅皱了皱眉说:“两个刑房书吏离奇死亡,再加上一个厨娘自己钻到灶台里烧死,一个道士抓鬼被掐死,一个打更的更夫也被掐死,加起来就死了五个了。”
“是呀,是呀,所以知县老爷焦头烂额,现在又刚好赶上新来的知县马上就要上任了,若是那新来的知县知道这个消息,不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现在的知县可就没法脱身,因此,都叮嘱我们不得把闹鬼的事说出去,一直想瞒着,直到接二连三的死人之后,知县才慌了神,才张榜寻找能人来抓鬼,免得新来的知县找他麻烦参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