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于张永山此人,在治疗期间,银面就已经让宁柳宿清楚地为她分析过,对于敌人她从不会趁匹夫之勇,可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十日前当她说出那番话时,张永山此人就已经是她击杀的对象,这就像是每次出任务,确定猎物,在狙杀前会先对猎物进行一番调查与分析,提高成功率这才是顺利完成任务的关键所在。
关于张永山的金钟罩,宁柳宿有详细的解说过,那是一门硬派武功,也算是硬派功夫里面的佼佼。
张永山呼哧了一声,赫然双腿一沉,顿时震地擂台“轰轰”作响,甚至有欲倒之势,不难想象那双腿所用的力道是何等的巨大。
张永山虎目一瞪,双臂一展,口中大喝一声,双腿重踩台面,人顷刻间从台上一飞冲天,坠下的力道带动着四周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之音。
第56章 愿赌服输()
双拳刚猛有力地直打沧澜雪的身上!
沧澜雪再次运用了对付沧澜鸣时的游击战,而这次的小碎步却没有先前那般的敏捷,带上了一份顿滞。
张永山的攻势如汹涌湍急地浪头向着沧澜雪奔腾而来,那股子劲道即便没有身体的接触仍是被刮得生疼。
沧澜雪瘦小的身影在张永山的双拳间游走,时而像是灵巧的小蛇贴着张永山的双臂而上,直击他的胸口;时而如盘恒久远的巨石,伫立于原地等待着张永山的靠近。
滕躲避中却是多次以身体为饵,将张永山诱入到她所能攻击到的范畴。
金钟罩的一个缺点就是速度地迟缓,每一次张永山进攻来势虽然凶猛,可速度却比先前要缓慢了近一半,让沧澜雪有足够的时间去化解。
台下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这一场激战到底持续了多久,已没有人再去关注了,他们只是觉得那站在擂台上的两人,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地,这一场战斗的结果必定是一方倒下,不然谁也无法令他们罢手。
张永山会这样是自然,然而那一身伤的沧澜雪亦是这样,就显得有些不解了。
钟明轩上,衣祈风仰着脖子,凤眼眯起睁开,睁开眯起,人显得急躁异常。
银面搭在窗棂上的手竟是在不觉中紧收,使得窗棂一度陷入在碎裂地危机上。
“时间不多了啊小丫头,赶紧把那张老头给挂了!”衣祈风急的就差没有再次飞奔而下,干脆用他的手了结了张永山。
只是……
“座主,再一炷香,若是小丫头还不能了结张永山,你就让我去吧?”衣祈风回头望着银面,虽然是询问的话可更多是一份坚定,就算银面不同意,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银面紫眸微微一敛,手紧握了下窗棂,转过身来,说道:“元洪那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座主,你现在就要去见那……沧澜海?”衣祈风挑起了眉,有些不能相信地望着银面。
银面还未来得及出声,只见那离去的黎元洪从外走来,来至银面的身前,抱拳躬身道:“座主,属下已经打点妥当,庄主马上就会过去。”
“嗯。”银面应了声,回目看向衣祈风,说道:“你跟我一起过去。”
“我?我就算了吧,我跟沧澜海不对盘,他也不见得想要见我。”衣祈风连连摇头。他这个朔王爷虽然是皇亲国戚,可他一直对政治没兴趣,所以到目前也不过是个空有头衔却无实权的王爷。
跟沧澜海这种有实权的王爷比起来,他就显得单薄了许多,而且他也没有兴趣卷入到政事中。
会跟银面搭上,那完全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悲剧,他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愿赌服输,所以……
银面并未去听衣祈风的说辞,而是将目光再次往擂台上一瞥,随即便转回了目色,望着黎元洪道:“走。”
“是,座主。”黎元洪应了声,看向一旁的衣祈风,问道:“座主,王爷……”
第57章 雪儿姐姐会死么?()
“让他跟上,没我的允许,他不得离开半步。”银面吩咐了一声,便不再停留,大步走离了钟明轩。
衣祈风目光直直地瞧着那在前的银面,这小子竟是以威胁的口吻逼他不得不乖乖地听从。
目光不舍的从窗外收回,暗暗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跟在银面身后离开。
不过,想来一炷香的时间足够让那小丫头取胜。
所以,他现在就暂时按耐住性子。
眼不由看向银面的背影。
真正地战场现在才要拉开帷幕!
擂台上,张永山胸口起伏渐重,他呼吸比之先前还要沉重三分。
沧澜雪晃悠着身子爬起,血衣更浓,就连那空气都被弥漫上了一层淡淡的甜腥味。
本是喧闹哗然的台下,那些本是漫天的咒骂,竟不知从何时起变得低弱而无力,甚至渐渐地消散而去,留下的不过是一道道抽气声。
浑身是血的沧澜雪,她那摇晃在风中的身影,竟是让他们滋生出了恻隐,这七小姐到底怎么了?
难道她真的不畏惧死亡吗?
以前他们谁人没有看过七小姐被欺负的场面,那会儿七小姐总是求饶,那软弱地模样在此刻竟是变得模糊不清,他们现在所见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沧澜雪!
敬畏,或许更多的是一份惊惧与疑惑,七小姐为何会突然变得这样?!
张永山目色惧厉地扫向沧澜雪,那正在爬起的她,她到底还要重复多少次才甘心?“沧澜雪你以为这样的纠缠就能让老夫动了那份恻隐?”他已厌倦了这样的纠缠,然而,张永山又知道,这样的纠缠却不是他所能结束的,所以更为让他心烦!
天茫茫,风云涌动!
沧澜雪慢慢地从地上爬起,视线的模糊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可她仍有耳朵可辨,还有双拳可打,所以她依然站了起来。
“雪儿姐姐会死么?”沧澜云大眼紧盯着沧澜雪,从原本的自信满满到现在的满腹忧虑。沧澜雪那不惧死亡的一面,令沧澜云幼小的心灵震撼不已。
或许谁也不会想到,也正是今日这一幕,为沧澜家又造就了一则传奇。
爵沧澜风瞥向身侧的沧澜云,细长地眸子略略一扫,嘴角幽幽扬起一抹笑,他扯了扯袍边,款款从座位上站起身。
“大哥哥?”沧澜云不解地望着站起身欲要离去的沧澜风。
“云儿,好好的看着你的七姐姐吧。”沧澜风清清幽幽地说完,他手抚弄了一下沧澜云胖胖的脸蛋后,便转身离开了看台。
滕沧澜云眨眨大眼,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沧澜风拂过的脸颊,忍俊不住抖了抖身子,随即他转回目光,看向那擂台上。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同样也照红了那伫立于夕阳下的女孩。
那一身白裳早已浸红,那一头乌发迎风摇曳却又抚顺地贴在她的背后,被打到了她又会很快的爬起,继续往前冲。
这是何等的意志力,才能爆发出如此强劲的韧性。
沧澜云只觉得他的雪儿姐姐好漂亮,好美。
第58章 垂死挣扎()
谁敢再说雪儿姐姐一个丑字,他定会把那人打到满地找牙为止!
“沧澜雪!”张永山急躁了,他双瞳内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有的是一抹挥之不去的焦躁,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挥动了多少次的拳头。
而那沧澜雪仍是如疯狗一般死死地咬着他不放,不管被打倒多少次,她都会再次爬起,继续纠缠!
“那人疯了,定是疯了——”
“沧澜雪还是求饶吧,求饶说不定张管事一心软就绕过你一命……”
“是啊是啊,沧澜雪这力量是不会说假话的,你现在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何必呢?”
底下再次传来沸扬声,然,这次多的是叹息与不解。
“呵呵……”沧澜雪甩了下长发,站起,她的眼睛已经无法完全睁开,她的双腿在打颤,甚至她连挥动拳头的力量都即将消失,可她却笑着站在擂台上,笑着望向张永山,笑着再次举起自己沉重的手臂,迈开沉重的步伐。
“这是我的葬身之地?这是我的葬身之地吗?”
看台上,沧澜海在听得沧澜雪那一句似询问却又更像是讥讽的话儿时,目色瞬间转沉,那只握杯的手竟是微颤了一下。
【沧澜海,这真是我的葬身之地?真的是吗……呵呵……】
浮云往事历历在目,那人的目光竟令他不禁与沧澜雪的目光重叠在一起。
刺!
是的,那人就像是梗在他喉间的一根刺,无法拔除,也不可能被拔除,就像是生了根般的缠了他十三年!
“庄主……”黎元洪匆匆走至沧澜海的身侧,弯下身,凑近在他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只见沧澜海蓦地抬起头,侧视着黎元洪,“确有此事?”
“是,那人已经在侧厅等候。”黎元洪应着。
“嗯。”沧澜海颌首轻应了下,将目光再次投向擂台,略略地扫视了一圈,似有什么要说,却嘴中还是没有出口,收回目光,站起身,大步走离了看台。
黎元洪瞥了眼擂台,便不作停留的跟随在沧澜海的身后,离开。
……
红光白影,霞光烁烁。
张永山几乎被那从前而来的异彩所啄了眼睛,当他再次看清时,那人已经来至他的面前,挥拳的力道明显弱了七八层,却依旧生风,刮过脸颊时仍是带起了阵阵刺痛。
“沧澜雪!——”张永山右臂倏然一抽,本欲要举起的手臂居然停滞在半空中。
“嘭嘭嘭!”沧澜雪双拳在张永山的停顿中,连环攻向他的身上。
沧澜雪的攻势虽然来得凶猛,然而,张永山却依旧双腿稳稳地扎在原处,甚至连那身子都没有丝毫的晃动。
张永山胸骨一挺,嘴中大喝一声:“撤!”
顷刻间沧澜雪硬是被那从前涌来的气劲所逼退,人退出数米之外,急促地呼吸令她嘴角又淌逸下血水,无法睁开的双目更是抿成了一条缝隙。
张永山轻扬一声笑,冷冽道:“沧澜雪,老夫说过,凭你是破不了老夫的金钟罩。”
第59章 萧杀之气()
沧澜雪耳朵微微动了动,辨析着四周的动静,她双臂一振,人如弦的箭再次攻击向张永山。
张永山自持金钟罩的威力,对于沧澜雪的攻势虽然烦躁,可也并无惧色。
重拳敲击在身上仿佛是敲打在钢铁之上,沧澜雪深知张永山金钟罩的威力,也正是这一层看似不会被打算的金刚之身,她却要让他在她的手中崩溃。
那隐匿在唇边的笑,令她看起来越发的英勇,身手的迟缓一点都不会消减她那一身的萧杀之气。
“砰——”
巨响的过后,那本是如老树盘根在稳当的张永山,居然生生地往后退出了数步,当他稳定身子时,只见他胸口一个猛烈地起伏,霎时一股殷红从他的嘴中喷溅而出。
张永山怔然地抬起头,他的金钟罩居然没有能抵抗住沧澜雪的攻击?
这是他所不能相信的,也是无法去相信的事!
不可能,他自傲了一生的武功,他怎会认为是输在这浑身是伤,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手里!?
张永山愕然震惊在所挫中无法自拔。
他自傲了一生的武功,怎么会输在这浑身是伤,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手里?
这样的结果自然无法令他信服,他想,必定是刚才自己走神了,而且他现在那只右臂已经完全无法动弹,力道上自然弱了许多。
“这真的是我沧澜雪的葬身之地!?”沧澜雪直起身子,晃动了几下才得以稳住,她面向着张永山所站立的地方,冷冷地说道:“张永山,我有的确实只是一双拳头,可就是这样一双你不看好的拳头,却足够取你的项上人头!”
“你……”张永山本欲要上前的脚步却因那崩裂的虎口,生生地止住,他紧捂住嘴巴,却仍是关注那汹涌而来的鲜血。
“张永山,你太过看重你的金钟罩。”沧澜雪微微撑了撑眼皮,霞光渐渐地笼上她的面容,映得那张白皙的脸蛋绯红一片。
“无耻,卑鄙!”张永山在沧澜雪的话中勃然大吼,他岂能去信服沧澜雪的话,“好你个沧澜雪,知道打不过老夫就暗中算计!咳咳……”激动中那血流动的更为快速,瞬间将那张涨红的脸蛋刷白。
滕沧澜雪无痕的面容上,扬起浅酌地笑,她有些可惜自己看不到张永山此刻脸上的神情,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张永山双目突睁赤红,望着沧澜雪的目色内唯有那浓郁的杀意与化不开的仇恨,“老夫就算拼得一死……咳……也绝不、绝不容你在活于世!”
金钟罩被破,胸骨被击碎,张永山现在亦不过是苟延残喘,然而那份气势却令在场的众人纷纷拍手赞好,并且先前对沧澜雪那份恻隐全数转移,都说张永山定是被沧澜雪以卑劣的手段所伤。
要不然这张永山岂会着了道,被伤至吐血。
沧澜雪静静地听着四周传来的谩骂,那一字一句无一不是充满了愤恨与不平。
第60章 九蛇锁魂鞭()
她勾唇,清冷一笑,却没有做任何的辩驳,也从未想过要为自己做任何的辩驳,她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杀张永山,只为平心中一口气!
本就处在盛怒中的张永山见到沧澜雪那扬起的笑时,顿时血液上涌,那奔腾的鲜血宛如无法关闭的水闸,他惊骇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尽快的疗伤,恐怕这命。
为了速战速决,张永山竟是不顾那胸骨的碎裂,从腰后掏出了始终没有亮相的兵器,“九蛇锁魂鞭”。
这九蛇锁魂鞭是用九根蛇脊骨所串联而成,衔接处更是以纯铁打着,坚硬度不亚于虎骨鞭,而柔软度又不下于白银蛇鞭。
沧澜雪闻得台下那一声声叫好,自然知道张永山亮出了他的武器。
呼啸风声顷刻间涌动在周身,有许好笑,也觉得有些恶搞,从她来到这里后就一直与鞭为伍,从沧澜菱的白银蛇鞭到沧澜鸣的虎骨鞭,而这一次又到了张永山的九蛇锁魂鞭。
沧澜雪仰起脸,伸起手,探向自己的脑后,将那绑缚在发间的发带取下,缠绕上自己的手臂,迎风一扬,顷刻间只见一道白色迎着夕阳翩翩舞动。
“沧澜雪!”张永山被沧澜雪那扬在手中的发带所气,双腿一踩地面,人冲天而起,手中九蛇锁魂鞭顷刻间跳跃在空中,如有生命般向着沧澜雪击打而去。
沧澜雪在擂台上一个翻身,手中的白色发带灵动跳跃在半空中。
似乎,有那么瞬间,眼中所见是两条长蛇,一黑一白,在空中跳跃纠缠。
轻灵地碰撞在一起,带起的却是夺命的阴风。
沧澜雪耳听八方,双眼紧闭地她,眼前所见是一片黑色,然而,在这样恶劣地环境下,她仍是能一一接住张永山的攻击,并且做出相应地对抗。
张永山虎口紧绷,每次挥动九蛇锁魂鞭都会扯来剧痛加上鲜血的流淌,其实他的情况比沧澜雪好不了多少。
凌空中转跃中,那血液的流淌更为快速,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骨头摩擦时产生“咯嘣”声响。
沧澜雪将发带往上一抛,人半蹲下,以起跑地姿态略微在原地停留了数秒,在发带即将落地时,人一个后奔,疾掠而去,与那正在朝她挥来的九蛇锁魂鞭来了个正面。
在蛇鞭即将甩上身子之际,双腿一曲,险险地贴着鞭身滑行了数步,在张永山还未及收回蛇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