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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东番,这里可以说是他的老巢,他的亲友,他的产业,他的私兵,他的军工厂,他的军官培养体系等等,都在这里。
这里绝对不容有失,一旦这里出事,他可就完蛋了!
东番九卫正是控制东番的关键所在,各卫所指挥使,有一大半是大金所出来的年轻一代,这些都不用操心;但是,也有原来郑芝龙手底下的海盗,这些家伙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在这的时候,是能压的他们服服帖帖,谁知道自己走了之后这些家伙还会不会乖乖听话。
为此,他特意将谢正刚提拔为福建都司都指挥使同知,并定下规矩,以后,东番九卫就归谢正刚掌管,各卫所指挥使每个月初都必须到现在的总督府衙门也就是以后的都指挥使同知衙门汇报,粮饷由谢正刚负责统一发放,兵力调动必须有谢正刚签发的调令,凡不听号令的,轻则撸了,重则砍了!
谢正刚可以说是跟随他最久的亲信了,他外出任职以来日常的生活起居都是谢正刚夫妇在照料,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仅次于父子,有时候张斌甚至感觉,自己的老爹张成德好像还没谢正刚来的亲呢,谢正刚对他那也是情同父子,将东番交给谢正刚掌管他是最放心的。
接下来就是福建和广东两地的安排了,这两地最重要的莫过于月港和珠海这两个互市了。
年前,因为温体仁想摘桃子,在朝堂上对他下黑手,他已经将月港和珠海变成了镇海卫和广海卫驻地,把这两个互市从地方官员管理,变成了归屯卫管辖,如果他回京之后阉党余孽想要来摘桃子,贪墨月港和珠海两地的税赋,倒是不大可能了,但是,因为南洋那边防守需要,他已经将镇海卫指挥使郑芝豹调去驻守巴达维亚了,镇海卫指挥使还没安排人呢。
他考虑了一下,干脆将东番九卫中比较稳重的东番左卫指挥使郑兴调去担任镇海卫指挥使,而东番左卫指挥使则由在巴达维亚建功的何斌担任。
至于福广两地官员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按大明的官制,文官必须轮换,他自己都因为官制不得不离开,其他文官他更没办法留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防止继任者贪腐,只要阉党余孽没办法搜刮民脂民膏,福广两地的大好形势就不会毁于一旦。
而防止继任者贪腐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将容易捞钱的地方变成军管,让阉党无从下手。
月港和珠海这两个最容易贪腐的地方是早就便成军管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也不得不防,这里就是建宁府。
建宁府不但有存粮几百万石的建宁仓,今年还建了个利润丰厚到无法想象的建宁制药,虽然他已经把蕲州李氏的李树初提为建宁知府,但是,李树初也只能在建宁待三年,一旦他离开,建宁制药这块大肥肉可就暴露在阉党余孽的嘴下了。
他考虑了一下,干脆将张勇提为福建行都司都指挥使,就带人在建宁府城看着,谁要敢伸手去建宁制药捞钱,就出面跟他硬刚,贪腐这种事,背地理做还可以,一旦摆到明面上,就算温体仁是内阁首辅也不敢偏袒,如果谁敢偏袒,就直接让人往崇祯那里捅,看他们怎么自圆其说!
他大哥张勇这一出任福建行都司都指挥使,建宁右卫指挥使又出缺了,正好,还有一个在巴达维亚建功的郭怀一,他们当初在郑芝龙手下的等级跟甘辉和洪旭等人是一样的,出任卫所指挥使倒是不成问题,更重要的,他们原本就是海盗,要谁敢打建宁仓主意,暴揍一顿再去当海盗一点事都没有,朝廷最后还是只能招抚。
地方上的事就只能这样,反正阉党余孽也就会些耍流氓,玩无耻的下作手段,在随时可能重操旧业,再次去当“海盗”的屯卫面前,他们再下作都没用!
安排好地方上的事情,接下来就是他的家人了,他的老婆、孩子、小妾肯定都要带过去,郑成功这个学生也要带过去,原本他是想让自己的父母和戚芳华还有洪蓉儿的父母留在东番养老的,但是,他要举家搬去京城的消息一传出来,他老妈黄氏立马不干了。
黄氏倒不是舍不得他,儿子都这么大了,总栓在身边是不可能的,对他,黄氏早就没那么稀罕了,黄氏稀罕的是他女儿张香和儿子张洋,这两个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可爱的不得了,而且,一两岁的小孩,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哪怕就是逗他们说个话,又或者是走两步都能乐开了怀,这个两个宝贝疙瘩,黄氏怎么舍得。
张斌这个无奈啊,他老妈黄氏逮着他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怎么怎么舍不得两个宝贝疙瘩,最后他只能同意带着自己的父母一同进京,黄氏这才破涕为笑。
这么大一家子人,到京城住哪里就是个问题了,以他们在东番这条件,进了京城,再怎么滴也得五六个院子啊,不然,一家人连带丫鬟、老妈子、亲卫,怎么都挤不下啊。
这下,问题又来了,张斌派人在东长安街和西长安街两侧打听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座超过百亩的府邸。
这会儿京官里面阉党余孽多着呢,他们当初拜倒在魏忠贤门下,还不是为了权和钱,魏忠贤虽然倒了,很多人都没事,他们的钱也都还在。
虽说他们的钱跟张斌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是,在京城买个府邸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会儿京城一个一百亩的府邸也就几千两银子,上千亩的府邸也就几万两银子,这点钱对他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所以,东长安街和西长安街两侧大点的府邸全被人买去了,不光张斌知道偷懒,他们也知道啊,早上起来,走几步就到了长安左门和长安右门,连马车都不用,多方便的。
这下可真麻烦了,张斌对早上起来上早朝可是记忆犹新,如果住的远了,每天不到丑时就要起来,坐着马车晃荡半天才能赶到长安门,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如果是一两次,他还能忍受,要天天这样,他可受不了,每天子时就要起来,那他什么都不用干了,从衙门一回来,吃点饭就得赶紧睡,不然,第二天会连眼睛都睁不开!
怎么办呢?
张斌决定,还是派人去京城找算了,东西长安街两侧没有,就在附近找,反正要找个离长安门最近的。
他干脆把几个亲卫统领叫到一起问了一下,看他们谁对东长安街和西长安街附近最熟,派两个人,带二十队亲卫过去,慢慢找得了,反正他们也要跟着一起去京城,除了特战营的还有亲卫团总共一万多人他都准备带去京城,到时候这些人也要地方住,干脆让他们一起把住处全定下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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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章 搬迁()
这天清晨,京城大时雍坊石碑胡同和板桥胡同中间的一个小巷子里面,赵如身穿绸缎服,背负双手,跟个二世祖一般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孙标则一身粗布麻衣,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就如同一个随从小厮一般。
赵如在小巷子里来来回回晃荡了半天,就是不出去,连巷子里的人都觉得这个二世祖不正常了,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呢,孙标终于忍不住问道:“赵哥,你这是干嘛?这里没有什么大宅院啊!”
赵如摇头晃脑道:“小标子,叫少爷。”
孙标闻言偷偷给他比了个拳头,然后大声道:“少爷,你到底想干嘛?”
赵如得意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虽然没大宅院,我们可以变出大宅院来啊。”
孙标莫名其妙道:“变出大宅院来?怎么变啊?”
赵如指指点点道:“你看这围墙,多结实,全是青石砌的;你看前面的小院子,多漂亮,用的全是上好的红松木。”
孙标点了点头,疑惑道:“我们几个人住进去倒是可以,问题大人他那么大一家子,十个这样的院子都不够住啊。”
赵如无所谓的道:“十个不够就二十个嘛,把这片都买下来总够了。”
孙标目瞪口呆道:“全,全买下来,你得人家愿意卖啊!”
赵如神神秘秘的道:“你知道这一片住的是些什么人吗?”
孙标翻白眼道:“这边是你负责的,我怎么知道这块住的是些什么人!”
赵如见状,走到一个玩的浑身是灰土的小孩跟前,摸着他的头道:“小家伙,你叫什么来着?”
那小孩献宝般的道:“赵二狗。”
赵如装出熟络的样子问道:“赵将军在家吗?”
那小孩立马傲娇道:“我爹去宫里了。”
赵如装作遗憾道:“哦,中午回来是吧,有空的话我再过来。”
那小孩热情的道:“叔叔,中午来我家吃饭啊,我爹午时一刻准回来。”
赵如摸了摸他的头,亲切的道:“好,叔叔有空的话一定过来。”
那小孩点了点头,转身又准备玩去了,但是,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回头疑惑道:“叔叔,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赵如有装出神神秘秘的样子,伸出手指放嘴巴嘘到:“二狗,小声点,别到处乱说,你知道的。”
那小孩鬼鬼祟祟的点了点头,又悄悄的挥了挥手,然后便跟没事人一样,跑一边玩去了!
孙标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直到那小孩走开,他才惊奇道:“这小孩他爹是将军?”
他真不敢相信,一个开裆裤上都打了补丁的小孩,他爹会是一个将军,就算是职位最低的游击将军也不可能混这么惨啊!
赵如哑然道:“你还没整明白啊,他爹就是将军啊。”
孙标偷偷指着那小孩膝盖上的补丁道:“将军之后就穿这样?”
赵如见他这傻乎乎的样子,不由逗趣道:“穿这样怎么了,告诉你,这巷子里没有哪家不是将军!”
孙标闻言,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怎么可能,大明能有多少将军,这巷子里最少住着上百户人家,全是将军,开什么玩笑!
再说了,他们都在这巷子里转了几个来回了,就没见几个穿的像样一点的,还没有一个不是将军的,大明能有这么多穷将军吗?
孙标不由苦笑道:“赵哥,你就别打哑谜了,这里到底住的是什么将军啊?”
赵如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大汉将军啊,锦衣卫可有一千多大汉将军,这一块住的全是!”
大汉将军其实就是个称呼而已,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将军,而是锦衣卫的仪仗队,说白了就是给皇上摆场面的,他们一个个高大威猛,装束也很华丽,看上去就如同将军一样,其实他们就是普通锦衣卫中挑出来的,没有任何官阶,也就比普通锦衣卫多两石粮的月俸而已。
他们原本都是住皇城里面的,从二十来岁当选,直到五十来岁,一直在皇宫轮值,只有上了年纪,看上去不再威猛了,才会被放出来,这样显然有为人伦,毕竟他们都是正常男子,都有七情六欲,把人关皇城里面二三十年,谁受得了,所以,到永乐年间,这个制度就慢慢改了,锦衣卫的大汉将军一般在皇城值守几年之后就可以出来娶妻生子了,为了方便执勤,他们一般都会被安排在长安右门外,西长安街和锦衣卫衙门之间的石碑胡同、板桥胡同和锦衣卫后街附近。
他们的房子,大多也是锦衣卫衙门统一建造的,所以看上去相当不错。
这些院落,只要将外面的围墙连起来,将里面的围墙打通,再稍微改造一下,就跟大户人家的府邸差不多了,所以,赵如才会打这里的主意。
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西长安街和东长安街附近的大宅院都有主了,根本就没人出售,他被张斌派过来负责此事,都半个月时间了,再这样拖下去,张斌回京就只能住寺庙了!
至于怎么让这里的大汉将军搬走,他自然有办法。
当天晚上,锦衣卫衙门后院,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一反常态,待书房看起书来,而且一看就是个把时辰。
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怎么突然看起书来了呢?而且还挑灯夜读!
他当然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等人,因为赵如请人转告他,今晚有事求见。
晚上亥时,夜幕深沉,乌云追月,整个锦衣卫衙门都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除了书房中透出的灯光,后院其他地方都陷入黑暗中。
正是这个时候,两个黑衣人互相配合,翻过了锦衣卫衙门高耸的外墙,避过几队巡逻的校尉,鬼魅般的来到骆养性的书房外。
他们倒没像骆养性那样直接翻窗而入,而是轻轻的在窗棱上扣了几下,让骆养性知道他们来了。
这夜里本来就寂静,有人在旁边窗棱上敲,骆养性自然一下就听到了,他懒洋洋的道:“自己开窗户进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吱呀”一声,窗户便打开了,两个黑影嗖的一下就翻了进来。
骆养性揉了揉额头,疲惫道:“什么事啊,这么急着跑过来见我。”
赵如连忙揭下面巾上前拱手道:“骆大人,是这样的,我们大人想在长安街附近找一座府邸,但我们都找了半个月了,却一直找不到,所以,我们想请您帮个忙。”
骆养性点头道:“这事我知道,当初我也命人去长安街两侧找过,也没找到,实在不行,随便弄个阉党余孽下去不就有了吗,长安街两边的大府邸基本上都被阉党余孽给占了。”
他虽然没有得到崇祯的授意,却得到了张斌的提示,一直在暗中监视阉党余孽,所以,对阉党余孽在长安街两侧的府邸一清二楚,在他看来,要府邸简单啊,直接挑个作恶多端的阉党余孽,把人家干过的丑事往朝堂上一捅,崇祯不收拾人家才怪,只要人被收拾了,这府邸不就空出来了。
这事张斌自然考虑过,他还特意交待赵如,千万不能这么干。
赵如连忙拱手道:“骆大人,我们大人有吩咐,不能这么干。我们大人说了,能不能把人弄掉还不一定呢,就算弄掉了,那府邸也不能住,因为一搬进去就会引起阉党余孽的怀疑。”
骆养性闻言,稍微想了想便想明白了,这种事还真不能干,因为太凑巧了,人家本来一点事都没,突然就被人给弄了,刚一弄完,张斌就把人府邸给占了,阉党余孽不怀疑才怪。
这会儿可不像魏忠贤只手遮天那会儿,魏忠贤要是看中了谁的府邸,哪怕你是皇亲国戚他都敢弄死,因为他压根就不怕人弹劾,所有奏折都要过他的手呢,他不想让天启看到的,天启绝对看不到,就算有人捅到天启那里,他也不怕,他完全可以说人家是在污蔑!
天启是晕晕乎乎的,完全被魏忠贤玩弄于股掌之间,崇祯可没那么晕乎,他心眼多着呢,只是很多时候,他的心眼被温体仁等阉党余孽给利用了而已。
这种把人弄下去,然后占人府邸的事情,阉党余孽绝对会逮着大做文章,到时候,恐怕会弄的灰头土脸,无法收拾。
想到这里,骆养性无奈的点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我又能帮你什么忙?”
赵如拱手道:“小人斗胆,想请大人把大时雍坊石碑胡同和板桥胡同中间那百余户大汉将军迁到锦衣卫后街这边来。”
骆养性闻言一愣,这种事,倒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说是为了方便管理,因为锦衣卫衙门后面就是锦衣卫后街,这借口,一点毛病没有,锦衣卫后街那边住的也是锦衣卫将军和校尉,而且宅院还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