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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地气怒,雷刀劈砍而出,就是道道血线飞溅。
朝他围攻上来的益州军,也都被杨玄感一刀劈断了数支长矛。
暴怒的他一刀朝严颜斩去,虽然被严颜侥幸逃脱,却也将旁边碗口粗的将旗斩成两半,偌大的气质就那么直直地落下城楼去。
“咚咚咚!”
杨玄感还要乘势追击,但是后方的鸣金声却敲得更加地频繁急烈,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不好的消息。
杨玄感也只能咬咬牙,暗叹可惜。
看身边的曹军将士都撤离得差不多了,杨玄感挥刀逼退益州军,连忙也寻了一架云梯飞身越出,躺靠在云梯上直接飞快地滑了下去。
这剑门关的天险,在他杨玄感面前,紧紧只需要一架云梯,就能如履平地。
看到如此惊为天人的一幕,侥幸逃生的严颜喘着粗气仍旧后怕不已。
曹军撤退的很快,就像大海潮落一般,刚才还挤得剑门关下没有一点空地的数万大军,瞬间就全都慌乱撤走。
“有杨玄感这样的猛将尖刀,曹操怎么会突然撤兵了?”
严颜迷惑不解,用力过度的他勉强靠在城墙上看着撤退的曹军,来不及庆幸他们又一次坚守下来了。
“老将军,曹贼被我一箭射中,怕是要殒命剑门关了!”
就在这时候,张任几步跑了过来,冲着严颜兴奋地大声喊道。
“你说什么?曹操被你射中了,你可能确定无误?”
严颜又惊又喜,旁边的益州将士同样惊异地看着张任,眼神中有难以置信,也有一种浓浓的期待。
“我亲眼看见曹贼被我一箭射在后心,掉落马下。我已经用尽全力,利箭根本不为甲胄所克,曹贼就算没有死亡,现在也必定重伤昏迷不醒。”
张任对自己蓄势的一箭很有把握,他箭术本就高超,又在如此近的距离居高临下进行偷袭,曹操虽然有盔甲保护,但也绝对难以逃脱生天。
“如果真是如此,将军立下大功矣。”
严颜听到张任信誓旦旦地回答,激动得眼含泪花,不禁颤声说道。
他对张任的话并不怀疑,要不然曹军绝对不会在已经拿无数人命填着冲上城墙上的情况下又突然鸣金收兵了。
如果曹操真的被张任一箭射死的话,凭此不世之功,他足以封侯拜将,名扬天下。
而现在曹军群龙无首,一定会方寸大乱,平时的各种矛盾都会显现出来。
尤其是曹操因为正当壮年,并没有确定下继承人来,曹昂、曹丕、曹彰等几兄弟知道消息后,肯定会想着争权夺利,曹军的文武官员也都会为了自己的派系而相互攻击削弱,他们益州的威胁瞬间就完全解除了。
“如果曹操真的重伤甚至死亡了,我们还可以把战功加倍扩大!”
张任看了严颜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说道。
“不急,越是关键的时候我们越要稳住。等到天黑之后,看看曹营是否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我们再考虑动手不迟!”
严颜不复之前的老态龙钟,又变得精神矍铄起来,把手握成拳头狠狠地锤在城墙上厉声说道。
很明显,他也清楚张任在想什么,只不过他还是十分地沉稳,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准备观察一下情况再决定是否要进一步行动。
何况,刚才曹军的攻关,也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和伤亡。
他们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进行修整才行,不然那些伤兵在剑门关白天闷热,晚上寒冷的气温骤变下,非得加重伤势不可。
远处,曹军的大营显得有些压抑。
营寨里不时有巡逻的兵将匆匆走过,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
他们都知道自家主公曹操被敌将偷袭射成重伤,现在还没有抢救过来的消息了。
曹操是曹军的支柱,他这么一倒下让曹军士兵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似的,每个人都满脸忧愁。
在曹操的营帐之处,有重兵牢牢把守。
营帐前方的空地上,也已经被焦急等待地程昱等人团团围住。
营帐内的具体情况谁也不清楚,只有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不断被端出来。
程昱老脸上全是道道皱纹,耷拉着耳目心急如火,他面沉如水,不断恨声指责着诸将的护卫不力,居然在让曹操在大军中被人偷袭得逞。
众将没有一人敢出声反驳的,就连桀骜不驯的杨玄感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当时的情况特殊,而且曹操为了激励大军亲自上阵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张任的箭术居然会这么厉害,甚至让就护在一旁的王彦章等将都来不及防备。
(本章完)
第486章 老将终亡()
天色渐黑,有厚厚的乌云蔽空。
曹营仍旧是死气沉沉地一片,这样的情况就一直这么保持不变。
时间在煎熬中过去了很久,曹营中并没有哀悼的亡音响起,也没有白色绸布高高挂起,白天的喧嚣随着黑夜渐渐安静下来。
曹营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严颜安插在其中的探子如数汇报过来。
张任听完后,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曹军的反应,未免也有些太过正常了,正常到他们都觉得不正常了。
曹操被他一箭射成重伤,曹军要么兴师前来复仇,要么担心曹操的伤情尽快撤军。
不管他们怎么选择,都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慢慢平静下来才对。
山风吹来,严颜花白的胡须魏巍颤动。
他同样也在皱眉沉思,久久才眼睛一亮,惊声说道:“曹营现在平静如水,既不领军撤退,也不前来进攻,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曹操真的被将军射成重伤,因此才故意按兵不动,装作平常,让我们弄不清虚实。而且很有可能,曹操已经被暗地里送回司隶进行急救了。所谓的营帐表象,只不过是程昱这个军师为了掩人耳目,让我们不敢轻进的伪装罢了。”
“没错,一旦让曹营的士兵知道曹操是因为重伤先一步撤退了,他们必定士气大丧,程昱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因此他现在保持平静,尽力遮掩,既是要让我们以为曹操并无大恙,也是为了让他麾下的兵马稳住阵脚。”
张任也很快想通,如果曹操是在使诈装伤的话,他必定会借机布置一番,让将士穿白衣挂白布,营造出一副他已经死亡的样子来引诱他们出关袭营。
但是现在曹营一副厉兵秣马,却又按兵不动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营中空虚,大部分兵马已经悄悄撤走了。
毕竟,曹操现在重伤在身,王玄策和刘备的两路大军又指日可达,程昱他们再在这里消耗下去,只能是被益州集中兵力不断进行反击。
甚至最后包扩阳平关在内的所有关卡都会被益州军收回,倒不如早早图谋,提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撤退为上。
“老将军,我们憋屈了这么久,是不是也应该出城一战了?”
断定曹营现在兵力空虚,而程昱等曹军重要人物又都还在不远处的曹军大营之中,张任的心思立刻就活泛了起来,想要前去袭营立下更大的功劳。
严颜看着破损不轻的剑门关,墙头上全是疮痍,突然那种莫名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
“出关的风险太高,先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你我的推测之言罢了。一旦曹军设下埋伏,你我不但有去无回,恐怕连剑门关也难以守住。将军要记住,我们现在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牢牢地守住剑门关,直到玄策将军或是刘公到来为止!”
虽然严颜也是和张任想的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带兵袭营捉拿程昱等人,但是这种不安的感觉已经持续很久了,让他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老将军,你曾经教导我,行兵打仗,稳只能不败,随机应变才能建立大功。今日杨玄感已经攻上城墙,曹军只要不惜伤亡鏖战上几个时辰,我们未必能够保住此关。如此看来,曹操必定重伤,才会匆忙撤兵。而现在曹营兵马巡逻,剑拔弩张却又无任何行动,甚至连王彦章等大将也都不见了踪影。毫无疑问,他们必定已经领兵撤退,设下空城之计,故意阻挡我们的追击。”
张任见严颜摇头不同意,急得不行,连忙劝道:“我们此去,并不是和曹军死战,进退由自如。我们只要寻找机会捉住程昱等重要人物,断了曹操的臂膀就行。而且,如果曹操真的已经死亡,我们这么一去,必定能将曹营捣得大乱,甚至不需要我们动手,曹军知道消息后就会自乱阵脚。”
严颜的面色渐渐有所变缓,张任说得句句在理,他们这么一去,基本上就能极大地削弱曹操的力量。
如果能够因此确定曹**亡,或是让曹操收到消息后加重伤情,他们都不算白费功夫,立下大功。
张任见严颜地表情不再那么坚决,心中微喜,又趁热打铁道:“我们这次夜袭,也不是冒然行动,只需要我们这样,再这样,就能断定曹营的虚实如何,绝对不会中计。”
张任在严颜的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
严颜一边听,一边眼睛发亮,心中的不安也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将军此计,定能保我军平安。”
严颜听罢,大喜不已,再不纠结,立即命令兵马抓紧时间休息,只等天色彻底黑下来就立即行动。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剑门关外蛙鸣虫叫声不绝于耳。
只听得“嘎吱”一声,尘封已久的剑门关大门被悄悄打开,一支训练有素的兵马缓缓而出,领头的正是蜀中大将张任是也。
严颜终究还是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不敢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兵马都带出城去袭营。
最后只让张任领了仅存的五千精锐,自己却带着一帮老弱伤兵继续坚守剑门关。
张任也没有任何意见,按照曹营现在的情况,并不需要太多的兵马去进攻,只需要用一点外力去捅破程昱的计谋,让曹军将士看到真相,就能不战自乱。
到时候他趁乱行动,五千兵马足够擒获程昱了。
一旦行动成功,必定能够让伤重的曹操气急攻心,说不定就这么被气死了。
何况,在张任看来,他那一箭射出,曹操断无活命的道理!
张任领着兵马,并不走石板大道,而是专往山林深处向曹营渐渐摸索过去。
辛亏他麾下兵马都是益州的本土人,对于大山的黑夜早已经习惯,做好了齐全的防备,不怕毒蛇,也不惧蚊虫叮咬。
“曹营果然空虚了不少,程昱虽然足智多谋,但还是大意了,他们营中的灯火都稀疏了不少。”
张任站在一处山头上,看见曹营中的灯火明显缺少了大半,更加确定曹军已经暗中撤兵了。
其实也不能怪程昱大意,实在是他身在营中,不比张任站在远处,一眼看去很直观地就能察觉到了异常。
不过张任仍旧十分地谨慎,他并没有冒然地就立即带领兵马下去袭营。
而是又观察了好久,张任确保没有了任何的遗漏之处后,才挥挥手,像敏捷地山猫一样,带着将士下山捕猎!
(本章完)
第487章 招降张任()
一夜天明,月落日升,物换星移。
有很多事情,就像这剑门关外萧条的落叶一样,一经凋零,就没有半点回旋改变的余地。
曹操终究还是如愿以偿地拿下了剑门关,从而彻底地打开了进攻益州的大门。
“忠义不可违,愚忠就显得有些没有价值了。张将军,刘璋的为人如何,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已经尽力而为,不再赊欠益州什么了。现在,你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下了。”
拿下了剑门关的曹操,心情极为不错,坐在大帐之中,让人将张任请了过来,开始了对他的招揽。
“我想知道,严老将军的情况。”
仅仅只是一夜,张任却苍老了许多。
现在的他面色枯黄,嘴角的胡须也渐渐冒了出来,眼中布满了许多的血丝,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感情。
张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经历了许多事情的沧桑大叔,对于曹操的劝降没有像昨晚上那样的激言反抗,也没有欣然表示同意。
曹操闻言,表情稍微一黯,想起了王彦章的汇报,忍不住叹声道:“严颜战死殉关,可怜,可悲,可叹!”
曹操的神色没有半点作假,他是不希望看到每个敌人都像严颜那样拼死反抗,宁死不降的。
但是作为一方之主,他又巴不得麾下全都是严颜这样忠心耿耿之辈。
“你说什么?老将军他……怎么会……这样?”
张任的嘴唇开始止不住地哆嗦,他不由得紧紧闭上双眼,想要将其中滚烫的液体埋藏。
“你放心,我已经命人将他好生安葬了。就葬在这剑门关外的大山上,无论春去秋来,还是斗转星移,他都能永永远远地守护着剑门关。”
曹操的左手攥着右手的大拇指,不断地摩擦,看着悲痛中的张任在盘算着什么。
“乱世之中,身不由己,想要活下去不容易,但有时候要死也很困难。尤其像张将军这样的豪杰,更多的时候不是为自己而活。”
曹操的眼睛微微一眯,目光狭长,颇有深意地说道。
张任不由得身体一震,双手捏成拳头握得紧紧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明显是在挣扎着什么。
他如何不知道曹操话里的意思,曹操这是在告诫他,如果他不投降,这剑门关内的无辜军民,以及昨晚上袭营失手被擒的那些益州将士,都可能为因他而死。
张任心如死灰,现在的他多么想跟随着那个一手将他提拔起来,传授他战场杀伐经验的老将军一同离去。
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他必须要为更多人而苟活。
最终,张任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拳头,整个人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不顾绑缚,弯下身子向曹操勉强行礼,一字一顿地艰难说道:“张任,拜见曹公!”
只叫曹公,不称主公。
因为他张任是被形势所迫,而非心甘情愿。
曹操对此却并不介意,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几步就走上前来,亲手为张任松开了绳索,拉着他的手对营中诸将道:“今得张将军,区区益州,不足挂齿矣。”
张任对曹操的称赞无动于衷,而且还微微地收回了手,走到旁边站着,没有说话。
曹操微微一愣,眉毛也不禁一皱,但沉吟了一下,很快又释然,竟然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张任,莫要得寸……?”
众将见状,全都勃然大怒,杨玄感更是没有忍住,直接就出列厉声呵斥道。
“无妨,性情中人而已,不伤大雅!”
杨玄感的话还没有说完,曹操就陡然高声打断道。
“既然张将军心情不佳,那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请将军放心,现在攻打益州,我是不会派你出战,让你难做的。”
曹操强行将众将的愤怒压了下来,又回头看了张任几眼,淡淡地开口说道。
张任闻言,僵硬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丝触动,他迟疑了一下,才躬身道:“喏。”
然后,张任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快步出了帐篷。
“主公,你是不是对张任太重视了,一个手下败将而已,何必处处忍让,给他面子。”
张任刚一出去,杨玄感一脸怒容,马上就忍不住向曹操抱怨道。
众将虽然都没有说话,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同样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