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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定心丸的飞行员们又回复了“雄鹰”的姿态,投入到对敌的战斗中。
在医院里才呆了两天的林俊就躺不住了,因为到处都是伤员,很多都躺在医院过道上。自己伤不重,不能占着床位不放,就主动找到白求恩希望出院、到谢维进的炮兵营里修养治疗。白求恩也知道现在医院的情况,而且对安德烈的伤也是非常清楚,也就同意了,只是再三要求林俊要多休息少活动,还要按时吃药换药。
医院和炮兵营取得了联系,老谢同志派了两个人,用一辆货运人力三轮车把林俊拖到了自己的炮兵阵地:公园里的马德里富人住宅区。
敌军从不炮轰阔人的住宅区,所以谢维进就把大炮隐藏在了这些点缀着拥护佛朗哥的上层阶级的豪华公馆因而毫无损毁的公园里,而炮兵指挥部就设在了弃房而去的贵族家里,就是林俊现在住的这幢别墅。原来是一个什么伯爵的房子,当敌人开始轰炸马德里时,里面看家的仆人已经都跑回老家,大门紧闭已经有些日子。选它做指挥部还是林俊的主意和决定,当时看中这房子还是林俊躺在三轮车上的时候。
当时林俊躺着欣赏这些漂亮的别墅,还在想:比我那幢学院里的房子是大多了!而几分钟后,林俊看到了谢维进的指挥部和炮兵同志们的营地是大跌眼镜:都是最简陋的帐篷。
当时林俊就和来迎接他的谢维进说:“我说老谢,你怎么不把指挥部搬到那些空着的别墅去,偏喜欢让同志们睡帐篷,这么冷的天你喜欢挨冻呀?”
“哦,那些是私人财产,有人看着的。再说我们**员这样也不好吧。”
“你个死脑筋,那些是资产阶级的东西,是在剥削劳动人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现在是战争时期,知道什么叫征用吗?我们又不是去拆房子,只是暂住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个死脑筋!”
林俊是好好的给谢维进上了一课,一堆的道理,“反正我是不住你的帐篷!要是有麻烦,一切问题我负责!我可告诉你老谢,你吃我的拿我的,可别挡我的路!嘿嘿!”简直一土匪!
“王刚,王刚!”大声叫唤边上身背大刀的王刚。
“走,和我一起去找房子,把你的大刀给我亮出来,我要和房东去说说暂时住他们房子的事。”
“哦。”强壮如牛的王刚见营长没反对,拔出背着的大刀。
谢维进看着眼前这个“活宝“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他也心疼自己的战士们。11月的天已经很冷,但小伙子们只有简陋的帐篷和单薄的棉被,根本挡不住寒冷。他也希望自己的部队能住的好些,可为了纪律和影响,他没有打那些贵族房子的念头。
但现在安德烈同志跳了出来,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安德烈的理由是一套一套的,根本没法让人反驳,而且就是上面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把他怎么的。
再说了,安德烈同志不是说自己的部队是“吃他的用他的“,这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没办法,只能听他的――这位是谢维进给自己最好的理由。
可就是看着躺在三轮车上被拖着走的安德烈,还指挥着边上三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其中一个还提了把明晃晃的大刀!这是找人商量还是土匪进村抢劫?!
我们的老谢同志是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这的最高长?有些不明白,不明白!
你不明白归不明白,能“借”到房子那才是真理。整个住宅区的房子让林俊几个转了一大圈,只要是“老爷”不在的全“借”了,更不用去说那些锁着大门的,那是直接砸开!
用林俊的话就是:跑了的一定就是支持弗朗哥的人,我不把财产充公已经是客气了!当然,那些仆人还是住他们的,也是穷人,不能赶走了。
谢维进强调:部队的纪律是第一位,谁都不许拿房子里的任何东西,连铺盖要是自己原来的。要是谁私自拿东西,军法伺候!
其实炮兵营里的同志都是好同志,在暂住的1个月时间里,所有的房子都没失少任何贵重的东西,就是少了几根雪茄――这是几个老烟枪冒着军法伺候的风险干的。
林俊倒没有炮兵同志那么好的觉悟,他刚搬进“新房”时,就把伯爵的卧室和豪华大床据为己有,还顺便把伯爵逃跑时不小心掉在床下面的一只镶有钻石的金怀表和一条可能是伯爵夫人的红宝石项链揣到了口袋里。用林俊自己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老爹说过,打仗不弄点纪念品的人――那是傻瓜蛋!
当然,林俊不是“傻瓜蛋”,更不会把自己的“纪念品”告诉任何人。
别墅外的小树林里就隐蔽着几门30型152毫米榴弹炮,时常开火,惊天动地的炮声和巨大的震动摧毁的不仅仅是敌人的有生力量,还彻底摧毁了别墅里那些漂亮的刻花窗玻璃。战士们一到晚上就把坏了的窗户都用木板钉上,免得冷风吹进来,可到了白天又要都敲下来,要不房间里就黑的像地洞,什么也看不见。战争时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王刚已经成了特派给林俊的勤务兵,时刻跟在他身边。一看林俊出来了,“安德烈同志,你怎么出来了,卫生员说要你好好休息的。”
“休息个头,连我的那张床都摇的震天响,还休息?!”这到是实话:只要是外面的大炮一开火,整个房子就天摇地动,根本没法睡觉。还好这房子够结识,要不林俊还要担心自己睡床上,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给活埋了。
“走,去找瓦西里。”
林俊的机械组长和他的10几个手下也在谢维进的部队里,他们是在大队的飞机撤离时暂时加入炮兵营的。
现在瓦西里正在树林里修理一辆yag…10型8吨载重卡车,它的变箱有些问题。瓦西里刚给它换了个新的齿轮。
“好了,启动一下试试。”对着驾驶员喊。
动机出正常的声音,挂上档转了一圈。“瓦西里同志,你真厉害,我们怎么修都搞不好,你一会就修好了。”驾驶员喊。
“呵呵,这就是经验!”瓦西里有些自得,谁都喜欢听好听的。
看到林俊走了过来,“大队长,你怎么来了?你需要休息。”
“都躺的快生虫了,出来透透气。”林俊看了看满身油污的军士长,看来他们都已经进入了新的角色。
“其他同志还好吗?”
“都帮着炮兵同志修理设备,我们修不了大炮,搞搞这些拉炮的车还是可以的。”
“这就好,干呆着也难受。”林俊看了看天,“你们先忙,我要去找谢营长说点事。说完又拐回了那幢别墅。
走进别墅的豪华大餐厅,现在这里是谢维进的临时指挥部。谢维进正对着一张大地图研究点什么。
“老谢,看什么呢?”
“你又乱跑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停停停,起来到现在你是第三个说的。躺不住,你去躺会试试看,天摇地动的。”
谢维进也知道,只要外面自己的那些大炮一说话,谁都别想睡觉。
。。。
第四十二章 马德里保卫战2()
马德里的攻防战残酷的进行着:在马德里唯一的高楼―电话大楼,它无所畏惧地高耸在有德国轰炸机侵扰的天空中。顶上的几层已经一再被炸,但是在底下几层的政府机关照常进行工作。城里不管哪儿被炸,工作也都照常进行。
在9月开始敌人的轰炸引起了恐惧。现在马德里市民已经学会了在恐惧中生活,自9月17日以来,那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已经从市民的恐惧中消失了,因为在林俊和安德卢普夫开始升空保卫马德里的天空那天,看见空中的战斗机,男人和妇女都高兴得直流眼泪,互相拍打。他们把小帽子扔到空中,又拥抱,又跳舞,又唱歌,又示威般地叫喊。咱们的!咱们的飞机!咱们的!而每当出门时,马德里人会靠着街道的一边走,因为他们知道敌人的炮弹会落到街道的另一边。
林俊不知道,马德里人很高兴地给自己的飞机起了个浑名――狮鼻子,也许伊16的五短身材是有点像狮子鼻,但还是要佩服马德里人的丰富想象力。
“老谢,现在前线的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情报显示法西斯的军队在西北部大量集结,可能会从这个方向大举进攻。但也有两个好消息,有一位苏联炮兵专家会来我们这指导工作,还有就是新编的第11国际旅已经进入马德里,我们营会暂时编入11旅,配合步兵打击敌人。”谢维进虽然说了两个好消息,但还是看的出来,他有些担心。
新编的第11国际旅是最早救援马德里的部队,现在马德里主要的防卫工作一直是由现在第5民兵团在坚持。这是个富有战斗力的部队,一半由工人(他们几乎全是**)组成,是共和军的骨干。而共和军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正规军,而且第五团的友邻部队战斗力就不怎么样了,情况要差一些,士兵们的成分较为复杂,情绪急躁,战局不利时会逃跑推却。在这几天的战斗中,第五团总是出现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没让敌人跨进马德里城区一步!
正在林俊和谢维进交谈时,卫兵进来报告,说有几位访客到了,其中一位就是新到的炮兵专家。
进来的一共5个人,4男1女,林俊认出了其中两个。那位女同志应该就是在西班牙内战中有着“热情之花”称号的著名**员多洛列斯…伊巴露丽,而另一位林俊知道的人让林俊非常惊讶――这个时候他不该在这,他有可能是在法国或是其它什么地方,也许是巴伦西亚或其它的欧洲城市,反正他不该在马德里!他的手中有一个画夹,他就是帕伯罗…毕加索。
另外三人是分别是军事顾问、炮兵专家h…h…沃罗诺夫、苏联中校,苏联军事顾问伊万诺夫和真理报的著名记者米哈伊尔…科利佐夫。
谢维进请大家坐下后,立即进入了正题。
伊万诺夫拿出了几封信给林俊,“安德烈同志,这是我来西班牙前斯大林同志,还有您妻子和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党委会主席阿尔希波夫同志要我带给您的。”
“谢谢,伊万诺夫同志。”林俊快两个月没家里的消息了,虽然急于知道信的内容,但场合不方便,还是耐住了性子。
“谢同志,以后我将配合你的工作,当然,炮兵营的具体事物事还是由你来负责。”说话的是沃罗诺夫。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只是顾问,不是来夺权的。“而我们将来和其它部队的协同将由多洛列斯同志、我们的”热情之花”来衔接。
看来沃罗诺夫还是个开朗的人,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放松了心态。
“谢同志,协调员和通信兵马上会向你报到的。”她说话非常的干练。
“欢迎、欢迎呀!有专家和协调员的帮助,我们营的战斗力将会大大增加,可以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些法西斯。”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毕加索开口了,他是和林俊在说,用的是西班牙语。林峻听不懂,经过伊万诺夫的翻译,原来毕加索是要来看看马德里的空中捍卫者。“我听说一个多月来保卫了马德里的空中英雄现在在这,所以就来了。安德烈同志,我想给你画张素描,可以吗?”
“我的老天!毕加索要给我画素描,那是求都求不来的,愿意、愿意!我是一万个愿意!”林俊心理是欣喜若狂,说:“当然可以,毕加索同志。”
毕加索是法国**员,所以林俊还是称呼他为同志。
“那好,我们坐到靠窗的位置好吗?真理报的米哈伊尔同志也正好要采访你,我们就画一张交谈中的共和国捍卫者”毕加索边说边打开了他的画夹,取出了一只炭笔。
林俊按照毕加索的要求坐到了床边,而他的对面是米哈伊尔。
“呵呵,毕加索同志可是不轻易给人画素描的,安德烈,这下你更出名了。”说话的是多洛列斯,而其他人都在那说林俊好运气。
“呵呵,呵呵。”林俊自己只能在那里用傻笑回应。能让毕加索给自己画素描,这比再得一枚勋章都要高兴。
那边的几位谈起了工作上的事,而米哈伊尔也取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和林俊交谈起来。
谢维进和其他几个同志谈论的是战局和事态的展,主要内容非常的杂:现在局势不容乐观,共和国几乎丧失了西班牙的整个西南部分。德国与意大利打着与佛朗哥分子合作的旗号,它们侵略行动不断升级,情报显示,“干涉军”的数量在不断增加,还有它们源源不断的在给叛军提供后勤上的支援。在叛军营垒中,各竞争集团之间也正在闹内讧。但遗憾的是,在共和国阵营内,**人、社会党人、无政府主义者和左翼共和政体拥护者之间的分歧闹得更厉害。而那个跑的巴伦西亚的右翼社会党人拉尔戈…卡巴列罗的政策是模棱两可的和不一贯的。
而从完整的意义上说,现在的共和国还没有正规军。摩洛哥没有获得独立,这一点被法西斯分子所利用,他们在那里进行蛊惑人心的的宣传,并收集穆斯林队伍编入自己的部队。巴斯科尼亚和加泰罗尼亚要求自治,而政府对此极不乐意,这就给反法西斯队伍带来意见分歧。人民群众满怀革命热情,作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对他们妨害最大的是无政府主义者,这些人缺乏起码的纪律:他们今天打仗,明天就休息不干。他们有时不经请示上级指挥官就采取冒险行动,有时则把正面暴露给敌人。他们从国家仓库夺取武器并将其隐藏起来。他们对谁也不承认,对谁都不在乎。他们不大喜欢**人,瞧不起社会党人,仇视政府人员,他们不是自逞英雄,就是惊慌失措。
后勤工作暂时还未步入正轨,而各条前线的局势也不妙,所有各方面都在看着马德里的战局,只要马德里坚持住,战争就有获胜的希望。
那边的谈话传到林俊的耳朵里,那他有些心烦意乱,自己和米哈伊尔的谈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
米哈伊尔主要是来采访林俊和他的大队保卫马德里的战斗经历,他已经在西班牙有段时间,早就听说了“苏联援助西班牙第一战斗机大队”光辉的战斗历程,也亲眼看到过他们的飞机升空作战。而这次他来其实是上面下派的政治任务,在克里姆林宫得知林俊被地面炮火击落受伤的消息后,立刻命令真理报驻马德里的工作人员找到安德烈,写安德烈战斗历程的一份报道回莫斯科。
作为一名资深的记者,米哈伊尔知道,这是个“造神”的动作,为的就是打造一个新得“军神”、新的战斗英雄。按着这个要求,米哈伊尔需要的只是眼前这个空战英雄的“丰奉伟绩”,而不是什么原因“回”的马德里。
“你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在和面前的记者交谈一段后林俊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是提了自己的意见:关于他“回”马德里的原因一定要写是被击落的,“我不是人。”
米哈伊尔是在马德里采访林峻的,而照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巴伦西亚指挥部队,这个问题只能让米哈伊尔自己去想办法了。英雄也会被打下来,但怎么被击落的,这里面就有文章好做了。
应该说毕加索是很少为某个人画素描,这次他一到马德里就听说忠实保卫马德里天空一个多月的飞行员同志受伤了,现在在国际纵队的炮兵营养伤。所以就找到了多洛列斯,希望见到这位飞行员。当时多洛列斯刚好要来炮兵营,毕加索就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