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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率杰被宁柳宿一吼,那还敢多停留,忙转身去找善央。
沧澜雪脸色快速的转白,她虚弱地叹出一口气,“他会生气吧?……”
“座主?座主当然会生气,王妃受伤是我们保护不利,座主定会生气。”宁柳宿说道。
“那就生气吧。”沧澜雪点点头,慢慢地撑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湛蓝的天空……
晌午,烈日当空,沧澜大军终是浩荡的出现在沧州城外,当沧澜雷看到那被护城河围绕的沧州城时,整张脸都绿了,然而,当他接获到先锋队全灭的消息时,简直是雷霆大怒,当即下令排水,攻占沧州城!
沧澜大军扎营在沧州城外,沧澜雷骑马前往城前,身边竟是无一人跟随。
望着那湍流在眼底的河水,当沧澜雷看到那高耸的城墙,明明就已经在眼前了,可硬是被这护城河所挡了去路。
前夜的事件还未了结,如今他处处遭人阻截,事事都无法顺心,那口憋在胸口的气,始终得不到宣泄,赤红的双眼,阴霾满布,势要将要幕后之人碎尸万段,方能消除那积压在胸口的怨气。
雪儿,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你所作!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与我作对,你与那座主又是什么关系?
沧澜雷遥望着沧州城,心中所想是沧澜雪的事……
“大将军,别来无恙。”从沧澜雷的左侧处传来一道声响。
沧澜雷猛地转身,看向那正朝走来的人,一张银质面具挡去了他的面容,一双紫眸妖娆而耀眼,沧澜雷心中怨气本就难平,看到此人顿时怒火攻心,猛地一拍马背,人一跃而起,向着轩辕墨澈猛攻而下。
轩辕墨澈紫眸凝敛,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沧澜雷一重击,衣袂飞扬,身影华丽而干净的出手扫向沧澜雷,与他对招了起来。
沧澜雷出拳刚猛毫不含糊,加上一身怨气,身手更为狠厉三分,招招只取轩辕墨澈的要害。
“大将军何必如何激怒。”轩辕墨澈见招拆招,出手虽重可也不过是点到即止。
第172章 我一定会活着为你取回解药()
衣祈风笑着摆摆手,道:“你还是死鸭子嘴硬,心里头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可嘴上就是不愿承认,算了,我也懒得去说你,怎么样,帮我忙吧?”
“有善央帮你,要我做什么?”宁柳宿蹙眉。
“善央要顾着澈的身子,哪有时间来帮我,我能找的人也就你,你说吧,你到底帮不帮?”衣祈风说得合情合理,这事除了她宁柳宿,他还真是想不出还能找谁帮忙。
“我欠你的啊,为什么每次都要任你摆布?”宁柳宿跺足。
衣祈风爽朗笑道:“我们这不是欢喜冤家吗?”
“去你的欢喜冤家,谁跟你是冤家。”宁柳宿脸颊蓦地一红,跑开了。
衣祈风摇头叹道:“人长得俊俏还没人来爱,老天爷也实在太不给我衣祈风面子了!可叹可叹啊!”
沧澜雪走回房中时,推门进入便看到已经在内的轩辕墨澈。
轩辕墨澈见沧澜雪回房,本是阴雨绵绵的脸上顿时扬起了阳光般的笑容,说道:“院子逛得如何?”
沧澜雪却觉得他是口是心非,倒也不打算揭穿,道:“还好,怎么你那五弟走了么?”
轩辕墨澈应道:“走了,再不走,我就走了。”
沧澜雪踱步进入房中,凝神看着他:“怎么了?”
轩辕墨澈走到她的面前,无奈道:“跟皇上讨要了龙水节的庆典布置工程,却跑来找我帮忙。”
沧澜雪出神片刻,轻应了声:“那你帮他就是了。”
轩辕墨澈走到另一边坐下,微笑道:“我哪有那个时间去帮他,我守着你还来不及。”
沧澜雪扯了扯嘴角,“守着我干嘛?我又不会跑了。”
“嗯,不会跑,可我还是要守着你。”轩辕墨澈站起身,来至沧澜雪的身前,握起她的手,又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沧澜雪望望房外,时候倒是还早。
“对,我不是说过了,等我们回到皇城,就带你去个地方。”轩辕墨澈扬起笑,牵着沧澜雪的手,就大步向着房外走去。
沧澜雪瞧着在前走的轩辕墨澈,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三年前对她说过的话,心里一阵暖意淌过,笑意幽幽爬满了眉梢,暂时将一切抛开,就随着他这样游山玩水吧。
虽然她曾经在皇城呆过几个月,却一直是在天下第一庄,离开天下第一庄后也是去了四王府,对于皇城她其实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陌生。
一路上轩辕墨澈显得很是兴奋,一直都在寻找着话题与她闲聊着。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带着她去哪里,不过光是看着他那一脸的笑容与神采飞扬的俊容,她就很满足很满足,似乎只要这样与他在一起,即便是刀山火海,都能成为风景最为秀丽的仙境。
沧澜雪为自己这个想法而低笑出声,什么时候她居然也拥有这样幼稚的想法了?似乎从与他走到一起后,她的性子在一点点转变。难怪晨会说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夜了,确实,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不像是以前那个夜了!
“在想什么?说说看,让我也笑笑。”轩辕墨澈凑近到沧澜雪的面前,挨着她的肩头问。
沧澜雪推了推他的身子,拉开了距离,说道:“没什么。”
“小气。”轩辕墨澈皱皱眉,不过心情好也就不计较了,牵着沧澜雪的手,向着北城门走去……
约半刻的时间,沧澜雪被轩辕墨澈带到了一处湖畔,湖泊的景致并没有什么特别,倒是那伫立在湖畔的五层古塔颇具风格。
别看这塔就建造在湖畔,嫌少有人会问津,可塔身保存的很好,据轩辕墨澈说,这五重塔已经建造了三百多年,已经成了这皇城的标志。虽然只有五层可那高度却足足有三四十米高。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沧澜雪仰脖望着那高耸的塔楼。
“嗯,这座塔目前是有寺律院在打理,不过我想不久后将成为我雍王的私人产物。”轩辕墨澈含笑道,并牵着沧澜雪的手,走进了塔内。
“你要买下这座塔?”沧澜雪疑惑的问着。
“嗯。”轩辕墨澈应着,带着沧澜雪进入了第一层塔,他说:“这座塔,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沧澜雪静静地听着轩辕墨澈的话,她能看出轩辕墨澈的眼底,浮动着一丝淡淡地哀伤,似乎他在为何事而伤神,不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聪明的小东西。”轩辕墨澈握紧了沧澜雪的手,牵着她转了一圈塔底,说:“虽然这里不对外开放,游人虽然会过来瞧瞧,不过始终无法上塔观景,这对于这座古塔的存在来说,是一个缺憾。”
“这就是买下这座古塔的原因?”
“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什么?”
“等你上了顶层就会知道。”轩辕墨澈神秘地眨了眨眼,指着空旷的底楼,说道:“娘子,你觉得这个底楼能做些什么?”
“你问我?”沧澜雪环顾了下四周,这底楼的面积可不小啊!至少以她来看,开一间酒店绰绰有余。
“当然,你是我的娘子,这是你夫君我要买下的产业,你不帮衬着拿主意,难道还要我去找别人么?”轩辕墨澈说的头头是道。
沧澜雪则是为他这份信任感到无奈,“我对这些并不在行,你拿主意就好。”
“小懒鬼,这点忙也不舍得帮,你想累死你夫君我么?”轩辕墨澈捏捏沧澜雪的鼻尖。
“我不是不帮,是我真的不会。”沧澜雪揉揉自己的鼻尖,她真的不会啊!
“你就说说你的想法。”
“那就酒店吧,反正你打算是对外开放,这是最好的打算,而且这个面积也足以开一家不错的酒店,上面几层能做成包厢,最上层就当是观光用的平台。”沧澜雪大致说了一下。
“哈哈,果然是我聪明美丽又可爱的好娘子,跟我的想法一致,那就这么办了。走,我们去顶层。”轩辕墨澈开心的大笑着,牵起沧澜雪的手,走上了台阶。
“雪儿,你知道么,就是在这座古塔上,我娘结识了当今励煌国的皇帝。”轩辕墨澈抚摸着扶手,那小心翼翼地触摸,竟是带上了几分的谨慎,就像是怕自己若是稍稍用力,就会损坏了这扶手。
沧澜雪能看出轩辕墨澈真的十分珍惜这座古塔。
“我娘从小身子就很弱,她小时候几乎足不出户,可是她又很喜欢山山水水,若非是那身子……”
“澈。”沧澜雪唤着身旁的轩辕墨澈。
轩辕墨澈含笑地望过来,“放心吧,我现在心情很好,你不用担心。”
“嗯。”
说话间,顶楼到了,沧澜雪只觉得迎面而来一缕凉风,瞬间将她的满头青丝吹开了,有一小撮的头发甚至跑到了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
轩辕墨澈轻柔地为她撩开发丝,拉着她的手,走到塔外的阑珊上,指着下方,说道:“从这高处往下看,景致是不是有所不同?”
沧澜雪顺着轩辕墨澈所指的方向望去,眼中尽收是整个湖面,那碧波粼粼的湖面,此刻在眼中竟是清灵透净如一面镜子,而环绕在湖畔的是一座座精致的亭台楼阁,在这样的高处望去,景致自然另有一番风情在内,很美,真的很美,特别是那荡漾在湖中的小舟,更是增添了这一湖光山色的美丽。
“你看那边。”轩辕墨澈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庭院。
“那是……你娘亲居住过的院落吗?”沧澜雪大胆的猜测。
轩辕墨澈微微一愕,随即笑开了,道:“嗯,这座院落就是我娘未进宫时居住的地方,她每天就坐在那院中,看这边,听从小伺候她的丫鬟说,我娘总是说,要是她的身子能好,就来登塔,她说,这塔上的景色必定比她在下面看到的要美上数百倍。”
“这就是买下这座塔的另外一个原因。”沧澜雪现在终于完全明白轩辕墨澈这一举动,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了他过世亲娘的心愿。
轩辕墨澈从后圈住沧澜雪的腰肢,将她纳入在自己的羽翼下,脸颊枕在她的发丝间,轻语道:“雪儿喜欢么?”
沧澜雪回眸,望着轩辕墨澈那双带笑的紫眸,点了点头,“喜欢。”
“那就好。”轩辕墨澈满足在沧澜雪的话中,直起身,牵着她的手沿着长廊慢慢地游了一圈,当走至入口处时,问道:“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沧澜雪略略一低眉,扬笑道:“澈,我想去鬼蜮。”
“然后呢?”轩辕墨澈问。
“然后,活着回来。”
“你确定?”轩辕墨澈又问。
“我确定。”
轩辕墨澈凝望着沧澜雪,她的神色都在告诉他,她的决定是不容许他人改变的,即便是他,也绝不会动摇她前往鬼蜮的决心。
“我给你安排。”轩辕墨澈道。
“嗯。”沧澜雪笑意深邃,她伸手握住了轩辕墨澈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胸口,说道:“我一定会活着为你取回解药。”
第173章 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我知道。”轩辕墨澈大掌反握住沧澜雪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在自己的掌心中,“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去背负,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人,若是连你都不能信任我,我还如何去让那些人信服我?”
“澈,你还在意么?”沧澜雪低着头,看来那消失的三年,始终在轩辕墨澈的心口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能不在意么?”轩辕墨澈坦然直言道:“沧澜雪,我现在就在这五重塔上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你再……”
沧澜雪一把捂住了他的张翕的嘴巴,说道:“除非我死,不然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轩辕墨澈紫眸荧光闪烁,他抓下沧澜雪的手,俯身下,就在这塔顶上,拥吻住了,他最爱的女孩——雪儿,在没有遇上你前,我轩辕墨澈最为在乎的是生下我的娘,然而,在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最在乎的是人,则是你,一个名叫沧澜雪的女子!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请你不要忘记自己所许下的承诺……
伴着夕阳,轩辕墨澈与沧澜雪慢慢地踱步返回绿荫拂柳庄。
在走过一条小巷时,只闻得边上传来朗朗读书声。
沧澜雪不仅侧耳倾听,对于这些古谚词句,她并非没有接触过,不过确实头一回听得这么真切,倒是有了几分的新奇。
轩辕墨澈察觉到沧澜雪的兴致,倒也不急着走,与她停驻在那私塾的窗口。
两人就这样听了起来。
先生拿起书,先读了一边,他年纪老迈,已经有些口齿不清,却非常尽职,凡是觉得读得不顺畅的,都要停下来,匀一匀气,再好好读上一次。
全文读了一次,再逐句讲解,也是读一句,说一句。
这么来来回回,一篇庄子的《齐物论》,只说了前面四段,已经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沧澜雪听到后头,莞尔一笑。
轩辕墨澈举目望去,小声问道:“你在笑什么?”
沧澜雪呶呶嘴,望着轩辕墨澈,竟是学着那先生的语态,问道:“你说‘与接为构,日以心斗’是何意思?”
“人在世间,每一刻见识到的,体会到的,都在影响你的心。”
沧澜雪听闻微震,低头回味着轩辕墨澈的话。这话语适才在私塾内的小学生的回答差太多了,那小学生只道是心计相斗,却没有轩辕墨澈这样的影响之心,可见轩辕墨澈更为的深谋远虑。
轩辕墨澈轻轻地笑了笑,“我也问雪儿两句‘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
沧澜雪思忖了会后,抬头,回道:“是,将自己的想法如盟誓一样存在心中,不加以言语解释,所谓以守致胜。”
“雪儿为何只解前一句,后一句呢?”
沧澜雪摇摇头,“我不会。”
轩辕墨澈却笑着说:“雪儿真的不会么?”
沧澜雪眼底微微拂过局促,,你怎么解?”
轩辕墨澈神色自定,笑容一展,淡淡道:“其杀如秋冬,应该可以解释为衰败如秋冬之枯草,但人生在世,谁到头来不会变成秋冬之枯草?”
沧澜雪听着,细细地回味着轩辕墨澈那句:谁到头来不会变成秋冬之枯草。
“走吧,天都黑了,回去了。”轩辕墨澈低眼,笑望着沧澜雪,握起她的手,再次迈开步伐。
沧澜雪望着被轩辕墨澈握住的手,她始终在回想着刚才轩辕墨澈的话……
“澈,谁也避免不了么?”沧澜雪淡淡地问。
“放眼望去,谁能逃脱这世俗的伦常,谁都无法挣脱这个轨道。”轩辕墨澈自嘲的一笑,随即摸了摸沧澜雪的发,说:“你也不要多想了,这些都是古人的想法,我们只管往前看。”
沧澜雪心有许沉淀,可又在轩辕墨澈这番宽慰中,似找到了些放松,笑了笑,说道:“嗯,只管往前看。”
轩辕墨澈与沧澜雪返回绿荫拂柳山庄时,已是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时。一进门,轩辕墨澈吩咐宁远准备晚膳,他则是领着沧澜雪走向可以隔窗看景的小偏厅去。
两人都入了小偏厅,几个内侍迎上来,把两人身上的外套脱了,重新换上了新服。
轩辕墨澈把内侍们为他脱下的一大串玉饰拿在手上打量,最上面一个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