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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因为河南根本凑不出两万顷封地,所有,只能在四川、湖广等行省凑!皇上,您以为西北的饥民为什么造反,为什么专挑皇亲国戚杀,天灾是一方面,但主要还是人祸,贪官也只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这些皇亲国戚做太过分了,把地全占了,他们只能当佃农,一年到头累死累活都难得吃几顿饱的,一遇天灾,他们就没有活路啊!”
这一下,朱慈烺彻底惊呆了,他真没想到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张斌又继续叹息道:“皇上,您应该知道现在皇亲国戚大概有多少吧,将近三十万啊,他们的俸禄您算过没,已经占了大明将近六成的税赋收入了,您知道吗,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再过五十年,大明所有税赋全发给他们都不够!虽然这次反贼肆虐,杀了十多万皇亲国戚,但是,这点数量,他们只需要不到三十年就能补回来了,您知道吗?”
朱慈烺哪能想到这些啊,他要是想的到就不会无动于衷了,这会儿张斌一说,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他忍不住问道:“师傅,那怎么办,他们都是朕的亲戚啊!”
张斌淡淡的道:“微臣就是怕皇上为难才没跟皇上提这事,皇上,您就当不知道这些就行了,这个恶人,微臣来做!”
原来,师傅是这个意思,难怪师傅事先事后都不找自己商量,朱慈烺不由满脸感动的看向张斌,那眼中分明饱含着泪水,他哽咽道:“师傅,你对朕真好。”
张斌见状,心一软,下意识掏出手帕递给他,随即叹息道:“唉,皇上,要管好一个国家真的不容易,特别是大明这么庞大的国家,微臣能帮你做的,就尽量帮你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朱慈烺接过手帕,把眼中的泪水抹干,随即坚强的点头道:“师傅,朕会努力的,朕一定要做一个中兴大明的明君。”
张斌欣慰的点头道:“好,微臣一定尽力辅佐你成为一代明君。”
这正煽情呢,朱慈烺却是突然尴尬道:“这个,师傅,你看让哪些人进京参加廷议合适啊?”
晕死,最后还是要来问我,张斌无奈的道:“让他们全来肯定是不可能的,十多万人呢,别说皇极殿前面的广场了,整个皇宫都站不下,如果再加上他们的亲属和随从,整个京城都会被挤爆!实在不行,就让福王、郑王、蜀王这些丢了封地的来吧,他们人少,家人也差不多全遇难了,比较好安排吃住。”
第八卷 第二三三章 安抚永乐勋贵()
朱慈采纳了张斌的建议,向所有皇室宗亲发出诏令,此次廷议,就请丢失封地的几位亲王到京参与,其他人,就不要来了。x23us
这福王、郑王、蜀王等指的自然不是福王朱常洵、郑王朱翊铎和蜀王朱至澎等人,因为这些人都已死于反贼之手,不过,他们的子嗣或者说王位继承人大多都逃出来了,比如福王朱常洵之子朱由崧,他就是历史上的南明弘光帝,这些王位继承人一般都不会逃到京城,因为未经当朝皇帝召见,藩王及其子嗣是不能入京的,他们只能逃去中都凤阳或者南都金陵。
这会儿这些落难的王子或者说新晋的亲王就在南都等候,等着拿回他们的封地呢,这一听说张斌要“夺”他们的封地,皇上又让他们进京廷议此事,他们自然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了。
不过,廷议还没有召开,却有一堆公侯勋贵聚集到英国公府,展开了商议,或者说是参加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议。
会议的召集者是英国公张之极,但会议的主持者却是太师卫国公张斌,而参与会议的,基本上都是永乐勋贵。
英国公张之极按张斌的意思,在府里找了个大点的殿堂,在殿堂中间摆了个数丈长的长条桌,然后在桌子四周都摆上了椅子,所有公侯勋贵都坐在长条桌四周,大家坐下来,边喝茶边商议,倒也挺融洽的。
在座的十来个人地位可不低,不是公爵就是侯爵,他们虽然是永乐勋贵但也不是全部无条件的听英国公号令,像这次,张斌提出置换土地的建议之后,除了英国公张之极,在座的其他人几乎都跳出来反对了。
这会儿张斌正高坐主位,微笑着和一众勋贵打招呼呢,英国公府的主人张之极反而板着个脸坐在下首,貌似很不高兴的样子。
当然,他并不是在生张斌的气,而是在生这些永乐勋贵的气,这帮家伙,也太不给面子了,明知道自己跟张斌是一伙的,竟然敢跳出来反对张斌,不把自己这个英国公当老大是吧。
其他永乐勋贵这会儿可谓尴尬至极,其实,他们一开始并没有跳出来,但是,有人主动跳出来之后,他们便忍不住了,毕竟按张斌的搞法,他们可是损失好几千两甚至上万两一年,这些钱对张斌甚或是英国公来虽然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说却至关重要,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跟着跳出来了。
有时候在利益面前,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出卖,又何况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大呢,为了利益,他们并没感觉自己做错什么,但是,面对卫国公和英国公的时候,他们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甚至有点畏缩,毕竟这两位可比他们有权有势多了。
张斌打了一圈招呼之后,便咳嗽一声,郑重的道:“诸位,抱歉啊,这次,我有欠考虑,没有考虑大家的利益,实在抱歉,抱歉。”
说罢,他竟然站起身来,拱手给大家作了一圈揖。
一众公侯连忙起身还礼,他们嘴里说着没关系,没关系,那心里却在嘟囔:“你也知道自己有欠考虑啊,你不能头发胡子一把抓,连自己人一起收拾啊!”
张斌作完揖,又抬手示意大家坐下来,这才坐下来严肃的道:“你们应该也知道,大明现在土地兼并有多严重,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所有老百姓最后都会沦为佃农甚至是流民,真到了那一天,这天下想要太平都难了。所以,这土地置换势在必行,为了大明的长治久安,本公厚颜请大家帮个忙,支持一下。”
众人闻言,无不面露难色,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一句话就让我们每年赔掉大半的利益,我们怎么活,我们的家人怎么办,这种事,可能吗?
张斌当然知道不可能,他突然把脸一松,微笑道:“当然,这个忙不会让大家白帮,这样,你们手里有多少地,报个数给我,我每年按双倍的利润给你们分红!”
众人闻言,无不目瞪口呆,这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好事,不大可能吧!
他们可不知道东盛堂就是张斌家的,张斌保密工作做的好着呢,这事除了他自己家里人,还有东盛堂几个大股东和大掌柜,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些公侯勋贵跟平头老百姓比起来自然是大富大贵,但是,他们一年撑死也就能有几万两的收益,张斌这一开口就给他们双倍利润的分红,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一笔巨款了,白白给人赔这么多钱,而且还是年年赔,在他们看来真不大可能。
有个国公忍不住拱手道:“卫国公,此话当真?”
张斌微笑着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问英国公,以后,每年就由英国公给你们发分红,这下,你们总可以放心了吧。”
英国公闻言,把脸一板,恨铁不成钢道:“你们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要不是我这张老脸在卫国公面前还有点用,你们全完了,知道吗!一个个的,就为了万把两银子不知死活,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啊!要钱你们说啊,卫国公会在乎这点银子吗?不要说是你们这区区几万两,几十万两,几百万两卫国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以后招子都放亮一点,谁再不知死活跳出来跟卫国公唱反调,可不要怪我见死不救!”
一众公侯被骂了一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陪着笑脸一个劲的点头,英国公这意思很明显啊,以后他们真能赚双倍,那还反对什么,让那帮皇亲国戚和洪武勋贵去闹呗。
张斌是真没想到这帮永乐勋贵会为了几万两银子跳出来跟他唱反调,他之所以掏银子倒也不全是看英国公的面子,主要这帮家伙在五军都督府和地方屯卫上都有亲信,如果他们跟自己作对,那就有点麻烦了,毕竟屯卫武装一下就是新兵,虽说没什么战斗力,搞破坏还是没问题的。
他可不想为了几万两银子跟这帮家伙动手,更不想因此而搞得天下大乱。
永乐勋贵是被他全安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皇室宗亲了,这帮家伙的利益张斌可赔不起,他也不会赔,大不了就是干,他倒要看看,这帮蛀虫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第八卷 第二三四章 比比谁更狂()
崇祯十七年七月初七,传统的七夕节,传说中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一众新晋的皇室亲王也跑京城来跟太师卫国公相会了。
不过,他们不是为了和张斌聊聊相思之苦,而是为了和张斌争夺一股庞大的利益,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利益。
张斌要削去他们手中九成以上的土地,那怎么行,那可是几亿亩!
这天早朝,奏对环节过后,永兴帝朱慈烺咳嗽一声,亲自开口道:“大明西北连年干旱,以致赤地千里,颗粒无收,为确保皇室宗亲和公侯勋贵的利益,卫国公提议将所有公侯勋贵的封地置换到东瀛去,大家有什么意见,都说出来议议吧。”
他的话刚落音,福王朱由崧便拱手朗声道:“皇上,微臣反对,卫国公事先并没有征询我们的意见,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置换土地就免了,我们不需要置换土地。”
这家伙可是朱慈烺的亲堂叔,皇室里面就他跟朱慈烺血缘最近,身份也是最尊贵的,所以,一众皇室宗亲推举他出来跟张斌打擂台。
他这话说得倒是客气,但摆明了是拒绝土地置换,他这意思,卫国公,你牛,我们不想惹你,但是,你也别来惹我们。
朱慈烺闻言,点了点头,看向福王对面的卫国公张斌。
福王是皇室亲王,又是朱慈烺的亲堂叔,所以廷议的时候可免跪拜之礼,张斌是太师卫国公,又是帝师,也可免跪拜之礼,他以前都不想摆架子,显得自己狂妄自大,所以不论什么场合,他都没有搞特殊话,理解都和朝臣是一样的,但是,这次,为了不输气势,他也杵在那里拱手道:“福王殿下,您这话微臣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您宁可守着颗粒无收的荒地也不愿换成雨水充沛的良田呢?”
他这话貌似也没什么无礼之处,就是隐含的意思有点不客气,你这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宁要荒地,不要良田!
为什么?
你好意思问为什么!
福王朱由崧真不想惹张斌,因为这家伙权势熏天,整个朝堂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当面得罪这么一个权臣,对他没什么好处。
但是,他不想得罪并不代表不敢得罪,你他吗权势再大也只是个奴才而已,这大明可是我们老朱家的天下,你想狂是吧,本王就狂给你看!
他脸一板,傲然道:“我们堂堂皇室宗亲连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做主吗?你一个做臣子的竟然想强迫我们把自己的土地置换出去,谁给你的权力?”
一个被起义军打的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亲王而已,你狂什么狂,起义军都被我收拾了,崇祯都被我收拾了,你算哪根葱。
张斌朝朱慈烺拱了拱手,意思了一下,随即朗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公代皇上管理天下之事,谁给的权力,还用问吗?你们又凭什么不同意置换土地,谁给你们的权力违抗朝廷的政令?”
朱由崧依旧傲然道:“历代先皇已经把土地赏赐给我们了,这土地等于就是我们的了,你管的上吗?朝廷大还是皇上大,你一个做臣子的,想凌驾于皇权之上吗?”
这是乱扣帽子啊,张斌从容的回击道:“你说的是历代先皇给你们赏赐的土地吗,恐怕不是吧?”
朱由崧胡搅蛮缠道:“你奏折上说的,不就是要置换历代先皇赏赐的土地吗,现在你说不是,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尼玛,想给你留点脸面,你不要是吧!
张斌把脸一板,冷冷的道:“福王殿下这是要摊开了说吗?”
摊开了说就摊开了说,这家伙一直借口清剿反贼余孽,不肯把福王府名下的地还给他,他早就有点火气了。
今天,新账老账一起算!
朱由崧指着张斌怒道:“摊开了说,好啊,你一个做臣子的,独断朝纲,只手遮天,不但软禁先皇,还欺压所有皇室宗亲,谋夺我们手里的田地,你当这天下是你张斌的吗?”
卧槽,这是撕破脸了,这家伙真狂啊,竟然敢当着张斌的面这么说,这不摆明了说张斌是个谋逆的反贼吗!
满朝文武都变了脸色,畏惧的有之、担忧的有之,愤愤不平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总之,大家脸上的表情都精彩的很。
张斌不屑的瞥了瞥嘴,淡淡的道:“你认为这天下是谁人的天下?”
朱由崧依旧傲然道:“这天下不是我们朱家的,难道是你张斌的吗?”
张斌依旧淡淡的道:“你读过书没?孟子有云,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居之,你知道吗?”
朱由崧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王子,他哪能知道这些,他也没文震孟那本事反驳张斌,他只能胡搅蛮缠,颠倒黑白道:“什么有德者居之,你这是妖言惑众,意图谋反!”
张斌冷冷的回怼道:“我意图谋反?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能站在这里指责我吗?因为我把反贼剿灭了!你知道反贼为什么要攻占洛阳吗,你知道反贼为什么要杀你们而后快吗,因为你们缺德,知道吗!西北天灾不断,老百姓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眼看没了活路,你们呢?你们钱多的用不完,粮食多的吃不完,但是,你们不但不拿出一点钱粮来赈济灾民还不减一分一厘田赋,多少老百姓因为你们不得不流离失所,成为流民,多少老百姓因为你们变成了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饿死的饥民,他们是被你们逼反的,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朱由崧狡辩道:“我们为什么要拿出自己的钱粮去赈济灾民,依你这么说,江南福广那些没有遭灾的富户还有富商都要把自己的钱粮拿出来赈灾啊,他们拿出来了吗?”
这是把脸伸过来给自己打啊,张斌毫不犹豫的抬手一巴掌煽过去,朗声道:“首先,江南福广的富户和富商没有你们那么缺德,他们捐献了很多钱粮,然后,他们跟你们不一样,他们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赚来的钱粮,朝廷并没有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好处。而你们呢,你们的地是历代皇上赏赐的,你们的钱也是从朝廷内库划过去的,你们的俸禄也是朝廷给的,你们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就能坐享荣华富贵,还不满足,还要到处兼并土地以致民不聊生,你们是摆明了要祸害大明,摆明了让大明反贼不断是吧!”
第八卷 第二三五章 国公力压亲王()
福王朱由崧狂,卫国公张斌比他更狂,这廷议完全成了两个人对喷。
他们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权臣,一个是当今皇上的亲堂叔,身份地位无人能及,满朝文武都不敢插嘴,唯一能插嘴的永兴帝朱慈烺也得了张斌的暗示,不要参与其中,所以,他们虽然吵的火药味渐浓,朱慈烺也没有出言阻止。
张斌已经被朱由崧的狂妄无知和胡搅蛮缠给惹怒了,说出来的话自然没那么好听,他这话的意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