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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爸……”
奕天很少会用一个字的方式来称呼父亲,但这般一唤之下,苏萧焕才蓦然发现,这孩子的身上也早有了股唯独属于他的男儿气概,奕天站定在原地又看了父亲好几眼,好半天才抿了抿唇移开了目光小小声说:
“您刚刚是不是……和吴奇吵架了?”
苏萧焕被问的一窒,片刻狠瞪了少年一眼说:
“敢,腿给他打折了!”
奕天叫父亲这声冷冰冰却显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话给说笑了,转过头迈开步子要走,却再走出两步又停下了身来偷偷向父亲看过去说:
“要不……我这会带着离姬他们去揍他一顿?”
苏萧焕终是叫这臭小子给逗笑了,一时哭笑不得看着不远外在一脸认真说这话的孩子,他伸出手来狠狠指了下少年,继而“哗啦”向外一划说:
“收拾东西去。”
少年不再说话,这回只乖乖笑着挠挠头应了一声,就此转身而去了。
屋内,苏萧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弯下腰来慢慢坐在了沙发中,他就这样抬起头来看向了孩子离开的方向,男人似是全身放松般慢慢向后靠在了沙发椅背上,须臾,一抹微笑渐渐在他的唇角泛开,他低低念道:
“这几个臭小子,可真是有苗不愁长啊……”
……
奕天这边刚出了门,一抬头见却看到了一个踟躇在走廊中的身影,他下意识的一愣,向不远外负着手显然在沉思中的吴奇看去。
走廊中负手踱步中的吴奇听到了开门声响下意识抬起了头来,看到来者是奕天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下半刻,他无声抿了抿唇,将目光从奕天身上移开却又移了回来显得有些犹豫道:
“你……师父还生气吗?”
奕天也是有些尴尬的,他伸出手来挠了挠脸颊,转头向屋中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复而看向了吴奇说:
“要不……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还在负手踱步中的吴奇叫奕天这话说的一怔,身子一时也停在了原地忍不住向奕天看去,少年的表情则显得有些局促,他斟酌了好一会儿后才小声说:
“不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负手立在走廊中的吴奇在他这句话后神情复杂的向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一时间很是复杂,他就这般沉默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了移开了视线慢慢摇了摇头。
走廊中片刻的沉默。
吴奇突是对着身后跟着的副官招了招手,副官自然而然走上前来,走到了奕天身前递给后者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物件。
“这东西你拿着。”
吴奇站在不远外负手沉沉看着他说:
“师父身上旧伤未愈,你们万事小心,若有需要,就打开盖子按那个红按钮。”
这话说完,吴奇也不再多言,就此负着手一转身就欲离开。
“二……吴奇!”
在后,奕天傻傻看了手中这黑色物件一眼,忍不住向前一步唤了对方一声,吴奇的身子停在了他这声后,奕天神情复杂看了看对方的背影,好一会儿后才低下头来慢慢说:
“即便……即便再忙,过年总是放假的吧。你这次来的话,我勉强……也给你一杯牛奶好了。”
奕天没看见那背着身的人儿表情到底如何,但:
“你那年给我的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喝。”
话音里却是有了些淡淡的笑意的:
“不过,我可拒绝被加着催眠剂的牛奶放倒。”
奕天听到这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吴奇则一句话都没再说就此负着手带着副官大步而去了。
……
三十操劳命&海洞()
“不,不,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先生?先生?先生?!!”
游小真从梦中赫然惊醒,眼前映入了阿掩那张略显担忧的面容。小真眼前有些发花,更觉头疼欲裂,他下意识从桌上慢慢爬起了身用手狠狠捏着太阳穴低低问道:
“什么时候了?”
“您在这都待了三天三夜了,先生。”
阿掩面有忧色,走上前来弯腰捡着那摊开在小真身侧撒了一地的各类资料页,小真则继续保持着那张开一只手捏着太阳穴的姿势,他闭着眼长长呼了口气,须臾苦苦笑道:
“该死的,我竟然做了个噩梦。”
阿掩正在捡起文件页中的动作微微一滞,转过头来神情复杂深深看了游小真一眼,片刻,阿掩继续弯腰捡着那散开满地一张张的文件页说:
“先生莫要担心,梦都是反的,苏家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游小真在阿掩这句话说到一半时慢慢睁开了眼,他唇角的笑意一时苦味更浓,他沉吟着,用略显沙哑的嗓音慢慢说:
“你说,到底是谁想出了‘天命之星’这种损招。有些事真是不能细纠,这一件件事倘若细纠起来,倒真会让人觉得天命难违……”
阿掩闻言有些担忧的看了游小真一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
“先生,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去安排一下您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休息?”
游小真轻轻摇了摇头,他显得有些疲惫的扶着眼前的桌子缓慢站起了身子,他静静站在原地抬起头来向眼前那十几个写满了复杂代码公式的屏幕看去,他就这样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屏幕沉默好一会儿,突然:
“大姐这边基本稳定了吧?”
阿掩向游小真看来,点点头应道:
“您放心吧,一切都如您所料,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游小真没有说话,他眸色沉沉的又看了眼前这十几个屏幕一眼,他道:
“二货那边差不多也该有消息了,如此……你下去安排一下,去通知两位叔叔,等等我要洗个澡,洗完澡后,让两位叔叔带几个身手好些的随我一起出发。”
阿掩一时愕然,看着眼前这一脸倦色的青年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说:
“您都一连三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您还是先……”
游小真此刻用右手捂着头对着阿掩缓缓立起了左手来,他动作极其轻微的摇了摇头,他说: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些天来一天比一天强烈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这去一味的寻找什么所谓的真相。倘若祖陵秘库中记载为真,那‘天命之星’便即将现世,莫说此事和师父他们息息相关,即便……”
游小真话说到这,他眸色显得有些凝重的慢慢抬起了头来,他向阿掩看去,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
“即便只是以我如今游家家主的身份,这趟浑水,我也躲不开。”
阿掩在他这般话语后同样忍不住的长长叹了口气,他将适才从地上捡起来的文件页尽数堆在了桌面上,他向小真低下了头微微一礼道:
“明白了,阿掩这就安排联系吴将军,一个半小时后,我们正式启程去往他那边汇合。”
游小真沉默着点了点头,他再次看了一眼眼前十几个闪烁着密密麻麻数字代码的电脑屏幕,他伸出手指轻轻叩击了下桌面最后吩咐道:
“销毁了,做的干净些,暗狱技术部这边有那么几个厉害角色。大姐最近够忙了,别在这种节骨眼上给她添堵。”
阿掩有些无奈的看游小真一眼,这回再也忍不住的说:
“那怎么不说有些人还把自己当永动机,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打造的不成?”
游小真弯起嘴角微笑了一下,很是潇洒的一挥手后转头向门外边走边说:
“我上了飞机休息,你记得给我两位叔叔带上两个大美人,别给他们时间过来找我。”
阿掩一时苦笑,但也明白乾天坤地二人这么多天未见游小真,肯定有一肚子的问题等着询问,游小真这看似开玩笑的话还未必真的就是一句玩笑。
一念至此,阿掩忍不住的又一次叹了口气,他下意识的摇摇头,一边拽过了游小真先前坐着的凳子做了下来一边操作着开始销毁文件,阿掩忍不住抱怨:
“聪明是好啊,聪明人通透内秀,什么你都看得明白也什么都能管的上……可我若将来有个儿子,一定愿他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阿掩话说到这,似乎已经写好了一组程序,他“啪”的一声叩击了下键盘,十几个屏幕上的公式代码开始快速消失,他撇撇嘴,看着十几个屏幕间快速消失的代码最后一本正经说道:
“丫的你天生就是个操劳命!”
……
“你做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海风吹过脸颊带来潮湿的海腥味,寒双随着眼前这抹倩影穿梭在一处海潮冲击而出的海边洞穴中。
眼前的听他出声询问,弯起唇角微微一笑头也不回道:
“秀文他们刚刚和海岛的岛主碰上了头,紫婶婶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带着你出来吹吹风不好吗?”
寒双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这抹身影敏捷而又轻盈的穿梭在海边的洞穴中,片刻,他想起什么来问身前人儿:
“秀文根本就没限制你的行动,你明明知道苏……你丈夫和你儿子都在这座岛上,你竟不去找他们吗?”
悠然走在前方自在看着自然鬼斧神工的女子闻言一笑,紫眮仰起头,她看着这处天然形成的洞穴内,头顶处竟有硕大一个开口连通外界。此刻正是白日,蔚蓝的蓝天中有那朵朵白云自在飘过,这副画卷般的景色透过这个巨大的开口展现给洞中二人,洞内洞外,瞬间仿佛坠入了两个时空。
“我现在还不能去找他们。”
紫眮微笑着透过头顶巨大开口望向洞外的蓝天说:
“萧焕这会儿肯定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我,比如明明都是绝杀计划中出来的,怎么萧焕他就需要抗体而奇儿却能侥幸活下来,我还没有想好要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寒双听得一怔,他下意识向眼前这笑的温柔而风轻云淡的女子看去,片刻:
“走吧。”
紫眮有些俏皮的,指了指更深的地方后向他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说:
“我们再到更深的地方去看一看还有什么好看的风景。”
……
三十一失落之土的真实()
“素问帝国贪狼将军秀文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豪杰。”
黑漆漆的甬道中回响着一行人的脚步声,这条通往地下的甬道明显极深,道路坑坑洼洼不甚平坦,长满青苔的残旧墙壁间有一股子腥兮兮的霉味。
木制轮椅间长发的人儿微微一笑,甬道间昏黄的烛光打亮了他那俊美而揉着些许英气的面容,因为烛光的原因,秀文微笑中的脸颊有一半是湮没在黑暗之中的。
须臾,伴随着木制轮椅“吱哟哟”的声响,秀文笑道:“贪狼吗?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的话音不紧不慢,却浑厚有力,悠悠然在昏暗的甬道之中飘了好远好远。
负着手带着手下走在先前一步的岛主闻言微微一笑,这已年过半百大肚便便的男人好像一尊现实行走中的弥勒佛,他弯弯嘴角,笑容和蔼可亲,转过头来向秀文一众人看了一眼后才说:“这倒也是,毕竟您如今这失落之土的王者之名,倒还在昔日那大名鼎鼎的贪狼将军之上。”
秀文听到这“嗤”声一笑,缓缓摇了摇头后,他说:“失落之土尽是失落之人的失意之处,岛主大人想来每年也是会参加‘问鼎会议’的,却又何必……”
秀文话说到此,突是止了话音,他弯起嘴角柔柔冲着岛主一笑,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那肚大肚便便的“弥勒佛”听到这儿忍不住的长叹了口气,岛主背着手走在这一行人最前方头也不回的说:
“‘问鼎会议’是每三年一次包括帝国在内世界上所有国家都会派出代表参加的多方会谈,我上一次见到秀先生,好像就是在距今大约十八年前的那场‘问鼎会议’中吧?”
秀文柔柔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对,那年是由我帝国元帅莫鼎天带队,我随家……随他一同前往。”
“弥勒佛”显然注意到了在秀文的这段话语中,他对莫鼎天的称呼有那么一瞬间的改口,“弥勒佛”负着手转头深深向秀文看了一眼,突是叹了口气道:
“莫鼎天元帅是你秀先生的嫡传恩师,这早已算不得什么秘密,如此看来,秀先生想来还是怨恨了那年莫鼎天元帅的‘神之血计划’的。”
秀文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间看不出什么情绪说:“师命所在,贪狼自谈不上有什么怨恨……”
话说到这,他微笑间将话音微微一顿,抬起头来温柔笑看向眼前这“弥勒佛”样的岛主说:
“可而今我已不是贪狼,我叫秀文。”
“弥勒佛”岛主听到这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显得有些无奈般负着手摇摇头,继续迈开步子引领着一群人向甬道更深处走去,他说:
“秀先生要知道,我这小岛是因自知深浅,才对外提出了此次‘能源计划’。冠以交换的名头意图将这烫手的山芋交出去,所以这烫手的山芋最终无论落到谁手里事实上我都不在乎。但,此次这‘能源’倘若出世,只怕整个世界都会刮起一场腥风血雨,这将是一场世界性的变革。”
秀文闻言微微一笑,他坐在由黑狼推动的木制轮椅间柔柔说道:“岛主是聪明人,这‘特殊能源’还真不是您这小岛可以驾驭的,由料可知,但凡‘神之血’出现之处,定将刮起腥风血雨。”
“弥勒佛”岛主听到这叹了口气,他回头深深看了秀文一眼说:“如此说来,看来外界传闻非虚,秀先生是真的要和帝国高层决裂了?”
在二人对话中一直沉默走在秀文右侧的秦寿昇听到这突是轻一蹙眉,他下意识抬起头去向那“弥勒佛”岛主深深看了一眼,他想,竟然仅仅从几句对话中就推断出了秀文现在的概况,果然能走到此位之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呐。
他们尚且不知对方深浅更不知这岛主的立场所在,如果底牌摊的太早,只怕会有风险。一念至此,秦寿昇忍不住的弯下腰来贴近了秀文耳边,他出声提醒秀文,唤道:
“大爷。”
秀文倒显得十足的平静,他微笑着对着秦寿昇柔柔摆了摆手,这才继续坐在木制轮椅中抬头看着那“弥勒佛”岛主说:
“十八年前的那场‘问鼎会议’中,莫鼎天首次提议在各国中立之地处设立‘失落之土’。对外和公众们看来,‘失落之土’是不法分子的逍遥之地,是大众心中最恐怖而又最忌讳的地方,不错,这些其实都没有错,但想来岛主大人也是知道的,事实上‘失落之土’暗地里是经由各方首脑共同点过头的,它本是一处设立在这个世上的……特殊监牢。”
负手走在前的弥勒佛岛主长长叹了口气,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十八年前莫鼎天亲点了我为这处监牢的狱长,这意味着在世界上所有人的眼中贪狼必须成为一个叛徒,我必须面临与整个世界为敌并被整个世界通缉的现状。岛主大人,你可知道,贪狼曾也是个军人,一腔的热血与军魂,朝夕之间便可尽化这人世中的鬼魅魍魉。”
秀文微笑着,就像仿佛正在叙述的只是一件这世上最微不足道的事般,他柔柔继续笑说:
“贪狼十八年前既担负了这个担子,便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英雄,如我先前所提到的,既是师命所在,贪狼自不会违逆。”
弥勒佛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