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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望远镜几分企图看清那只奇怪的木头匣子说:
“感觉那匣子上刻的……像是梵文?”
“主子。”
话都没说罢,一旁拿着通讯器的乾天已经凑过来站在他的身边同样透过窗子向对面天外天大酒楼看去,他问:
“睡了吗?”
通讯器里传出一声简短的答复,乾天不再寒暄,直奔主题说:
“我们发现夫人手里有只奇怪的木头匣子,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但大致上感觉很像很多年前寒毅将军从不离身的那只。我记得,当年寒毅将军在世的时候,您还特意派我们去寻找过这只木头匣子。”
通讯器另一端的男人原本刚刚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此刻正靠在床上翻阅着什么。一听这话,苏萧焕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停下了手中翻阅的动作,他慢慢从躺靠在床头间的姿势坐起了身来,他问:
“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
乾天郑重答道。
苏萧焕沉吟了片刻,继而转过头去向床头柜间的电子表看了一眼,六位数字的电子表面上,正闪烁着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的事实。
“那木头匣子据说是二哥祖上传下来的,匣子的表面除了梵文外根本没有能开口的地方,就仿佛这匣子原本就是一整根木头般。可奇怪的是二哥曾找专家组做过一系列专门的鉴定,虽然专家组用尽了当时最顶尖的技术都无法看到匣子内部的详情,却能肯定这匣子中一定存在着什么东西……”
苏萧焕话音一顿,他蹙紧眉头想起了什么说:
“当年钥匙行动刚刚更名为绝杀行动时,寒毅二哥曾说家中遭盗,未丢其它东西唯独这只作为传家宝的匣子不见了踪影。所以从时间上推算,它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寒双的手中。”
“是。”
乾天在通讯器的这段点了点头肯定道:“属下记得,当时这事在整个帝国上层圈里反响巨大。毕竟寒毅将军的身份不同于常人,他家遭窃丢了东西,可不是件小事。”
苏萧焕手握着通讯器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乾天同样在通讯器的这头沉默着,他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试探着说道:
“主子,属下斗胆说个大不敬的话,您说会不会是夫人当年……”
“胡说!”
苏萧焕冷眉一肃,即便隔着通讯器乾天都能感觉自家的主子想必已是沉下了脸,男人阴沉沉的在通讯器那头说:
“夫人当年既不缺权势,又不缺财富,要寒毅家的这只传家宝做什么?!”
乾天沉默着,他抿了下唇,下意识转过头去向身旁的坤地看了一眼,坤地发现自家兄长的表情实在是难堪,就在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家兄长为何是一副这样的表情时,乾天又一次的开口了:
“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苏萧焕在沉默,他没有说当说,也没有说不当说,乾天便只能硬着头皮一字一句说道:
“夫人当年既然既不缺权势,又不缺财富,那却又是何苦要隐瞒于您呢……”
“乾天!”
一声厉喝,即便隔着通讯器都能感觉到另一端的人儿想来已是勃然大怒了,乾天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他低下了头,握着通讯器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也就在这样一片压抑的沉默中,由始至终一直不曾做声的坤地突然伸出手去从自家兄长手中抓过了通讯器,坤地将通讯器贴在了耳边轻声说:
“主子……”
苏萧焕没答话。
“主子,您是了解属下二人的,我们更知道您和夫人向来伉俪情深,但倘若……倘若这只匣子当年被盗为实,而今出现在夫人手中又为真,那从常理来说,便不免让人怀疑匣子当年是由……”
坤地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必要在说下去了。
一阵诡异的寂静,透过通讯器萦绕在两个不同空间中。
终于——
“你们过来接我。”
苏萧焕开口了,他的话音很平静,甚至平静到了一种足以令人心悸的地步,他说:
“我要见她。”
滴滴两声响,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报出了是夜凌晨两点整的事实。
……
五十八我愿意()
天外天大酒店距离游家家主的私人庄园并不远,开车一个小时便能走一趟往返。夜已深,即便是作为旅游热门的沿海公路也已不复白日里的喧闹。
苏萧焕就这样静静坐在驾驶座后的主位之上,他没有睡着,反而环着双臂扭头注视着窗外沿海公路边设立的一盏盏方块警示灯。
在氮气车灯的照射下,小小的方块警示灯反射出一种令人眩晕的光亮。
苏萧焕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那年,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见到妻。
想起那年,他牵着她的手,既有忐忑又有兴奋的去见老师。
想起那年,她站在屋门口送他,他正要走,却被她轻轻扯了一把,这便见她柔柔微笑着说,“萧焕,你要做爸爸了”。
还想起那年……
苏萧焕下意识的……用环在胸前的双手死死握住了双臂,直握到双臂隐隐作痛。他骤然又想起来,因为妻娘家那边只剩下了一位早年移居去了海外的舅舅,他曾和妻一同去见过舅舅并进行了一次西式婚礼。
婚礼上,牧师问: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信任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苏萧焕觉得自己的手几乎快要掐进双臂的肉中去了。
他仿佛又一次听见牧师在自己的耳畔又问: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信任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妻在柔柔微笑着,她的眼里早已没了牧师,整个世界仿佛竟也只剩下了他与她二人。妻微笑着注视着他,那种温柔几乎让他忘记呼吸,他听见她轻轻却坚定至极的说着:
“我愿意。”
苏萧焕觉得自己的鼻头罕见的有些发酸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扭过头去,在车窗的倒映下,他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即便这男人一如既往的冷静淡然,但无法逃脱的是岁月同样开始在这个男人的容颜之上留下了痕迹。他骤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于是他没什么情绪的转开了视线,但也就在移开视线的同时,他几乎不可闻的,仿佛自语又仿佛要告诉所有人一般轻轻说:
“我愿意。”
——我愿意,愿意他(她)成为我的丈夫(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至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
“追吗?”
在黑色商务轿车驶上沿海公路没多久之后,同样抱着胳膊歪着脑袋,此时有些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少年站定在私人庄园门口若有所思。
云澜见他不答话,不由以双指夹出了口中的香烟冲着少年狠狠吐了一口烟雾问:
“小屁孩,姐姐我问你话呢!”
“你看你们不懂了吧,不过我可知道哥哥家那个大冰块这大半夜的是去干嘛了~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签个钥匙契约什么的?!”
也不知道到底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棒棒糖的小饕餮此刻正有滋有味的一边舔,一边坐在桌上荡着双腿笑的贼兮兮的。
奕天也不说话,他继续抱着胳膊瞅汽车已经完全消失的方向,须臾,他想到了什么转头去问那边正在对弈中的揽月和离姬:
“你们觉得呢?”
揽月在棋局中显然处于下风,此刻没什么心情搭理他的冲他挥挥手继续琢磨对局去了,倒是一般不怎么说话的离姬此刻抬起头来用他的死鱼脸看了少年一眼阴沉沉的说:
“早前时候你这两叔叔出去过,八成是你家大冰块有什么安排。这没多长时间又回来专门接走了你家大冰块,可以考虑跟去看看,肯定很热闹。”
奕天:
“……”
忍不住扶住额头的同时看着这群人有些无奈说:
“那好歹是我父亲,你们能不能换个客气点的称呼。”
云澜悠悠吐着烟丝,闻言一本正经转过头来说:
“客气的?那‘小屁孩他爹’怎么样?”
奕天:
“……”
他算是怕了这群人了,比较之下显然还是“大冰块”更好些,他放弃了在这个称谓上的挣扎,又一次抱着双臂沉思了一下道:
“那我先去管我四哥借辆车,你们稍微等……”
“老头,有车吗?借我们用用呗!”
话都没说完,云澜突然懒洋洋的站起身来从腰间摸了摸,没几秒摸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手枪“啪”的一声丢在了小饕餮此刻坐着的桌子上面。
游家私人庄园门房里的看门大爷原本没搞清楚这几位姑爷爷到底是从哪来的,跑上来先是二话不说就雀占鸠巢霸占了自己门房,这会竟然还要……确定是“借”吗?
门房大爷一脸震惊的看着那被丢在桌上的枪,一边颤抖着手想偷偷去摸一下紧急铃。
“澜姐!”
奕天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办法跟这群人正常沟通了,他一边扶着额头一边安抚一般看向门房大爷说:
“老先生您先别着急,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
“哥哥他看起来好像很想按这个铃哎!”
又是一句没能说完的话,伴随着刺耳的“叮铃铃”响,却是一直坐在桌上的小饕餮非常好奇的,按下了那只紧急铃。
奕天:
“……”
众人:
“……”
正在和揽月对弈中的离姬不紧不慢抬起头来“好心”提醒着:
“估计等一会儿游家的保安队来了我们肯定还得解释上一个半个小时的,那大冰块他们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奕天觉得自己内心此刻有点崩溃,他很想向这群人大吼一声“你们以为这是谁害的,啊?!”,但……
奕小队长最终放弃了这么没有建树的嘶吼,他有些头痛般捂着头连无奈都懒得无奈道:
“全体队员听令,我不管你们是要去借还是要去抢,总之三分钟内搞辆车来我们出发。”
“嘿嘿~”
小饕餮拍着屁股从桌上跳了下来。
“收了收了,准备开工。”
揽月和离姬二人结束了已分胜负的对弈。
“早这样不就得了,浪费时间。”
云澜淡定的从桌上摸回了自己的那把手枪,然后……顶着她那吓人的黑眼圈非常“温柔”的冲着门房大爷笑了一下。
奕天:
“……”
总觉得……四哥回来怕是要跳脚了。
……
五十九天外天()
富丽堂皇的天外天大酒店是海岛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对外开放中的图腾酒店。
你怕是要问了,什么是图腾酒店?
它牵扯到一个关于算不上秘密的秘密。
我们先来聊聊这个算不上秘密的秘密。
这个世界很有趣,它在人类一出生的时候就无声给人类划分了阶级。
阶级划分的标准一般是什么呢?不外乎两者:财富与权利。
普通人若想在这个世上活的好,倘若想要进入更好的阶级,那就必须去争夺人人眼红的财富。财富这个东西是眼睛能够看的见的,所以普通人常常会在口边提及到“有钱人”这个词。
有钱人,顾名思义,手握财富之人。
但手握财富这个标准,却单单只是能够进入世界级图腾酒店的门槛级标准。
世界范围内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图腾级酒店,这些酒店通常不对外开放,所以拥有财富没用,因为图腾酒店对外对内的标准并非肉眼可见的财富——不错,它关乎于肉眼无法看见的权利。
权利事实上是财富聚集到一定程度的具现化,一个拥有财富的人未必会拥有权利。但一个拥有权利的人,却一定拥有相当可观的财富。
世界级的图腾酒店就是这样一种酒店,它只接受世界级范围内手握巨大权利之人的入住,能入住图腾酒店的人也许不“富”,却一定“贵”。
“明白了吧,所以说这天外天虽然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对外开放中的图腾酒店,但你们等等可千万不要胡来,在这种贵人聚集的地方惹事,即便是二爷……你家大冰块可也不敢乱来。”
所以在发现此行的目的地是天外天酒店后,揽月便不止一次的提醒着所有人这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们胡来的地方。
奕天此刻正抱着双臂坐在驾驶座后的主位之上看着不远之外那傲立在水边的天外天——深夜的星空之下,整个酒店领地沉默在一片祥和之中,高耸的入云的建筑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它身上点缀着的光亮许是因为深夜的来临变得柔和了许多,但也并不妨碍乍一眼抬头望去,整个酒楼高的仿佛要戳穿整个苍穹。
奕天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云澜驾驶的汽车虽然离那美轮美奂的建筑越来越近,他却莫名有了一种自己的灵魂同样也在被飞速弹出去的感觉。
财富与权力吗?
奕天忍不住的想,父亲为什么和叔叔们去这里呢?在父亲过往的……那些自己不得而知的岁月中,也经常会来像天外天这样的地方吗?从自己的这个角度看天外天恢弘的惊人,可它也同样冰冷的惊人,能够进入这里的人们,大概都是哪怕只是伸伸手指,就能触碰整个苍穹的人吧。
少年一念至此,神色微微一黯——就像是大姐、二哥、四哥……他们一样的人。
那么自己呢?
自己似乎哪怕一点点,都不曾……更不敢去想象有朝一日他可以像是几位兄长般,去昂首挺胸的进出着这样的地方。一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的轻轻叹了口气,放开了抱在胸前的两只胳膊将头向后靠在了破旧面包车的座椅上。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低落,坐在他身旁舔着棒棒糖的小饕餮突然抬起头来将快要吃完的棒棒糖伸过来递给他说:
“哥哥,给你吃。”
奕天见状低下头笑了笑,他轻轻摇了摇头说:
“哥哥不吃。”
正在开车中的云澜此刻以双指夹着烟蒂,继而很潇洒的将左手探出车窗吐了口烟气后盯着车内后视镜说:
“你是吃不完了所以才给他的吧?”
“才不是!”
小饕餮气嘟嘟的,像宝贝似的把剩下的那些沾着口水的棒棒糖又塞回了自己嘴里,他嘟囔着嘴说:
“老太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奕天听着他以童声童气的口吻说出这样一句大人的话来忍不住的笑了。正在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天外天酒店门口的安保设施拦住他们这辆破破旧旧的面包车,一个穿着制服像是保安官般的人走出了安保亭,此刻皱着眉看着他们一行人语气很不耐烦的说:
“几位,从这里开始将隶属于天外天酒店的领辖范围,请几位出示酒店通行证。”
奕天愣愣,不由转过头去看着揽月愕然:
“不是说好对外开放的吗?”
揽月翻个白眼,斜他一眼没好气说:
“是对外面的有钱人。”
他刻意的加重了“有钱人”三个字,又说:
“你觉得就咱借来的这辆破面包,能是有钱人吗?”
奕天:
“……”
他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头,正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叼着香烟的云澜突然没什么好脸色的开始在自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