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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将军。”霍翼连忙往前跨了一步,朗声答道,“根据观察,敌军正在拆除部分栅栏,从他们拆除的位置和距离来看,应该是打算建两个新的出入口。”
伍莱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觉得,敌人为什么要建新的出入口呢?”
“报告将军,我觉得敌人是在做进攻前的准备。”霍翼很笃定的答道。
伍莱又点了点头,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进攻就进攻嘛,跟建新的出入口有直接联系吗?”
“报告将军,我不知道。”霍翼倒也光棍,惹得旁边几位团长都低头憋起笑来。
“入列。”伍莱自己也憋着笑,目光一扫,越过普扥落在了奥多身上。
奥多会意,当即往前跨了一步:“报告将军,我觉得,敌人除了做进攻准备外,还有大量增兵的迹象。”
“回答得很好,所以,各位现在除了值岗的以外,回到自己的营地去做战前动员吧,特别是要把防御重点再检查一遍。”伍莱说罢,除了奥多外的其余团长纷纷告退各自离开,奥多则笑盈盈的走到了伍莱身边。
“将军,我觉得敌人今天不会有进攻行动的。”奥多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要让士兵们养成随时警惕的习惯,这样我们才能在突发状况发生时,能够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好正确的应对,而不是仓惶慌乱。”伍莱笑着说道。
奥多笑着点了点头,又与伍莱聊了一小会儿斗技锻炼方面的事后,抬手一指前方四十余步外的护墙上,说道:“将军,他已经趴在上面大半天了。”
伍莱抬眼一扫,笑盈盈的走了过去……奥多口里的“他”是芒库,芒库也确实在这儿趴了好一段时间了——自从芒固离开后不久他就这样了。
“芒库。”伍莱靠近后停了下来,摆手挥止哨兵的问候,喊道。
芒库扭头一看,见唤自己的是伍莱,连忙转身弹起,两臂一按,整个人就像猴子一般的跃了下来,虽然看上去似乎张牙舞爪的颇有些狰狞,倒也轻盈迅捷无比。
不错嘛。伍莱微微颔首,芒库已奔到他了面前,脚步一刹身子一躬,便像猴子一般的蹲了下来,连头都埋了下去:“将军大人,芒库到。”
“芒库,你无需这样,你现在不是我的俘虏,也不是奴隶,站着说话就行。”伍莱哈哈一笑,说道。用芒固实施反间计,除了扣下芒库做人质外,自然还得给些好处增加这兄弟俩的动力,譬如自由和一笔钱。
当然,这些难得的好处也可以看做伍莱对兄弟俩心感愧疚的补偿。他确实愧疚,因为他觉得自己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居然毫不犹豫的利用了一位哥哥对弟弟的关心和爱,虽然他们是俘虏、奴隶。
芒库哪敢起身,别以为他可以攀登悬崖峭壁参天巨木就以为他胆大,其实他的胆子特别小,在悬崖峭壁上攀爬如飞在溪流沟壑间纵跃如飞那是因为有哥哥芒固在——有哥哥芒固在身边,他的心就很稳,然后,一切危险和苦难就都不算什么了。
见芒库没吭声也没动,伍莱苦笑摇头,又说道:“你别着急,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见到你哥哥了,还有,你可别误了吃饭的时间,我们这儿是定时开饭的,去晚了可就没了。”
芒库点了点头,还是不敢抬头去看伍莱。
无奈之下,伍莱只好吩咐奥多一会儿找个士兵专门盯着——不是担心芒库胡走乱蹿,而是怕这小子不敢去领餐吃饭什么的。
……与雪莱有了肌肤之亲,加上又有那神秘的联系,伍莱在重新戴上“中国猎人”的徽章后,与雪莱的关系也变得亲密无间起来——不管雪莱如何想,反正伍莱已经把雪莱当成是自己的女人了。
于是,伍莱的日常便多出了两样新活动,一是饭后散步,二是骑马遛萌宝。饭是跟雪莱一起吃的,散步自然是两人一起散了,骑马也干脆只骑一匹,因为那样更方便说点私房话腻歪腻歪啥的。
伍莱过得闲逸,手底下的各个团却在紧锣密鼓的备战着,除了抓紧配合阵型的训练,还需要将工事修筑得更牢固一些。
前三道壕沟加宽后,伍莱让人在沟里插满儿臂粗细的木锥,因为防区的土层薄所以壕沟根本就不可能挖到人摔进去后爬不上来,所以干脆加点料更稳妥。
前三道壕沟的左右翼壕沟栅栏的瓮城式结构组成了一个网开一面的口袋阵,因为伍莱根本没奢望依靠自己手头这些人这些器物便能对敌军实施歼灭,而是抱着杀伤、消耗对方的作战目的去的,这样一来,自然不会封堵掉敌军的退路,因为那即便做到了也会得不偿失。
既要防止敌人攻破防线,又要尽可能的多杀伤敌人那么对攻防两方面都是个巨大的考验,所以除了尽可能多的准备箭枝、标枪这些“中、远程武器”外,工事的加固也是一个重中之重。
之前,沃野军的做法是壕沟后加栅栏,壕沟宽到人力无法一跃而过,联排的栅栏也能为防御提供不小的掩护,但却很容易就被突破掉,沃野军接连丢掉壕沟就是因为栅栏的问题。
防区的土层薄,加上打木桩的高度限制,注定沃野军的栅栏木桩的深度有限,而且为了让栅栏与壕沟配合得更好,沃野军居然让栅栏紧贴着壕沟,这无疑是个大大的失误,因为这会使得它很容易就被从侧面拽倒——擅长攻坚的胡利特军总有一些士兵身上会带着加了爪钩的长绳索,在弓箭的掩护下,他们会用闪电般的速度冲锋到适合的距离,然后抛出爪钩勾住栅栏,再然后,这些栅栏就干脆成为了壕沟上为他们冲锋而铺设的梯子,而且,还是一长排。
伍莱也是用壕沟加栅栏的防御方式,但与沃野军不同的是,他的栅栏与壕沟的边缘距离不近,这虽然不一定就能保证敌人拉不倒栅栏,但至少会让敌人没那么轻易得手。
伍莱对这套平原开阔地防御体系改动最大的地方是在栅栏后堆码了许多装满泥石的麻袋,实际上在上一回驻守防区时他就想这么干了,因为这不仅能大大缩短构筑工事的时间,还能依据实际需要随时调整,而且还不怕敌人的火攻。
现在所用的麻袋可是贝利费了好些力气才弄来的,因为这东西并不是很常见……就在伍莱认为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虽然早已预料到敌军会增兵,而且各团都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动员安抚,但是当敌军的援兵出现时,不仅护墙哨兵变了脸色,就连各团团长的心都变得沉甸甸起来——敌人援军的数量远远超出了之前的预计。
更让人沮丧的事,这批援军上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树起了四架巨大的投石机,而后,炫耀般的玩了两次齐射,当看到漫天飞舞的石弹将平台前的数道“木桩栅栏”击得木屑横飞石粉四溅时,护墙上的将士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很快,沮丧的情绪便笼罩住了整个沃野大营。
闻讯赶至后,伍莱蹙眉看了好一会儿后,手一摆,对身后的各团、营长说道:“今晚敌人不会进攻,但也要加强警戒,各位除了轮值的留下以外,先回营等候,今晚我要开会。”
说罢,伍莱笑盈盈的挨个拍了拍团长们的肩膀,众人见他如此轻松,紧张的心情顿时也舒缓了不少。
“散了吧。”伍莱笑着将手一挥,快行几步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座马欷律律的打了个响鼻,四蹄一动,向大营后方奔去。
“奥多团长,我们将军这是要去哪儿?”雷德好奇的凑近了奥多。
“说不好。”奥多伸了个懒腰。
……入夜后没多久,伍莱的大帐里便聚满了人——团长、营长、特种连的连、排长以及普雅、萨雷斯这两位教官。
清了清嗓子后,伍莱笑盈盈的开口了:“诸位,今天的盐沼大营有些气氛不对啊,原因大家都知道,敌人增兵了嘛,不仅增兵,还搬出了几架投石机来示威,于是有一些人就被吓住了,光自己吓自己不算,还去吓唬别人,弄得人心惶惶的,这种害群之马我个人是非常痛恨的,扰乱军心者,一定要严惩不贷。”
“敌军增兵早在我们预料之中,敌军为什么增这么多兵呢?其一,将我们这儿作为突破点,妄图一举撕开亚述的防线;其二,增兵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对攻下我们的防区没有把握,各位想想,与我们对敌的是谁?号称恶魔军团的胡利特第一军团,胡利特领地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如此谨慎是因为他们吃过亏,知道我们不好惹。”
一众团、营长听到此处时,倒也纷纷点头,虽然不见得真实情况就一定如此,但伍莱的乐观无疑已经感染了大家。
“或者有的人会说了,敌军的投石机很厉害,射程远,威力大,防不胜防,真的是这样吗?”伍莱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诸位想想看,那么巨大的投石机,它能架设在斜坡上吗?”
众人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啊,平地上的射程是不错,但也没能射到平台上来,即便再往前挪一挪,射程增加得也会非常有限,斜坡上架设?往天上打吗?
见众人轻松了许多,伍莱自然不会放过趁热打铁的机会:“退一步来讲,即便敌人真能把投石机架设到覆盖我方营地的范围内,按照我们的作战计划,它最终打到的会是我们吗?”
众人再度蹙眉一忖后,脸上露出了笑容,有的干脆抚掌笑出了声音,是啊,原本就打算让敌人攻上来然后钻进“瓮城”里一通暴虐,即便投石机真的有那么远的射程,打到的也只能是他们自己人。
想到这儿时,好些团、营长都眉开眼笑的幻想起胡利特军被自己人“轰炸”的可笑场景来……“这一战,我们必胜。”伍莱扬起了右拳,“在没召集大家来开会之前,我已经去过雪莱大祭司那儿为我军占卜了,雪莱大祭司说,神谕显示,敌军将血流成河,还有!雪莱大祭司甚至还在占卜中获得了神的恩眷,她,将在我们与敌人对战的时候,施展阿蒙神赐下的神术,据雪莱大祭司自己估计,那一击的威力,会强大到匪夷所思……”
众人纷纷惊叹,神术啊?!从来都只是存在于神典里的呀,这会儿竟然有机会在战场上见到,那可是阿蒙神天大的眷顾啊!
“赞美阿蒙神!”雷德率先起身挥臂呼喊起来,紧接着便是他的好基友霍翼,再然后,大家干脆都起身欢呼起来……弄这么亢奋干嘛?伍莱暗自苦笑,两手连忙做了个按压的手势:“安静!”
众人顿时停下、坐好。
“切记一点,雪莱大祭司的神术,最主要是用来震慑敌军,打击敌方士气的,想要取胜,还得各团营连排积极作战,毕竟,阿蒙神向来无意干扰大陆的战争,这一次降下神恩已经是莫大的眷顾了,所以,我们除了心怀感激外,还要用我们作战时的英勇顽强,向阿蒙神致敬!”伍莱朗声说道,“大家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接下来再宣布一件事,‘瓮城区域’从今晚起严禁行走,由特种连负责最后的检查,在这条禁令没有撤销之前,任何人胆敢靠近,军杖三十,开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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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谁在欲哭无泪(1)()
“你们是制胜的关键。”伍莱的目光扫向了普雅和四名特种连少年,“敌军如此增兵,是想一战而克然后长驱直入,绝不会跟我们玩你来我往的拉锯战,所以,这仗一开打,就注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
普雅五人听得很认真,眸子里都在燃烧这兴奋和骄傲。
“对你们来说,这是一次从未有过的尝试,不过,这就是特种作战,在眼下这样的战争里,如果方式、时机运用得当且效果突出,足以扭转整个战局。”伍莱走到帅案边坐了下来,此时已经夜深,今晚开会时布置得很是详尽,劳神费力的,这会儿他也觉得有些乏了。
普雅等人点头,他们相信伍莱所说的一切,也愿意服从伍莱的所有命令。
“今晚月色不朗,恰好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掩护。”伍莱一边舒展双臂一边说道,“下到崖壁后,记住所有的注意事项就行了,现在,你们先去换装,换好后来我这儿集合领东西。”
“是。”普雅等人挺胸应诺罢,快步转身。
目送五人离开后,从普雅等人走进后便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凯撒站起来走到了伍莱身旁:“少爷,我呢?”
“你?”伍莱扫了凯撒一眼,“明天你的作战位置在雪莱大祭司身边,全程保护。”
“雪莱大祭司?”凯撒当即摇头,“少爷,那可不成,秃鹫老师说了,我是专门保护你的,不能保护别人。”
伍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招手让凯撒走近后,脚跟一垫,便已揪住了这货的一只耳朵。
“少爷饶了我呗。”凯撒嘿嘿一乐,大脸盘上堆满了央求的笑容。
“低头,低头,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哦,那好吧。”凯撒干脆蹲下了身子。
伍莱附到他耳边低语两句后,凯撒笑眯眯的连连点头,胸脯一拍:“少爷,我懂了,你就放心吧。”
伍莱微微一笑,松开了凯撒的耳朵。
过了一会儿,装束停当的普雅等人来了,然后又走了,于是伍莱的营帐里便只剩下了他自己。
尽管已经觉得很乏了,但伍莱却仍旧毫无睡意,敌方数倍于己,即便自认布置得已经非常妥当了,但他却仍旧有着隐隐的不安,甚至可以称之为焦虑。
毕竟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大战——最乐观的估计,敌军的兵力也近乎己方的四倍,将士的军事素养、战场心里素质更是摔了盐沼军好几条街,而且对方还是最擅长打攻坚恶战的……所以,伍莱尽管喊出了必胜的口号,其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战场瞬息万变,在没有决出胜负之前,谁也不知道胜利的天平会倾斜向哪一方。
伍莱现在能做的,就是给自己这边增加一些砝码,比如坚固工事,又譬如打击对方的士气,延缓对方的进攻节奏……这一切一切,并不是为了攫取全面的胜利而准备的,伍莱毕竟还没狂妄到这种地步,他想做到的,是一点点的啃——用一连串的小胜利不断消耗对方,迫使敌人放弃速战速决,将战斗节奏拖缓到最适宜盐沼军的程度。
至多半个月,雨季就要来了。伍莱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在伍莱踱步的时候,第一军团大营的帅帐里,烈火抱臂端坐,目光微仰,正蹙眉看着尼禄指示的地图位置,雨果赛蒙则斜靠着木柱坐着,不时将手里的短匕转动一下。
“虽然我中军长途跋涉,但也依然有信心在明天的战斗中取胜,因为,有二位在。”讲解完自己的作战意图后,尼禄哈哈一笑,将手从地图上收了回来,“其实我刚才说的有些多余,因为那基本等于是在重复二位已经预先安排好的。”
“尼禄将军客气了。”烈火微笑说道,尼禄虽小他两岁,但在军中威望不低,资格也够,又得图拉真的赏识,现在又说得这般客气,他哪里还会有别的话说。
“烈火将军这才叫客气呢,明天还有劳二位的麾下先冲锋开路,看上去,我中军这一路倒是捡现成的了。”尼禄摸了摸下颌上的胡须,笑着看向了雨果赛蒙。
雨果赛蒙自然知道尼禄是在让自己表态,略一迟疑后,匕首一收将头一点:“都是在为领地而战,没什么好说的,我右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