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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林显然有些无奈,好一会儿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道:
“不怕如实和您说,我的……我的长官也许的确是看不懂这本书,但……但他手底下总会有能看懂这本书的人的。”
赵林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骤然抬起头看向苏萧焕道:
“对!您刚刚说您能看懂这本书?不知您愿不愿意……”
“唰啦”一声响!
苏萧焕突将这本古籍推到了赵林跟前,紧跟着他慢悠悠站起身来冷漠道:“我没兴趣。”
话说到这,他也不等赵林再劝,男人扭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少年道:
“走了。”
说完话,男人理也不理赵林转头就向门口的方向大步而去了。
奕天一时只好站定在原地腼腆笑着和赵林打了个招呼道:
“抱歉抱歉,再见。”
他迈开步子正要走,突然被一只小手拽住了动作,他下意识转头瞧去,却是那小丫头泪眼汪汪拽着他的裤腿道:
“我叫徽儿,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奕天弯起嘴角轻轻一笑,他蹲下身来拍拍小丫头的脑袋,他说:
“会的,你看你和哥哥多有缘啊,再见了。”
话到此,奕天赶忙起身去追已经不见了身影的父亲,便听那小丫头远远在后又急又委屈道:
“谁说要你做我哥哥了?我以后是一定会嫁给你的,你记得了,天哥哥!”
奕天先是失笑,继而被唤到天哥哥时下意识一怔,这小丫头!怎么会知道……片刻之后他骤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只得无奈摇了摇头想:好聪明的小丫头啊。
……
“这个孩子,就是此次我们签订能源计划的‘信物’。”
吴奇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站定在门口的地方,他此刻正看向屋中那个明显身体有点缺憾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
“对。”
周正点了点头,他一边挥挥手示意手下过去给那小男孩喂点饭,一边微笑着转头看向吴奇道:
“你别看这小崽子病恹恹的模样,这可是咱们要去签订协议的岛国之上,岛主大人膝下的唯一的孙子,独苗!”
吴奇没说话,只有神色无声无息之间沉了下来。
好一会儿后,他抱着胳膊看周正的手下正在粗鲁的给那残疾小男孩喂着饭,他想起了什么道:
“素闻这岛国上的岛主还沿袭着继承的方式,可这孩子这副模样,送回去的话还能做……”
“谁说岛主要他回去是拿他做继承人的?”
周正显然觉得好笑,他嗤笑了一声转过头来向吴奇看来道:
“岛主那老不死的现在精神着呢,只不过就是不能再生育了。所以他跟咱们这小崽子要回去想的……不过就是养个几年等养大点了给他好好生一个带着他血脉的继承人出来。”
吴奇抱着双臂的表情一时变得有些凝重,他向不远外那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既聋又哑还瘸了双腿的小男孩瞧去,对方此刻大概是被周正手下粗鲁的喂饭给喂呛着了,一个劲的猛咳嗽,那手下抡起来便是一个大耳刮子,打的小男孩此刻蜷缩在轮椅上,可怜兮兮的连咳嗽都拼命抑制着。
吴奇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他有点不喜欢对方对待这孩子的态度,但他知道这种事他也不好出面,好一会儿后,他抱着胳膊淡淡道:
“这孩子……是打从一出生起就这样了吗?”
周正歪着头翻他个大白眼,道:
“怎么可能,好歹也是一国的王子。不过你知道的,他那个岛主爹把他送来帝国做质子的时候就没想再要这个孩子,一连三年不闻不问的。一个好好的王子变成了他国的质子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下面人嘛,对这种身份不服管教的小崽子动手动过油也是常有的事,这不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周正说到这,对着不远外的孩子扬了扬下巴道:
“要不是他那个岛主爹那地方出了点问题,再生不出新的崽子来,怎么也不会想着把这小子要回去当传宗接代的物件使啊~”
吴奇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到了这会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周正的手下对这八九岁大点的孩子如此粗鲁的模样,他便抱着胳膊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卫兵淡淡道:
“小刘。”
年轻的卫兵朝气蓬勃的应答:“长官?”
“我记得你家里有个一般大的弟弟,是吗?”
吴奇抱着胳膊拧着眉看向不远外轮椅上蜷缩着的孩子。
被称小刘的年轻卫兵愣了愣,他显然有些不忍的轮椅上的孩子看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答道:
“是,长官。”
片刻的沉默。
“这几日你就不用守着我了,你记着,这孩子跟你弟弟一般大。”
吴奇面无表情看着那轮椅中的孩子淡淡道:
“去吧。”
小刘先是一愣,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了自家长官的命令,自然是站直了身子转过头来朝吴奇行了一记军礼吼道:
“是,长官!下官定不辱命!”
小刘朝那孩子跑去了,期间还不忘推开孩子身边粗暴的人。
到了此刻吴奇不打算再继续站下去,他抱着胳膊一转身面无表情沉着声向外走去,周正在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那被吴奇派过去的小卫兵好几眼,片刻后才笑着跟上了吴奇道:
“心软了?”
吴奇一言不发的冷着脸往前走,周正无法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他内心的任何想法,便听:
“谈不上心软。我小的时候,有位长辈曾说过,我们这类人以正义为名这一路必将造成不计其数的杀生与伤害,既然在可控的范围内,便更应该懂得收敛的。”
周正听他如此开脱,摇着头笑了笑调侃他道:
“你到底还是心软了,吴将军,你记我一句话,所谓无毒不丈夫啊!”
吴奇沉默着,他在周正这句话后慢慢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转过身来,静静向周正看了过来。
周正被他那犀利的眸子看的浑身不自在。
便听吴奇站在他身侧一字一句淡淡道:
“周将军,你也记我一句话,无情未必真豪杰。”
这话说完,高大的身影“唰啦”一挥手间迈开步子又一次向前走去了,随在他身旁的两个卫兵一步不差的跟了上去。
周正挑挑眉,他注视着不远外那高大的背影好一会,这才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
奕天一道跟着父亲出了图书馆,他怕父亲生气他刚刚的举动,便加快了步伐贴在男人一步之后小心翼翼试探着叫:
“爸爸?”
“怎么?”
快步向前的身影头也不回的问。
既然还会答话的话……
奕天初步判定即便生气应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便眨巴眨巴眼想了想又道:
“爸爸咱们现在去哪?”
“回酒店。”
虽然话语中还是不太能判断出情绪,但既然又一次回答了自己的提问,奕天便渐渐放下心来问出了心中真正的疑惑:
“爸爸你到底能不能看懂刚刚的那本书?”
在前快步中的身影突然一顿,苏萧焕想到了什么骤然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孩子,直把奕天看到浑身不自在他才问:
“刚刚……那个人说帝国图书馆里的那本书找不见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好像说你在帝国图书馆里看到过这本书?”
孩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有些犹豫和偷偷摸摸打量着自己?
苏萧焕下意识的蹙起眉来,他冷冷道:
“到底怎么回事?”
“……”
短暂的沉默后,少年伸出脚踢了踢地皮这才低着头小声道:
“您知道的,那本书被放在图书馆的珍品区嘛,那块区域一般不让外人进去,可是我看到后又很想看,所以我就……我就偷偷把它借出来了。”
“借?”
苏萧焕最后的这个字,是含着丝不太寻常的笑意的。
……
九十怪异字中的故事()
奕天面对父亲这样一声夹杂着笑意的反问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指来挠了挠脸颊,偷偷瞧了男人一眼才小声道:
“您说过的……君子不器嘛。”
苏萧焕鼻孔出气似得冷哼了一声,他没好气的看了孩子一眼后才道:“你倒是会断章取义的很,这句话难道单单只是这么讲的?!”
奕天腼腆笑笑,他继续用右手食指挠着脸颊赔以父亲一个略显羞涩的笑意,苏萧焕显然懒得再和他计较,一转身的同时说:
“为父看你是皮痒痒了。”
少年也不答话,他腼腆笑着一边迈开步子追上父亲远去的身影一边锲而不舍的追问着男人:
“所以说爸爸,那本书你还是看得懂的对吧?”
大步向前中的苏萧焕回他一声冷哼。
少年歪歪脑袋,见状贴着父亲更近道:“爸爸那本书后面到底讲什么了?您要是实在不想说的话,就只告诉我紧跟着出现的那个语言,又是哪里的语言好不……”
苏萧焕正在向前的步伐突然止步于地,这一下奕天险些撞到他了的身上,却见被儿子缠的没办法的男人有三分没好气七分无奈的转过头,男人说:“小孩子一个,看那些艰涩难懂的书做什么?!”
少年用一种无辜至极甚至有些委屈的表情瞅着他。
苏萧焕被这像是大黄狗一样的表情瞅的很是无奈,他没好气的伸出手来捏了捏眉心才道:“那种语言是由一类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的职业者——玄学家们秘传。你应该有听说过这个职业吧?”
奕天点了点头,他看着父亲道:“我们的教科书上说,玄学家们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神棍。”
苏萧焕点了点头,他道:
“玄学家们自称自己为天命之子,传说中可以洞穿过去指引未来,因为他们的言语极具煽动能力,所以很容易撼动初期三大霸国最高集权者的统治。”
苏萧焕话音一顿,又道:
“所以如今包括帝国在内的三大霸主之国,它们几乎无一例外的有一个共同的举动——那就是初期刚刚在世界范围内确定霸主地位之时,都曾对这些自称天命之子的玄学家们进行过一次彻底的清除。”
奕天点点头,他想到了什么道:“老师们都说,这些自称为玄学家们的神棍是一个时代的跳梁小丑。”
苏萧焕好一会儿的没有说话,他默然向眼前的孩子看了一眼,他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确实是这样,可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个时代的牺牲品。”
奕天微微一愣,他有点不能理解父亲这句话的意思,便听男人悠悠又道:
“大概在距今五十年前帝国旧历的时候,世界上的玄学家们曾散布过一个预言,预言的大意是说在那三年之后,这个世界将有契机出现一个背负着变革之命的‘天命之星’,这个‘天命之星’,将会改写这个世界原本的命盘,从而为人类重新指明道路。”
奕天一时愕然看着父亲,便听苏萧焕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孩子一字一句慢慢道:
“无论是偶然还是必然,在‘天命之星’预言的那一年,世界范围内确实爆发了好几场辐射极广的战争——同一时刻,世界四块大陆仿佛说好了般接连的陷入战火,也是那一年,帝国同样陷入了南北割据内外忧患的局势。”
奕天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低下头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一会儿后,他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父亲道:
“会不会是有人在……在刻意预谋呢?”
苏萧焕沉默了一下,片刻:
“倒也不是有人,如今若是回望,其实爆发辐射性极广的战争也是必然之举。资源的紧缺,思想的冲撞,这些都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激战,更何况,当时的世界几乎呈一片散沙的状态,并不像如今这样,由三大霸国在各自的领域三足鼎立。但……可怕就可怕在了,有一群人……竟然可以提早可以道破天命。”
“我大概是能够理解三大霸国后来为什么要清除玄学家们了,是因为忌惮对不对?”
少年底下头沉吟了一会儿,他一边问,一边抬起头来想同父亲征求答案,但苏萧焕没有说话。奕天只好撇撇嘴,他想到了什么又问:
“那……后来呢?在玄学家们被三大霸国同时清除之后,预言中可以改写天命的‘天命之星’又怎么样了?”
苏萧焕在沉默,许久许久的沉默,好一会儿后,他轻轻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传言之中,说是帝国的高层很多年前就已经掌握到了这个‘天命之星’的动向,但……在我至今所能记起的片段记忆中,我却丝毫没有关于这个‘天命之星’方面任何的记忆。”
“爸爸……你说,这个能够改写世界命盘的‘天命之星’是真的存在吗?”
奕天忍不住的,眨巴着眼睛向父亲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苏萧焕用那双深邃而又平静的眸子向眼前好奇的孩子看了过来,好一会儿后,他突然伸出手去,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孩子的胸口前淡淡道:
“无论‘天命之星’到底是不是存在,人类的命运,都不会轻而易举的交到他人手中指指点点,不是吗?”
奕天狠狠点了点头,他这一点头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啊”的一声看向眼前的父亲忍不住问:
“爸爸,既然那种语言……那个属于玄学家们的语言是由玄学家们内部秘传而成,你又是怎么会知道那些字的意思呢?”
苏萧焕在孩子这样一问之后沉默了下来,他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好奇的小脸好一会儿,许久,他轻轻低下了头,他道:
“我是个孤儿,打从记事起,我就是一个人在大山之中饥一顿饱一顿靠着乡亲们的救济渐渐长大,而你爷爷奶奶,除了一本写满了奇奇怪怪字的书根本没留给我任何东西。”
奕天一愣,他突然之间猜到了什么,却见父亲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他,苏萧焕轻轻叹了口气,他看着眼前的小脸一字一句道:
“我生下来的那年,‘天命之星’的预言刚被证实,而世界范围内也刚刚开始了对玄学家们进行大规模的血洗,所以……时间倒也刚好对的上。”
“也就是说……”
少年的神色一时黯淡了下来,他看着眼前从未跟自己提及过爷爷奶奶的父亲,他看着这个在大山之中孤零零一人度过了几乎整个童年时光的父亲,他轻轻说:
“爷爷和奶奶都是玄学家,而他们都死在了那一年的大举血洗之中。”
那样一场毫无缘由仅仅是因为忌惮所产生的大规模的浩劫,让父亲一生下来就无缘无故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若非后来师爷莫鼎天机缘巧合在大山之中遇到了父亲从而将父亲领出了大山,也许……
奕天一时黯淡了神色,他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情况下,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一只大手,突在此时拍上了他的头顶,苏萧焕揉了揉儿子那柔软十足的乌发,他面色平静看着眼前的孩子淡淡道:
“生命中不能打败我们的东西,都终将成就我们。若非如此,爸爸不会跟着你师爷离开大山,更不会在后来遇到你的母亲,自然也就不会有了你……”
奕天听父亲如此说来,他忍不住的弯起嘴角腼腆一笑,他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父亲道:
“其实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