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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僧摇头道:“那却不一定。其实这门功法我得了下半篇,不过内容却不只坤字诀,在最后还有一篇心得,其中便有练功走火后的补救办法,想是前人亦有人曾经分开来练,为了自救,琢磨出来的对策。也正因有这补救办法,我才可支撑数年之久。”
可说起这法子,那悲僧却仿佛不自然,一丝的惊恐在眼中闪过,似是对那法子余悸难消一般,顿了一顿,这才道,“这法子我可以传授于你,只不过练将起来,会疼痛难忍,你可要想的好了。”
虽然看出悲僧对这补救法子的惊悸,可唐逸此刻哪还顾的上其他,当下便笑道:“大师放心,旁的不说,这疼痛晚辈却大可忍受得。”
悲僧笑了笑,也不置可否,只是道:“既然如此,那你二人且在此歇息一日,自明天起便开始学习补救之法,我亦会在旁助你,只要你能忍得疼痛,以你这份资质,练至阳极生阴,想来要比我快上许多。等到你功成之日,再与我互以真气相补,不仅能根除了这份隐患,更能当真习得这门无上内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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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安坐垂钓钩。一七一
师父。 ”
野人寺西五十里的一处山洞中,那勒垂手而立,在他身前则端坐着一人,赫然便是新近名动整个中原的武帝。
大雪山上人迹罕至,可这洞里却布置的很是别致,羊毛毯铺满地上,柔软暖和,矮桌靠椅一应俱全。甚至洞中心甚至还有一眼天然泉水,不知自何处而来,任凭洞外冰寒,泉水却始终微温,也将这洞中的寒意尽除。
武帝此刻正手握一把粟米,不时的朝泉中撒去,惹的水波翻滚,数条不知名的鱼儿游了过来,纷纷挣抢。
“师父这么快便赶来,是不是关外寻人一事已了?”那勒在旁恭道。
武帝也不抬头,只是微笑道:“不错,到底是人多,那地下水道也有迹可寻,不过一月,便真寻到了那个唐冰。有那八派公证在旁,只消与唐冰对质几句,便知唐逸所言不虚。这一阵,峒可是输了。”
似是回忆崆峒当时的难堪,武帝笑了笑,随即再道:“说将起来,那唐冰的命却也大,陷在沙下这么久,竟还能支撑下来。不过以他的武功却落得只能被人搀扶而出,此番回转唐门,要将身体养好,怕不是一两年能办到的了。”
唐冰与自己师徒有仇,可见师父的轻松模样,显然唐门只是救人,却并没有追究下去,正如师父所言,在与德皇一战之前,中原武林不会对自己这边有什么大的动作。
那勒正想到这里,就听武帝问道:“唐逸和唐月两个已经寻到野人寺了?”
闻听师父问及,那勒忙是收拾心情,恭道:“是!那两人如今在野人寺住下,已有半月。”
武帝笑了笑。心情很是不错道:“你做地不错。这野人寺太过偏僻。真要让他们来找。怕是走上半年也难寻到。”
不过虽然被夸赞。可那勒地心情却似郁郁。片刻后。忽是单膝跪在地上道:“弟子无能。虽然将他们引到了野人寺。可却似将行踪泄露!”
武帝闻言既未惊讶。也不责怪。仍然盯着那眼泉水中地鱼儿。口中漫不经心道:“你可是与他们照了面?”
那勒摇头道:“那却也不是。”随即将当时地经过说了一遍。那勒再道:“虽然弟子不能确定。但唐逸既然能找出雪狼王。那就算看不清楚弟子地面貌。可身形大概。应是有数地。以他地聪慧和多疑。怕事后怎都会猜到我们地身上。”
武帝未置可否。不过神色却有些异样道:“那唐逸果然智慧冷静。不过当真没想到他地眼睛竟然如此异于常人。
”说到这里。武帝终于把目光自那泉水中移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地徒弟。笑道:“你先起来。”
那勒闻言恭身而起,随即便听武帝言道:“被察觉也就被察觉了,左右不过是怀,又有甚么可怕的?唐逸地身体拖不了太久,那唐月一心扑在情郎身上,更不会因为些许的怀便放弃救治,所以这并不算是大碍。”
不过说到这里,武帝脸色终于一肃,沉声道:“为师今日虽然可以不责怪于你,可你要记得今次教训,中原能人处处,绝不可随意小觑了。年少时失利几次反是锻炼,可日后为师的衣钵还指望你传承下去,我们祖师的心血亦需你来保护。所以失利一次,便要借此机会记住反思,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免得日后酿成大错,以至无法挽回。”
那勒闻言低头道:“弟子知道。”
武帝叹道:“中原人才济济,虽然你的天资才智也是不差,可终是难挡中原人多。之前与你说过,为师顾及三人,倒非是德皇这些老人,而是这江湖中地年轻人。行云、常天赐、唐逸!这三人或稳重大气,或天纵奇才,或智慧非凡,无论哪个都不比你差,尤其那行云,更非是你如今所能比拟的。德皇他们自有为师应对,可你未来地对手,还要你自己去面对。而与中原比起来,我们终是人单力孤,所以更要小心谨慎。”
那勒听到武帝之言,眉头微一皱,可面上却仍是恭敬有加。
“你可是有些不服气?”
武帝的眼神何等犀利,那勒的表情变化自然瞒不过他去。
拍了拍手掌,将散碎的粟米尽皆清理干净,武帝肃道:“为师知你对我敬仰有加,你为孤儿,自幼便是我一手养大,咱们亦师徒亦父子。不过你要记住,我需要的是未来能承我衣钵之徒,而非是唯唯诺诺之辈。你若心有不服,便大可讲出来,是对是错,为师自可给你个答案,否则你这做弟子的便是欺师,而我这做师父地便就是无能了。”
那勒闻言,猛里一醒,恭身礼道:“师父教训的是!”
顿了一顿,那勒如实道:“弟子也非是不知中原人才济济,可虽然知道,心下却总是难服气,这才神色有异。”
武帝忽地哈哈大笑,似乎甚是愉快,直笑了半晌,这才道:“不服便不服,男儿总要有些血气,这却也是好事!只要时刻牢记,不让这情绪影响你地判断便就好了。”
着那勒坐下,武帝语重心长道:“中原人不是没有犯过大错,他们犯过错,而且还不只一次。
千百年来,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入主中原,中原武林也非次次都能先知先应,可谁让中原人多力强,总有挽回的本钱?相比之下,我们却不然,若失败一次,便就是灭顶之灾!”
那勒闻言一震,当下肃道:“弟子定会谨记不忘!”
说开了,那勒的心气似是平顺许多,当下关心道:“师父此来要住多久?”
武帝笑道:“短则数月,长了就不知道了,只希望那唐逸莫要令为师失望,能赶在年内习得这武功才是最好,如此,面对德皇,为师地把握便更增一成。”
那勒闻言,略一沉吟,问道:“弟子早便有个问,以师父如今修为,中原人虽不知晓,可弟子却知,就算那中原的第一高手德皇,亦不是不能战而胜之!既然师父的武功已强至如此,那为何还要对这门内功心法如此在意?再者这门功法就算当真好了,半途改练,怕也没什么好处。”
弟子关心,武帝自是微微一笑,随即这才摇头道:“你是不知这内功的厉害,也怪为师一直未能与你详说。”
似是回忆,武帝慢道:“为师尚在年幼之时,师父便与我说过,这世上的内功心法虽是千万,可真正的上品却并不多,能流传至今的更少,几大名门自然有一些,除此之外便就剩不下几个。而那仅余的几个上品内功,亦不见得合我们修炼,更别提你所言之半途改练。
确实,内功一旦练就,再要更改可便难的很。真气不同,所循经脉不同,如此贸然改练,不仅可能前功尽弃,甚至还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就算勉强练就,亦得不偿失。”
武帝说到这里,伸出两个手指道:“不过就为师所知,这世间有两种内功可以后天再练,且对练武之人没有影响。这其一就是如今万剑宗宗主行云所练的双修籍。正所谓一气双修,练那武功,一人可辟两个气根,二者同练同施,威力倍增。气根有两个,自然不虑之前修炼的内功被废。”
顿了一顿,武帝再道:“这第二种便着落在野人寺中。那内功旁人不知,可住在寺中的和尚却是知道的。那人当年也算有名,所谓西北大盗裴悲,便是说他。”
那勒闻言登时一怔,这裴悲的名字他自然听说过,当年大漠中以万马堂最强,可若说起单人独行,却要数这西北大盗了。这裴悲的武功虽然未到魂级,可就算当真与魂级高手对阵,三五十招内也大可抵挡。
不过就是如此一个高手,却因为份秘籍而被华山崆峒两派掌门追的被迫远遁,终于不知所踪。而那份秘籍的名字也是响亮,那勒至今记得。
“玄天遗篇!”那勒登时恍然。
便在这时,就听武帝再道:“那裴悲当年纵横西北,一是因为他的武功够强,二也是因为他乃飘渺天宫门下,虽不过是个弃徒,可飘渺天宫主人却极为护短,就算弃徒亦没有人敢下狠手。可不知他幸运还是不幸,竟被他得到了这份玄天遗篇。于是他便想带着他那师妹远走,好修成绝世神功。”
那勒闻言,登时明白过来,师父在这如数家珍,怕是早便一直注意着裴悲。
果然,就听武帝继续道:“那裴悲也算果断,竟硬记了内容后将那秘籍毁去。说将起来,玄天神功可化万功为己用,不论你练了什么内功心法,只要修炼玄天神功,都可将真气转做玄天真气,半丝也不浪费,而且相传玄天神功还有诸多妙用,更超其他内功。不过毕竟这只是传说,为师也不确定,那秘籍又被毁去,所以便一直没有下手。只是跟在他的身后一段时日,且看他能练成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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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安坐垂钓钩。一七二
起裴悲的修炼,武帝的面上露出一丝的讶色,再道:了他多日终于等到他寻到僻静地方开始修炼。
之后这门功法的其他妙用虽未看出来,可进展之速却是远超想象。以裴悲那等的资质,其结果竟也一日千里,便连为师如今都难及得。”
那勒闻言暗惊道:“裴悲的资质自然远比不得师父,既然他都能进展的如此神速,也难怪师父会为此动心了。”
“为师见猎心喜,便暗里击晕了他,施展搜脉**,查找出他那内功的行功路线。可一查才知,这玄天遗篇内的心法走的俱是阴经,起先为师以为奇功必有奇特之处,不过为了谨慎却没有立刻修炼,而是在旁观察。”
说到这里,武帝摇头道:“也亏了为师谨慎,却才发觉那裴悲越练越岔,显然,这玄天遗篇大有残缺。裴悲自己也曾念过乾坤字诀他只习得其一。”
那勒听到这里,恭道:“可师父却是遇到了那个唐逸,他偏又练就另外一半的玄天心法,正可补的齐整。”
武帝问言笑道:“不错,此等神功,接二连番的出现在为师眼前,不练却是要被天谴的。”说着直起身来,武帝再是笑道:“如今那二人已经相遇,我们只需静待,自有花开结果之日。”
这洞里不只空间广大,更是套有小洞,其中设有石床可供休息练功之用。武帝说到这里,转身而行,口中叮嘱道:“这段日子,你且回去代为师主持沙海天山的一应事物,也算是锻炼,日后好接我衣钵。”
那勒当下恭身应了,面上除了得到重任的郑重外,还有一丝的欣喜神往。武帝看在眼里,忽然停下脚步道:“有些事为师不想多管,可却有句忠告,有些女人不是你这年纪的年轻人能碰地。”
那勒似被说中心事,面色登时大变。
武帝见了。沉声道:“男欢女爱虽是人之伦常。可你既然入我门下。这一生便没有时间放在女人身上。再说那濯星仙子地儿子都与你一般。你二人根本便是不配。更何况濯星仙子此人喜怒无常。偏执偏激。你万不可对她有什么念想。”
说到这里。武帝见自己这弟子面若死灰。不禁叹道:“你且好自为知。”随即闭目安坐石床之上。再不开口。
野人寺。
时日飞逝。转眼再过半月。
自来这寺中地一个月里。唐逸所经历地痛苦远超他地想象。可令裴悲暗赞不已地是。这未及弱冠地少年却能咬牙坚持下来。整整一个月。都在巨大地痛苦中拼命修习。没有一丝地抱怨。没有一丝地怠慢。其进境之速。比之自己。更如一天一地!
也是在这一个月里。唐月亲眼目睹唐逸因为疼痛而扭曲地面孔。守在情郎地身旁。看着他受苦。唐月心疼难忍。可却又没有办法阻止。毕竟唐逸如此。也是为了保得性命。也是为了将来能有一身武功。好屹立在这江湖之中。
既是不人,又经唐逸的劝说,唐月不再紧守唐逸的身旁,而是将守护之责交与更加适合地裴悲,自己则去帮助那疯僧,直用了半个月,终于将狼尸搬运干净。
毕竟寺中没有存货,如今又多了两个人,这口粮的消耗便大上许多,百多只狼肉可不能浪费了。
将狼尸搬运干净,借这机会,唐月再仗着自己的轻功,远赴百里之外买了油盐,再换些米面,之后便一心厨艺,虽然材料有限,手艺也是不精,可却极是用心,只望唐逸苦修之余,能吃的好些。
“小心,烫。”
看着唐逸便要伸过手来,唐月笑了笑,将熬的浓浓的肉汤捧在手里,吹了几吹,这才递给唐逸。
唐逸练功时地痛苦太甚,虽然还能苦苦忍受,但那汗水却怎也阻止不了。往往一个时辰下来,整个人便都被汗水浸透,好在虽然天寒,可唐逸修炼的内功正是极阳极热,这才没有被冷了地汗水冻着,可如此多的汗水出来,自然口干舌躁,于是每此练功后地这碗肉汤便成了唐逸的期盼,正是解渴滋补。
“真是麻烦你了。”
唐逸谢过一声,随即三两口将热汤喝了,直觉得通体地舒泰。眼看唐逸能这么喜欢自己亲手所做的肉汤,唐月心下欢喜,只觉得这些日来的厨艺没有白练。
放下碗,见唐月正要拾走,唐逸忽然把手虚按,开口道:“月姐,先不忙了收拾,我有话要与你说。”
这些日里唐逸咬紧牙关苦练,唯一的闲暇便是休息,好将养体力,自然难得与唐月说上几句,所以闻听唐逸有话要说,唐月登时停住坐下,笑道:
什么事?”
唐逸则是正容道:“虽说我现在的进境还算不错,可要如大师所言,练至阳极生阴怕还要些日子。说将起来,自从走火入魔把日起,月姐你陪我至今已有两个月,我虽也愿意月姐一直就这么陪我下去,可那也只是想象,总不能真就如此。”
唐月闻言一怔,面色登时微变。
唐逸见状忙道:“月姐莫要想的岔了,我绝不是赶你,而是月姐为我离开唐门太久,怕是不好。”说着唐逸恳道:“月姐于我的情意,我自是记在心中,不过你也知道,我怎都不可能入赘唐门,去做那倒插门女婿的。”
唐月神色终于一黯,唐逸所言,她又怎不知晓,只不过一直有意回避罢了,毕竟这不是她的能力所能改变的。
在旁人眼中比男子还要飒爽三分的唐月,此刻却是大显软弱,唐逸看的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