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是知道的,主子上有两位师兄。老大燕先生是莫老先生门墙下的第一个弟子,主子是约摸九岁时入了莫老先生的门墙,当时,燕先生正被莫老先生外放历练,主子是在足足两年之后,才见到了他师门之中的这位大师兄。”
奕天不明白乾天叔叔为什么会突然提及燕大伯,便听乾天继续道:
“所以,主子九岁入及燕老先生门下时,最先认下的兄长,却是大他约摸四岁的贪狼将军,秀文。”
奕天愣住了。
乾天一时有些无奈苦笑道:
“是不是很熟悉呢小少爷,没有错,如果一定要论起来的话,主子和贪狼将军的感情,就如同您和四少爷这般,他们也是穿着一条裤子,睡在一张床上长大的。”
奕天长长,长长深吸了口气,他下意识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拧起了眉,一个字都没有说。
乾天则继续说着:
“主子行三,这不光是因为他是莫老先生门墙下最小的三徒儿,同样,他更是莫老先生膝下的三义子。”
奕天眨眨眼,他下意识道:
“叔叔,您刚刚好像说秀文是莫爷爷第一个义子,如果爸爸是第三个,那第二个是……”
“莫先生的第二位义子则是后来猎豹军大名鼎鼎的将领,猎豹军将领寒毅先生。”
乾天解释道:
“寒毅先生乃帝国之中名门望族之后,其人师出名门,天资聪颖少时之才便已是扬名四海。当时寒毅先生之父与莫老先生私交甚好,但因猎豹将军已有师传,便最后以行二之名做了莫老先生的第二个义子,更有趣的是,他和贪狼将军秀文小时候还为这谁大谁小好好争执了一番。”
乾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到到一时摇着头略微有些失笑道:
“我和家弟坤地刚跟着主子那会,主子还是贪狼将军身边的一个副官,年中大节之日有时也能碰到他们兄弟三人共坐一室之景,那会儿主子一般都是不大说话的——因为贪狼将军和猎豹将军一旦呛犟起来,寻常人等却也实在是插不进去嘴的。”
少年听到这,他也大概能够想象的出年轻时候的父亲一脸冷漠的坐在屋子一角落,要么持书一本,要么以手支头,就这样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看着妙语连珠更喋喋不休的两位兄长吵吵。
“噗。”
少年一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小声道:
“爸爸小时候嘴也这么笨吗?”
乾天闻言抽着烟微微一挑眉,他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道:
“如果一定要属下评价……其实倒也不是主子嘴笨,实在是那二位……这样吧,您就想象成有两个不同性格的四少爷交起锋来好了。”
奕天试想了一下,他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如此说来,那寻常人等确实是不怎么能插进去话的。
“门先生适才倒是说了一句很有趣的话。”
乾天终于抽完了手中的这根烟,他示意了少年二人一道继续往前边走边道:
“贪狼将军秀文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记得有一年要出军一个特别的战地区,所以我们选定了附近最近的一个村落打算乔庄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事前侦查,贪狼将军那一行秘密跟着亲自坐镇。结果那天夜里大家都没料到村子里竟然大雨突袭山洪爆发,主子当时作为第一副官最主要就是要负责贪狼将军的安危,当主子和我冒着大雨好不容易冲到贪狼将军乔庄住着的民宅里往里一看——人却没了。”
奕天愣愣向乾天看去,乾天有些无奈的朝他摊了摊手道:
“我和主子火急火燎带着好几队兄弟大雨之中几乎找遍了整个村子,主子急的都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见远远的,有个笑眯眯的年轻人在一片大雨之中背着一个老婆婆一边微笑一边跟老婆婆柔声说着‘阿婆,这么大的雨,下回您要取药,知会我一声就是了。’”
奕天目瞪口呆向乾天看去,乾天则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道:
“小少爷您怕是不知道,在属下的家乡有这样一句谚语——如果有一个人能被老人和孩子一起喜欢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一位伟大的人。如果单以这句话看来,贪狼将军秀文先生他……十足是一位伟大的人。”
乾天话说到这,又一次的摇了摇头后轻轻叹道:
“属下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见过还有哪个人会像贪狼将军那样——才情纵横却低调内敛,与他在一起实在是一件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事,这个男人永远就像沐着春风一样,所以……”
乾天慢慢缓下了脚步,他们渐渐一齐拐过一个巷道,乾天继续说:
“别说主子不相信,就连我们,也不能相信就是这样一位贪狼先生到了后来竟会做出那样一系列的事来。”
话音一顿,乾天指了指眼前的铁皮大门道:
“小少爷,我们到了。”
……
……
【十四、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破破旧旧的铁皮大门展现在了少年的眼前,乾天干笑着向目瞪口呆中的奕天离姬解释:
“小少爷,您看,这修罗道毕竟不比咱们在家里,这边寻常是没什么训练场馆的,所以咱三就只能勉勉强强用这间废弃的小仓库了。”
奕天和离姬默然相视一眼,前者这才收起了仿佛能够生吞下鸡蛋的表情转头道:
“难为叔叔这两天还要陪我二人呆在这处……训练馆中训……”
少年正是说话间,突听“哐当”一声,却是仓库某一处窗户在轻风之中晃晃悠悠砸落下来,奕天:
“……”
一旁由始至终一直面无表情的离姬抬起头来默然看了一眼掉落下破玻璃窗的二楼,他一脸认真问:
“这里真的不会塌吗?”
离姬话音刚落,却是又一处斑驳的墙块砸了下来,这回则正正砸在了奕天的脚前。
奕天:
“……”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离姬,那表情大有“乌鸦嘴,别说话!”的意思。
乾天闻言继续干笑,他伸出手去推开了仓库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给二人示意了一个请的动作道:
“如果真塌了,咱就正好顺道练应急反应了。”
奕天闻言忍不住想:叔叔,你真把我们当小孩子忽悠呢?
正在他犹豫着眼前这种情况下还要不要和离姬一起跟进去,乾天突然微笑转头向他看来道:
“小少爷,您此行所去贪狼……秀文先生那的环境只怕您更选不了”
奕天下意识的挑挑眉,继而他伸出手去对着乾天示意了一个请的动作认真道:
“叔叔,请。”
不错,谁知道这一路之中还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形,不说其他,就以自己为数不多仅见过秀文两次来看……之后还会遇到什么都不奇怪不是吗?
……
奕天此行是诚心来找乾天讨教一些近身搏击上的问题的,当然,作为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乾天自年轻时候就跟在男人身边,其人一身能力近乎男人一手调教,尤其这一手近身搏击能力基本是可以四六开在与苏萧焕交手中的。
这造成了眼下来看一个十分无奈的事实,当少年和离姬二人第十次被分别撂倒在地时,奕天大喘着粗气颇有几分郁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转头向那面中场休息跑去抽烟的乾天看去,后者身上倒是也沾了些灰,但比起少年和离姬二人的灰头土脸来看……
那自然就不是能同日而语的。
“叔叔……”
少年有几分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期间他拍了拍满身的灰,他看着那边意态尚有几分悠然的乾天忍不住道:
“不应该啊,如果单从之前您陪我训练时私下里几次交手来看,您的体力应该早就到线……”
乾天正在意态悠然的抽烟,此刻听见少年发问转过头来冲着少年眨眨眼,继而他犹豫了一下这才失笑般的摇了摇头道:
“其实吧……主子私下里有嘱咐过属下,让属下切记这三年里陪您训练的时候千万不能太打消您的积极性。”
奕天愣愣向他看去,乾天说话间卷起了黑色作训服的胳膊处向他展示了一下道:
“技术部研发出的特殊材质负重物,以前陪您训练一般是带七十公斤的,现在您变厉害了,所以属下只敢带二十公斤的。”
奕天:
“……”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问:
“四肢都有吗?”
“当然了。”
乾天点了点头一脸无辜道:
“不然身体平衡能力下降可怎么办?”
奕天:
“……”
突然觉得实在是有点不想陪乾天聊天了,于是他默然站起身来朝着乾天伸出手去道:
“麻烦您也给我一套。”
又忍不住的补充:
“一定要和您身上现在那套一样重。”
“主子不让。”
乾天在一本正经的回答他,他手中这根烟终于快抽完了,乾天认真的向他解释道:
“主子说您现在还在长个子,这东西您现在不能带。”
奕天:
“……”
这回即使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暴躁了:
“叔叔,这次咱们外出的行动总指挥好像是我没错吧?”
乾天自然点了点头,却见向他摊开手的少年一字一句看着他认真道:
“那么我命令您必须去把您身上那个东西给我准备一套一模一样的!现在!”
以前你跟在父亲身边时我怎么没觉得你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张口闭口动不动就是“主子不让主子不让的”,现在难道是考虑那些让与不让问题的时候吗?
……
豪言壮语说归说,这天晚上当少年累瘫在住宿的房间中时,常年死尸脸的离姬照旧面无表情的凑过来问他:
“要水吗?”
瘫倒在床中的少年捂着额头轻轻摇了摇头,他安静的躺了一会突然问:
“咱俩对阵乾天叔叔的话……胜算大概有几成?”
离姬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房间中的沙发中一边喝水一边继续毫无表情着:
“打赢他几乎为零,杀了他大概两成。”
这倒是个挺中肯的评价,奕天闻言却忍不住躺在床中继续以小手手臂压着额头叹了口气道:
“可乾天叔叔又说他碰上秀文的胜算基本为零,你说我们可该怎么是好。”
离姬默然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中抱着一玻璃杯的白开水,他慢慢拿起杯子小小喝了一口,继而看着杯中的白开水仿佛自言自语道:
“去找那个什么秀文的话,一定会交手吗?”
“我不知道。”
少年显得有些苦恼的翻了个身子,他将自己舒舒服服趴在了床中将脸埋入了被褥之中轻声道:
“离姬,我一点都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跟秀文走,之前四哥说爸爸跟秀文走手是出于自愿我还有些诧异,因为爸爸并没有跟我讲过哪怕一点点他和秀文的故事。可今天当乾天叔叔说完爸爸和秀文的关系后我老在想,如果我将来有个孩子,我一定会和我的孩子好好讲讲我和四哥一起长大的故事,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他会……”
奕天话说到这从被褥之中扭过头去,他趴在床上向房间那头沉默坐在沙发中的离姬看去——后者抱着透明的玻璃杯在静静沉默着。
就在奕天以为离姬也许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
“也许……”
离姬就这样抱着半杯白开水慢慢开口了,他低着头,看着水杯中的凌凌波光慢慢道:
“你父亲大概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开口,然而无论他没想好的原因是什么,这都说明……”
离姬慢慢抬头向少年看去,奕天可以在对方黑黝黝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离姬说:
“这都说明他是真的很在乎那个叫做秀文的人。”
“恩。”
奕天从床中坐起了身来,他轻轻将脑袋靠在了床头间长长叹了口气,他就这样闭着眼睛靠在床头间好一会后这才略显无奈睁开眼来向离姬看去道:
“澜姐和饕餮还没回来吗?”
“早回来了。”
离姬一脸平静的答。
“……”
奕天皱眉:
“那怎么到现在都没见……”
离姬伸出手去淡定的指了指窗外,他照旧是那一副僵尸脸朝奕天看了过来说:
“你都不看窗外的吗?他们凑了一桌子在外面打了有两个小时的扑克了。”
奕天:
“……”
片刻,奕小队长忍不住扶着额头向离姬看了过来道:
“我们是出来执行任务的不是出来度假的哎,你们到底分不分的清什么叫执行任务什么叫出来度假?”
扭头还在看向窗外的离姬此刻僵尸脸转过头来继续道:
“她好像在打手势让我们下去,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事要……”
正说话间,离姬的私人手机铃响了起来,他面无表情从怀中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继而将屏幕转向了少年维持着僵尸脸道:
“她说饕餮突然想喝奶粉,她这会有点忙所以叫我们出去买。”
离姬说话间低头向自己手中还有半杯的白开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道:
“我的水还没有喝完,所以你去。”
奕天:
“……”
少年‘碰’的一声将自己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了床头之上想——苍天啊大地,我这都是哪门子的护卫,你确定他们真的是我的护卫吗?
……
抱怨归抱怨,奕天小队长最终还是提着两大袋奶粉走在了回住宿之地的路上。他惊喜的发现叫这帮家伙这般一倒腾,自己原本纷乱不堪的思绪倒是渐渐落定了下来。
这天晚上的月亮大的要命,少年慢慢抬头向夜空之中那轮圆月看去,他突然忍不住感慨当真是‘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想来这天地转眼一瞬沧海桑田,却唯有这一轮明月古今依旧,千万年来又不知见证了多少的悲欢与离合。
一念至此,他突的觉得这个月夜莫名的变得有些发凉,他将手中两只大塑料袋放在了地上,继而就近找了个台阶默然坐了下来,他就这样托着腮,傻傻,傻傻抬头看了夜空中的那轮巨大明月好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他突是下定了决心,他慢慢伸出手去从裤子口袋里寻摸出一只又破又旧的简易手机——这还是这次出行前他专门拿自己的队长名牌做抵押管暗狱财务那头借来的。
少年握着这只破破烂烂的简易小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继而,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在短暂的忙音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喂?”
电话那端传出一个冰冰冷冷男人的声音来。
“呃……”
少年微微一窒,片刻,他才有些小心翼翼试探着说道:
“叔叔您好,我想找一下……研晓,可以吗?”
“她不在!”
话音一落,还不及少年在这头说第二句话,便听“碰”的一声响,电话就这样被粗鲁的挂断了。
被挂断了电话愣在这头的某个傻了的人儿:
“……”
他傻傻的看了一眼手中单方面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呆呆想——这……难道是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的关系吗?
……
……
【十五、六十二个小时】()
往研晓那打电话吃了个闭门羹,少年有些无奈的撇撇嘴猴站起身来拎起了两个大塑料袋继续向住宿之处走回去。
修罗道里这次的住宿之地有点像小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