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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安排妥了;”杨丰点头说道:“彦明领了三十來个好手装作黄巾的残兵败将今夜已经出营了;取了两个斩获的头颅;万无一失;”
“恩;不要伤了曹兄手底下的汉军兄弟;”马越认真的说道:“这是重中之重;彦明可清楚;”
杨丰点头;
马越问道:“对了;彦明腿上有伤;他走了有多远了;要不把他追回來;身子未愈白天又为我挡下一次刺杀;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主公放心;彦明身子壮得像个牛犊子;狗咬的伤口早就好了;不碍事……”
杨丰蠕动嘴巴;马越见状问道:“阿若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主公;真要救下彭脱;”
马越站起身來;俯视着杨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眼睁睁看着他被押送到洛阳腰斩;”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丰皱着眉为难道:“主公可要想清楚;一旦这件事情咱们做了;那曹操可随时都能倒咬咱们一口;营救叛党;恐怕陛下不会再保下主公了……蹇硕那日不是说了;曹嵩带头反对主公在东郡召集大户献田……”
“打住;”
马越制止杨丰继续说下去;转过身思考着;他不怕曹操在背地里捅他刀子;至少现在曹操不会那么做;但这个罪状太大了;他必须谨慎考虑;
半晌;马越回头对杨丰说道:“救下彭脱之后直接让他上家里找安木;找人送回凉州;这个事情你跟彦明说过了吧;”
“说过了;”杨丰点头;马越说道:“那就好;如果我不是错的太离谱;应该洠拢徊辉缌耍荒阆认氯バ菹桑弧
“是;主公好好休息;”杨丰退步出帐;临近帐门说道:“主公;我找火头给您做了点吃食;应该快送过來了;”
马越拍了拍额头;再度向杨丰招手说道:“你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吧;”
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不仅营救彭脱这一件事情;还有更为重要的就是蹇硕与曹操如今都在营中;这二人可是生死仇敌;如何周旋于二人中间调和他们的关系;是明日开始的当务之急;
……
雒阳;梁府门口;一身红色锦袍的中年人叩响大门;
“凉州陇县的马三郎是在这里住吗;”
开门的是安木;这个不蓄须发身材高大的骊靬汉子;皱着眉看着眼前黝黑的红袍汉子;猛地一拍额头:“您是韩……韩从事;”
韩约认出了这个跟随关羽的骊靬汉子;笑着递上了名刺;说道:“这是名刺;还望告知梁老大人;韩约來过;”
安木开门;之后苦着脸对韩约说道:“从事;主公不在;打仗去了;”
安木在洛阳呆了一年;汉话却仍旧说的不是很流畅;韩约也不在意;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羊皮递给安木;说道:“无妨;还请壮士遣人将韩某人的信函寄予三郎;这很重要;一定要保证路上平安;家里的形式都在信里;”
“对了;”韩约转身走了两步;扭头说道:“记得转告三郎;韩约來自凉州的问候;”
安木呆呆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红色的身影跨上骏马在视线中离去;这才反应过來急忙将羊皮卷塞入怀中;四下看了看关上了梁府大门;
策马直奔凉州的韩约将羊皮送到马越府上;他的心头越來越沉重;内心也越來越轻松;
三个月前;他被当朝大将军何进以凉州名士的身份召入将军幕府;为何进出谋划策;数日前凉州旧友边允寄來的一封书信;陈述了凉州目前动荡的局势;让韩约心中升起一股迫切回到凉州的希望;
凉州需要他;
就在昨夜;韩约与大将军何进秉烛夜谈;陈其利害;希望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能够扫除宦党;还天下之清明;他知道;何进不会同意他的建议;他也好以此为借口回到凉州;尽管诛杀宦官只是他想要离开幕府的借口;但对他來说;是真真正正的希望诛杀宦官;
凉州不同于中原;那里的人们以武为尊;而并非是儒武并行;儒生到了那里会得到很大的尊重;可谁愿意去哪里呢;
司隶一州五百多万户百姓;洛阳一城周边便有百万人口散布乡野;整个凉州才堪堪四十余万户;还算上了高山之上的归附羌氐;
凉州武人;无论游侠剑手还是世代边军;他们对宦官的都是一致的爱恨交加的复杂感情;这一切;韩约明白的太深刻了;
他们时时刻刻想要杀尽这些为祸天下的宦官;也许杀进宦官并不能让凉州的野心家们放弃以清君侧的借口起兵;但至少能让他们少一个借口;然而;宦官不死;他们便要世世代代依靠宦官來换取自己的晋身之资;每一个凉州武人从地方到中央的崛起;都有宦官在其身后推波助澜的影子;
西出潼关;韩约一袭红袍风尘仆仆;策马立于高山之上回首甩在身后的巍峨城池;看着一片繁华旧景;心中满是怅然;
自孩提记事起;阿母便总说;阿父为汉家战死;祖上皆以忠义闻名……可自己;这又算得上什么呢;
这一去;便回不得头了;
洛阳城里的九重宫阙;也许此生再难见到;如若再见到……
韩约宁肯洠в性偌幕幔
策马扬鞭;一袭红袍奔马在官道上带起沙尘好似席卷天下;
第八十五章 取舍之道()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曹操伸出衣袖擦拭脸上的汗水。一口咬下手中梨子。看着马越在田亩里游走高声问道:“三郎为何放着营寨不待。非要在烈日之下巡视田地。即便是想以身为饵诱出刺客也该晚上出來啊。”
现在日头正烈。晒得曹操皱着眉头以宽大的袖袍遮阳。
听到曹操在喊自己。马越摇头苦笑。随后便带着杨丰绕过田地走回垄道。侧身爬上骏马。歪头对曹操说道:“某倒不是怕那些个刺客。只是战乱错过了农时。担心南迁百姓的生计。”
“你呀你。随便找个军士來替你看看不就得了。大战在即不花心思琢磨战阵之法。居然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曹操拍着马臀。转头对紧随其后的夏侯惇说道:“元让。找东阿城里的大户要的藏冰可送到营寨了。”
夏侯惇点头说道:“应该都送到了。东阿的大姓很好说话。尤其是范氏。”
“三郎平了东郡卜己。那些个大户肯定是感恩戴德的不得了。”曹操打马在前越过马越一个马头。扬鞭轻扫说道:“三郎。以后别再这么干了。你的一封上表得罪了朝廷里许多大员。在东郡百姓里只怕也洠涞胶谩N址讲趴茨阒辉豆鄱唤省I绷瞬芳骸D切┌傩詹换岫阅愀卸鞔鞯碌摹!
这些日子有医匠与士卒们的悉心照料。洛北留下的伤口好了个差不多。至少能骑马慢行了。轻轻催促着骏马。马越轻笑一声说道:“他们喜不喜欢某。与某何干。某家又不是为他们活的。”
“嗨。”曹操扁着脸看着茁壮生长的麦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为兄在洛阳时跟你说的养名。你现在倒是忘个干净。”
“兄长之言三郎莫不敢忘。只是想做一些对的事情。得罪那么多朝臣是三郎始料未及的。”
曹操舔了舔嘴唇。脸上有些愠色。说道:“你想做对的事情。对的事情是什么。得罪门阀就是对的事情了。洠в兴堑闹С帜隳檬裁醋龆缘氖虑椤U贰U贰U逵械馈H肥悼尚小?沼姓涝谛摹'人支持你拿什么确实可行。”
见马越不言不语。曹操接着说道:“难不成你就凭一腔血勇。朝堂不是战场却比战场來的残酷的多。你怎么杀的卜己。”
马越愣了一下。抬手想问曹操这跟杀卜己有什么关系。还是如实说道:“装成黄巾贼混到洛北。趁其不备杀的。”
“这就是了。”曹操拍手说道:“你瞧。咱们讨伐黄巾。是正义的。所以你以奸计阴谋把卜己杀了。可咱们洠司醯媚阕龃砹恕;苟季醯媚阕龅暮芎谩U饩徒猩嵝∫宥〈笠濉5阏嬉晕悄隳且坏锻呓饬寺灞本质坡稹F洳蝗灰病J悄阆热谜饫锏拇蠡崃送恋亍4莼倭撕佣园栋傩斩圆芳旱闹倚摹2湃媚愕玫搅朔辈芳旱幕帷7裨蛏币桓霾芳夯褂谐录骸⒀罴骸V灰腔褂忻裥摹D愠に挥褪巧钡绞秩矶即虿煌瓴愠霾磺畹穆灞被平怼U饩褪侨∩帷7牌恍2乓残砟艿玫揭恍饽闶敲靼椎陌 !
说到这。曹操猛地抽了一下马越胯下骏马的屁股。随后轻磕马腹奔驰着笑道:“走啊。清闲日子不多了。回去陪兄长下棋。让兄长教你什么叫方圆之间。取舍之道。”
骏马的猛然前冲吓了马越一跳。随后急忙稳住奔马朝着营地奔驰而去。
入了大营。曹操也洠Ъ弊耪衣碓较缕濉R矝'有急着饮冰水。而是急急忙忙地把马越拉到大帐。给他演示既定的前进路线。
“三郎。你部下司马关羽已经堵住了冠县这个兖州到冀州的必经之路。保证了随后两位将军率领的大军畅通无阻。大军无阻。但辎重是个大问睿D阋仓馈P殖な窒轮挥星灏俨狡铩D愀芳航还帧B灞庇袥'有一条便于辎重运输且不易被反贼余党截杀的道路。”
马越沉吟片刻。手指按在羊皮山川地形图上的一点。确信的说道:“聊县。只有聊县。”
“洛北的百姓未遭兵灾。乡野间正是麦子疯长的时候。人高的麦田足够成百上千贼人隐藏。只有聊县到冠县。这条路上的麦田前番被大军踩踏。地里的庄稼都长不成了。在洛北找一条不会被黄巾余党袭击的路。愚弟并不知晓。但若说有一条路能够让我方斥候将数里之内的视野了若指掌。若是有一条路能提前发现敌情。若是有一条路畅通无阻一马平川。那就一定是从聊县通往冠县的官道。”
曹操点了点头。扭头给了夏侯惇一个眼神。夏侯惇会意向马越告罪跑出院落。集结己方斥候奔向洛北检查道路。
“如此算是了了一桩心头重担。”曹操伸了个懒腰。笑道:“來人。取围棋來。”
不多时。随从在二人面前摆好棋盘。一番猜先手马越执黑子。曹操执白字。在棋盘前相对而坐。
黑子先行。马越将棋子置于‘天元之位’。棋盘的正中央。
马越棋术很差。选择天元开局就是为了使用一种很无赖的战法。模仿棋。天元之位是整个棋盘中唯一一个不对称的落子点。从这一点开始曹操每落一子。马越便在棋盘上的对称位置落子。
相比马越。曹操是个精通棋术的高手。棋术之于曹操。几乎可以对等于马越之骑术。然而精妙的棋手对上模仿战术却也难以取胜。
曹操落下一子。三子以合围将马越靠近边缘的黑子气封死。提走黑子后随口问道:“三郎后來登过袁府大门吗。我听说太傅袁隗对你的献田策非常不满。朝议时险些气昏过去。”
“洠А!甭碓剿始缭诙猿品较蛳伦印R韵嗤侄翁嶙吡瞬懿俚陌鬃印PΦ溃骸氨境跣挚雌饋聿皇呛芟不段摇Wチ寺碓逯缶蜎'闲过。无法抽身前去拜访。”
曹操本來是个很爱下棋的棋手。却被马越的模仿棋下的百无聊赖。松开棋子说道:“你该认真些。棋局、战场、朝堂。都不是儿戏。攀附权贵很多时候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但攀附袁氏。不丢人。”曹操很认真的看着马越说道:“有个凉州出來的汉子跟你相似。年轻时候一样的出身低微。他洠в辛豪洗笕苏庋暮烊艘揽俊5昧嗽瞪褪蹲隽烁系哪涣拧<改晔奔浒嗣媪徵纭D忝且谎宰约喝饲兹鹊慕6酝庠蛸瓢廖蘩衲课薹ǘ取?伤髞砭推咀旁颐派世舻纳矸菰诠俪∩显阶鲈酱蟆4淌沸N就惩匙龉!
“凉州还有这号人物吗。是谁。”马越皱着眉头思索着问道。他怎么也想不出凉州还有这么一号武人。
“并州刺史。”曹操盯着马越的眼睛。说出了一个名字。
“董卓。”
第八十六章 尽速衷肠()
“董卓。。”刚回到金城的韩约才将缰绳递给下人。便听到了一个令人发愁的名字。
门口搁着十余柄兵器。韩约皱着眉头问道:“这胖子來做什么。”
“韩文约。再他娘说老子胖老子给你掳直了丢咸水大河里喂鱼。”
韩约话音刚落。庭院中猛然传出一声吼声。随后便见一众衣甲鲜明的雄壮之士簇拥着一身长八尺腰围五尺的狮鼻大汉昂首跨步而來。
这一年。董卓年过四旬。身体发福却更显威武。喝骂声里中气不减当年。
狮鼻阔口。翻译成人话就是塌鼻子大嘴。
‘这董胖子。威风不减当年。’
韩约拧着眉毛在心头暗骂一句。转而换上笑脸对迈步而出的董卓拱手笑道:“仲兄说笑了。來此是为公干。某前些日子被大将军召往洛阳。仲兄可是挑了个好时候。”
脸上笑着。韩约心里却暗自道苦。这董卓不傻。堵在自家门口想來也是一样收到消息了。
“行了。你跟某家鬼扯什么公干。这种时候当然是先将阿母接到并州。可不能让阿母看着这帮狗崽子胡闹担惊受怕。”董卓大手一摆。拍在韩遂身后一个随从脑瓜子后面。猝不及防的随从被拍的一个踉跄险些栽到地上。“给老子沽些酒來。”
看着站不稳还低头称是的随从。董卓又推了一把。随后收回肥手一脸嫌弃的说道:“嘁。弱不禁风。”
韩约伸手迎着董卓步入厅堂。心中对董卓这番说辞敢怒而不敢言。
董胖子你他娘拿某韩文约当傻子逗呢。你娘在陇西临洮。接你娘你隔着四百里地跑到俺的金城作甚。
将董卓迎至上首落座。韩约坐在堂下拱手自怀中掏出一卷羊皮放在几案上。笑道:“仲兄将家慈接到并州再好不过了。家里最近局势可不大安稳。”
胖子都堵到家门口做着恶客了。自己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情。何况他韩文约认识董卓满打满算也有个十年了。尽管董卓一副恶霸作为但绝对不是要对自己不利。否则就不会让亲信把兵器都放到门口了。
“聪明。”董卓坐在上首搓着肥手。指着韩约笑道:“文约就是聪明。你不用拿那破羊皮。上面无非是王国那小崽子召集了陇西金城十余部羌帅、几拨儿除了截杀商队一点儿正事都不干的盗匪。还有那些个不安分的湟中月氏胡一起商议一下來一场大演武。你不用说。老子都知道。”
沽酒的随从回來了。依次给众人面前摆上酒碗。凉州烈酒倒满。
“某家來找你也洠П鸬氖隆7凑阋惨サ业馈@顐喔拍闳グ鸭依锶私拥讲⒅菥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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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道。也就是临洮。
“仲兄放心。这点小事交给文约不会出一点差错。”
轻轻点头。董卓仰首一碗凉州烈酒饮尽。烈酒入喉催的董卓双目发红。看上去有些骇人。却不见了方才的威势。叹着气摇头问道:“文约。你真想好了。”
韩约长出一口气。无所谓的弹了弹衣袍。正襟危坐答道:“想好了。”
“这么些年。你韩文约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坏事。董某人清楚。金城如果洠悴恢阑挂嗌俜渍O衷诟谋渲饕饣箒淼眉啊O胂胝庑┠昴慊艿拿3蒙匣鄣墓叵悼删腿扛吨鳌O衷谝环馐樾诺菟吐逖羲侨甑啊K挡坏没鼓艿眯┕ρ6缭傥誓阋槐椤U嫦肭宄恕!
“王国、宋建、宋扬、北宫玉、李文候……各个狼子野心。这些年他们把凉州闹得乌烟瘴气。一个个部落打得烽火连天。”韩遂点头闭上眼。数息之后咬牙睁开眼说道:“朝廷洠嗽诤踉勖俏髁谷恕T勖遣荒懿辉诤踝约骸A怪莶荒苷莆赵谡庑┤耸掷铩C硗庵铩:疾灰恕!
“啪。”董卓的肥手猛地拍在几案上。喝道:“上酒。”
四目相对。尽是通红。一个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