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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行为可以终止了,他敲了敲手中戒尺道:
“为师给你三秒钟,是要在这呢还是要去刑堂你自己选。”
游小真还未来得及说话——
“三。”
男人干脆闭上眸子将手中戒尺一下又一下轻轻敲击在茶几上,游小真只来得及张了张嘴,又听:
“二。”
“不是吧……”
游小真大叫了一声,一连摆着手道:
“您别这样,有什么情况咱好商……”
“量”字话音未落,男人数:
“一。”
这个“一”字刚一落下,男人骤然睁开眼向侯在门口的乾天看去道:
“乾天。”
“主子。”
乾天恭恭敬敬答。
苏萧焕一指游小真,头也不抬道:
“带到刑堂里……”
“上!上!上!”
游小真见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一边说话间一边爬上了钢化玻璃制成的茶几抱怨:
“我错了我错了,上总行了吧,别老把我往你们暗狱那什么刑堂里捯饬……”
说话间,他已磨磨蹭蹭手脚并用的爬上了玻璃茶几,小真低声骂骂咧咧着:
“真的不会碎吗,别回头弄碎了也算到我头上,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你怎么都有理……”
苏萧焕觉得好笑,手中的戒尺扬起来不轻不重给了磨磨蹭蹭半天都没能爬上茶几的游小真屁股上一下道:
“快点,为师很忙。”
游小真这回心下更苦了,他想——很忙你好好去忙你的啊,没事干你揍着我做什么?
当然此时此刻的境地下,这句话他也就只敢想想而已,游小真终于整个人都爬上茶几了。
苏萧焕手一扬用戒尺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道:
“头朝那边。”
“啊……”
游小真苦兮兮的看了男人一眼认真道:
“那这屁股朝着您该多大不敬啊?”
“啪”的一声响,戒尺在他屁股上抡了一下,苏萧焕气笑道:
“快点。”
小真疼的嗷嗷直嚎,心道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挨打那也是分轻重多少的不是,这般想着,他突然变得“乖巧十足”依男人所言在茶几上又爬了爬,期间一抬头看到门口的乾天,他涨红了脸道:
“师父,商量个事呗,能不能……”
话说到这,他骤然涨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苏萧焕顺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冷哼一声后才朝着门口的乾天挥了挥手道:
“门口守着,我收拾完了这混小子再让人进来。”
乾天得令,向男人颌了颔首带上门告退了。
小真突然有些感慨,那些年在家的时候,父亲游不凡一个巴掌扇来恨不得在场的人越多越好,游不凡的责打,在乎于立威,他的怒火与巴掌是要整个游家的人们都知道——看,老子对我儿子你们的少爷都不留情,所以你们要给老子好好表现。
而身后的这个男人——
他虽疾言厉色,但他却同样毫不掩饰的在回护着自己,即使他此刻手持戒规,却依然的在乎自己是不是在乎,就像自己在桥下发高烧的那个夜晚,他表情冷漠却将一只大大的黑伞撑开在自己的头顶,他问:
“你叫什么名字?”
就从名字开始相识,从名字开始相知,从名字开始……
小真的鼻头微微有些发酸,他扭过头来不想让男人看见那已开始在眼眶闪烁的泪花,他慢慢,一字一句郑重道:
“苏萧焕,我叫游小真,你记着了,从今往后我游小真是你的四弟子,你的四弟子终有一日会成为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微一愣,继而——
“哎呦!”
挥了下戒尺的男人道:
“改变世界之前,先把这裤子给为师脱了。”
游小真:
“……”
……
……
【二十二】(上)()
“改变世界之前,先把这裤子给为师脱了!”
游小真闻言撇撇嘴,趴在茶几上一脸不情愿的回头看男人一眼,他认真道:
“有句老话听起来虽然不咋样,不过还挺有道理,叫什么来着……哦对对对,叫做做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您说您不就是要打人吗,这裤子就那么薄点,脱了和没脱反正都不影响您打人不是……”
游小真说的振振有词,苏萧焕眯了眯眼睛,执着红木做的戒尺沉声:
“为师告诉你有什么区别,其一,这裤子价值不菲,若是今日叫打破了,明日你就光着屁股出去。”
游小真一愣,又听:
“其二,你若不想残废,为师建议你听话。”
建议……
游小真默默琢磨了一下这个词,突然觉得这个词很是微妙,几次和男人打交道下来,他深切领会到身后这个人一点都不具备幽默细胞,男人但凡说出口中的话,每每都是言出必行。所以他的……建?议?
游小真黑了脸,突的磨磨蹭蹭下了茶几站定,他站在茶几前转过头去一本正经看着男人道:
“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苏萧焕看着眼前这张赫然一副要和自己谈判的小脸,他沉下眸子一言不发,这一刻,游小真竟在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
那个漫不经心,出身非凡的公子哥,那个曾经蜷缩在肮脏的桥洞下抱膝低声哭泣的自己……
游小真在男人犀利深不见底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那个最自卑最难过更最无助的自己,他偏过头去,他有些畏惧和这样直射心底的目光对视。
这样一个偏头,游小真自然而然的败下了阵来,苏萧焕眸色一时更沉,他在等待,等待面前这个孩子去做抉择。
游小真抿了抿唇,他沉默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继而,他突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男人道:
“苏萧焕,你能给我什么?”
无穷无尽的知识?
惊才艳艳的风华?
独一无二的技艺?
还是……
“在这暗狱里,你想要的都得自己去争取,所以为师什么也给不了你。”
男人的话音顿了顿:
“若论文能武艺,你父亲游不凡想必能给你请来这整个帝国乃至整个世界最优秀的学者才人,但……”
苏萧焕看着眼前孩子慢慢道:
“但你需要的却不是这些。”
苏萧焕伸出手去,他并起手指轻轻一点孩子的额头郑重道:
“你如今最需要的,是搞清楚真正的游小真想成为怎样的人。”
搞清楚真正的游小真想成为怎样的人。
无关乎游家中的大少爷。
无关乎桥洞下的小乞儿。
无关乎你的回忆里曾充满多少悲伤多少痛。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你可曾有问问自己,真正的你到底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你?
游小真愣住了。
……
【二十二】(下)()
苏萧焕留给游小真独自发愣的时间并不长,他看了一眼手表继而伸出手中戒尺磕了磕钢化茶几冷着脸道:
“为师等会还有例会,上去,快点。”
游家少爷素来拥有极强的察言观色能力,他明白眼下这节骨眼上若是再继续插科打诨下去指不定一会就真的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他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突然极其乖巧的拽了裤子慢慢爬上了钢化玻璃茶几,即使早已做好心里准备,但光着屁股爬上冷冰冰的茶几后小真还是涨红了脸道:
“师,师父……您,您大人大量下手的话就轻……嗷!”
话音还没落下,沉甸甸的红木戒尺从后狠狠挥上了他光溜溜的屁股蛋,游小真嚎叫一声,显然是没想到竟会这么疼,他下意识伸出小手去捂着身后一条迅速肿起火辣辣的印子连声道:
“不玩了不玩了,疼死了,我不要跟你……”
游小真说着话,竟毫无顾忌般光着屁股在钢化玻璃上一个驴打滚继而翻了一圈捂着屁股就想往门口的方向跑——
然而他这驴打滚到底只打到了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死死压在了钢化玻璃间,男人的左手是径直冲着他的后背去的,只一把,这有力十足的大手便仿佛钳子般狠狠将游小真压死在了钢化玻璃上,游小真挣了两下没挣开,这回不死心的挥舞着双手双脚张牙舞爪道:
“苏萧焕你这个恶魔!你这是赤裸裸的虐待!小爷不要和你……嗷!!”
话音之间又是狠狠一戒尺朝着光溜溜的屁股砸了下来,游小真一时疼的泪眼婆娑,这回顾不上继续骂人伸出小手去摸了摸身后又烫又热的两道楞子道:
“别打了别打了,特疼,真的!”
男人压在他后背上的手却半分都不松,苏萧焕这回站在游小真靠左边点的地方,游小真乱蹬中的脚是踢不到也碰不着,男人也不管他动静如此大,只道:
“手拿开。”
游小真屁股疼的要死,哪能照做,捂着屁股的小手一时却是捂的更紧了。
男人倒也不介意他不照做,反正——
“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戒尺照旧朝着小真的屁股蛋打了下去,游小真不听话,这戒尺便自然而然的打在了他护在屁股蛋的小手之上。
所谓十指连心!这回本没多少肉的小手简直疼绝了!
“哇!!!”
游小真一时吃疼,但捂在屁股蛋上的手又不肯拿下去,毕竟挨了两下的屁股蛋也是火辣辣的疼,他性子机灵,想着这男人不吃硬的总得吃软的吧,便一时放声大哭十分可怜的嚎着:
“别打我别打我,以后您说啥就是啥,您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您让我笑我绝不哭,您让我撒尿我绝不……嗷!!!”
这回话还没说罢,又是一尺子狠狠朝着小手砸了下来,这回的尺子落在骨节之上,游小真疼的下意识就放开了小手拿到脸前来使劲吹——小小的手上都是两道俞渐变深的红楞子!
苏萧焕一时站在后面冷着脸看着猴子一样的臭小子,只觉得这孩子小动作多的简直令人发指,男人有些生气了,他的话音又沉了几分道:
“下来。”
说话间,他拍了拍身后的皮沙发继而竟是去解腰间的皮带道:
“过来跪这。”
他示意沙发前的毛毯上道:
“上半身往沙发上趴,为师还有二十分钟开会,你再磨蹭,就等着等会跟为师去会议室里领罚。”
红着眼刚从钢化玻璃上磨蹭下来的游小真:
“……”
心中爆了个粗口的同时想:奶奶的,还真是传说中的软硬不吃啊?
……
……
【二十三】(上)()
游小真开始抽着鼻子往沙发上趴。
膝盖一软跪倒在了上好的皮质沙发前,小真一边可怜兮兮偷瞅着男人一边将上半身俯上了柔软的沙发——被迫撅起白皙的小屁股上有两道鼓起来的红楞子。
在小真撅起光着的小屁股时,苏萧焕却突然发现了些意料之外的东西,先前他命乾天扒光这孩子的时候站的远看的不太真切,此刻站在身前却发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东西来——这小小的身子上有许多错综复杂粗点如同孩童小指细点几乎肉眼已不可见的伤痕……
这些伤痕显然有些日子了,虽已不太明显,但若细细看去却会发现遍布极密极多,腰以下到臀部的地方不太多,但……
苏萧焕下意识皱着眉伸出手去捋起了游小真的上衣来,趴着的游小真吓了一跳,小手“蹭”的一把抓住他欲图阻止却已是不及——尚且有些稚嫩不太宽广的后背上,细细密密的伤痕便入了男人眼帘。
男人特种兵出身,只需一眼便足以他判断这伤痕年代有多久动手者又是个什么能力,他一时眉头蹙的更深看了好一会才若有所思看向眼前的小真道:
“你可是游家唯一的少爷。”
小真伸出小手拽拽衣摆,但没能如愿从男人手里拽下来遮住这些“陈年旧伤”,知道男人不等他回话是不会放手的,便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道:
“只有你们这些外人这么想。”
他话说到这,又不高兴的拽了拽衣摆道:
“别看了,一年多前的事了,早都不疼了。”
苏萧焕却不松手,他拧着眉又看了这孩子伤痕累累的身子一眼,道:
“所以才会离家出走?”
小真闻言沉默了一会,继而撇了撇嘴道:
“不是。”
他话音微微一顿想了好一会才道:
“若只是为此我早该走了,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苏萧焕知道这孩子口中所言非虚,因为这小小的身子上有很多伤痕分明年成已久,很多肉眼几乎都无法辨认了。
男人拧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又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游小真沉默着,他好久好久不说话,就在苏萧焕以为他也许得不到答案时——
“从妈妈去世后。”
趴在沙发上的小真缩了缩小小的身子,又说:
“记不太真切了,但大抵就是妈妈去世起,我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那天晚上他因为我写错一个字大发雷霆……”
苏萧焕听的觉得心里狠狠一抽,便见眼前的孩子又将小身子缩紧了几分道:
“再后来,大发雷霆就是常态了,拉不好琴要挨打,背不好外语要挨打,画不好画也要挨打,反正他觉得身为游家的大少爷,总归是该事事都要优秀的。”
小小的小真说这句话时平静极了,苏萧焕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从来都拥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冷漠与平静,即使他常常笑嘻嘻的插科打诨甚至还大耍着那所谓的少爷脾气,但这小小的孩子身上,却有些许多言语说不出的清冷。
嘻嘻哈哈顽劣不羁的外表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保护盾,他唯一的高傲便也只能用这样近乎叛逆的方式来证明了。
眼前这孩子说——若只是为此我早该走了……
只是为此……
苏萧焕下意识伸出大手去摸了摸这小小的脊背上多到令人心惊的伤痕,他了解游不凡,这个男人以庶出的身份挤入几位游家家主候选人身份,其后用政治联姻娶了帝国公主倚嘉,排除万难一举夺得游家家主之位,游家内外自此再无半点非议,其人能耐可见一般。
可……
眼前这孩子却是这场政治联姻中最大的牺牲者,苏萧焕对此了解不多,只记得那些年外界传闻倚嘉公主突然暴毙,时至今日此事都是一件不解之谜……
苏萧焕静静看着趴在眼前有些单薄的小身子,他突然放下手中戒尺用先前捋起衣摆的手压住了孩子的腰际,继而——
“啪”的一声响,清脆至极的声入了游小真的耳,疼先撇开不说,小真这回骤然涨红了脸道:
“你怎么还用巴掌打起来了?你不是有戒……”
“啪!”
羞归羞,还是挺疼的,小真低低“呃”了一声,便听男人话音清冷:
“为师收拾徒弟,想怎么打怎么打。”
游小真:
“……”
任。性。
……
【二十三】(下)()
游小真挨过游家家主人游不凡的戒尺,藤条,鞭子……唯独没有叫他那帝国鼎鼎大名的父亲大人按倒在沙发上光着屁股挨巴掌。
男人的大巴掌掴在身后很疼,然而除了疼以外,游小真清楚的知道还多了很多别的东西,小小的他说不清楚多了什么,但他第一次……在这样的境地下觉得想哭。
游小真咬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