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锦宸挑了挑眉:“什么书上记载着这个?”《
/p》
阮静幽像只小蝴蝶一样突然起身飞走,没一会儿又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本阎国史记。
“这本书是前些日子回来的其中一本,里面记载着去年以前关于大阎国皇宫里发生的不少奇闻乐事,其中就包括祭天仪式这一项。”
顾锦宸接过书在阮静幽所指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下,居然真的如她所说,确实每年这个时候,天气都不太好。
虽然从头到尾他都不相信奇迹的存在,但没找到确凿证据之前他也不敢轻易妄下判断。
阮静幽说得对,阎四儿这个人报复心强,之前在太子的设计下,他当庭挨了六十大板,虽然没过多久就痊愈了,可当着那么多同僚的面被扒了裤子打屁股,正常人都会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好面子的阎廷昊。
这段日子他一直规规矩矩按章办事,表面上看,像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实际上却在酝酿着坏心思,准备给敌手一记致命的痛击。
事实证明,阎廷昊这招玩得果然不错。不管那块古碑是真是假,一旦以这种方式曝光于天下,太子的地位势必会因此而受到不可预料的影响。
第295章 你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顾锦宸和阮静幽躲在房里诽议皇家八卦的同时,一直拼命为儿子谋前程的蒋贵妃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坐不住了。
她不顾众人阻止,硬是闯进了皇上的寝宫,询问对方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怎么处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大阎朝是讲律法的地方,朕向来喜欢按章办事。”
面对蒋贵妃咄咄逼人的质问,德祯帝依旧保持着一副懒懒的姿态,靠躺在榻边,由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宫娥跪在脚边给他捶腿。
“皇上……”
蒋贵妃急切地跪在对方的榻前:“自从那块所谓的古碑出现之后,外面很多人都对廷轩的太子之位产生了质疑,臣妾虽然不敢左右皇上的决定,但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一场被人事先安排好的阴谋。景亲王前阵子因为肃县的事情在金銮殿上受了罚,他始终将自己的过错怪罪到廷轩的头上,包括之前广玉在西山猎场被人下毒,分明就是景亲王身边的侍卫所为,可他为了避嫌,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刺死了那个侍卫。皇上,景亲王接二连三想做对廷轩不利的事情,您慧智英明,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凭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古碑,就废了廷轩的太子之位……鲎”
“蒋贵妃!”
德祯帝面无表情地打断对方的控斥:“朕几时说过要废太子了?还是你觉得太子在德行方面有所亏欠,对自己儿子的能力产生了质疑,所以才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跑到朕的寝宫说了这么一通没用的废话?”
蒋贵妃面上露出一抹仓惶之色,她向前膝行了几步,咬着牙道:“皇上,不管您怎么看待臣妾,臣妾只希望您能信守当年的诺言,因为皇上背弃诺言的那天,就是您与她阴阳分隔之日……”
蒋贵妃的话还没讲完,德祯帝突然抬腿,狠狠将跪在自己面前的蒋贵妃踹了出去。
那两个跪在地上给皇上捶腿的宫娥吓得低叫一声,两人赶紧四肢伏地,大气不敢多喘一声。
德祯帝猛地从软榻上跳了下来,迳自走到捂着胸口吐血的蒋贵妃面前,以一种高傲的睥睨之态冷冷看着对方:“朕与她阴阳分隔之日,自然就是你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断之时!”
蒋贵妃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爱了将近半生的男子。
也许对天下人来说,德祯帝阎烈,是大阎朝一言九鼎、指点江山的万岁爷,可在她蒋慕华的眼里,他却是她用一辈子的时间爱着的男人。
他永远都不知道,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看到他第一眼的那刻起,她的灵魂就彻底被这个男人吸引过去。
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俊俏少年,先帝膝下皇子无数,可是最抢眼的,却只有九皇子阎烈。
她一直以为,只要付出满腔的爱意,必会换来她想要的回报。
结果呢,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赴汤蹈火,罔顾纲常。
凤无忧这三个字,不知何时竟成为她梦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她以为只要那个女人不在了,阎烈就会全心全意的归自己所有。
事实证明她错了,他宁愿每夜守着一具“尸体”,也不肯抬起头多看她一眼。
被狠狠踹过的胸口疼得钻心,嘴边不断溢出的鲜血,却换不来心爱男人的半分怜惜。
阎烈看她的眼神里没有疼惜和同情,有的,只是对她渗入骨髓的滔天恨意。
“别让你身体里流出来的那些肮脏的血,玷污了朕寝宫中的地板,滚!”
蒋贵妃面带哀怨地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这才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拖着沉重的脚步,狼狈地逃出了德祯帝的视线。
随着“古碑舆论”被人传得越来越激烈,朝中不少大臣也在景亲王的扇动下,对阎廷轩是否可以继续留在太子之位上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锦宸,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天早朝过后,皇上将顾锦宸召到御书房陪自己下棋,下着下着,他就将话题扯到了太庙古碑上去。
顾锦宸正盘着腿,一边喝茶一边研究棋步,听皇上提出此问,他掀了掀眼皮,不紧不慢地答了一句:“关于这件事,臣的看法和皇上相同。”
德祯帝被他的回答给气乐了:“朕都没有说过自己的看法,你凭什么说你的观点和朕相同?就算真的相同了,难道你就不怕朕判你一个臆测圣意之罪?”
顾锦宸笑了一声:“每天臆测皇上心思的人不计其数,皇上要是想定罪,整个大阎朝维持到今天,估计剩不下什么人了。”
“哦?”
德祯帝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你倒是说说,都什么人在臆测朕的心思?”
顾锦宸理所当然道:“首先,福东海就是其中一个!”
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主子们差遣的福东海身子猛地一怔,面上露出几分仓惶之意,他突然双膝跪倒在地,黑着脸道:“皇上,老奴是冤枉的。顾副督统,您可不能随便冤枉老奴啊。”
顾锦宸用手中的棋子指着
福东海:“皇上您看,臣刚说他臆测圣意,他就坐实了自己的罪名。这老家伙嘴上说自己是冤枉的,可他却将皇上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因为他知道甭管自己有罪没罪,按照皇上的脾气,只要他先跪下认错,皇上肯定不会责罚于他。当然,福东海每天臆测圣意那也是情非得已,谁让他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如果他不把皇上的习性和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也就没资格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久了。福东海,我说得对不对?”
福东海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他说不对,等于承认自己不够资格在皇上身边伺候,可如果他说对,又等于承认了他确实每天都在臆测圣意。
他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看着皇上和顾锦宸。他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啊,你们爷俩该聊天聊天,该下棋下棋,倒是把我一个老太监扯进来干嘛呀?
眼看着自己的太监被顾锦宸欺负得无言以对,德祯帝用手中的扇子在顾锦宸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连朕身边的奴才也敢欺负,你胆子可真是不小。”
说着,他冲跪在地上的福东海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伺候,免得待会儿顾锦宸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揪着老人家不放。
福东海如临大赦,赶紧溜出门外,免得继续留在这里当靶子。
挨了对方一扇子的顾锦宸没好气地道:“皇上,臣只是实话实说,您怎么能对微臣动用私刑呢?难道皇上不知道随意责打臣子的皇上,不是好皇上么!”
“哼!你不过挨了朕一记扇子就叽叽歪歪,之了朕宫里那么多书这件事,朕还没找你算帐呢。”
顾锦宸大言不惭道:“臣不过就是拿了几本书,皇上不会这么小气吧?”
德祯帝瞪了他一眼:“几本?几千本吧!”
&nb百万册书籍,臣只是拿了九牛一毛!”
德祯帝被他的歪理气得哭笑不得,忍不住痛骂一声:“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第296章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事()
顾锦宸饶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皇上,臣之所以会这么厚颜无耻,那都是臣的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的,说起臣的那个师父啊,那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厚颜无耻,简直没品到了极点……”
他每说一句,德祯帝的脸色就沉下一分,心里暗骂这该死的臭小子,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偏要用这种气人的方式来挤兑他褴。
讲了自己师父一堆坏话的顾锦宸最后总结性说了一句:“皇上,您说臣有这么一个没品的师父,是不是挺倒霉的?”
“咳!”
德祯帝神色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顺便又瞪了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朕,对于太庙古碑那件事,到底是怎么看的?”
顾锦宸见皇上被自己欺负得差不多了,这才淡淡地回了一句:“斗得挺精彩的,很有观赏性!”
虽然这话他说得没头没尾,可德祯帝却听懂了。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棋过半晌,福东海进来通报,景亲王带着几位朝中的大臣,在御书房外求见。
“宣!鲎”
阎廷昊带着几个大臣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正好跟顾锦宸走了个对面。
“你怎么在这里?”
阎廷昊的眼里顿时生出警觉之意。
顾锦宸似笑非笑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么急着带人来说太子的坏话,阎四儿,你的动机可真是不单纯啊。”
说完,他冲皇上轻施一礼,留下一句“臣告退”,便转身走了。
“父皇……”
阎廷昊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是和顾锦宸计较的时候,他赶紧和几个大臣下跪施礼。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讲话,德祯帝便抢先道:“如果你今日见朕要谈的是太子的事,你可以转身离开了!”
“可是父皇……”
“福东海,朕乏了,摆驾龙御宫,下午概不见客。”
阎廷昊没想到自己准备了好几天的腹稿还没开头,就被皇上直接挡了回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入夜时分,一道瘦削的黑影偷偷潜入德祯帝居住的龙御宫,两旁守卫似乎并未发现此人的存在,对方悄无声息的进了寝宫,当今天子正提着笔,在一张画纸上认真做画。
听到脚步声,他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你来了?”
对方单膝跪倒,捏着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嗓音道:“皇上,您要找的东西,已经有眉目了。”
蘸着墨的笔尖在画纸上狠狠顿了一下,就是这微不足道的一下,竟然在不经意间,毁了整幅画的美感和精髓……
……
自从阮静兰嫁进了太子府,她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先是在房事上遭受太子对她的各种凌虐和折辱,忍了一段日子,太子总算是将“宠爱”的目标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结果她又被扣上了谋害太子宠妾的罪名,被太子打得死去活来。
初入太子府的时候,阮静兰或许还会为自己遭遇到这么一连串的不幸而顾影自怜,可在她接二连三被折磨得差点丢掉半条命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一个她很不愿意去面对的现实,太子府这个火坑,她已以逃脱不出去了。
与其像个怨妇似的等待着各种不幸降临在她头上,倒不如主动出击,为自己争取生存下去的机会。
经过近半年的摸索和总结,她发现太子府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太子身边虽然女人无数,可真正被太子当成人来看的,却只有太子妃顾倾荷一个。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太子眼里,其他女人的存在价值和玩物等同无异。太子在那方面有着可怕的变态嗜好,每个被他召到床上的女人,不被他折腾得脱一层皮他都不带消停的。
唯独太子妃是这些人中的例外,这倒不是说太子有多么疼爱太子妃,舍不得在床上往死了折腾她。事实上,除了每个月的头三天,太子必须要按照惯例留在太子妃的院子里之外,其余的二十七天,他几乎连碰都不碰太子妃一下。
而太子妃会成为太子府一个例外的主要原因,就是太子妃的娘家在京城颇具地位,就算太子再怎么糊涂,他也不敢不把麒麟王府放在眼里,所以表面上,太子不得不极力维持着他和太子妃之间夫妻关系,以换取麒麟王在朝廷上对他的鼎力相助。
从这个规律上不难总结出一个结论,想成为太子眼中的特殊存在,必须让太子觉得这个女人值得他另眼相看。
太子府里漂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所以容貌、身材这种东西并不足以成为被太子刮目相看的筹码。
至于娘家的地位……身为朝廷四品官员的阮家,在太子眼里就是垃圾一样的存在,所以思来想去,阮静兰唯一能利用得上的,就只剩下自己的智慧了。
前些日子祭天仪式上突然冒出来的那块古碑,让太子在朝廷中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所以最近太子的心情非常不好,时不时就会因为鸡毛蒜
皮的小事和太子府的人发脾气,就连一向在太子面前很有地位的太子妃,都因为一句话没说对,被怒极之下的太子抽了一记大耳光。
偏偏这一幕,被端着参茶来到书房的阮静兰逮了个正着。
一向很爱面子的太子妃没想到自己挨太子耳光的画面竟然被阮静兰看了去,当下想也没想,冲到阮静兰面前,反手就挥了她一记巴掌。
“贱人,我和太子正在房里说话,谁让你不经允许就闯进来的?马上滚出去!”
这一巴掌,阮静兰本来可以躲开的,不过她不但没躲,反而还挑了个极佳的姿态迎向太子妃,重重受了她这一掌,至于手中端着的那碗滚烫的参茶,则顺势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太子的脚边。
现在正值夏季,身上穿的衣裳本来就轻薄,滚烫的茶水飞溅出去的那一刻,将太子烫得大叫了一声。
摔倒在地阮静兰露出恐惧地目光,哆哆嗦嗦地道:“殿下,妾身不是故意的……”
被滚烫的茶水狠狠烫了一下的太子气不打一处来的又挥了太子妃一耳光:“你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报本太子刚刚打你一耳光之仇吧?顾倾荷,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连对本太子都敢报仇,这太子府里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事?”
第297章 乘虚而入()
顾倾荷气不打一处来道:“阎廷昊,你还是个男人吗?在外面受了气,就拿自己的女人发脾气,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不敢举起武器去向自己的仇人挥刀子,只有胆子将满腔的怒火往女人身上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嫁给你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早知如此,嫁猪嫁狗,我也不会嫁进你太子府……”
这番话等于是火上浇油,气得太子险些要将太子妃生吞活剥。
刚刚被太子妃一巴掌打倒在地的阮静兰趁机道:“太子妃,您怎么能用这样不敬的态度和太子殿下讲话?太子每天日理万机,帮着皇上处理朝政,遇到各式各样不开心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咱们作为太子的女人,本来就该呵护他、体谅他、包容他,而不是像太子妃这样怨天由人,咒骂太子无德无能。当今皇上有多英明就算我不说,太子妃肯定也看得到,如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