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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领命退身出去办事,这时,南宫燕走了进来。
太后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礼服。“你又来做什么。”
喜事将近,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南宫燕也不例外,她凑上去撒娇道:“哎呀,人家想母后了才想来看看母后的嘛~”
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我还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又是来找嫣然的吧?她可没空陪你去玩,大典将近,你也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南宫燕嘟起了嘴。“还有好几天呢,急什么,再说了,又不是嫁人,我有什么好准备的。”
纳兰嫣然轻笑。“公主你就少说两句吧,太后身子刚好些,别再气她老人家了。”
南宫燕听了纳兰嫣然的话果然就不再和太后顶嘴,太后轻叹一口气,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如今连那纳兰惜诺的姐姐说话都要比自己这个母亲管用。
“惜诺公主到了。”一个宫女进来禀报。
南宫燕拉下了脸。“她来做什么?!”
纳兰嫣然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娘娘让惜诺公主来试穿礼服,不然你随我到后堂去。”
南宫燕点点头,跟着纳兰嫣然去了后堂。
“惜诺啊,哀家为你挑了一件礼服,你试试看。”慕容太后挥手示意宫女们过来伺候纳兰惜诺换衣。
纳兰惜诺点点头,很听话的穿上了礼服,果然如纳兰嫣然所说一般,纳兰惜诺的气质配上这银凤,简直是风华绝代。
慕容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就这件了,这是大典的第三套礼服,还有晚宴的……”
“娘娘……”纳兰惜诺打断了她。“惜诺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慕容太后停下手里的动作,“你说。”
“惜诺恳请太后将大典之上所需的太监,全部换成宫女。”
“这是为何?”慕容太后不解。
“因为在联想国,一切庆典是不允许太监参与的,有太监参与会被视为不祥,亵渎神明,所以……”纳兰惜诺面露难色,她知道,只要说是联想国的习俗或者是联想国皇甫家的意思,慕容太后就会很爽快的答应,毕竟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果然,慕容太后闻言轻笑。“我当是什么事,这好办,等会我便吩咐下去。”
纳兰惜诺点头。“写娘娘谅解。”
慕容太后看着纳兰惜诺恭敬的样子,想着过不久她就是自己的儿媳,心中不免开心,她拉起惜诺的手,柔声道:“还叫娘娘?”
纳兰惜诺脸色微红。“母后……”
慕容太后开心的笑了起来,“来,试试晚宴的礼服吧。”
被太后抓着试了一个上午的礼服,纳兰惜诺觉得这简直要比上战场打仗都要折磨人,一个上午试下来腰酸背痛的。
太后还要留下吃午餐,纳兰惜诺只好说南宫瑾还等着她商讨一些大典的细节连忙脱身。
刚走出太后的寝宫,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纳兰惜诺的神色一凝,快步离去。
太后宫里,太后正被南宫燕逗的开心,这时,赵松府上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太后看到是赵松府上的人,立刻收起了开心的神色。
小太监刚到门口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赵大人他……他……自刎了!!”
“什么?!”太后原本还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可这消息却让她心头一震。
怎么会……自刎?!没理由啊,他若不怕死,那日又怎会企图出卖自己保命?这条命好不容易保了下来,又怎会自刎?!
身后,纳兰嫣然比太后更加的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赵松竟会自刎谢罪。
太后连连后退,脸色苍白,不知不觉就流下了眼泪。他跟了她已有几十年,这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也就只剩下了他。
如今,他却这样离去,她忽然觉得心口少了点什么。
南宫燕和纳兰嫣然连忙扶住她。纳兰嫣然挥手示意那太监退下。
南宫燕冷哼道:“母后,他不过是一个奴才,而且作恶多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慕容太后却没出声,只是默默流泪,她倚靠在榻上,闭上双眼,努力的使自己平复。
过了半晌,慕容太后声音有些嘶哑。“嫣然,你去找人备点东西,我要亲自去他府上一趟。”
“母后!!你是太后,他只是一个奴才,你这样亲自过去,成何体统!”南宫燕不满的说,她自己倒不在乎什么体统,只是纳兰惜诺的死是赵松所为,她心里决不能饶恕赵松。
慕容太后深吸一口气。“联想国有传统,庆典上不能有太监参与,所以哀家要去安排一下,顺道看看他。”
说着,她又流气了眼泪。
纳兰嫣然心底一惊,不让太监参与?!看样子,赵松已经去找过纳兰惜诺了,所以,明知自己难逃一死,才自刎在家。
南宫燕气道:“这事我去办就可以,母后你好好歇息!”
慕容太后忙道:“站住!!”
她的女儿她最了解,她怎可能去好好吊唁?不带着人去把赵松的府邸烧了就谢天谢地。
南宫燕却不听她的话,继续往前走,慕容太后只觉胸口快要炸开。“你是要把哀家气死吗!!!”
言罢,慕容太后身体朝后仰去,纳兰嫣然连忙扶住她。“娘娘!”
南宫燕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慕容太后已然瘫倒在床榻上。“母后!!宣太医,快!”
床上,慕容太后面色憔悴,不省人事,南宫燕泣不成声。
这个时候,纳兰嫣然轻声道:“公主,赵大人再怎么样,也已经去了,以前有什么恩恩怨怨,就此购销罢,他跟了太后几十年,早已情同兄妹,您就谅解一下太后娘娘吧。”
南宫燕脸上虽有不甘,可太后已经被她气成了这样,也只能作罢。
“这么些年来,赵大人也算兢兢业业,何况上次的动乱里赵大人也算护驾有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公主你在这里陪着太后,奴婢代表太后去赵大人府上一趟,也算是为太后娘娘带去一份心意,再者,大典将近,换人可是道大工序,要早些安排才是。”
南宫燕觉得纳兰嫣然说的在理,连连点头。“那就劳烦姐姐走一趟了。”
大典将近,太后娘娘又三番两趟的病倒,而那掌管后宫宫人的赵大人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断的出事,索性离开人世了,宫里一片忙乱。
纳兰嫣然出宫时仅说是受娘娘命要去赵大人府上吊唁,侍卫便放行无阻。
刚出宫门,走到街口拐角,突然,一阵疾风呼啸而来,纳兰嫣然一惊,还不知来者是谁,该不该出手,就已经被拦腰掳走。
皇宫外狭窄的小巷里,那人将纳兰嫣然放下,纳兰嫣然回头看去,心底一惊,连忙跪下行礼。“主人!主人……你怎么受伤了?难道他们发现了您的行踪?!”
那人沉默片刻,淡淡道:“无碍,惹上了一帮恶霸。”
纳兰嫣然心里犯嘀咕,什么恶霸能打了他?
“情况有变?”他的声音很冷。
纳兰嫣然心底一沉。“是,赵松今日在家中自刎,而且,他已经去见过纳兰惜诺,将我们的计划都告知了她,纳兰惜诺让太后把所有的太监都换成宫女……”
那人声音更冷。“所以,你在告诉我,我们用一个月布置的计划失败了?”
“不!”纳兰嫣然连忙解释。“现在换宫女的差事在奴婢手上,奴婢有办法。”
那人沉默不语,纳兰嫣然紧张的脸色苍白。“请主人相信属下……”
“算了。”那人叹了一口气。“此事能成最好,成不了便罢,我会另想办法。”
这时,墙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二人一惊,一个黑衣人从墙上跃下。
“主人!出事了!!今早属下去召集我们的人,可是人都不见了,而且,我们带来的十位高手都被暗杀,只剩下派去潜藏在太监队伍中的三百死士了!”
“什么?!”那人拳头紧握,他轻敌了,这个纳兰惜诺,不简单。
“主人,属下有一计。”这时,纳兰嫣然开口。
“说。”
“纳兰惜诺此次进宫用的是皇甫惜诺的名字,如若被拆穿……”纳兰嫣然点到为止。
“你不是说,那南宫燕对纳兰惜诺十分崇拜,若拆穿她的身份,到时说不定又为她增添了一份力量,那太后在南宫燕和南宫瑾二人的坚持下,又怎会对纳兰惜诺敌对。”
纳兰嫣然道:“至少可以为我们争取时间。”
第六十九章 风云四起9()
已是深夜,琉璃宫。
南宫瑾带了奏折在里面的书房批阅,纳兰惜诺不想打扰他,便在前堂饮茶。
这个时候,权龙从大门口跑了进来。纳兰惜诺微微勾起嘴角,放下茶杯。
“公主,事情办妥了,全中。”权龙也抑制不住喜悦,连说话都带着笑意。
纳兰惜诺点点头。“有多少?”
说到这里,权龙心有余悸。“有一百人左右,其中有十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纳兰惜诺显然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加上这一百多个高手,还有安排到太监队伍中的三百多人,他们足足有四百个武功高强的死士潜入了帝都。
想着,权龙心中不禁暗叹,不愧是他的主人,运筹帷幄,出手极快,不然,如果他们里应外合,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这仅仅是其中一路人马,应该是主力队伍,其他另外几路还没一点痕迹。
“主人,那个人的身份我们还没查出来,而且另外那些人马也没消息,可是,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还有三天就是册封大典,权龙有些担心。
纳兰惜诺似笑非笑。“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普天之下,能有几人可以把自己的身份藏的如此天衣无缝?又有几人能有上百上千的死士追随,又有几人可以随意将这死士不动声色的带入洛天?
如果是他的话,倒不必担心了。
他的是主力军,所谓其他的几路人马,恐怕也就是凑个热闹,到时东窗事发,第一个逃的肯定是他们,不值一提。
权龙见纳兰惜诺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便不再提,他继续道:“另外,我们得到消息,今日纳兰嫣然去赵松的府上了。”
纳兰惜诺心底一颤。果然是她。纳兰惜诺自然知道,埋伏在宫人中的那些人是无法通过太后铲除的,她只是想这样提出来,看看到底谁会前去阻止或者接应。
她本以为,能够与那些人马有所串通的,应该是赵松才对,纳兰嫣然虽然也是处心积虑,可却没想到竟是那样的背景。
她竟是他的人,这么说来又复杂了。
而且,不知道赵松是否将这个秘密告诉过她,若她知道那个秘密……若她知道瑾真正的身世,关键时刻必然会说出来乱了瑾的心绪。
想到这里,纳兰惜诺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权龙离开了,纳兰惜诺抬头,望向书房,书房的门大敞着,南宫瑾正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影被烛光拉的很长,不知是不是天气转冷的缘故,纳兰惜诺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几分孤寂。
已是秋天,洛天临北,秋风瑟瑟,夏天刚过去,就已经有了几分初冬的寒意。
南宫瑾正看着外面漆黑的宫楼,寒风切割在脸上,有几分刺骨,突然,肩上一重,纳兰惜诺为他披上一件裘衣,细心的掖下裘衣的领口,怕冷风钻进去。
南宫瑾对她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冰冷的触感让他眉头不由一皱,他有些责怪的冷冷瞥了她一眼,张开怀抱,把她拉进宽大的裘衣,紧紧裹住。
“时间过的真快,已经入秋了。”纳兰惜诺贪婪的挤在温暖的怀抱里,轻声感叹。
“是吗,可我觉得很慢。”
纳兰惜诺抬头不解的看向他,他微微一笑。“怎么等来等去,还有三天。”
纳兰惜诺有些羞赧的别开脸,还有三天是册封大典,还有三天,她就名正言顺的成了他的女人,他唯一的女人。
虽然她不在乎什么名分,可是她知道,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名分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想直接带着他离开这里,不要有什么所谓的仪式和典礼,可是,她也知道,在这样的时代,仪式和典礼向来都是一个神圣的过程。
似乎有了这样的仪式,两个人的命运就会被上天紧紧的捆绑在一起,永不分离。
但是,这样的典礼对于他们来说,却不那么简单。
看出了纳兰惜诺的担心,南宫瑾轻声道。“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待在宫里吧,不要再去管那些人,我正等着他们来起祸乱。”
纳兰惜诺神色一凝。“你怎么知道?”
南宫瑾轻笑。“我怎么会不知道?从决定不杀尽天下诸侯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们才不甘心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纳兰惜诺不解。“那你为什么不杀尽他们?”
南宫瑾仍旧笑着,声音却是淡然。“天下从来都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承担的起的。”
纳兰惜诺明白了,她没有再问什么。
他早就与自己说过,天下不是他承担的起的,因为他有情。因为有情,他无法下手杀尽独孤家的人,因为有情,他无法下令诛尽天下王侯。
天下王侯不死,洛天就永远无法统一,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
所以,他才说决定在此次大典中,将主权交给独孤寒。
他早知道,这次大典中难免要大战一场,他之所以无所动作,就是等着他们来,然后,让洛天大帝南宫瑾,在这场战役中死去,从此之后,天下再无洛天大帝。
剩下的,就是只是他,南宫瑾。
“可是,这样你就一无所有,这些都是你用命拼搏而来的,你真的要这样放弃。”
纳兰惜诺不懂,就算是她,也难以去放弃自己用生命拼搏而来的东西,除非,是为了他。
南宫瑾微笑。“独孤裘曾对我说,帝王者,至高无上的同时也一无所有。那时,他说他不想做皇帝,也不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做,因为他不想我们有一天失去彼此,纵然在一起,也再无法如初。”
说着,南宫瑾的某种掠过一丝黯淡。“后来,我成了洛天大帝,我也终于明白他所说的一无所有是什么。因为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但是忽然有一天,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长相平凡的让人抓狂,身子娇小的几乎会被风吹倒,可是却极其的霸道,眼睛里满是盛气凌人的傲然,那么不起眼,却让人魂牵梦绕,舍不得,放不下。”
说着,南宫瑾笑着看向纳兰惜诺。“那个不可一世,至高无上的洛天大帝就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说起来,她还真是个妖孽,不知会什么魔咒,到后来,洛天大帝已经被折磨的没一点出息,心里只想着能像现在这样,可以拥抱着她就就会觉得上天实在待他不薄,只要她,就不会是一无所有。”
纳兰惜诺静静倾听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不要江山,不要美人,我只要你。”
洛天,帝都,郊外。
已是深夜,郊外的山村中,一处木屋仍旧亮着灯,院子里听着几匹价格不菲的骏马,拿着刀的黑衣人正来回巡视着,看护院落。
屋子里,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火炉前,增添炭火亲自烧酒,虽然鼻青脸肿,却一脸笑意。
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