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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拢与打压,是权术中不变的主旋律,无论施以何种计谋,只要与驭下有关,总是逃不过这两点的。
并州兵将在这种情况下,分为两派。董卓忠心耿耿的旧部尽管占据绝对优势,但他们却只能维持局面没有任何可行之策。而除了开始的墙头草,月余的时间也令不少人开始动摇,局势慢慢不妙了。
吕布,终于对贾诩起了杀心。
“我们杀了他,迎董公回并主持大局!”幽暗的密室中,并州军骨干人物皆有座次,暗自筹划着如何反抗。吕布坐在上首,英俊的面目露出一副小人物才有的表情,那是束手无策的疯狂神色,“了不起我们退出凉国!当年我们能易旗,现在一样也能!”
“奉先,先让脑子清醒了再说话!”李儒还未说话,跟随董卓久矣的田仪咳嗽两声,这个曾为匈奴奴隶,如今高居上座的老者已然七十有四,多灾多难的一生并未使他的寿命受损,可言谈举止间无可避免带着行将就木的气息,近年来田仪染了背疮,董卓请遍了天下名医却无法救治,只能等着入土为安的老人,在这种关键时刻竟忍着病痛出来主持大局。有他老人家当面,就连董卓如今最为器重的女婿李儒都只能退居次座,并州军最勇猛的将军吕布也只能俯首做出一副受训的模样。“董公尚在临洮,此时扯下凉王大旗,无异于将董公逼入死地。何况你以为贾诩是那么好杀的?此人心机至深,你杀他容易,赔上董公性命不说,凉国十万铁骑刹那便会攻来……你受的住吗?”
凉国如今的兵力,若倾巢而出,还真能聚起十万兵马。尽管这种数量级的兵力在十年之前就像个笑话,可如今却成了真。
想当年马越不过一万覆甲军出征便吓住四方诸侯,阵斩袁术逼死袁绍,拔除袁氏满门,吓得刘焉至死不敢出蜀地一步。蛰伏十年的马越若在并州折了心腹,十万铁骑奔杀而来也是可以想象的。
吕布不说话了,他倒不怕凉国铁骑,马越有马越的强兵,吕布也有吕布的死士,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但吕布在乎的是……董卓怎么办。他有些狂躁地将手指齐齐插入发髻之间,恼羞成怒地红着脸问道:“那您说怎么办,就这么看着?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被收服,昨日已有部众将贾诩送给他们的财宝拿了出来,可还有没跟我说的呢,以后还得了?”
“别无他法。”田仪皱着眉头,面容好似金纸般蜡黄,可言语却根本分辨不出他是否行将就木……做惯了奴隶的田仪从头至尾都是这副说话低声下气听天由命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先找生面孔去临洮,联系上董公再做打算吧,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
“那……贾文和不杀了?”吕布问着,恭敬地如同后辈一般。田仪看了他一眼,“不能杀,奉先啊,你有盖世的勇武,但不能太过依赖这些,否则终究还是会死在武艺上……你要知道,能跑死的都是四蹄飞快的马儿啊。”
“诺。”
密室中的诸多并州将领方才散去,却在半个时辰后再度集结在一起……凉王起兵了,征募各地兵马,最可怕的是谁都不知道他要攻打哪里!
凉并消息互通多年,此次竟没有一点儿放出风声,并州人知道的信息,竟是不比幽州人知道的多上一丝一毫。
整个天下都传遍了,凉王起兵,征募四方兵马。这还是马越封王后的第一次大举募兵,便再一次叫天下震动。时局演化到如今情况,各方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互相防备互相借力,谁都害怕被更强势的诸侯一言不合便出兵讨伐了。
从前的战争是道义的事情,哪怕在背地里骂娘,明面上也要寻一个占据大义的理由来才能发动进攻。若不占大义,哪怕是争夺土地,都不会有人答应,四方兵马都会来进攻你。
第一个不守规矩的,是孙坚。毫不犹豫地杀了张咨与王睿,结果偏偏没人能制得住他。紧接着,马越也不守规矩了,袁术不守规矩,袁绍不守规矩,公孙瓒不守规矩……越来越多的诸侯不守规矩,世道就乱了。汉帝刘协为了遏制孙坚向北的扩张,将整个荆北封给刘备,尽管名字仍旧是荆州牧,但荆北五郡五个太守分别是刘备保举的张飞、徐庶、崔均、蔡瑁、黄祖。面对孙坚长子孙策对徐州的侵占,汉帝在徐州数郡封出四个太守,都是在他郡占据兵马的豪强,企图聚拢他们的力量来遏制孙坚。
如果早些时候,这样的办法是管用的,但到了现在……晚了。
即便刘备与徐州各地豪强纷纷拼死抵抗,最好的情况也只能将孙坚的兵马打回长江南岸,占据天线的孙家军出尽了风头。这才让天下人意识到,世道变了……皇帝的诏令也不再那么好使,关键还在手底下的刀兵之坚!
东北刘和、公孙度、公孙瓒,算是三支兵马。西北的马越、中原的曹操、荆州的刘备,益州的张鲁、刘璋,东南的孙坚,还有乱七八糟的徐州豫州,遍地开花的诸侯中谁最可怕?
这个问题的答案毫无疑问地指向西北的马越和东南的孙坚,这二人势力最强,又最不守规矩,胆子大兵力强,谁敢忤其锋芒?
从前凉国不动,中原诸侯心里的轻松一些,轻松了太久几乎要忘了天底下还有马越这个诸侯。猛地一下凉王马越大举募兵,让所有人心底都蒙上一层阴霾。
这马越到底想干什么?
建安十年,春。
凉国陇都城外搭起点将台,方圆十里尽是军帐,帐外的篝火仿佛能消融初春的寒意。
马越的身后站着关羽、马超、阎行、王双、马岱、甘宁六位将军,顾雍、裴潜、裴徽、程武、贾模、梁远六名参军,将台之下数万大军之首立着关平、万宁、侯兰等将帅小辈。
“凉国的好儿郎们,你们可知道什么是英雄?英勇,雄杰,智谋……都不是。”马越朗声说着,声音在宽阔的草地上传出很远,“幽州公孙瓒,擅弑皇室,自恃其力联结兵马,攻占州郡已有经年,我听到有人说这是大汉气数将尽的象征。是啊,大汉气数将尽,诸侯遍地割据,能不乱吗?”
“这次我们便是要与公孙瓒交手……幽州冀州,燕赵故地,多慷慨悲歌之士,他们的军士也必然是世间少有之骁锐。”马越点着头,堂而皇之地夸赞着他的敌人,忽地沉默片刻,猛然说道:“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便是英雄,凉国的好儿郎们,跟我去宰了他们!”
“宰了他们!”……“宰了他们!”……“宰了他们!”……
第十章 乱上加乱()
做过阴山角,由凉州境内的北地郡直抵鲜平郡,便是一马平川的并州。
其实由凉州至并州有更近的路,但马越的大军此次携带了许多新式兵器,担心山地会对兵器造成无谓的损坏,因此才专程绕远。
实际上凉国的兵器并未有太大的改变,仍旧是以重骑重步为主,辅以强弩军阵,轻骑护翼……大体上还是这个时代流行的兵种,硬要说诧异无非是多了些攻城兵器罢了。有过在渭南城被袁绍投石车砸得晕头转向的经历,马越对这种攻城兵器是闻之心悸。
越是如此,他便越想将这种兵器更大型地应用在战争中,作为强大国家的利器。
天下进入全面战争的时期,无人不争,不可不争。除了武士的勇武,最要紧的便是科技与谋略的作用,只有这两样才能保证在愈演愈烈的战争中为麾下武士保住性命。
这些年,凉国的兵甲没有太大的进步,工匠们锻造的技艺越来越高,使得兵器更加耐用,甲胄更加坚固。凉国强弩阵使用的制式弓弩可射出百步,单单是这四万军士中抛开一万覆甲士,三万大军便配备了一万七千张弓弩,这种远程打击优势,是任何诸侯的难以比拟的。
除去弓弩,便是凉国的投石兵器。因为这个时代铁钉并不实用,更多的木工使用的都是木楔子,以高超的技艺将木片合在一起,无论是筑屋还是镶嵌,均不使用铁钉。这样传统的攻城兵器运输便非常困难,尽管木楔坚固耐用,却不便于拆卸,因此攻城都要围上数月随军带着工匠来赶造军械。
凉国军,没有这种烦恼。
三丈高的攻城兵器被拆卸成一车车的巨木零件,装配有巨大的铁定,运输尽管仍旧缓慢,却比推着巨大的兵器快得多,何况,他的攻城兵器不单单用来攻城。
碎石炮,与投石车模样相差不大,只不过投射出的并非巨石,而是由绳索缠绕在一起的羊石头,两块系住以绳索相连,一次射出十五组羊石头。巨大的军械可将之抛射出百步之远。连着绳索的羊石头会在空中连环旋转,落地之时哪怕穿着相当坚固的铠甲,只要碰到也免不了皮开肉绽骨头折断的下场。若是密集的大军阵中,一次便可杀伤数十人。
更何况,这样的兵器造成的威慑力完全不同于正面拼杀,就好似渭南之战时骁勇善战的凉州覆甲军面对袁绍的投石车也只能抛弃城头逃向城内一般。这东西已经不是勇武所能阻挡的玩意儿了,即便是最勇敢的勇士也不会贸然与之相对。
五十架碎石炮一字排开砸出的声势足以吓破任何人的壮胆。只不过这东西也有弊端,为了防止套上绳索的羊石头在空中相互碰撞而减少坠地时的杀伤力,安置石头的位置经过特殊处理,无法再安置大型巨石,便决定了这种武器只能在野战时使用,攻城则很难对城墙造成可观的伤害。
有了抛石车,自然也不会少了床弩这种大杀器。除了针对松散阵型的单支床弩,凉国还配备了各三到五十架不等的鸳鸯弩、三才弩,九曲弩等床弩。以应对战场上的各种状况,其中九曲弩最为可怕,九枝七尺短矛被提前架成扇形,使用时直接扣在弩机上拿掉挡板便可发射,弩弦劲射之下可刺五十步,十架这种怪物在战场上一字排开,足矣将射程笼罩面前百余步距离整个队列。依次攒射后九十支短矛在敌军阵线中炸开,军心便已经崩溃了。
只可惜,这样的兵器杀伤力的确可观,却需要在战前过长的时间准备短矛,何况耗资过巨,不可常用。
一个时代发展什么样的武器都与环境有关,通常情况下骑兵越强,弓的制作便越加高深。骑兵越弱,弩的作用便越来越被重视。而马越不同,他手中握着天下间最强势的骑兵,却偏偏还要大力发展弓弩……为的就是有一天与那些擅长使用步卒大阵的敌人对攻。
大军抵达鲜平,于郡中修整的同时,马越再度叫杨奉征募一万兵马跟随自己出征冀州。老白波头子没什么私心,甚至对马越这种维护皇权的行动表示支持,非但要亲自领军,还犟府邸的粮仓开了犒劳军士。
当凉国军再上路时,已经聚集五万兵马,在草原上铺开了一眼都望不到边。
并州人老实了,当这样一支传闻中的军队抵达州郡,何况还有马越这样的将军在王爵在场,各地太守无人敢阻,走到哪里便由哪里供应军饷。
声势浩大的凉州大军进驻并州,分驻并州三郡,马越则领着大军亲自驻扎在晋阳城外,与贾诩交接并州之事。
临近末了,亲点并州将领吕布、郭汜募兵一万随军出征。二将不敢为忤,在五月时募足兵员,随军出征。
……
冀州的战事早就开始了。
冰河初消的三月里,曹操便亲自督帅兵马渡过黄河,由上党进襄平赵国故地,与公孙瓒连翻接战。
尽管作战的规模不大,却令一连三个月战报就未曾停过,几乎是三日一小战,五日一大战。数百人上千人地相互攻伐,你打我跑。断粮道、掘沟渠,手段层出不穷,甚至就连收买官吏这种事情都出现了不下三次。
幽冀的局势太乱,曹操轻易不敢涉足其中,幽州的刘和、冀州的公孙瓒,还有在辽东裂土自封的公孙度,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曹操曾派遣使者由东莱渡船前往辽东,要将公孙度在徐州封个侯,哪知道这家伙太过光棍,明目张胆地对使者说他在辽东称王,要徐州的土地有什么用?摆明了仗着山高皇帝远,要坐那一亩三分地的土皇帝。领了幽州牧的刘和也是一样,麾下十几万乌桓、鲜卑人搅得幽州大乱,偏偏此人还不觉有何意外,一门心思地要与公孙瓒血拼,庞大的军势硬是除了开始的两仗打得漂亮之外再无圈点之处,曹操总觉得这些异族人在大汉的土地上早晚要乱套!
中原这个地方不好弄啊,北面有公孙瓒,南面还有防着孙坚,否则曹操早就出兵攻打公孙瓒了,哪里还会给他机会在冀州站稳脚跟。可无奈朝廷如今接连失去众多州郡的支撑,一来钱粮不足矣再支撑发动大型战争,那些诸侯又一个比一个难使唤。像马越这样愿意随时勤王的是少数不说,势力却又太强了,用起来不太放心。
若是刘备的势力早几年能像现在这么强,曹操也早能腾出手来收拾公孙瓒,可惜差就差在刘备直到这两年才在荆州站稳了脚跟,一切对他而言太来之不易了。就连曹操都怕孙坚再来刘备的南阳坚守不住,随时在洛阳备下两万兵马准备准备支援他。
即便曹操此次督帅两万兵马入冀州,但他仍旧不打算与公孙瓒决一死战,只是不断地拖延时间,以小股部队骚扰后方为主,根本就不在乎杀敌之类的事情。
再大的战争,小股运动战也是亘古不变的主旋律,哪怕是动辄十万兵马,也要分开做千人队那般御使,方能得心应手。很快,曹操便将攻势推进到了魏郡。遣夏侯惇驻军广平,自己则屯与魏郡,对邺城形成压迫之势,静待马越的援军。
“将军,凉王的书信,凉国兵马已到太原,不日便可抵达冀州。”荀彧此次随军出征,此时正拿着书信步入军帐,面色上却不太好看,完全不像援军赶到的喜悦,反而有些担忧。“孟德,不妙啊。”
“凉王来援,为何不妙?”曹操正在吃饭,塞了一半连忙咽下。他对荀彧极为信任,连忙抬头看着荀彧,面露不解。
“凉王在凉地征募大军,后抽调万余凉王覆甲,绕路前往鲜平,鲜平太守杨奉随军再度募兵,待至并州……孟德你可知,凉国大军出并州时已经将近七万兵马了!”
七万兵马,便是掌控冀州全境的公孙瓒,全境之兵也就才十万上下,这还包含了他的幽州旧部。马越越境讨伐,还是作为从攻的兵马竟一次出兵七万……手笔是不是有些大了。
“马越有凉州和并州还不满足,他还想要冀州?”曹操愣了片刻,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他手里的两万兵马可就根本不够看了,刘和手里有十万胡骑,马越底下是七万凉军,公孙瓒又有幽冀联军也不下十万之数,何况还有辽东那个公孙度,黑山军的张燕……这次冀州称得上是风云际会,超过三十万的兵马将在此地搏杀,曹操仅是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不行,文若你觉得,能否将洛阳防备荆州的兵马调过来?”
“不妥,即便是调兵也只能调来一万,只怕冀州要乱!”荀彧有些不安地握着书信,本来以为马越也就从凉州调集三万兵马来援,毕竟曹操代表着朝廷的大义,也还弹压的住,可这下子七万大军,何况凉国军的战斗力也都有目共睹……荀彧摇了摇头,冀州已经够乱了。
这下子,只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