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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整个帝国高层早已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
苏萧焕沉默了好一会,终于,他又一次扭过头去看向窗外淡淡道:
“如此说来,你从那时候开始就已是我秀文师兄的人了?”
“您忘记了……”
秦寿昇颔着首苦苦一笑道:
“飞鹰的组建主要是依托在贪狼的拆解之上,寿昇是一十二岁被大爷选入的贪狼军,在后来贪狼宣布解散飞鹰组建的时候,寿昇是大爷特别选出被留在了中央指挥部的人。”
“我不会忘。”
苏萧焕说话间沉着脸又一次向秦寿昇扭头看了过来慢慢道:
“我虽素来不耻于手段一事,但也深知身处高位之人到底是身不由己,所以对于被贴身留在了身边的你们……我当然很清楚你是从哪里出来的,也许也正是因此我才……”
苏萧焕说到这,他阖上眸子缓缓摇了摇头,好一会后他才又道:
“贩卖绝杀机密仅仅是一件导火索。从这件导火索起,一直到二哥最终被最高军事委员会冠以叛逆之名而判处极刑。我和我夫人有过短暂的几次沟通,在沟通之中我们都很清楚,二哥如果落马,当时的情况中谁将会是最大的赢家。”
秦寿昇好一会的没有说话,他就这般坐定在男人对面垂着首沉默了好久好久,突然,他有些无奈笑着抬起头来看着男人慢慢道:
“老首长……您相信吗?相信大爷他是那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
苏萧焕在非常平静的回答他,男人说: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永远都不会相信那个牺牲了整个贪狼军只为护我们周全的人会被权利或欲望迷住了双眼,然而现在……他是陷害了寒二哥的主谋,是倒戈相向害死我飞鹰众多兄弟的敌人,是明明尘埃落定却屠杀了太多无辜之人失落城主……便是这样一个人,你如今问我相信或是不相信,我给不出你一个肯定答案来。”
苏萧焕话说到这,他突然慢慢从座椅中站起了身,他走向了左手边的方向站定在了机舱间的玻璃窗前,他就这般遥遥凝视着窗外被红霞铺满的天际,好一会后:
“所以说当年指使着最高军事委员会……在高级牢房中好好的‘照顾’了我一番以便让我出庭去指认寒二哥的人,也是他吗?”
秦寿昇微微一愣,他坐定在座椅中眨眨眼看着男人的背影,他显得有些震惊道:
“您当年……在牢房中的时候被……特别照顾了吗?”
苏萧焕听出了对方的话语中是确实有些震惊的,他便转过头来淡淡看了秦寿昇一眼,在确信对方的确不知情后他才又一次转回头去望着窗外云淡风轻的说着:
“如此看来,当年的那件事中想让寒二哥死的倒不光仅是他一人了?”
虽是带着疑问,却显然并非是一个问句,秦寿昇便坐定在座椅之中没有说话,男人也就这般负手沉默着站定在窗前遥望橘红色的天际好一会好一会。
须臾。
“那么除了他以外……二哥一旦出事的话还会给什么人带来好处呢?”
苏萧焕负手立在窗前机舱左手边的窗前兀自低吟,秦寿昇熟悉男人思考的习惯,他静静坐定在座椅之中一言不发的等待。
苏萧焕就这般看着窗外的天际又想了好一会,但到底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最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转过头向秦寿昇看去,他似乎在等秦寿昇给他一个答案。
秦寿昇被他瞅的一愣,坐定在座椅上有些无奈的冲他摊开了手道:
“二爷恕罪,此事……寿昇不知。”
苏萧焕和这小子有过好多年的共事经历,他再清楚不过这小子的思维习惯和行动方式,听秦寿昇如此答来不由冷哼了一声冷冷道:
“你是真不知,还是因为觉得时机未到,所以尚不可言说。”
秦寿昇被他说得苦笑连连,答:
“老首长严重了,寿昇实在诚惶诚恐。”
苏萧焕懒得听对方搪塞自己,他只是负着手转过头去又一次凝视起了机舱外的天空,片刻:
“你既不愿说,这事在前方势必会有答案自己浮出水面,否则,你和秀文二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安排了此次的行程。”
秦寿昇苦笑未做回答,便听苏萧焕又问:
“我们此次要去‘问候’的……帝国那位出使行动中的长官是什么人?”
秦寿昇听到这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他道: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什么东西都难能瞒过您的法眼。”
苏萧焕负手立在窗前没有回应,秦寿昇只得继续苦笑着说道:
“按照您刚刚的说法……您刚刚说到您当年在被请去最高军事委员会时曾被好好问候了一番,而今沧海桑田,您此行可以去好好询问询问他当年又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才会那般‘问候’于您。”
苏萧焕赫然一惊,他拧着眉毛负着手转头向身后的秦寿昇看了过来,好一会后,他用拧做了井字的眉峰看着秦寿昇慢慢道:
“是……当年十八名士兵中的那个领队?”
秦寿昇点了点头,答:
“是,正是此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此人这些年爬升的这么快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肯定也脱离不开当年的那件事。”
苏萧焕眸色渐沉,他看着秦寿昇没有说什么,突然,秦寿昇的身上传出一阵响铃,秦寿昇低下头去拿出特殊的通讯终端来看了一眼,再抬起头时他表情有些复杂看着男人道:
“老首长,自由岛那边刚刚传回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您想先听哪一个?”
……
【六十九、好消息与坏消息】()
霞光红如锦,同一片云蒸霞蔚的天空之下,正有一架隆隆飞机驶过天际。
直升飞机中,揽月百无聊赖用右手拄着右下巴看向窗外成片如火一般的归霞,片刻之后他淡淡说道:
“我说……寿昇叔他们此行开走的可是专用的战斗机种,咱俩这架……‘观赏用’的老牛直升机能追的上吗?”
主驾驶坐中的少年聚精会神的操作着,闻言他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向身侧揽月一眼道:
“当然追不上了。”
揽月扭头翻他一个大白眼,神色之中大有一副“不错嘛你小子还不算傻”的意思。
奕天没搭理揽月的白眼,他伸出手去推起了飞机的操纵杆目不转睛观察着飞机四周的航行环境淡淡说:
“他们此次开走的战斗运输机航行速度非比寻常,况且我们打从出发起就已经晚了好几个小时,别说是这架老牛机,如今就是换上一架最快的战斗机最后也未必能够的上他们的尾巴。”
揽月坐在副驾驶座中拄着脑袋斜他一眼,表情大有你既然明明都知道还在这里费什么气力,我们这会抓紧打道回府指不定还能赶得上自由岛上的集体晚饭。
奕天还是没搭理他的斜眼,手底下的操作杆突然一推间轰隆作响的直升机在天空之中大幅度的骤然拐了个弯,这一下揽月得亏把安全带系的紧才没从座位上掉下去,但这大幅度拐弯之后他如何也是拄不住下巴了。
揽月目瞪口呆好容易坐稳了身子,只道奕天这小子真是小肚鸡肠报复来的如此之快,刚想说什么时余光一扫间看到了航向系统突然忍不住大叫道:
“喂!你看看你都偏离原本航线多少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如你所说,既然怎么追也追不上,自然也就没有追的必要了。”
少年一边操纵着飞机一边调出了航向系统,他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
揽月目瞪口呆看着他手指快速拨拉在航向系统的界面之上,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就设定好了一个新的航路,他一时有些惊奇,凑近了航向系统界面上新的航路问道:
“这是?”
“二爷和秦寿昇先行一步,自是要赶时间去到岛上提前布置以便能够守株待兔的不是吗?”
奕天说话间手指一点淡淡定定的敲定了新的航线,揽月在航向系统的界面之上看到了有两条线逐渐交叉成了一个点,他一时蹙紧了眉毛盯着那个明显是由两条航线交叉在了界面之上……
突然!
“喂!”
揽月反应过来了什么扭头看着奕天惊道:
“你该不会是打算就这么直接过去拦截‘出使行动’中的帝国那边派出的团队吧?!”
奕天没有说话,但他盯着航向系统沉着的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你是不是疯了!”
因为被安全带绑着,所以揽月这下并没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但巨大的动静很能说明他心中实在是惊讶无比,他一边慌慌张张要去解安全带一边急道:
“你想这么直接去拦截人家的团队?!先不提别的,就说咱们这架‘破老牛’,根本就没办法接近人家‘出使行动’被护航在中心处的长官,我们压根到不了跟前肯定就得被……”
“谁说我们是要去拦截的?”
奕天扭过头来,清清冷冷问了他一句,揽月正在解着安全带的手突然僵住了,他傻傻看着奕天,便见后者看着他十分平静道:
“我是帝国如假包换的公民,你是被黑色团体贩卖后又被挟持在岛上数年之久的无辜人。我们这是死里逃生,幸得了救助,就更不用说依照帝国的法律我们还是两个未成年人。‘出使行动’中帝国派出的第一执行官全然代表着帝国的颜面,这种情况下难道会不见我们吗?”
揽月愣看着奕天好一会,因为对方的淡然不惊,他的眸子也渐渐从震惊之中平静了下来,他坐定在副驾驶座椅之上看着身侧少年好一会,须臾,他神色凝重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
“就算‘出使行动’的长官在核实了我们的身份后确确实实的面见了我们,你有没有考虑过然后呢?”
少年没有说话,便听揽月继续慢慢说着:
“在核实了我们的身份的同时,就意味着我们的资料会被留档,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确定无疑的暴露,暴露之后的我们无论做出丁点有威胁的事都会牵连甚广。先不说我,就只说你,一旦你被盯上,很快就有人会去彻查你的父亲与母亲,包括你的几位兄长,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家应该没有一个人是能彻彻底底经得起调查的吧?!”
奕天知道揽月此刻字句所言非虚,他沉默了一会,他扭过头去看着揽月突然之间微微勾起了嘴角,他说:
“无论如何,我刚刚说的话你都是信了的,对吗?”
揽月一愣,一时傻傻的看着他。
“我四哥曾和我说……”
少年说话间调慢了航行时速却再一次的确定了一遍航行路线,做完这一切,他便切换成自动模式长长抻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坐回了座椅之中略有些腼腆的微笑道:
“一个谎言要真想欺骗别人,首先就要确确实实能骗过自己……或自己人。”
少年说话间,腼腆笑着向身侧的揽月扭头看来。
揽月:
“……”
他大有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好一会后,他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同少年一般慵懒躺回了座椅中道:
“我觉得我真的很有可能要被寿昇叔骂死,至于二爷……”
揽月说到这偏过头撇撇嘴瞧了奕天一眼,他道:
“我还是替你祈求祈求你晚点能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好了。”
奕天含着笑意瞅他一眼,他腼腆的笑了笑,继而摇了摇头轻声道:
“这件事一定要究其根本明明……明明是他先没有信守承诺的。更何况如今的我对二爷而言,只不过也仅仅是一个尚且隔着一道寿昇叔的普通手下罢了。”
奕天说到这很是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道:
“二爷的性子素来赏罚分明,这事既然是公事想必最后自然也只会把我丢给寿昇叔按你们自由岛的规……”
“呵。”
揽月听到这,扭过头又翻了他一个大白眼,同时打断了他的话冷哼道:
“你这就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懒得跟你说了,反正你等着瞧就是了。”
揽月说完话,一翻身干脆闭上眼小憩去了。
奕天有些无奈的向他看去,他就这般目光一时有些复杂的看着身侧的揽月想:揽月永远不会懂,一个没有恢复记忆的父亲,对于自己而言就像是永远隔着一道虽看不见更摸不到但却确确实实存在着的墙。自己的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强烈,以至于他是如此的相信,这种感觉对于尚且没有恢复记忆的爸爸也是一样的。
消失的记忆,是曾经共同承载过的过去,无论这些过去是福是祸,又或是喜是悲,它们都因为确确实实的存在才塑造了今天的自己而或父亲,而一但消失……
奕天慢慢扭回头来,他将头扭到了另一边沉默着向窗外漫天的云霞看去,余霞成绮,霞光万道,接天的橘红霞光美的令人几乎难以移开双目,然而——
少年慢慢闭上了双眼,在这样一片美景下,他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更有些……难以述说的难过。
……
“老首长,自由岛那边刚刚传回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您想先听哪一个?”
秦寿昇的话音落定在豪奢的机舱之中,苏萧焕负着手面无表情转过身来向他看去,男人沉默着好一会的不说话,秦寿昇觉得自己这个诙谐的问题好像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再也没有了反响,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道:
“好消息是……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老首长家的小子已经成功离开自由岛了,哦对,随行还顺便拐带着我们的揽月小主管一起。”
苏萧焕在他说完话后冷冷淡淡斜了他一眼,以一副显然毫不惊讶的模样迈开步子向秦寿昇对面的座椅走了过去淡淡道:
“是吗?”
说话间,男人淡淡定定坐定在了座椅之上,他伸出手去拿起了先前秦寿昇带来的那份没来及看的计划方案,翻了几页之后才又道:
“这算是哪门子的好消息?”
秦寿昇坐定在男人对面仔细想了想很是认真道:
“寿昇觉得这件事很能说明问题啊,自由岛哪里一般人能随意出入的地方,还是老首长教子有方,可谓有其父必有其子……”
苏萧焕听到这,忍不住的蹙着眉抬起头来向对方看了一眼,继而适时打断了对方的奉承话冷冷道:
“有要紧事你就说要紧事,没有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秦寿昇颇有无奈的耸耸肩,而后长叹一口气后以无奈的笑意看着男人道:
“事实上寿昇觉着吧……其实这事还是挺要紧的,毕竟它还直接关系到了另一件不太好的事。”
苏萧焕蹙着眉抬头向他看去,便听秦寿昇坐在他的对面慢慢说道:
“事实上随同信息还传回了一份航线图,我们的小少爷呢……好像是觉得反正追是追不上了,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虎父无犬子,小少爷打算直接去拦截‘出使行动’中的行动组了。”
……
【七十、追溯(二)】()
苏萧焕在听完秦寿昇的话后,他一时阴沉着眸子一动不动盯着桌子对面的秦寿昇,不同于乾天坤地二人,秦寿昇即便是知道男人已经处于一种暴怒的状态,他的表情依然是沉静柔和甚至还含着一丝摆明了看笑话的味道。
苏萧焕曾与此人共事数年,那些岁月里秦寿昇是他的警钟,是避免他会一叶以障目的“预防针”。
比起乾天坤地的谨小慎微,秦寿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