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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安全员距离郎战只有五米不到的距离,之前,他被帅安全员挡住身子,所以并没有在郎战的视野中。五米的距离,郎战完全没反应过来,“嘣”的一声,脑门上已经被一颗防暴钢珠射中。
尖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尖叫声中,郎战双手抱着脑袋,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嘴里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宫田君,你没事吧,”持枪安全员心中大松一口气,问满脸是血的帅安全员。帅安全员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客机的天花板,好似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宫本君,”一个空姐上前,蹲下来轻拍帅安全员的脸。
郎战被钢珠射中脑门之后倒地抱头惨叫,疼痛不是来自脑门被钢珠射中的部位,而是来自脑子里。就好像有无数根钢针从脑中穿过一样,其中痛楚,非亲历者绝对无法体会。这股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疼痛来临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立刻变得赤红如血,里面翻滚着一股狂意。旁边的人看到,无不被他的眼神所吓得胆战心惊,赶紧往旁边避让。
持枪安全员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接触到郎战的眼神,心头惊悚,立刻又将枪握紧了。就在他满心惊惧的想着要不要再补上一枪的时候,在金城爱“‘嗯哼’,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的呼声中,郎战眸子里的血色迅速消褪,恢复到之前的黑白分明——这个过程很短暂,实际上对郎战来说,却堪称一次新生。剧痛之后,他脑子里原本混沌的部分,就好像被抹布抹过一样,正迅速的恢复秩序——到这个时候,郎战才算真正恢复了清醒和意识。他先看到了金城爱,觉得有点脸熟,眼珠子转了转,便想起了有关她的一些事情,眼神也立刻变得温和起来。然后,他看到了那个持枪安全员,眼神登时变得凌厉起来:“刚才是你用枪打我?”
郎战用的是日语,而且是很标准的那种。
金城爱大喜过望,喊:“‘嗯哼’,你,你恢复记忆了?”
此时,客机上的不少人已经认出了郎战和金城爱。郎战昨天一吃出名,而作为他的伴当(有人认为是他的女朋友),顺带着,金城爱也为大众所熟知。
“是‘新晋大胃王’和他的女朋友,他们怎么回事?”
“他们可能去东京有急事,所以不希望返航。”
“飞机上真有炸弹包裹吗?”
“啊!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ps:愧疚万分,这算是断更了,昨天夜班,走之前居然忘记更了。。。汗,这是补更,今天还有一更
第四百二十八章劫持()
持枪安全员在郎战的逼视下,第一反应双手一抖,就想要将枪丢掉。然后,应该是想起自己安全员的身份,他的表情镇定了一些,说:“我,我是安全员,有,有义务维持客机上的秩序——”
“那么说,刚才开枪射我的就是你了。谢谢——”
持枪安全员懵掉。打了人家一枪,人家居然客气的说谢谢,这个人还真是,还真是谦逊哪!正想着自己该如何接话才好,目光扫过郎战的额头,见那里钢珠射中的地方居然只剩下一个红点,他使劲的眨巴着眼睛,登时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用了。飞机安全员配备防暴枪还是火药枪,各国航空安全部门的规定并不一样。因为一本的本土航空安全相对好一些,所以,本土航线上的安全员普遍配备的便是防暴枪。防暴枪的威力如何?这从安全手册上的一条硬性规定可以窥得一二。即,非万不得已,严禁向嫌疑人的脑袋开枪。会出现这样的规定,当然是防止出现误伤致死的情况。而这个持枪安全员在接受岗前培训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误伤的情况。当时,在防暴枪的射程外,一个学员被射中脑袋,结果,脑袋上鼓了一个大包,打点滴休息了一个星期这才消肿。
防暴枪的射程是二十五米,二十五米开外被打中脑袋都会鼓起一个大包,他现在隔着五米左右的距离向郎战开枪,郎战的脑袋上居然只出现一个红点,郎战的这种非人表现,也就难怪他会觉得脑容量不够了。
郎战感谢他,是因为他这一枪,让自己从混混沌沌的状态中恢复了清醒,找回了自己。
“‘嗯哼’,我们不能回去琉球,”金城爱走到他身边,很自然的挽住他的左手手臂,抬头看着他说。然后,她发现郎战的脸色不是很好,担心的问:“是不是很疼?他打中你哪里了?”
郎战脸色不好,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丢失了很多记忆,甚至于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了。郎战的记忆,只截止到落海,然后被一头鲨鱼救起,其它的,只剩下一片空白。他很用力的去回忆,然而,就好像走路遇到了悬崖一样,记忆到了落海之前那里突然就断了片,时间、地点、人物,相关的记忆点滴不存——就好像他这个人是从天而降,直接掉落到海里的一样。
郎战心头沮丧得要死,金城爱还有她的父母,这三个他现在仅认识的人,亲切度和在他心中的地位登时直线飙升。他的大脑反应速度依旧很快,刚听见了金城爱的话,自己成为琉球大胃王,打伤两个米国大兵的画面便闪现出来,再联想到金城爱对这支驻琉球的米国军队非常的畏惧,他立马搞清楚了这架客机突然被要求返航的原因。
很明显,米国人已经发现了那两个米国大兵,他们这么做,应该是为了防止自己逃离琉球。他低头对上金城爱的目光,拍拍她的手,说:“放心,我没事。”然后便向持枪安全员走了过去。
持枪安全员登时慌了,再次握紧防暴枪,喊:“你别过来,不然我,我就不客气了。”
郎战:“刚才我感谢了你,现在,得追究你开枪打我的责任了。”
郎战的表现越是平静,持枪安全员心头便越发恐慌,他忽然一咬牙吼道:“是你逼我的!”然后再次扣下扳机。
郎战现在的状态很神奇。他明明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但是诸如语言能力、思维逻辑能力、对飞机和枪械之类物件的了解和掌握,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还有就是,他的胆子变得特别的大。持枪安全员将枪对着他,按说只要是个人,面对这种情况多少都会心生畏惧。他则不然,继续往前走,在持枪安全员开枪后之后很自然的伸出右手,居然就正好挡在了防暴枪的弹道上。“嘣”的一声,四周的乘客,有胆子小的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嗯哼’?”金城爱惊呼。
郎战举起右手,朝后摊开手掌。
金城爱看到他手掌心的那颗钢珠,惊得什么似的,用变了腔调的声音问:“‘嗯哼’,你,你接住了子弹?!”
郎战确实接住了子弹。他看着持枪安全员,对他说:“现在轮到我了。”说着右手手腕往前一翻,钢珠飞射出去,正中持枪安全员的脑袋。徒手甩出钢珠,力道当然不及防暴枪发射,但持枪安全员的脑袋显然也没有郎战的坚硬——钢珠正好也射中持枪安全员的脑门,他的脑门上立刻血花迸溅,惨叫一声栽倒在过道内。
“先生,您不能这样,先生——”有空姐喊。
郎战斜睨她一眼,再扫视一遍其他人,说:“如果你们不想被丢到大海里去喂鲨鱼,就乖乖的闭上嘴巴在座位上坐好。”
乘客们见识了他手甩钢珠打倒持枪安全员的一幕,再被他凌厉的眼神扫到,无不心头一凛,死死咬住嘴巴,双手抓着扶手,生怕一个控制不住会发出声音,真被丢到海里去。几个空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不知所措,广播里传出声音:“所有人按照他说的去做,不要试图反抗。”
声音来自机长,他通过监控,已经将机舱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对右手边的副机长说:“再检查一遍安全门。”
副机长看了看面前的仪表盘,说:“确定已经锁死了。”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往回飞,希望他不会劫持人质威胁我们。”
郎战需要劫持人质吗?面对安全门,他先是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后退一步,加速冲过去,抬起右脚一踹,在机长和副机长看来坚不可摧的安全门便被踹出了一个大瘪坑。驾驶舱内能通过监控摄像头看到郎战,当机长发现郎战再次后退,他惊呼道:“天哪!这个人是怪兽变的吗?”然后,他朝副机长和另外一个驾驶员说:“别傻坐着了,武器,找武器准备防卫。”
副机长和另外一个驾驶员互相看看,副机长说:“山木君,冈山君用防暴枪都制服不了他,您觉得我们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山木先是一愣,继而大怒,脸上才摆出正气凛然的样子,“轰隆”一声,安全门被郎战踹得整体飞出,重重砸入驾驶舱内,他骇得全身一颤,回头看到郎战,脸上还没成型的“正气凛然”登时变成了肥肉乱颤。“你,你想干什么?”他战战兢兢的问。
郎战的表现实在是太骇人了。那可是安全门哪,先被踢出一个大瘪坑不说,现在更直接被踢得整体飞出,这种非人的力量,立刻让三木等人心中仅存的一点勇气化成了云烟。
“调头,继续东京航程。当然,如果你们想凉快一下,我不介意费点力气把你们扔到海里去。”
郎战玩起了米国式幽默,山木根本不敢搭腔,在他的操作下,飞机再次调头,往东京方向飞去。然后仅仅过去几分钟,机场航空楼的空管的电话便到了:“三木机长,请问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执行返航命令?”
三木转头看向郎战。
郎战:“你只管开好飞机就行了。”
一个小时后,随着一口米式腔鸟语响彻整个驾驶舱,三木等人的脸色登时变得极度难看起来。“先生,现在怎么办,米军的战机过来了,”山木问郎战。
米国人的效率很快,在郎战踹飞安全门的时候,他们已经断定打伤史泰龙和阿贝雷斯的正是郎战。驻琉球米军有随时调阅琉球当地任何数据的权限,他们先是核实出和郎战在一起的琉球女子名叫金城爱,继而根据“金城爱”这条线索,很快就找到了他们正在某班飞往东京的客机上的相关信息。手下校官们办事给力,中将本来很高兴,而他才夸奖几句,琉球航管部门来了消息,报告说有一架客机罔顾返航命令,又调头往东京飞去了。米国人已经掌握了相关信息,一核对,发现郎战和金城爱正在这架客机上,中将毫不犹豫的签发一条命令,命令驻琉球米军陆基航空部队立刻派出两架战机进行拦截。
郎战:“如果我们拒不调头,难道他们还敢开炮击落我们?”
山木的脸登时白了,结结巴巴的说:“先生,您,您千万不要开玩笑。这,这是完全可,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继续飞——”
“先生?”
“如果你不想死,这是唯一的机会。”
米军出动的是两架f16战机。这两架战机的飞行员见喊话无用,商量之后,一架与客机并排起飞,还有一架直接绕到客机前方,启动火控雷达之后喊话称:“你们的客机已经被我锁定,请立刻返航,不然的话发生一切意外,后果自负!”
“先生!”山木彻底慌了,眼巴巴的看着郎战说:“米国人从来不把我们琉球人的性命当回事,他会真的开火的。”
金城爱已经被郎战叫进了驾驶舱,她的脸色早就变得煞白一片,山木说完,她拽了拽郎战,低声说:“我们,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跳海()
郎战可以无视山木,也可以无视飞机上其他的所有人,但是金城爱的话,他却不得不听。听说过一些小鸡小鸭刚从蛋壳里出来,见到某个人便会将他当做鸡妈妈、鸭妈妈吗?这种情况当然不适用于人,不过,郎战现在对于金城爱一家的感情,多少有受到类似情绪的影响。郎战不知道那头鲨鱼为什么会救自己,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那头鲨鱼,没有金城爱一家子,现在他肯定已经变成了一具浮尸甚至于一堆白骨。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心中很自然的涌现出这句话,郎战对金城爱说:“这和自私不自私无关,这件事情里,我们才是受害者。”
“米国人可能真的会开火,我,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这么多人跟我一起死——”金城爱弱弱的说,不敢和郎战对视。她很清楚,米国人真正要找的人其实是郎战。而郎战之所以暴起打伤两个米国大兵,却是为了救她。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里,她才是罪魁祸首。现在,她说不希望拖累这么多人跟着她死,想要向米国人投诚。诚然,这种情怀很伟大,值得讴歌。但对于郎战来说却是不公平的。
金城爱心地善良,郎战已经亲身验证过。他没有想公平不公平的问题,问:“这件事如果走法律途径的话,你有没有获胜的可能?”
金城爱摇头,说:“不可能的,以前有个女大学生被强奸致死,结果,那个米国大兵只是被遣送回米国而已。”
“飞机上的人听着,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们再不返航,我们只能开火将你们击落了——”米国飞行员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两架f16战机交叉从客机前面飞越过去。
山木一脑门的汗,他咳嗽两声,引起金城爱的注意后,说:“先生,小姐,我,我能发表一下意见吗?”
郎战和金城爱看向他,金城爱还点了点头。
山木:“小姐,我,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您,您为什么不向‘琉球独立党’求助呢?‘琉球独立党’一直谋求琉球独立,米军和中央政府对它都有点畏惧,如果‘琉球独立党’愿意插手此事——”
金城爱此时却好似想通了,她打断山木,说:“您别说了。”然后看着郎战问:“‘嗯哼’,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对吗?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郎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认真的想了想,如实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
“如果我让你陪我一起跳海,你敢不敢?我告诉你,会死人的哦。”
“跳海?”郎战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不想拖累其他人,又不想落在米国人手中,所以干脆跳海。可是,这里前不着陆,后不着岛的,跳下去基本上就是个死哪!心中感慨金城爱真是太善良了,也太傻了,他将她搂入怀中,右手摸着她的脑袋,大拇指很自然的在摸到了她后脑勺发际处的哑门穴一按,金城爱毫无反应的就晕了过去。
山木和他两个手下看得目瞪口呆,山木张嘴想要问什么,想到郎战神出鬼没的手段,又赶紧闭上了嘴巴。郎战将副机长从座位上拎起来,说:“你到客舱里去。”然后将金城爱放上去,给她系好安全带,对山木说:“调头吧!”
山木先是一怔,继而大喜过望,喊着“哈伊”,操作飞机调头。
“把你的证件给我,所有的证件,”郎战朝山木一伸手。
“先生,您这是——”
“快点,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
“哈伊!”山木设定好航线,开启自动驾驶,然后开始往外掏证件。
郎战接过来一一认真的看了,然后对他说:“上面的信息我全部记住了。帮我照顾好她,下机之后立刻联系‘琉球独立党’的人——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否则的话,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把你像那两个米国大兵一样,变成一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