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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你到底去哪里了?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
明明说好一辈子都不分开,为什么你要不声不响的离开!
难道一切都不过是假象,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轩辕墨澈不断地询问着,寻找着答案,不管如何,他都无法就这样任由那丫头消失,是的,心正在呐喊,找她回来,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要找她回来,这一次就算是拿锁将她锁住,也绝不会容许她在这样消失!
小东西,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坏,阴沉沉地,明明是白天居然会下起滂沱大雨,道路变得极为不好行走,在这样急速狂奔是极为不理智与危险的事。
特别在前头,正是悬崖尽头……
轩辕墨澈根本看不到前方的道路,只是想着要追回沧澜雪,找回他的小东西,将她牢牢地锁在身边,再也不放走!
“座主——”宁柳宿等人急跟在后,只可惜轩辕墨澈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没有人能追上。
然,最后的最后,他们竟是只能看着那人连带着马,从视线中消失。
轩辕墨澈只觉得人快速的往下坠去,他居然没有做出任何的自救,眼中恍惚间,似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正冲着他淡淡地一笑……
“雪儿——”长长地嘶吟,久久回荡在山谷当中。
岁月如梭,三年不过弹指间。
秋天的夜里透着一抹微凉,四王爷府中某处建了一座树屋,稳稳的盘固在五棵老树间。
叶子碰撞间沙沙作响,掩盖了一切声音。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一片死寂的树林中只剩下被风吹散的对话。
“见鬼了,祈风,把你的寒冰蚕收回去,别肖想我的血。”轩辕墨澈手指一弹,一团白影马上被弹开离自己十步远。
撩起自己的长发,原本横卧在一角的他坐起身。
“真小气,我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你放点血有什么关系?”衣祈风靠坐在墙边,讪笑的收回“宠物”。
“我的血是我的。”他最痛恨旁人因为他是药人就想得到他的血。
为了成为药人他吃了多少苦,每次想到都怒火中烧。
“哎!果然小气。”
衣祈风摇头叹气,看向躺在榻上的轩辕墨澈,转眼间三年了,自从三年前那人离开……
“对了,你最近头还疼么?”衣祈风想着,走向轩辕墨澈的跟前。
“你是大夫,我可不是。”轩辕墨澈收回了远眺的视线,看向衣祈风。
“好吧,就当我放屁。”衣祈风横了眼轩辕墨澈,“那你想起什么了?”
“什么?”轩辕墨澈挑眉,勾起的唇显得冷冽异常。
衣祈风耸耸肩,无趣道:“当我什么都没问。”目光则是投向正从外走来的宁柳宿……
三年的时间,改变的人还是少数,至少那近来的人就丝毫没有改变,十年如一日。
宁柳宿抬眼,与衣祈风对望了一眼,端着晚膳走向轩辕墨澈,道:“座主。”
“已经到晚膳时间了么?”轩辕墨澈目色从外收回,望了望宁柳宿端在手中的饭菜。
“座主,已经到用膳时间了。”宁柳宿跪在轩辕墨澈的身前。
衣祈风摆摆手,边走向外边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轩辕墨澈颌首。
宁柳宿则是将饭菜放下,退离。
“你在找我?”衣祈风靠在树干上,望着匆匆赶来的宁柳宿。
宁柳宿蓦地转身,看到衣祈风时不由一怔,可又没有太大的意外,上前问道:“座主的身子怎么样?”
“很糟糕。”衣祈风摇摇头。
“还是没有消息么?”
“你指的是什么?雪儿?还是澈?”衣祈风低眼,瞧着宁柳宿问。
“什么都好,这三年来我们也派了不少人四处打听,就是没有王妃的任何消息。”宁柳宿皱紧双眉。
“这也是没办法的,雪儿要离开谁也拦不住,她一定是知道澈会阻拦,所以才会不告而别。”衣祈风暗叹。
第154章 我不是翠奴,也成为不了翠奴()
“可现在座主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若是再拖下去,我怕……”宁柳宿忧心匆匆,离轩辕墨澈二十岁生辰越来越近,而她也发现轩辕墨澈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败坏了。
“目前也只能继续派人找了。”衣祈风托腮,目光淡淡地扫向宁柳宿,道:“或许这样也好,澈至少不用那么痛苦。”
“痛苦?你觉得座主现在开心么?”宁柳宿可没这份乐观。
“这就不知道了,失去记忆或许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谁也帮不了他。”衣祈风感叹,三年前坠崖虽然轩辕墨澈性命是保住了,可他却失去了那半年间的记忆,可以说沧澜雪这个人,彻底从他的记忆中消失了。
至于原因可能是那块凝固在轩辕墨澈脑袋里面的血块,只可惜这三年来,他用尽了办法,始终没有办法化去轩辕墨澈脑中的那血块,而且接近赤血蛊最后发作的时限的临近,他就愈发没有时间顾忌这些,只能全心在赤血蛊上。
“我先走了。”衣祈风收回目光,看向宁柳宿说。
宁柳宿不语,只是转过身,往回走,衣祈风的话她都自然明白,可关于王妃的事,轩辕墨澈真的就这样忘记了么?这三年来,她始终不愿意去相信,轩辕墨澈会遗忘沧澜雪这件事……
南方,玉立峰步履轻快地踏着卵石砌成的小径,四周是翠色如翡的竹林,丝缕般的阳光穿过狭长的叶缝,投射出斑驳的影。林子固然清幽静谧,飘逸脱俗,但却蜿蜒绵长,料一时半会儿是摸不着边的。
不过,她并不急。
荷鸣初绽,碧水悠悠,这净色纯景决计不会因为她拒绝箭步如飞而逃之夭夭,消失不见。既然如此,她这等悠闲又何妨?更何况,如此曼妙的竹之风姿并非寻常所能赏味,不多看几眼岂不是暴殄天物,叫人扼腕?
思及此,脸庞上不免泛起了一抹淡雅的笑意,细眉略扬,心情极好地继续游荡于昂然绿意之中。
远远望去,只见那画眉的脆啼婉转于片片轻舟之间,偶有一抹白莹飘然而下,许增雅致之感,平添幽静之意。
千顷波澜徐徐泛去,缕缕相连,万盏玉盘枝枝错落,层层相叠;间或着犹如水中仙子般婀娜的芙蓉之颜——樱色的香鳃,云般的雪肌,些盛绽,许羞怯,亭亭玉立,微拂溢逸。
沧澜雪望着这里的一景一物,眼中淡淡地迷离了几许,心神亦悄悄地恍惚了片刻。
三年了,终是三年了……
想着,沧澜雪纵身而下,旋过的风之劲舞飞扬起墨色的瀑布,轻盈的光流顺势而下,顿现虹般的璀璨,珍珠色的冰丝片片一如蝶之羽翼,在空中划出道道银色幻影,蕴涵于其中的娇小身躯便随之一览无疑。
“夜,差不多回去了。”于青风望着不远处的沧澜雪。
沧澜雪收身,回眸,唇角忽地漾起一抹清冷的笑,道:“确实该回去了……”
一叶扁舟,荡在碧水间,白影伫立于船头,明眸远眺……
于青风拿着一件披风走出船舱,来至沧澜雪的身边,道:“三年的光景可真快。”话语间,将披风披在沧澜雪的肩头。
沧澜雪瞥向一旁的于青风,脸上扬起淡淡地笑:“我只离开三年。”
于青风突然握住了沧澜雪的肩头,目光迥然的望着她,问道:“你打算回去找他?”
“他是我的丈夫,我自然要回去找他。”沧澜雪侧转了身,又道:“于青风,我很感激你这三年来对我的帮助,不过也仅此而已,我不是翠奴,也成为不了翠奴。”
于青风那悬在半空中的手,倏然一僵,沧澜雪那清澈的眸光中,根本看不到属于他的位置,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叹道:“夜,你确实不是翠奴,可你的身上流淌着翠奴的血液,这点你不要忘记。”
“我没有忘记,这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累了。”沧澜雪语落,回身,朝着船舱内走去。
于青风望着沧澜雪离去的身影,双手慢慢地握紧,森冷的目光竟似如隆冬的冰霜……
四王府
“座主,万商黎下狱了。”南诸葛尹溱茗疾步走入正厅。
轩辕墨澈斜靠在软椅上,细长的眸子微敛,瞥了眼尹溱茗,道:“什么罪名?”
“说是连奏齐王,恼怒了皇上,被判下狱。”尹溱茗说着。
“又是齐王?”轩辕墨澈缓缓地坐起身,从善央的手中接过药碗,轻睨了一眼,喝了口,便放下了。
“是,齐王最近可是惹了不少大臣的怨声,不过皇上就喜欢齐王那张嘴,别人说什么一概听不进去,这万商黎居然奏齐王的折子,自然让皇上不快。”
“父皇老了,更昏庸了。”轩辕墨澈冷哼,“冷少那边可是有消息过来?”
“今日赤字军挥北而上,应该很快就会到达暨林边境了。”
“那快了,再半年也该差不多了。”轩辕墨澈慢慢地靠回软椅上。
“座主,关于那万商黎……”尹溱茗看向轩辕墨澈。
轩辕墨澈轻挥了下手,道:“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继续跟冷少保持联系。”
“是,那座主好生养病,属下告退。”尹溱茗抱拳离去。
轩辕墨澈半敛目色,万商黎,看来他势必要去天牢一趟了……
天牢,在别人的眼里戒备森严,难以进入。在堂堂四王爷轩辕墨澈眼里,进去巡视一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轿在天牢外停下,随行的人刚报上雍王的字号,主管天牢的牢头立即脚不沾地的赶出来招呼,陪着笑脸把轩辕墨澈往里迎,一边呼喝人把牢房里的蜡烛通通点上,去点湿气,一边又命人把牢里的名册拿来给雍王轩辕墨澈过目。
轩辕墨澈淡笑着摆手,“不必了,我又不是过来审案的,随便看看罢了。既然管了这块,怎么也要做个样子,巡视一番,也好对父皇有所交代。恰好今天经过,就进来瞧瞧。”
“王爷真是勤于理事,体察下情。这么热的天,还亲自过来巡视天牢,唉哟,王爷小心,这里潮湿,小心着了暑气……”
轩辕墨澈听着牢头絮絮叨叨,小心殷勤地献好,也不说什么,负着手,一派从容地往里头缓缓踱步。四王爷的身子一向是出了名的软,这牢头过来扶持,他便也没有挥开,任由其扶着他朝前走去。
从储藏文件、交接公事的前庭进去,沿着一条青砖直道过去,就是正式关押犯人的地方。到了这里,铁栓木栅门便多起来,一道套一道,每道门都有专人看守。
从中间甬道进去,左右两边都是小间小间的牢房,有的空着,有的关着戴上手脚镰铐的犯人。众犯神态不一,有的见有人来,直目瞪视,暗含恨意,有的只是呆呆坐在干草堆上,眼神茫然。
轩辕墨澈看了一会儿,夸道:“这里虽有些潮,但还算干净。你这人办差不错。”
牢头得了他一句夸奖,脸上笑得几乎开花,“下官只知道勤恳办事,算不上什么功劳。王爷您才是办大事的人,下官虽然官小,但也常听大臣们夸奖王爷,说王爷虽然年轻,但聪颖勤奋……”
轩辕墨澈不置可否地听着,也不作声,仍旧缓缓踱着步子往前走,隔了一会儿,似无心想起,问:“前不久有个侍郎诽谤国戚,被父皇关进了天牢,现在还关着吗?”
“侍郎?哦!王爷说的一定是万商黎。还关着呢。王爷请这边走。”
牢头把轩辕墨澈引到万商黎的牢房外。
轩辕墨澈一看,不禁扯了扯唇,“你倒懂得分尊卑上下,一样是犯人,怎么这个人就单门独户,特殊照顾了?”
“下官不敢!”牢头唯恐他误会,惶然解释道:“这万商黎狂悖乱说话,皇上下旨,要他在天牢里好好反省,还要他把悔过书写好,进呈御览。因为要写悔过书,所以才特意安排单独小间,还配了纸墨。实在不是下官徇私。”
轩辕墨澈听了,只是扬唇,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扬起下巴,“把门打开。”
他虽然在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眸光清澈冰冷,让偷眼打量他脸色的人心里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牢头哪敢说什么,立即掏出钥匙亲自开了牢门,轩辕墨澈进了门,他本要躬着背跟进去,忽然听见前面抛下轻飘飘一句“都下去”,当即不敢再跟,识趣地后退出来,并所有人等,都乖乖候在外面。
天牢里,配备有笔墨的单独小牢房和一般的牢房不同,除了墙壁床铺更干净外,最大的特点是不使用木栅门,而采用厚实木门,俨然一个独立空间,免去时时被人窥视的窘境。
这种特殊措施来源于前代帝王的考虑,朝廷中人事复杂,风云变幻,常有冤案出现,在这种小牢房内,被扣押的重臣可以书写绝密奏章,以求一朝沉冤得雪,不必担心所写之文落入寻常狱吏眼中,多生枝节。当然,在位者也方便在牢房中直接密审,防止秘密泄漏。
第129章 让你做一回座主()
沧澜雷打小就是在军营中长大,过了及笄之年便领军出征了,在天下第一庄的日子屈指可数,对兄弟姊妹的感情自然薄弱了些,倒是也没有别的姊妹那份芥蒂,看到沧澜雪自是扬起了笑,说道:“七妹妹听京中传来消息,你已成为四王爷的王妃了,如今可是四王妃了。”
“是。”沧澜雪应着,目光扫向沧澜雷,问道:“昨日五芒山山崩可是你所为?”
沧澜雷与沧澜雨听沧澜雪如此不知轻重的询问,齐齐一惊,沧澜雷再次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不甚关心的七妹妹,家中传来的消息他早已收到,对沧澜雪成为魁主之事自然也清楚。
而沧澜雪将张永山打死,把沧澜菱打废,他也收到消息,虽然对沧澜菱平日的所作所为他也有耳闻,可怎么说也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初闻时还是对沧澜雪多了一份抱怨。
如今听沧澜雪如此话语,心一沉,脸色一变,走回案几前,说道:“这些事,雪儿就不必多问了。”
“沧澜雷,我是以四王妃的身份,问你,你必须回答。”沧澜雪毫不退让,直逼沧澜雷。
沧澜雷虎目一瞪,目光再次投向沧澜雪,冷哼:“不过成为四王妃几日,这便在本将的面前端起了王妃的架子,未免也太过了些,本将终年征战各地,莫说是你一个王妃,就算是皇上驾临,也是如此。”
“好一个将在外不受皇命。”沧澜雪沉冷一笑,目光迥然的对上沧澜雷。
“本将军务在身,就不便招呼了,王妃还请自便。”沧澜雷逐客令下达。
沧澜雨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这雪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见到雷哥就这样不知道进退,这倒是与他印象当中的沧澜雪相差甚远。
“雪儿,不可无礼,在雷哥面前你怎可如此说话。”沧澜雨睨了眼沧澜雪,看向沧澜雷,安抚道:“雷哥何必跟雪儿生气,她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哈哈……”沧澜雷大笑,沧澜雨的话倒是起了几分的作用,只见沧澜雷面色渐缓下来,说道:“好了雨弟,我也没生她的气,你就带她下去休息吧。”
“雷哥既然在忙,那弟弟我就先告退了。”沧澜雨应着,走至沧澜雪的跟前,好声好气道:“走吧,今日你也该是累了,已经到了,就好好的歇歇,有什么话要问,等雷哥忙完公事,你再问。”
沧澜雪看向案几前的沧澜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