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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听到这里,抬头朝着方忠看着,脸上的神色不定。
心想:方忠!你来落井下石么?
可想想觉得又不是!方忠不会是那种人的。就算是,也不会这么直接。
方忠赶紧朝着季桓子施礼道:“季大夫!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忠不是这个意思!要是这个意思,那就是在诬陷先生。先生是希望大家都遵守周礼、周制,那些自觉遵守周礼、周礼的人,都可以担当管理天下的重任。只有君王、臣子以及天下所有人都遵守周礼、周制了,天下就将大治!……”
季桓子又打断道:“这可能吗?我们只能保证我们自己做到,不能保证天下人都做到!”
“所以!先生认为!君王、臣子以及各级官员带头遵守,以我为榜样,天下人效仿之,天下大治。”
“这个?”季桓子装出若有所思地样子,说道:“看起来好像很牛比地样子!只是!做起来难!天下这么大!哪里有那么多遵守周礼、周制的人呢?在这个乱世中,怎么让自己生存下去,活得更好,才是牛比地。是不是?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是听了他孔丘的话,明天就天下大治的话,我马上遵守!我举双手赞同!可是!我能听吗?我就信了他一回,把三都的城墙给堕了,就引来了齐国的军队……”
说到这里,季桓子用眼睛看着孔子。
孔子听到季桓子又提堕三都的事,赶紧把头低下了,眼睛下眯,看着自己的胸前。
心想:季桓子你什么意思?你是把方忠叫来,给我开批斗会的?
“先生是从鲁国的角度来谈治国的,来谈拯救天下的。先生是想把鲁国先治理好,做个示范。可先生忽略了天下大事,没有想到齐国会利用这一点,结果!让先生的计划失败!”方忠笑道。
“那你?”季桓子问道:“你反对堕三都,又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讲,而是在背后捣鬼呢?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违法了吗?”
方忠拱手道:“方忠是个小人物,人微权轻,说话不算数。就算当时跟季大夫说了,季大夫能听我的?弄不好!给我扣上一个罪名,我就死定了!是不是?”
“你可以提一下啊?听不听是我们的事,提不提就是你的事。你不提出来,还在背后做手脚,那就是你的不忠!”
方忠解释道:“当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堕三都行动已经开始了。听说当时反对的人很多,他们的意见你们都没有接受,我人微权轻我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这也是!我们当时不是?都被孔丘给忽悠了?以为城墙高了、城池大了,家臣们据城叛乱?这不是?阳虎刚刚谋反了不是?所以!就被孔丘给忽悠了!”季桓子反过来解释道。
“其实!先生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没有考虑到国际形势!试想?这是周制的规定,可这规定早已废了。哪个诸侯国的城墙不是很高?城墙矮了,怎么能抵抗外敌入侵呢?不仅仅是被北方的胡人入侵了,在这个诸侯争霸的年代里,诸侯之间也是相互征伐的啊?要是没有高大地城墙了,我们在哪里屯兵?战争来了人民在哪里躲藏?一个国家人民都没有了,还玩个毛啊……”
(本章完)
第662章 方忠与孔子论道()
? “正是因为都不遵守周礼、周制了,大周天下才乱的。”孔子抬起头来,朝着方忠看着,说道。
见季桓子就是把方忠叫来批判他的,他不得不大胆地争辩起来。
孔子并不知道,方忠不是季桓子有意叫过来的,是方忠自己有急事来找季桓子才突然出现在季府的。
方忠也不知道孔子就在季府里面,是季桓子把孔子叫过来摊牌的。如果知道孔子正在里面,他是不会过来的。一定会等到孔子走了,才过来。与孔子在私下见面、论道都可以,在季桓子面前论道,那就不合适了。
论道的后果是什么,方忠是清楚的。
如果他不把孔子辩驳倒,那么!他就有危险了。如果把孔子辩驳倒了,那么!孔子就有危险了。他们两人一个是反对堕三都的,一个是支持堕三都的。
到底是堕三都对季桓子有利呢?还是不堕三都对季桓子有利呢?很显然!结果是既定的。
站在客观事实上面来讲,堕三都是一件没有脑子的事。你把城墙拆矮了,按照周制的规定了,在这个乱世中,一旦战争来了,君臣子民都没有一个藏身的地方,你这不是祸害么?
周制、周礼上是有这项规定,可这个规定已经过时了。大周朝规定这项规定的时候,是天下太平时期,没有内乱,没有诸侯争霸。再则!这项规定只是针对内地的诸侯,边关那边,不是这样地规定。相反!边关那边的城墙还要修建更高更牢固,只有这样,才能抵抗外敌。
而现在这个时期,不仅有外敌骚扰,还诸侯争霸。城墙矮了,更方便敌人的攻城。你堕三都你这不是自毁国防能力?
家臣据私邑谋反,不应该归咎城墙的高矮,而是!主子的用人不当。
其实!孔子并没有自毁国防能力,放外敌进来的意思。而是!假借“周礼”、“周制”的规定堕三都,以此来削弱三桓的势力,方便鲁公统一权力。
如果在鲁昭公时期堕三都的话,以鲁昭公当时的军事力量,是可以削弱三桓的。因为!在鲁昭公时期,方基石给他训练出了一支强大地军队。可惜!鲁昭公急于求成,最终战败了。成为逃亡君王,最后死在外国。
孔子没有考虑到国外势力,没有考虑到方忠巧妙地利用了齐国的贪婪,把齐国大军引来了鲁国边境。而当年鲁昭公急于求成,没有把大军调回来进行各个击破,结果战败。
两人之所以犯错,一切的原因都是:急于求成,没有考虑周全。
孔子堕三都,其实只是打击、削弱一下三桓的气焰。如果成功的话,他还有后续计划。国防方面,他应该考虑到了。可他失算就失算在:方忠把这一切都看清楚了,打破了他的原计划。并且因此,还把他给赶下了政治舞台。
“在盛世的时候,在大周朝还能一统天下,掌控下面的诸侯的时候。这个时期,我们是应该遵守周礼、周制。因为!我们有一个依靠。一旦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发生,天子还能作出裁决,惩治相关人员。
在那个时候,诸侯以及下面的官员一般都是按照周礼、周制来办事的。诸侯以及下面的官员,都是根据周制而来的,一般都遵守周制、周礼,秉公执法办事。不依法办事,你就要下台。
而现在!世道乱了,天子的手中就只剩下一块玉玺了。要不是大家都以周制、周礼来说事,把周礼、周制当成束缚别人的工具、手段,早已没有人把天子当回事了。是不是?
在这个诸侯争霸的时期里,是没有人有那个能力一统天下。要是谁有那个能力一统天下,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把天子赶下台。废除过去的一切,重新制定规矩……”
孔子打断方忠的话,强调道:“一切新规矩,都必须为人民服务!而周制、周礼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按照周制、周礼行事,周朝有过鼎盛时期。”
“先生?你不会因为我说了天子的坏话,而到天子那里去告我吧?”方忠笑着问道。
“我说的天子,不仅仅是当今天子,也包括从乱世开始以来的所有天子。你要是扣我罪名,我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在论道!”孔子答道。
孔子意思是:论道不是论事,不承担责任。言者无罪,思想家无罪,只有政治野心家的言行才是要承担责任的。
思想家是从客观公正的角度、立场出发的,说错了也只是他的思想不成熟,分析问题不全面、客观、公正。而政治野心家他们有权力,能够把自己的言行合一起来,造成实际的社会影响。所以!政治野心家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说了。”
“你讲!”
方忠看了看季桓子,那意思是:我们是在论道,你也不要给我扣一顶什么帽子,然后治我的罪。
然后说道:“现在的大周天下,天子管不了下面的诸侯,特别是那些霸主国诸侯,天子成为一个虚架子。而下面的那些诸侯呢!他们又不能一统天下。结果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一个个都打着周朝的旗号干着自己想做的事。结果就造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周制、周礼是用来束缚别人的,压迫别人必须遵守。而他们自己!却凌驾于一切之上。先生?你说是不是?”
“这个?”孔子支吾了一声,然后说道:“是!”
“所以!现在!在这个乱世中,你还讲什么周礼呢?你还讲什么周制呢?”方忠问道。
“那这个社会不就乱了?”孔子反问道。“都不遵守周礼、周制,社会没有了规矩,那不就乱了?”
“已经乱了!”方忠强调道。
“所以!我们就要从我做起,做一个遵守周礼、周制的人。然后!把相同想法的人组合起来,巩固阵地。让世人都向我们学习,再然后!学习的人多了,遵守周礼、周制的人多了,这个社会就会恢复周朝的原貌,恢复到周朝鼎盛时期……”
季桓子在一边看着,见孔子那一脸认真地样子,他一脸旁观者看热闹地微笑着。不!是冷笑。
方忠打断道:“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呢?”孔子反问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恢复周制、周礼呢?”
“因为!周制、周礼让周朝有过鼎盛时期……”
方忠打断道:“每个历史时期,每个朝代,应该都有过他们的鼎盛时期,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孔子打断道:“而周朝的鼎盛时期最长……”
方忠打断道:“根据古籍记载,历史上比周朝鼎盛时期更好地时期是结绳记事年代,那个时候还在母系社会……”
孔子打断道:“古籍上记载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而周朝的鼎盛时期,是可见的,是有史料可查的……”
方忠打断道:“伏羲时期,以及三皇时期都有过自己的鼎盛。比如说!你喜欢的韶乐,就是舜帝时期的杰作,是不是?每个时期走到历史的尽头,就要打破旧的格局,重新开始……”
“你为什么一定要打破周制呢?”
“你为什么一定要维护周制呢?”
方忠与孔子两人,针锋相对起来。
(本章完)
第663章 做好自己就行了()
? “历史的转承,都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转承、转化过来的。一味地打破旧的格局,必须会造成更大地动乱,带来杀伐……”孔子说道。
方忠打断道:“周已经乱了,天子不能管控天下,诸侯割据,相互征伐,还不为很乱吗?我们鲁国,相对来讲,还没有发生太大地动乱,可并不能代表天下没有乱。
鲁国以及其他少数诸侯国,因为国土面积还凑合,综合国力还可以,在处理外交方面也有一套,才没有被晋国和楚国吞并。
可是!鲁国相对地安全,是用代价换来的,是用人民的高额赋税换来的。在外交上面,为了巴结、讨好霸主国,为了得到依靠,是要用大量地钱财去巴结、讨好相关诸侯国家的。
比如说!我们与楚国之间,为什么没有发生大的战争?我想先生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我们鲁国花了多少钱财,才免除了这场战争。比如说!我们与晋国之间,我们鲁国花了多少钱财?比如说我们与齐国!先生?你还要我一一举例么?
鲁国虽然没有发生大的战争,没有发生在本土上的战争,可鲁国一样遭受战争一般地痛苦。这个痛苦就是:人民的赋税。为了避免战争,君王和世袭贵族为了享乐生活,只得加重人民的赋税。
而先生倡导的减税,说起来好听,是能得到民心,拉拢民心,以为你是个好官。可你想过没有?没有了赋税,君王怎么去外交?怎么去避免战争的发生?又怎么保持他和世袭贵族的享乐生活呢?”
见孔子脸色难看起来,方忠赶紧打住。
论道!最好不要与现实结合起来。不!不要把双方卷到政治中来。
卷到政治中来了,后果不堪设想。比如说!就孔子的政策主张,解读到最后,季桓子就有可能因此而杀了孔子。
你要减税,你要周礼,你要这样那样,你考虑到国家安全了么?你考虑到大周天下整体了么?单单靠你一个小小地鲁国,怎么能拯救整个大周天下呢?天子都做不到的事,你孔丘能到么?霸主国的楚国、晋国和齐国都做不到的事,你孔丘一个文人就能做到么?
在这个乱世中,一个霸主国都不能自己,何况你一个小小地鲁国。在这个乱世中,天子都不能自己,何况你一个孔丘?
如果继续辩论下去的话?最后地结论就是:你孔丘是在削弱、瓦解季桓子等世袭贵族的势力和享乐生活。最后地结果!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挟鲁公以令君臣,而统治鲁国。你想把鲁国当成你的试验田,推广、试行你的学说思想主张,达到拯救天下的目的。
最后地疑问是:你是在拯救天下吗?你是不是打着拯救天下苍生的幌子来达到自己成为一代君王的目的?
不管辩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辩论到这个份上,孔子的性命就堪忧了。不仅如此!诛族的可能都有。
真理越辨越明!
同理!真理不辨不明,就没有人会往深处想。
如果方忠继续辩论下去的话?最后地结果就会那样:君王有君王的想法,世袭贵族有世袭贵族的想法,季桓子有季桓子的想法。反正!这些人的想法,都是对孔子不利的。你孔子认为你的主张是正确地,那么!也是说:你孔子否定一切,也是在否定君王、世袭贵族。
否定!是不是意味着你谋反?
“那?”孔子楞了楞,问道:“那你说!要你来拯救这个天下,你当如何做?”
“这个天下不需要别人来拯救的!”方忠看着孔子,说道。
“怎?怎么?”孔子急道:“这个天下怎么不需要拯救?这这这?这个乱世没有人来拯救,那要乱到什么时候?这怎么忍心?看着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呢?饱受战乱之苦呢?”
“这个不需要你来操心的!先生!”方忠冷笑一声,说道。
“哈哈哈……”季桓子看着孔子那一副心急如焚地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心想:孔丘!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了!你看你?我要杀你,你活不过今晚。可你?你自身难保,你还操哪门子心,去管天下苍生?
“我只想告诉先生!天下人都知道自己保护自己。而先生呢?一心却想着保护天下人,拯救天下苍生。那么?我想问先生?是先生傻呢?还是天下人傻呢?”方忠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看着孔子,认真地问道。
“哈哈哈!”季桓子大笑道:“天下人都是傻子!就先生是个明白人!哈哈哈……”
孔子的脸色很难看,快速地扫了一眼方忠和季桓子。然后低头说道:“这个天下没有一个人、一群人站出来维持,不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没有一个规矩,各自为政,各人顾各人,没有国哪有家?要是这样,永远只会乱下去,人民永远没有安宁地生活!呜呜呜……”
情急之下,孔子哭了。
方忠看着季桓子,摇了摇头,再看向孔子,说道:“先生!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