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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医院里的针灸疗法,借助电子器械实现针的震动、捻动,看似成功复制了针灸里的一些手法,实际上只是样子货,并不能实现传统针灸具备的疗效。传统针灸,施针者的内力修为非常重要,通过刺激某个穴道或者某条经络,能达到帮病人消除甚至移除病灶的效果,这当然不是机械能够实现的。
临分别,秦三针送了郎战一盒针。三天后,郎战在和轩辕一等人通过电话后,带着这盒针还有哮天,登上一架客机,踏上了前往中东的旅程。
郎战在抵达中东地区后,又辗转两天,在仁国驻易拉可大使馆的帮助下,抵达了集结地,一个叫“摩卡阿”的小镇。
他抵达摩卡阿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钟,汽车距离摩卡阿还有十几公里,他便听见了炮声。隆隆的炮声过后,是持续不断的爆炸声,爆炸声过后,郎战眯眼望去,甚至能望见冲上天空正渐渐淡去的硝烟。“徐少校,不是说isis只剩下一座城了吗?现在怎么都打到这里来了?”他问身前担当司机的大使馆工作人员,一个叫徐凯奇的武官。
“现在正交火的不是叙雷亚政府军和isis,是政府军和反政府军还有库尔德独立武装。”
“政府军和反政府军不是已经被调停了吗?“
“现在叙雷亚和整个中东地区的形势都特别复杂,老实讲,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郎参谋,等你到了摩卡阿你就知道了,现在的叙雷亚,已经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了。前线就不说了,天天打仗,就是各方的实际控制区域,反政府和isis还有库尔德独立武装那边,政府军和鄂国人三天两头的发动空袭;政府军控制区域,几乎天天都有炸弹袭击”
徐凯奇把郎战送到地头就离开了,而郎战才看到顾问团的副团长蒋光明,就迎来了一记下马威。一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自杀式无人机径直向他飞来,然后在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发生爆炸,把一堵墙给崩塌了。
无人机长半米左右,航程应该在五十公里上下,负荷能力应该不超过三百克,郎战扫了无人机的残骸一眼,得出以上数据,大步走到蒋光明面前,立正敬礼,大声喊:“报告蒋团长,参谋组郎战前来报到。”
蒋光明回敬军礼,然后和他握手,问:“完全恢复了吧?”
“谢谢首长关心。”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蒋光明再问。
“受伤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走吧,团长他们在开会,我们直接进去。”
会议室在地下,据说本是所租住的人家的地窖,后来打仗了,这户人家就把它扩大,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顾问团所有的干部都在,还包括十几个骨干。蒋光明把他领进去,对顾兆文说:“老顾,郎战带到。”
“太好了,郎战,欢迎欢迎,”顾兆文说,说完让人给郎战腾椅子。
蒋光明和顾兆文都表现的有点过分热情,至少郎战是这么觉得的。而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原因。
顾问团死人了,而且已经死了三个。顾问团,顾名思义,只需要给点建议和提议就行,是不需要上去一线的。但是,二线就安全了吗?不,甚至比一线更加危险。三个牺牲的顾问团成员,两个是警卫组的,一个是特战组的,在顾问团里,算是实战经验比较丰富、比较能打的。然而,两个被爆头,一个被一枪直接贯穿心脏,至死,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敌人来自哪个方向。
顾问团的指挥序列在鄂国人主导的联合指挥部下,鄂国人对顾问团遇袭很重视,不仅增加了警卫,还扩大了警戒线范围。但死去的人已经救不回来,而且事实证明,这么做并没能改变当下糟糕的安全形势,不然的话,初来乍到的郎战就不会遭到自杀式无人机的袭击了。
“雷国人、珐国人、鸟国人还有嘚国人甚至鄂国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们能让他们如愿吗?不,绝不!我们来到叙雷亚,是应鄂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来帮助他们和叙雷亚人改变当前局势、创造奇迹、为国增光的,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让国家蒙羞的事情请大家畅所欲言!郎战,情况你了解得差不多了吧,你有什么见解?”
郎战:“我们有直属部队吗?”
“没有。”
“那我们给出的建议,叙雷亚人和鄂国人一定会执行吗?”
“未必。”
“那我们的到来究竟有何意义?只是因为鄂国总统金在我们一号首长面前淌了几滴眼泪?”
“郎战,慎言!”
“我们要想发挥作用,就必须有自己的部队,哪怕一个旅也好——”郎战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顾兆文等人的脸色,见他们面色不豫,继续道:“一个旅不成,那就一个团——实在不行,一个连好了,总归,就是负责保护我们的部队,至少也得接受我们的指挥。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我们的战术战略思想得到贯彻执行,才能保证存在的意义。当然,我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政。治上需要我们付出牺牲,因为只有出现了牺牲,国内才会出现出兵中东的想法”
顾兆文让大家畅所欲言,郎战真的畅所欲言了,结果,他还有蒋光明、薛金桂的脸色,却好像开了染坊一样,变幻来变幻去,用特战组组长石欢的话讲:“精彩极了!”
“我讲完了,”郎战最后说道,然后往椅子上一靠,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全场沉默,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被郎战肆无忌惮的话给惊到了。大概过去了一分多钟,或许更长一点时间,顾兆文咳嗽两声说:“郎战,你可真敢讲!”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确实讲到了点子上。老蒋、老薛,我看这样,先散会,我们三个人留下来再好好商量一下,统一意见之后上报国内。”、
蒋光明和薛金桂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众人散去,三个团长留了下来。
郎战的位置紧靠门边,他最先走出去,没走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喊:“郎战,郎战——”
喊他的人是王大川,郎战转身,靠走道站住,等他走到身边后打起招呼:“王司务长。”
“司务长什么的太见外了,叫我老王吧,听起来亲切,”王大川笑着说。
放在以前,郎战肯定一口应了,但是现如今,他脸上虽然浮现笑意,但是并没有改口,而是继续“王司务长”,问:“您找我有事?”
“你这样是不是要我喊你亲王殿下哪?”王大川嗔怪道。
郎战淡淡的笑:“不敢。”
人与人交往,有的时候,礼貌是最好的拒绝理由和防守工具,能轻轻松松的在两个人之间建立起沟堑。王大川再看郎战两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说:“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受伤了,想打听一下情况,你——不要紧吧?”
“没事,谢谢!”
“太客气了,就是觉得和你投缘,才会厚起脸皮主动亲近。对了,你吃栗子吗?我从老家带了栗子,正宗的山栗。”
第九百二十二章直播和代表()
王大川是个人精,只可惜,郎战今非昔比,已经把脸上那层伪善的面具给撕掉了。王大川好话赖话说尽,郎战榆木脑袋一样,除了“哦”、“呵”之类的语气助词,和皮笑肉不笑的那幅尬脸,有实质意义的表情和语言一概欠奉,最后,王大川只能摇着头苦笑着离开。
想要和郎战套近乎的当然不止王大川一个,其中也不乏一些完全没有功利心,只是因为钦佩他、仰慕他的。只是,在心防上锁的郎战面前,他们的一切努力只能是自讨没趣。郎战这样的作态,显然不适合集体生活。于是没过几天,类似“琉球亲王就了不起吗”、“不就是上面有人吗”之类的怪话就出现了。
郎战当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他在顾问团的日常,除了锻炼就是开会,再就是带哮天出去晃荡两圈。
郎战和哮天的晃荡,当然不是毫无目的的。比如今天,也就是郎战抵达摩卡阿的第六天,下午三点多钟,郎战和哮天正一前一后的走着,忽然,哮天发出一声“汪嗷”,郎战止步出枪。“嘭——”随着枪声响起,六百多米外,一幢五层高的建筑楼顶,有人摔了下来。
枪声响起得突然,立刻惊动了附近的军警,哨声响起,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警赶过来,荷枪相向,将郎战围在了中间。
郎战身上带有顾问团的标识,这也是顾兆文等人一再强调的,即顾问团出门在外,一定要带上标识。军警里面,一个长官模样的看到郎战胸口的标识,敬礼之后,用当地口音浓重的鄂语问:“您好,您是仁国军事顾问团的人?您刚才杀人了,我们需要知道您杀的是什么人,如果是平民——”
“武装分子,敌人,”郎战言简意赅的答。
“您确定是敌人?我们在这里有很多的战士——”
“相信我!”郎战看向对方。
郎战的眼睛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眼睛里的血色却再也没有褪下去过,郎战本人不在乎,但是与他打交道的人,却都会因此避免和他对视。用他们的话讲,郎战的眼睛自带凶光,被郎战盯着,他们就好像被一头猛兽盯上了一样,身上会不自禁的起鸡皮疙瘩。
调查取证并不难,在摩卡阿的政府军所属武装人员,身上都有相关证件,而被郎战打死的家伙,身上唯一的身份证件是一张护照,这个护照的国名,居然是isis。
“如果你们能有效掌控摩卡阿,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惜,你们做不到,”郎战临走前,对军警们如此说。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郎战和哮天一人一狼行走在街头,就成了摩卡阿的一景,乃至于两个星期后,中山之战直播中中山特派组的组长毕奎琳带着自己的摄制组找过来,和郎战商量直播的事情。
对发生在全球各地的战事进行现场直播,首创是在中山岛,首倡者是仁国的一家网络公司。而在此之后,世界记者协会借鉴中山之战直播的经验,将这一项业务发扬光大,目前已经与全世界主要国家的主要直播平台都签订了直播合同,专门提供战争直播视频。
故人相见,毕奎琳很激动,上来就把郎战抱住了。然后,她平静下来后才察觉郎战的异样,问他:“亲爱的战,你的眼睛怎么了?”
郎战答:“受过伤,伤好之后就这样了。”
毕奎琳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以方便全方位的打量他,看了一会后,说:“战,看上去你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更有男人的味道了。”
毕奎琳他们距离郎战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郎战就看到了他们。毕奎琳一行六个人,除了两个担任保镖的佣兵,再就是连她在内的四个工作人员。他们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摄像器材,所以郎战能一眼洞悉他们的来意,问:“毕奎琳,你们是跑新闻还是?”
“差点忘了,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毕奎琳说着,递给郎战一张名片。
郎战接过来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说:“你还在做战争直播?这里不是中山岛,之前我和你说过——”
在之前的圣坑之战中,如果毕奎琳没有遇到郎战,那下场可能惨不堪言。毕奎琳不等他说完,打断道:“战,这是我身为记者的使命。战争直播确实很危险,可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战争直播,中山的战后建设不可能那么顺利。我们和世界各国主要直播平台签署的协议里最重要的一条是,把直播收益的百分之二十拿出来,用于关爱受战争伤害的妇女儿童。我觉得,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值得我为之奋斗终身,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郎战苦笑:“你是对的。”
“那从现在开始,我就跟着你了。”
郎战摇头:“那不行,我现在是有编制的人。你如果要记录我的言行,必须得到我上级的批准。而且,毕奎琳,在我身边要比在其他人身边危险得多。你知道的,打起仗来,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立刻冲到第一线。”
“编制”、“上级”都属于仁国专用语,好在,毕奎琳是苦学过仁国话的,所以能听得懂。“没关系,我向你的上级申请好了,”她如此答。
郎战原本以为毕奎琳的直播请求不会得到批准,所以,当顾兆文把他叫去,郑重的把毕奎琳介绍给他,毕奎琳站在顾兆文身边朝他做起了鬼脸,他无奈的笑笑,说:“团长,我们又不上去一线,毕奎琳小姐他们跟着我们,又有什么可拍的?”
顾兆文:“正有件事要通知你,经过协商,叙雷亚政府已经同意给我们一个团的直属指挥权。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有自己的外籍部队了,将要承担战斗任务。我和蒋副团长、薛副团长经过协商,决定任命你为驻军代表,负责实际指挥工作——有没有困难?”
困难当然有,叙雷亚这种烂仗,全境没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似郎战这样的能力者,一个人才是最安全的。之前,他每天出去晃荡,帮忙清除狙击手和刺客,那已经是在额外做贡献了。“为什么是我?比我职位高比我有能力的人多得多,”郎战问。
“郎战,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比你职位高的人是不少,但是论能力,放眼整个顾问团,有谁能强过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出了事,我们会帮你撑着——这是我们唯一能帮到你的——毕奎琳小姐,我和郎战还有事要商量,您先请——”
顾兆文将毕奎琳赶了出去,在她离开一阵后,顾兆文给郎战倒上一杯水,说:“郎战,我们知道,这本来应该是我们三个团长的责任。我们将它交给你,其实是在推卸责任。”
郎战看着他,表情淡漠,说:“原来您清楚?”
顾兆文看向他,笑了,说:“自知之明我们还是有的。我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到叙雷亚不到一个月,顾问团已经死了三个人——真的不能再死人了。你想过没有,我、老蒋、老薛,我们三个人里面要是死了一个会导致什么?”
郎战心中一动,不过他依旧以淡漠的口气说:“鄂国已经死了一个中将,又如何呢?”
“鄂国增兵了,一个机械化武装集团。”
“我们死的人多了,国家会直接出兵吗?”
“未尝没有这个可能,而这,我想是很多国家希望看到的。”
“鄂国人肯定巴不得,雷国和欧洲国家——”
“他们比鄂国人还希望看到这一幕。中山之战、椰子岛之战,我们的敌人太弱,国家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他们就跪了。在我看来,雷国和欧洲国家肯定很想知道我们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而中东,是个不错的检验台。”
“明白了。那顾问团的安全谁负责?团长,恕我直言,如果只凭警卫组,他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您知道的,我是狼牙佣兵队的队长——”
郎战话没说完,顾兆文连连摇头,说:“这不可能,我们不是岛国人,岛国人可以请佣兵护卫,我们,我们可做不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道光养晦几十年都能做到,丢一次脸又算什么?而且,我是仁国人不假吧?仁国人自己的佣兵,协助本国军队作战,这很丢人吗?我不觉得。”
顾兆文沉默了。
郎战见状,再接再厉,说:“团长,你不会以为这段时间我每天出去闲逛真是因为无聊吧?前前后后,我干掉了五个狙击手,但是您知道吗?哮天杀死的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