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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雪沉思了半晌,抬头,看着衣祈风,说道:“我答应你。”
“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衣祈风直到这一刻,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笑意再次浮上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
第168章 凝眸对望,竟是两厢无言()
沧澜雪瞧着脸上满是喜色的衣祈风,纠结的眉头亦是稍稍得到了舒展,一个月,还需要在等一个月,然,这也是最后的一个月,只要再一个月,她就能完成这三年来一直所想要完成的事。
澈,我还需要再忍耐一个月,你知道么?……
霜华渐浓,云天外,雁子也稀了。
这夜里,绿荫拂柳庄上空的阴更浓了,这天还未全黑,轩辕墨澈所居住的东院早早的掌起了灯。
整个院子内少说有四五十人,却静寂无声,任谁也不敢喘口大气,就眼巴巴的盼着那房里头的人能早点息怒,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座主,您这伤口,让属下给你瞧瞧吧。”善央拿着纱布过来。
轩辕墨澈坐着,瞥望了眼,那手上不知何时弄出的口子,冷冷地道:“滚。”
“座主……”善央一个哆嗦,纱布脱手,滚落一旁。
“滚,都滚出去。”轩辕墨澈一字一字沉稳的脱口,却无一丝温度。
善央颤悠着瘦小的肩膀,宁柳宿看不过去,忙上前,让他暂时离开。
轩辕墨澈待众人离开,命最后的宁柳宿道:“没有我的应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房门一步。”
宁柳宿回身道:“是,属下知道了。”语落,低了眼,退出了西房。
一室的空寂,一室的苍凉……却又是一室的淡香回绕。
只因那人居然又一次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回来了,为何又要走,既然要走,为何要出现!?
轩辕墨澈手搭在桌前,一步一踉的朝着床榻前走去,“沧澜雪,沧澜雪,你真的是我的王妃么?是那个让我失了理智的女人么?”
拖长的步调,晃悠的身影,在烛火下闪烁着森森阴冷。
轩辕墨澈跌坐在床沿上,望着空寂的四周,手几欲抬起,却转瞬垂下,反反复复,似没有尽头。
眼扫过床榻……
眼前所见是那夜的缠绵。
是那人留在他发肤间的温度……
“座主,祈风来了。”宁柳宿的声音从外传来。
轩辕墨澈仿若未闻,只是坐在床榻上。
“她就在我府中,要不要去随你。”衣祈风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轩辕墨澈身子一震,疾风般冲到了门口,拉开房门,瞧着外头的衣祈风,紫眸中卷起了汹涌的浪涛。
“去不去?”衣祈风问。
轩辕墨澈脱口道:“去。”
衣祈风勾了勾唇,转过身去。
轩辕墨澈惊觉自己的失常,可若是现在说不去,恐怕后悔的将是他。所以,他会去,而且会带着满腹的怒火去见那个叫做沧澜雪的女人!
夜笼烟,月浸水,人在朦胧中,看不见的温柔,或许,本就未曾有过。
房内,沧澜雪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呆呆地出神。
护院守卫正在睡眼惺忪之际,一阵跌重的脚步声从长廊内传来,片刻之后停顿了下,到了房前,那个弯曲的身子挺直,脸颊旁滚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液,那双紫眸一点点清明,到最后的犀利,深邃……
站在房外,目遥视那正坐在铜镜前的人儿。
梦里寻她千百度,猛然回首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
雨下着,起了雾,雾气幽幽缠绕于侧,蒙住了他的双眼。
但见那人白衣如闲云,黑发似清泉,背影逆光处,雅然中带上了几分的腼腆,不知那颊上的红晕,是因羞涩还是……
眸光盈盈,笑自她的唇间漾开,那么自然,他的心竟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只因这笑并非因他。
轩辕墨澈忽然间觉得,今年的春季似乎特别地凉。
恍惚中,他抱着那逐渐冷却的身子,忽然脑海中转过千万种影像,清晰地盘旋着她种各的模样……
脑袋很疼,可那被封印的记忆似找到了开启的钥匙,失去的记忆如潮水般蜂拥而出。
原来他从没有忘记过,只是心太疼,他选择了沉睡,将一切的疼痛都封印起来。这样他才能呼吸,才能继续活下去……
沧澜雪蓦然回首,她那双漆黑的眼眸拂过那头漆黑的长发,暗色重重。凝眸对望,竟是两厢无言,风起云涌,惊破千层,弦已离箭,终是见了……
轩辕墨澈忽然轻轻地笑了,无言的笑,却让他脸上浮现出了千变万化之色,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就这样徘徊在心间。
有根刺深深地扎着心口,发出阵阵的疼痛。
若是拔了,这疼痛就会离去吗?
不知,不知,不知……
沧澜雪的嘴唇呈现出青灰的颜色,她慢慢地转过身,他已经忘了她。
轩辕墨澈的眼眸在这雷鸣闪电之中明灭不定,忽而飘荡,忽而尖利,黎明原来是寂寞的,寂寞地让他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沧澜雪苍白的容颜在阴影下扭曲了,用仅存的一点力,抓住胸口,仿佛要揉碎自己的呼吸。
只是隔着铜镜,遥望着那人,在那瞬间把思念焚成灰烬。痛苦的滋味象拔不出来的刺,在骨头里面辗转折磨。
轩辕墨澈的手紧紧地扳住门框,未有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刺破,上面沾满了粘稠的血迹,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恍惚间,他似看到那曾经所拥有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活生生地展现在他的面前,那时的他,幸福么?
“为什么要走?……”
静静的空间,只有他一声自语。
沧澜雪蓦地转过身,红烛残香,淡淡的绯红中掺着一点点青灰,映在人的眸子里。
是她听错了么?
恍惚间,她只觉眼睛很疼,里面却干干的,一个人的身影还是挤了进去。
澈……
明亮的眼睛是黑暗中燃烧的火焰,只是那样无声地望着,便已经把夜色焚灭不复。
不知怎的,心抽痛了起来,沧澜雪慢慢地伸出了手,伸向他。
轩辕墨澈直直地扑向沧澜雪,把她整个人搂住。用力到快要断气的拥抱,仿佛把身体揉碎了,融到他的手心里。
十指紧扣,绞在一起……
轩辕墨澈狂肆地吻着沧澜雪,那几乎是咬着的,像一只贪婪的野兽,吞噬着她细腻的嘴唇,她柔软的舌头。沧澜雪拼命地喘着,轩辕墨澈炙热的气息涌入她的喉咙,烧得干涸枯涩,快要窒息了,发不出声音。
轩辕墨澈咬着沧澜雪的耳垂,呢喃地问她:“雪儿么,是雪儿么……”轻轻的,颤到心尖的声音。却用手捂住了沧澜雪的嘴,不让她回答。
沧澜雪衣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嘴被捂得那么紧,真的无法呼吸。狂乱地甩着头,伸出手,摸索着轩辕墨澈。
身体之间找不出一丝缝隙,缠着绕着揉成一团麻,也许这一辈子都分不开了。
喘的急了,引来了疼痛,两人却仍是不分开,只是合着那血纠缠着,轩辕墨澈发了狂似的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
气快没了,沧澜雪的眼又要阖起,这会儿轩辕墨澈倏然松了手。
沧澜雪只觉得快要晕厥在这一场飓风中了……
那声声粗喘中宛如夹杂了一丝轻轻地叹息,却又让人听不真切。
轩辕墨澈指尖掠过那红肿的双唇,自由一番满足在其间:“你看,你只能在我的身边,才能活,才能呼吸……你离不开的……”俯身,又凑近在她的耳边:“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必须要在我的身边……”
澜雪低低地笑了出来,她眨动了下双眼,嘴巴张合了下,挤出字来:“澈,你好狡猾。”
轩辕墨澈怔了,目中浮过各种疑惑,他沙哑的问:“真的是你么?是我的雪儿回来了么……”
沧澜雪掩口一笑,清且艳,声若银铃,悦耳撩人:“原来你才是我命中的克星……唯一的克星……”
轩辕墨澈望着身下又哭又笑又沧澜雪,呆呆地望着,一时间竟怎也收不回那脱离的心神……
一时间,周围一片宁静。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沧澜雪一直闭着眼,呼吸平缓,很是安静。
轩辕墨澈搂着她,低头看着她,心渐渐地得到了平复。
过了好一会儿,沧澜雪轻声说道:“澈……”
轩辕墨澈看着她,额前一缕碎发在夜风中轻扬,低低地道:“你想要我现在在去坠崖一次,再忘记你一次吗?”
沧澜雪双手,抚摸着轩辕墨澈的脸颊,道:“对不起,对不起……”
轩辕墨澈听着,心里忽然一热,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拂了拂那缕如蝴蝶般扑闪的乌发。
沧澜雪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了下去。
没等轩辕墨澈反应过来,她便一个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微笑着睁开了眼。
轩辕墨澈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半天没明白过来。
沧澜雪莹然的目光,透着丝丝自信,着:“澈,不管多少次,我都深信,你不会忘了我。”
“可恶的小东西。”轩辕墨澈本能地否认,话一出口便愣住。是,确实忘不了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你说,我要怎么罚你,你要怎么赔我?”
“我已经还了。”沧澜雪笑吟吟地说着。
是啊,她已经还了,用最残忍的方式,归还了他这三年里所失去的。轩辕墨澈怔怔地瞧着她,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第135章 别再背后说人坏话()
“嗯。”宁柳宿再次看向那流动的水流,确实如沧澜雪所说,虽然是在动,可总是会回到原地,就像是一滩死水,只能停留在一个地方,“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只要将堵住的地方挖通,这样源头的水就能流入这河里头,那样这水就不会只停留在一处了,而是顺着护城河流。”
沧澜雪眉间含笑道:“对,不过我们的目的不单单是让水动起来,而是要让它把护城河的水位上升,令沧澜军只能隔岸望城,却无法入城半步。”
“王妃,那为什么不用新的水库?想来新的水库必定比这旧水库要好的多吧,至少不需要我们去挖掘,这也省事很多啊!”宁柳宿问道。
“大概沧州城的官兵怕暴民再次袭击水库,所以把新的水库建在了城中,若是利用新水库,那不单单会水漫护城河,而是会淹没了整个沧州城。”沧澜雪依照的是方位来决定选择地,这旧水库的地理位置非常符合所需,而新的水库则是弊多于利,自然不能选用。
“有这么吓人吗?连整个沧州城都会淹没?”宁柳宿听着沧澜雪的解释,惊讶道。
“其实看到沧州城的地图,就不难发生沧州城其实就是一座漂浮在水上的城市,地基可谓比较虚浮,若是从城中开坝放水,地面很容易就会出现裂痕导致地裂,地裂的后果想必柳宿应该已经能想象。”沧澜雪简单的为宁柳宿分析了一番。
宁柳宿茅塞顿开,望着沧澜雪,感叹道:“原来王妃选择这老水库,还有这个原因在内,瞧我这光是有头无脑,一点都不知道,就算是看了地图,也看不出这些东西。”
沧澜雪看向宁柳宿,轻摇了下头,说道:“柳宿有柳宿要做的事,若是都让你一个人做了,别人岂非太过清闲了?”
宁柳宿诧异地看着转过身去的沧澜雪,沧澜雪专注的身影,竟是令她有半晌的呆愣,一直都知道沧澜雪很特别也很聪明,在相处中总是会令她感到惊讶,只是这会听了沧澜雪这一番话,更为的肯定了心中所想。
座主会喜欢上沧澜雪并非是没有理由的,而且现在看来,王妃必定能为座主带来更多更好的帮助,只要有王妃在,说不定座主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这实在是太好了,一直以来都困扰在心中的事情,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与心境,宁柳宿竟是红了双眼,上前,执起沧澜雪的手,说道:“王妃,请你一定要守在座主的身边,一定!”
沧澜雪抬眼,望着双眼含泪,一脸沉重的宁柳宿良久后,拍了拍宁柳宿的手背,说道:“我会的。”
“嗯嗯。”宁柳宿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发誓:王妃,我宁柳宿也会一辈子守在你的身边,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想要伤你,除非踩着我宁柳宿的尸身而过,不然休想碰你一根手指!
沧澜雪望着自己被紧握住的手,蹙眉,“柳宿,你可以放开我了。”
“咦?”宁柳宿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当看到自己居然双手紧握住沧澜雪的手,并且所使得的力道……“啊!王妃,你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宁柳宿慌忙收手,一个劲的自责,暗骂自己的蠢笨,才说不容任何人伤害王妃,岂料自己倒是成了那第一个伤害王妃的人。
沧澜雪望着宁柳宿,突然“扑哧”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庸医特别在意柳宿。”话语间,沧澜雪从河边走离,向着上游走去。
宁柳宿则是因为沧澜雪那句话,惊若木鸡,呆在原地半晌无法回神,脑海中只是停留在那一句话上头……
惊魂回神之际,忙上前追赶沧澜雪,“王妃,不是那样的,你可千万别把我跟那混蛋扯在一起!”
“哦。”沧澜雪淡淡地应了声。
宁柳宿咬了咬唇,辩解道:“我怎么可能跟那混蛋一样,王妃,你以后可千万别把他跟我混为一谈,这辈子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那个疯子!”
“嗯。”沧澜雪应着。
“王妃!”宁柳宿哀怨,王妃那漫不经心的回应,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啊!宁柳宿懊恼的跺足,“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蛋!”
沧澜雪侧目瞧着在旁生闷气的宁柳宿,半天不解柳宿为什么会生气,干嘛在意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
奇怪的柳宿,她不觉得自己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可疑吗?
皇城中的某人,此刻正握着枕头,大字型地躺在床榻上做着美梦,忽然因为一个寒颤,猛地惊醒,坐起身,一手狠狠地击打在床板上,恶狠狠地吼道:“那个混蛋在背后说我衣大帅哥的坏话!?……”语落,身子一软“碰”地躺回床上,继续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咕哝道:“别再背后说人坏话,你个笨女人……”
五芒山“寒烟,你的伤势没事吧。”尤敛青望着站在轩辕墨澈一旁的慕寒烟。
慕寒烟绝丽的容颜因那份冷峻显得异常深邃,犀利地目光扫了眼尤敛青,看向轩辕墨澈,说道:“座主,沧澜军已经准装待发,想必不过晌午便可抵达沧州城。”
“沧澜雷不愧是励煌国第一武将。”轩辕墨澈悠长的眸光慢慢地收回,看向慕寒烟,那绑缚绷带的地上隐约还能见得一丝血迹渗出,“新组的十二地煞我已经带来,指挥权还是由你主导。”
“是。”慕寒烟领命,离开。
尤敛青拧眉,看向远去的慕寒烟,说道:“寒烟就是性子太倔了。”
“她这样不好吗?”轩辕墨澈倒是不以为然。
“座主,你实在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尤敛青摊摊手,耸耸肩,一脸“你还小”的样子。
轩辕墨澈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说道:“回城。”
“座主,我们就这样回去了?难道不需要做些什么?”尤敛青惊诧的望着轩辕墨澈。
“我们要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寒烟与王妃了。”轩辕墨澈轻松道。
“哦?”尤敛青沉了沉,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