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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我在,很奇怪么?”容浔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前几天你还是拒绝往来户好不好!
白秘书心里疯狂吐槽,干笑了声,“当然不奇怪,不奇怪。”
容浔坐正,托腮,“身材不错。”含笑看着白秘书没有一点肌肉的白嫩肌肤以及小肚腩,嗯,挺白的。
白秘书默默看看自己因为好吃好喝越发汹涌的腰围,默默看看容浔即使穿着睡衣也能看得出十分有料的颀长身形,再默默的把到口的一口血吞回去。
他大爷的,这是讽刺他呢,还是讽刺他呢?
白秘书默默擦了把汗,突然有些明白这位爷阴阳怪气的原因了。
但凡一个男人,一睁眼看见另外一个年轻男人在自己家里打赤膊大裤衩的闲逛,不阴阳怪气,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冤啊,这个时间点,樊雅压根不可能起床下楼,他就算是裸奔,看的顶多只有偶尔回来住的高云开了吧?高云开又是个看惯了人体构造的医学生,没把他当做会移动的尸体算客气了,他怎么知道今天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白秘书开始深深忧虑,他是不是又要搬家了?唔,他其实已经住的很习惯了,而且只要樊雅不开口赶人,他或许可以不用走吧……
“长富基金的项目谈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忙?”容浔微笑,“不过你辞职后陈经理跟我惋惜过好几次,我想他对你应该……”淡淡一眼过去,十分有深意,“嗯,还好吧?对了,说起来,我记得宏控的张女士,镇天集团的高小姐也对你的下落很感兴趣,还有……”
白秘书脸色刷白,打了个寒颤,赶紧咬牙表明态度,“事务所最近上正轨了,还挺忙的,我已经准备搬到事务所附近的公寓去了!”
容浔抚手,十分惋惜,“可惜了,少了你,家里就不热闹了。而且樊雅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会不会,我的理由十分合理,决心十分坚定,而且是我一个人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樊boss不会不同意的。”
容浔微微一笑,笑意总算到了点眼底,大度挥手,“站在门口不冷么?还不快进去?”
白秘书如蒙大赦,才舒了口气,就听后面那人悠悠的说,“风水上说,今天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他大爷的,他什么时候也改做风水先生了!
白秘书奔进浴室哭了。
容浔满意弯唇,听见身后咚一声轻响,衣衫整齐的高云开站在房门边,见他看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也就一步而已。
高云开俊朗脸上挂着一丝警惕,眉头微锁,冷沉着脸盯着容浔。
相比较睡觉睡的雷打不醒的白秘书,昨天樊雅下楼开门他是知道的,不过他觉得樊雅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以一直都保持了沉默。
容浔微微睐眼,怎么说高云开也是樊雅半路收来的弟弟,肯定不能比照白秘书办理,得想个樊雅既不会生气又能赶人的办法。
眼底精光一灿,但他的话还没出口,高云开咳了声,“我今天会搬出去的,你不用赶我。”
容浔微微一怔,随即笑开,眼底滑过一抹欣赏。
识趣的聪明人。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眼笑看眼神闪烁犹豫的年轻人,“有话对我说?”
高云开抿了抿唇,当机立断,“我知道你是容家人。”
“不算。”容浔眸光微敛,想利用他的身份来对付容家么?他微笑,“我跟容家之间的纠葛比你想象的复杂,所以不用担心我掣肘。我虽然不支持你们跟容家直接杠上的决定,如果有必要,我不会袖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云开打断他的话。
“嗯?”容浔挑眉,目光突然落到某处,微微一顿。
“我是说……”高云开敏锐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下意识回头,楼梯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人。确保樊雅没有下来,他微微松了口气,看向容浔的眼神里全是深思熟虑后的坚定,“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带樊雅离开这里。”
饶是容浔都一怔,微微皱眉,正色道,“你明白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樊雅跟他一走,在百年容家与财阀奉家两大势力的夹击下,高家要想成功翻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高云开显然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他扯了扯唇,平静的说,“我知道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或许会很困难,但再困难我也会坚持下去,我已经连累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们,你们没必要牵扯进来。而且樊雅现在这个状况,你也不想她跟孩子因为我冒险吧。”
“力有未逮时,借助外力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容浔淡淡一眼过去,“而且就算没有你们高家的事,我也不会饶过奉何华,樊雅那么做,也不全是为你。我们只能算合作。”
高云开执拗摇头,“你们针对的只是奉何华,容家顶多两不偏帮,但我想的是让容沣坐一辈子的牢赎罪,到时候,我不认为容家还会中立。”
容浔目光微闪,轻轻笑了笑,笑容不尽嘲讽,“容家么?怎么,怕了?”
高云开坦然看向容浔,“我确实怕。”
镇上消息闭塞,当年他们也只是安安分分的按着别人的指示规规矩矩的来,只知道那个肇事者是个富家子,根本没想到他身后的背景那么雄厚。
出小镇一个多月,经历的多看的也多,他才明白百年容家声名远播,绝对不只是单纯有钱的商贾之家这么简单,百年光景,经营的人脉盘根错节,绝对不是他这种从小镇上走出来的学生能想象的。知道的越清楚,他就越毛骨悚然。
“所以我更不想你们牵扯进来。”高云开舒了口气,“我当初觉得我爸顾虑的太多,什么都不敢,我现在多少能体会些他的感受。”年轻男孩目光柔软,“樊雅说我是孩子的舅舅,你算你们肯,我也舍不得让他出事。”
容浔目光倏地一柔,站起身,拍了拍高云开的肩膀,“既然你也知道樊雅把你弟弟,你就该明白她不可能放任你不管。”
“可我也是男人,我也有我的骄傲。”
“过度骄傲有时候是愚蠢。”
“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试一试。”高云开认真回答。
容浔深深看了眼高云开,好一会没说话,片刻后长眉舒展,“我尽力。”
高云开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楞了下,俊朗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真诚道谢,“谢谢。”
目送高云开脚步轻快的离开,容浔抬头,微笑看向楼梯。
樊雅扶着腰,同样神色复杂的看着高云开的背影,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侧头。
两人目光交汇一瞬,都滑过一抹了然。
容浔几步上前,轻手轻脚的搂住她的腰,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樊雅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避开高云开,目光在他身上睡衣一遛,忍不住挑剔,“你就穿这个跟我出去?”
容浔失笑,“陪大小姐出门,当然不能穿睡衣出去给你丢人。不过,你觉得我该穿什么?”
樊雅斜一眼过去,皮笑肉不笑,“衣帽间里那么多衣服,你还问我穿什么?”
她就难怪他从哪里翻出件睡衣出来,早上去衣帽间一看,才知道这无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渡了好几身衣服进去,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即使她不决定试一试,这人恐怕也准备长期赖住在这里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不止是准备长期赖住,还准备把云开他们扫地出门。
“衣服太多,我不知道该穿哪件。”容浔厚颜无耻的搂住她的腰,轻轻嗅了嗅她发间的甜香,“亲爱的,帮我上去挑一件?”
第120章谈恋爱()
樊雅不自在的侧开脸,脸上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热,这辈子与上辈子,她跟他还从来没这么亲昵自在过,“你穿什么,我管不着。”
“我是你的人,穿的丑了出去丢人,丢的也是你的人。”他搂住她的腰低笑,一低头在她脸上迅速偷了一吻,“所以,亲爱的,你怎么能不管我?”
这人简直……没脸没皮。
被某人的厚颜无耻逼得哑口无言的樊雅悲哀的被人掳上了楼,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一边等里面的人换好衣服,一边痛定思痛深刻反思。
这人在她面前是越来越放得开,反而是她,虽然说试一试,没有完全放下那些芥蒂,完全是招架不住他的厚脸皮,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看着虚虚掩着的门,门内隐隐绰绰,时不时人影一晃,露出半截后背。
换衣服不关门,故意的吧?
没脸没皮。
她摇头,侧开脸懒得看那边,突然问,“你早就知道高家跟容家的恩怨?”
她同意跟他出去散步也就是为了避开高云开说这件事,反正现在这里也够隐秘,也没必要等会儿再说。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跟容浔提过,但她不认为他不知道,就算卓天逸那段时间失踪,他创立的天逸事务所已经成了气候,手下的子弟兵也有两把刷子,调查一下高家的来历并不成问题。但今天看起来,他似乎比她想象中的,知道更多。
“我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衣帽间的传出来的声音没有一点迟疑,“当年那件事我不方便出面,全部都是由昱亨处理,我也从来没见过高家人的长相,后来看见高夫人的照片,我还真的不知道收留你的高家居然就是那个高家。”
虽然心里多少有了些猜想,听见容浔坦然说出来,樊雅还是忍不住惊讶,盯着衣帽间微微睐眼,“所以,三年前帮高家翻案的人,是你?”
“你不是猜出来了吗?”容浔低低笑了声,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容沣如果还安安好好的做他的继承人,你以为容老爷子会允许我这个私生子入容家的门?正好卓天逸利用他的情报网络查出……”声音微妙一顿,又继续道,“容沣酒后肇事伤人的事,所以我正好小小利用了下。”
樊雅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眸光一闪,“那当初为什么要收手?”
“三年已经是容家忍耐的极限了,如果当时不是利用了舆论导向,逼的容老爷子不能出手,不然你以为高家能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樊雅想起高云开遭受的一切,一股怒气上涌,“你明明是把高家人当枪使!”
容浔沉默一瞬,淡声道,“我不否定,但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们其中的利与弊,既然当初他决定坚持走这条路,就该想到这一天了。”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一点同情,“当初昱亨告诉过他们,要小心容奉两家的报复,凡事留个心眼,是他们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
樊雅心里微凉,下意识抚上隆起的腹部,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容浔说的直白残酷,但她心里很明白,他并没有说错,即使高家在当年车祸的事上吃了不少亏,但高家在人心揣测上还是趋向于幼稚,他们居然真的天真的以为事情会因为容沣入狱而告一段落,高云开吃了那么大的亏,也是主要吃亏在他太幼稚。
不过,人生就是如此,总是有了前车之鉴,才会学会小心谨慎。
也因此,即使听到了高云开请容浔带她离开这些是非她也没有露面,她相信,经历过那些,高云开已经感悟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年轻冒进的鲁莽青年,而且,与其花时间跟他在言语上辩出了你对我错,还不如在暗处帮他。
再怎么说,她也要顾惜这个年轻人的自尊心,有勇于承担的责任,总是好事。
想来,容浔之所以答应他,也是因为这个。
沉思间,没留意衣帽间的门开了,听见脚步声她才抬头,目光倏地一凝,一时有些怔住。
这套衣服……她知道他衣服在衣帽间,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还有这套衣服。
风格硬朗的黑色手工定制大衣,铜质纽扣,配套的铜黄色宽腰带,男儿阳刚气十足的一套衣服。
结婚前三个月,她在时装周上偶尔看见,因为嫌设计师原本的材质与制作工艺都不算是上乘,特地请设计师出让了版权,赶去意大利一家百年老店里专门定制,辛辛苦苦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只想在他生日那天送给他,那天她在冷风里熬了两个小时,他一转身,直接扔给了他的司机。
她以为他完全没在意的,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很清楚。
刹那间,当时看着他漠然的将衣服扔给司机那一瞬间的失望委屈酸涩突然涌上心头,心口仿佛被什么砍过,钝钝的痛。
她微微吸气,侧过头,有些不敢看他。
身前突然气息涌动,下一瞬她已经被拥进男人怀里,听着他带着几分遗憾的叹息,“樊雅,我很抱歉错失那些岁月的你。”
她挣扎的动作微微一顿,僵硬着倚在容浔怀里,望着他大衣肩膀上那一排纯手工定制的铜质纽扣,眼眶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热,“我忘不掉。”
忘不掉那些岁月的委屈悲凉。
忘不掉那些年的自尊被践踏的屈辱。
更忘不了他那时的绝情冷意,侮辱践踏。
“我会让你忘了的。”容浔低下头,轻轻吻去她眼角泪水,“一点点的忘了我的那些不好,只记得我的好。”
樊雅闭了闭眼,猛地一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冷静转过身。
“不是要出去散步么,还不走?”
转身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染上几分悲凉与惶恐。
她不敢期待未来。
即使她决定试一试,她依旧不敢期待一样。
就像她总觉得,有朝一日他一定会离开她,那这些好,这些温柔,到最后,就成了蚀骨焚心的穿肠毒药。
容浔目光在她平静的几乎漠然的背影上落了落,目光里笼上了些痛。
可能是樊雅的拒绝,两个人的气氛突然僵凝了下来,两人一路默然出门,都没有说话。
深冬时节的清晨,连空气都透着股清冷的意味,纯粹干净的橙红色铺满了天际,连四周薄薄的雾气上都似乎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雾气薄染,路边草叶上凝结出了霜,铺了白白一片。
清冷的空气扑面,精神一震的刹那,樊雅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随即肩膀上一热,厚重的羊毛大衣已经披在了她的肩上,她侧头,相比较她裹了两件厚外套,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在猎猎寒风里看着就觉得冷。
她迟疑了下,“要不,我们回去吧?”
“早晨的空气对你的身体比较好。”容浔低低一笑,伸手替她将衣服裹的更严实点。
樊雅抿了抿唇,“容浔,你不用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用……”他声音一顿,突然伸手把羊毛大衣从樊雅身上脱了下来,又套回了自己身上。
樊雅还没来得及表示失落,整个人已经被拥进他敞开的怀里,容浔满意睐眼,“嗯,这样是不是比较好?”
正对面,一对甜甜蜜蜜的小情侣迎面走过来,同样是一件衣服给两人穿。
樊雅瞬间无语。
她看看对面表情怪异的那对小年轻,看看女孩纤细的身形,再看看裹着两个人的宽松版的大衣,然后看看自己的大肚子还有被两个人的身形挤的鼓鼓塞塞的修身型大衣,最后看向一脸得色的容少,“你觉得我们这样怎么走?”
这样的浪漫,实在不适用在大腹便便的孕妇身上啊。
明显缺乏与女人室外散步经验的容少一愣,低头看看两个人过度紧贴以至于完全没办法动弹的身体,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