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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荆州兵动?”
孙权听了,仍兴奋不已,急忙欣喜道。
“正是。据伯言急报,荆州之兵,已大半调往樊城!”
吕蒙听了,更加兴奋,欣喜不已地说。
“伯言果然能惑关羽,不负我望!不知吴侯将如何举措?”
孙权听了,神情慷慨,兴奋地说。
“此役,荆州必得,称孤夙愿!卿与孤之弟孙皎,同引大军前去,如何?”
吕蒙一听,笑了笑道。
“吴侯若以为吕蒙可用,则独用吕蒙。若以为令弟可用,则独用令弟。”
孙权听了,大感意外,忙问。
“为何?”
吕蒙听孙权问,仍笑着说。
“吴侯,非蒙争权,为免不睦也。”
孙权听了,沉吟起来,久久不语。
吕蒙见了,又开口说。
“吴侯,昔周瑜、程普,命为左右都督,事虽决于周瑜,然程普自以旧臣居其下,颇不相睦;后因见瑜之才,方始敬服。此事,吴侯当知也。”
孙权听了,点了点头说。
“孤知矣。”
吕蒙听了,又笑了笑说。
“吴侯,今吕蒙之才,不及周瑜;而令弟之亲,则胜于程普;若生不睦,恐误吴侯大事矣!”
孙权听了,恍然大悟,忙说。
“子明之言甚当!孤今拜卿为大都督,总督江东人马,往攻荆州!”
吕蒙听了,立即叩首领令。
“是!吕蒙遵旨!”
吕蒙领令毕,又说。
“吴侯,今攻荆州,不当用大军。”
孙权听了,又不明白了,忙问。
“今荆州空虚,不用大军一鼓而下,那当如何?”
吕蒙听了,笑了笑道。
“吴侯,荆州沿江,关羽已设烽火台,我动大军,关羽必知。关羽英勇善谋,知我进兵,焉得不防?荆州如何能下?”
孙权取荆州心切,听了一脸焦急,连忙问。
“那,依卿之意,当如何取之?”
吕蒙听了,立即答道。
“当用奇谋。”
孙权听了,急忙问。
“卿可谋定?”
吕蒙见孙权问,自信地点了点头。
孙权见了,神色才安定了。
次日,孙权便聚文武于厅中,宣布出兵取荆州之令。
“众卿,孤今决意取荆州。请大都督吕蒙点兵!”
孙权言罢,退身一侧。
孙皎听孙权称吕蒙为大都督,顿时怔住了。
众将听说将发兵取荆州,无不兴奋。
此时,吕蒙已升帐而坐,大声传令。
“众将听令!”
众将人人振奋,齐答。
“在!”
吕蒙又逐个点将。
众将一一出班。
“韩当!”
“在!”
“蒋钦!”
“在!”
“朱然!”
“在!”
“潘璋!”
“在!”
“周泰!”
“在!”
“徐盛!”
“在!”
“丁奉!”
“在!”
“今令汝七人,各率两万人马,按计待命。得我之令,立即各赴所在,迎战关羽,不得有误!”
七将慨然领令。
“是!”
吕蒙点了将,又说。
“我自率三万精兵,往取荆州!其余八万人马,随吴侯策应!可都清楚?”
众人齐答,声如雷震。
“清楚了!”
陆口帐中,陆逊面带喜色,正在看信。
众将在注视着陆逊。
陆逊看完信,兴奋得一跃而起,明显露出了孩子气,兴奋地叫道。
“吴侯拜子明为大都督,荆州指日可下矣!”
众将听了,却将信将疑,说道。
“吕将军守陆口有年,并未下荆州,如何今日拜了大都督,便可下了?”
陆逊一听,先是一怔,继之以笑,才说。
“汝等日后方知,日后方知。”
偏将一听,颇为不悦,说道。
“又是‘日后方知’!‘日后方知将军’,你葫芦里到底装的甚么药,可否让我等略知一二?否则,我等还如何用命啦?”
众将听了,也一齐应和。
“是啊是啊!将军且透露一二吧!”
陆逊听了,笑了笑说。
“此役,无需汝等用命。余事日后方知。”
还是“日后方知”。众将听了,相视摇头苦笑。
第171章 避风贴近烽火台 炫耀迎来马管事()
171避风贴近烽火台炫耀迎来马管事
夜色己深,关羽仍神色烦恼,在帐中踱步沉思。
“兄长令我取樊城,不想久攻难下。我调来荆州人马,意在迅速拿下樊城。不想曹仁一味死守,叫我奈何不得,如何是好?”
关羽想着,心中更觉烦乱。
这时,王甫与马良一起进了帐。
关羽见二人一起来,便问。
“汝二人同来,可是有事?”
二人见问,互相对视了一眼,王甫才开了口。
“君侯,我二人计议,今荆州空虚,若樊城僵持不下,令人堪忧啊!”
关羽原本心烦,听了立即责道。
“汝等只知忧这忧那,喋喋不休,为何不思取樊城之计?”
二人听关羽如此说,一时愣了。
关羽见二人如此,口气缓和了些。
“我自随兄长征战,无往不克。不想樊城久攻难下,令我心烦。好了,汝等若有取樊城之计,便道来。不然,回营歇息吧。”
听关羽如此说,二人只好抑郁而退。
吕蒙部署停当,立即调三万精兵,登上八十艘大船。
此时,江边浪涛拍岸,哗哗有声。
八十艘大船停在江边。江风猎猎,旗幡飞扬,气势甚为壮观。
一艘船上,只挂“隆兴号”布幡,别无旌旗,与其他战船炯异,俨然一艘商船。
船上,四十个身着白色坎肩的强壮橹手列于船舷两侧。
坎肩背后,也大书“隆兴”二字。
此时,吕蒙率众将立于江边。
吕蒙神色严肃,静静地遥望对岸。江风拂动其衣带,甚是威严。
吕蒙一侧的马忠,抬头看了看天。
此时日已中天。
马忠见了,有些着急,忙说。
“大都督,我等已静候半日,眼见江风愈大,白浪翻卷,如何还不发船呀?”
吕蒙看了看江面,又望了望天空,才开了口说。
“稍安勿躁,我自有计较。”
马忠听了,静候着,百无聊赖地望着船上。
船上,“隆兴号”布幡在江风中荡来荡去。
橹手们也无聊地或坐或立,三五成群闲聊着。
吕蒙回到江堤,坐在青罗伞盖下,静静地望着江对岸。
马忠看着“隆兴号”布幡,开口问道。
“大都督,荆州商号林立,我等为何独打‘隆兴号’旗幡呀?”
吕蒙听了,笑了笑道。
“‘隆兴号’之掌拒,叫潘雄,乃潘浚胞兄。如今,潘浚暂督荆州之事。汝可明白?”
马忠一听,颇为惊喜,忙道。
“末将明白。潘家商船,谁敢小视?如此,便更有胜算!大都督可是此意?”
吕蒙听了,微微一笑道。
“正是。”
马忠听了,又问。
“‘隆兴号’乃潘家商号,大都督如何得知其详呀?”
吕蒙听了,又笑了笑道。
“我曾令人,潜入荆州,私作暗访。”
马忠听了,大为惊讶道。
“噢!如此说来,取荆州之事,大都督谋划甚久呀?”
吕蒙听了,点点头说。
“打仗用兵,无所不用其极。所知越多越详,自有益处。”
马忠听了,肃然起敬,忙说。
“大都督苦心,此役必获全胜!”
吕蒙听了,自信而笑,又说。
“还有。汝将夺之烽火台,台监姓文。其父为‘隆兴号’西门分号帐房师爷。汝此去,可以其父捎物之名近之,便一举可下。”
马忠闻言,大为敬服,说道。
“大都督谋划如此周详,令末将万分钦佩!”
吕蒙没答话,而是看了看江面。
江面浪涛更大,拍在岸边轰然作响。
吕蒙又抬头看天。
日已西斜。
吕蒙起身一挥手,高声下令。
“出发!”
终于候到出发了,马忠大喜。
“是!”
马忠领令,大步奔向江边,纵身上了船,高声下令。
“出发!”
众水手得令,整齐有力地荡起了桨。
时近黄昏,烽火台上,风声阵阵,呼呼作响。
一个士兵在聚精会神地了望。
远处江面上,暮霭中一艘大船正划了过来。
正在了望的士兵见了,立即惊呼起来。
“文台监!您看!”
文台监听了,急忙过来,神色紧张地顺着士兵指向而望。
众士兵也都围上来观望。
大船正划过来。橹手一色白坎肩。布幡上,“隆兴号”三字隐约可见。
文台监见了,神色立即释然了,说道。
“噢,此乃‘隆兴号’商船。”
了望的士兵听了,疑色不减,立即质疑起来。
“昔日过往商船,橹手衣着斑杂,今日为何一色?”
众士兵听了,也尽皆狐疑地望着文台监。还有人问道。
“是啊。今日商船,为何异于往日?”
文台监听了,笑了笑道。
“此乃潘将军家商船,自然不同往日。”
众士兵听了,都不甚相信,有人立即问。
“文台监如何得知?”
文台监听了,颇为得意,答道。
“‘隆兴号’乃荆州最大商号。掌柜潘雄,便是潘将军胞兄。家父便是其分号管帐师爷,我岂能不知?”
众士兵听了,这才释疑了。
这时,大船已向岸边划来。
了望的士兵见了,又紧张起来,忙道。
“文台监,不对呀!过往商船,皆沿江上下,从不靠岸。此船为何向我驶来?”
文台监听了,也紧张了,急忙望江面。
大船离岸仅百步之外了。
文台监见了,急忙大喊。
“来船且住!不得靠岸!”
众士兵也一齐大吼。
“不得靠岸!”
大船上,江风吹拂,布幡飘飘。
橹手已停止了摇橹。
扮作商人的马忠,从船舱中出来,向烽火台上喊话。
“军爷,我等乃荆州‘隆兴号’商船。因江风太大,天色向晚,不便夜行,特来避风,请容我等靠岸!”
烽火台上,文台监听了,高声回应道。
“汝等欲避风,可另择他地靠岸。此乃军事重地,不得靠近!”
这时,马忠在船上问。
“请问,文台监可在此地?”
文台监与众士兵听了,无不诧异。文台监忙问。
“汝是何人?询问文台监何事?”
船上,马忠听了暗道。
“幸亏大都督探得仔细,否则,我等休想近岸!”
马忠想着,高声回道。
“在下乃荆州东门分号马管事。今西门分号文师爷捎了东西,欲交文台监。不知文台监在否?”
烽火台上,文台监听了,面带喜色对众士兵说。
“家父捎了东西,我且让它靠岸。”
文台监说完,便向船上喊。
“马管事,请靠岸吧!”
第172章 橹手半夜装暴病 马忠轻取烽火台()
172橹手半夜装暴病马忠轻取烽火台
文台监传令马忠靠岸后,便带着十几个士兵,站在烽火台门外候着。
马忠与十来个橹手,抬着几坛酒,捧着大大小小的食盒,从下面上来了。
马忠见文台监候在烽火台前,急忙上前施礼。
“马某见过文台监。”
文台监急忙上前扶住马忠,高兴地说。
“马管事休要多礼。因关将军有严令,在下不能邀马管事入坐,敬请见谅!”
马忠听了,笑着连连摆手道。
“无妨!无妨!令尊说江边风大湿重,知在下将过此地,特嘱我捎来几坛枝江酒及绝味鸭脖等佐酒之物。”
马忠说完,招手让橹手抬上来。
文台监也让士兵过去接了,同时向马忠致谢道。
“有劳马管事及众位。你等一路辛劳,留下一坛酒回船去饮吧!”
文台监将一坛酒交给马忠。
马忠见了,急忙推辞道。
“多谢文台监美意!我等不日便回荆州,美酒多的是!此酒请留饮吧!”
文台监本是客气,见马忠推辞,便顺梯而下,笑道。
“既然如此,容文某回荆州再谢!不过,马管事,有一事还请鉴谅。”
马忠听了,忙问。
“何事?”
文台监笑着说。
“关将军严令:凡到此之船,均须查验。”
马忠闻言一怔,随即便换了一副笑脸,连声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但查无妨!但查无妨!”
文台监见马忠一怔,又解释起来。
“此乃例行公事,敬请鉴谅!”
马忠听了,大度地笑着说。
“好说!好说!此船虽为‘隆兴号’商船,马某岂可为难台监?”
马忠虽然话中有话,意在让文台监明白,此乃潘将军家商船。但文台监还是向士卒挥了一下手,下令道。
“走!看看去!”
文台监率士卒随马忠上了船。
船上堆满货物。荆州兵立即去东翻西看地查验起来。
橹手们则三五成群,注视着荆州兵查验。
只有马忠与文台监神色轻松,在船头有说有笑。
舱中,一个士兵查验过去后,又狐疑地返回身,又听又摸。
几个橹手见了,一下紧张起来,相互递着眼色。
士兵又听又摸了一会儿,抬头问橹手。
“舱中热气甚重,所装何物?”
一个橹手赶紧过来,一脸堆笑道。
“军爷,船上尽堆货物,只好在舱中造饭,故热气难散。”
士兵听了,又看了看。
船上确实到处堆满货物。
士兵看过,这才走了。
几个橹手见了,暗暗松了口气。
荆州兵查验完毕,过来禀报。
“文台监,查验完毕,未见异常。”
“好。”
文台监应过,又转身笑对马忠说。
“马管事,请恕我等打扰!他日回荆州,定登门拜访!在下告辞!”
马忠听了,也赶紧恭送。
“好!改日恭候!告辞!”
文台监一行去后,天色已晚,马忠立即与橹手在舱中密议。
橹手仍惊魂未定,忙道。
“将军,适才好险啦!”
马忠并不知查验细节,以为有事败露,不由一惊,忙问。
“何事惊险!”
橹手仍神色不安地说。
“一查验士兵,发现舱中热气甚重,险些查出大事!”
马忠闻言,顿现不安,说道。
“不令进烽火台,又盘查甚严,看来,关羽之备,非同一般啦!”
众橹手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计。
马忠也在思索着,久久无语。
“实在不行,我等只好强攻!”
一橹手见马忠苦思不语,先开了口。
马忠听了,断然否决。
“不可!我等一攻,台上必举火!我未攻下,荆州已知,岂不坏了大计?”
橹手一听,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