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这里离兴庆宫太近,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也不敢过于放肆,以免触怒了天子那颗敏感的心。
同前几次一样,她到了别院伊使,并没有马上去刘稷的院子,而是耐心地去了每一个伤者的住所,亲言抚慰,并将带来的吃食等物送到他们的手上,那些老兵油子何尝见过如此美丽的贵妇,直到人影消失,都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脚步飞快地走向心爱之人的院子,跟在后头的舒云等侍女想笑又不敢,到了门口,全都自觉地停下脚步,将门口把住。
杨玉瑶提着裙角,轻轻地走进去,门是不会拴上的,她推开一个角度,马上就看到了屋里的情形,整个人马上呆呆地站在那里,既没有走进去,也没有退出去。
内室靠窗的榻上,伏着一个女子的身影,从后面看不清面容,身体呈弓形,纤细的腰身被一双大手搂着,从臀形和大腿并拢的情形来看,应该是个妙龄少女,多半还是个雏儿,屋子里轻微的咂吧声,对杨玉瑶来说再也熟悉不过,她的心里微微有些恼怒,枉自己为他担心得睡不着觉,人家却在这里风流快活。
榻上的那对人似乎毫无停下来的意思,杨玉瑶原本不多的气性,马上转为了兴趣,究竟是谁,能让他如此迫不及待,伤成这样都能动情。
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她究竟觉出了一线端倪,扶着少女腰肢的那双手,竟然规规矩矩地没有上也没有下,这可不是五郎的风格,什么样的女子,让他极为渴望,又极为尊重呢?她的嘴角现出一个浅浅的笑意,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在一旁坐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一个长长的热吻之后,刘稷放开嘴,少女唇间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而略显青涩的吻技,实际上对一个老司机的诱惑是致命的,如果不是这种环境,他会忍不住再多做一些什么,左右少女自己都默认了,两人的亲事在即,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封寒月始终闭着眼睛,面上带着一个甜甜的笑容,眼中还有泪痕,情郎伤成这样,她恨不能连心都交出去,只是一个吻而已,早就不在少女的心上了,感觉到对方离开自己的唇齿,她刚想睁开眼,就听到了一声惊呼,急急地出口说道。
“是不是触到痛处了,在哪里,在哪里?”
刘稷张着嘴,向她眨眨眼睛,封寒月不明所以转过头,赫然发现一张似笑非笑的俏脸。
“啊”
她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杨玉瑶看着她满脸的红晕,笑得前仰后合。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当我不在便是。”
封寒月的脸上红得能滴下水,想要解释一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捂着双眼,娇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刘稷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位姐们,似乎专门喜欢捉弄人,过了一会儿,见她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不得不开口说道。
“姐姐,笑够了没有。”
“这样的好戏,能笑上一年呢,这会子哪能够了。”
口上这么说,杨玉瑶却停住了笑,眼里戏谑地打量着他。
“不应该啊,你们自幼相识,又是在那种偏僻地方,什么没见识过,怎么像个雏儿似的,这么美的小娘子,你会忍住不下手?我却不信。”
“事实俱在,你不信管用么,那是我的发妻,哪能如此随便呢。”
“喔。”杨玉瑶出其不意地出手伸进了被子,在里面摸了摸,一个硬硬的事物让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姐姐。”刘稷吓了一跳,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敢来啊。
“奴还以为五郎当真守得住呢,没曾想有贼心没贼胆罢了,若是身上没有伤,这会子只怕已经干柴烈火了吧。”
见她话越来越露骨,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刘稷忍不住开口制止。
“饶了我吧,身上还伤着呢,医者说不能动欲。”
杨玉瑶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挨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子,娇艳的红唇就停在他的嘴边,那种如兰似麝般的香气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的心防,那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意志,一下子便到了崩溃的边缘,毕竟与少女那种浅尝即止的接触,非但不能压下心里的欲望,反而越来越热。
“五郎不必动弹,奴来吧。”
刘稷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搂住,狠狠地压着那对红唇,吻了下去。
第三百二十三章 柴禾()
七天的昏迷期,五天的苏醒期,受伤之后的第十二天,因为身体底子好,又年轻的缘故,恢复起来十分迅速,当然,这也得益于身处长安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每天不惜成本地吃着最昂贵的补品,最好的医士以及最有效的伤药,与在吐蕃的那一次相比,时间上要短得多,差不多已经可以下地了。
医者的叮嘱,实际上是出于养生的概念,在榻上躺了十二天,加上之前的行动,刘稷有超过二十天不曾亲近女性了,此时一个如此要命的娇躯主动贴上来,哪里还把持得住。
好在二人都知道保持克制,并没有如以前那般下死力,饶是如此,杨玉瑶依然一脸满足地瘫倒在他的身上,其中一半是累的。
因为主要是女子主动,刘稷倒是并不怎么累,摸着那具温玉般滑腻的身子,意犹未尽地说道。
“听他们说,这些天你已经来过三回了,走得这么勤,不怕被人非议么?”
杨玉瑶娇喘着说道:“还不是担心你,哪顾得了那么多,说嘴就说嘴吧,左右也不会说你。”
刘稷不解地问了一句:“这却是为何?”
杨玉瑶平顺了一会呼吸,用手撩起披散的秀发,将它们拂到脑后。
“你忘了这是谁的别院?”
刘稷一想就明白了,外头的人,肯定不会以为她是专门为了自己,只会怀疑到别院的主人身上,他眼前仿佛出现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是带闪的那种。
可怜的李瑁,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见他一时没有答话,杨玉瑶抬起头,“扑嗤”一笑。
“五郎不会连这种干醋也呷吧。”
女子精致的脸颊上还残留着高潮后的余韵,一双眸子里有着如丝般地迷离,雪白的娇躯染成了粉色,起伏的曲线令人血脉贲张,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任何变化都逃不对方的感觉,
杨玉瑶伸出手抚过他的脸颊,声音舒媚入骨。
“那日你的英勇,奴与小妹在花锷楼上看得清清楚楚,开始小妹还着紧寿王的安危,后来奴悄然看到了,她的一双眼睛也黏在你的身上呢。”
刘稷的眼中一亮,喉咙里不自觉得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杨玉瑶“咯咯”直乐。
“小妖精,又作怪。”
刘稷将她的身子抱起,放到自己的身边,顺便为她盖上被子,屋子里虽然烧着上好的银屑炭,可毕竟是大冬天,这么光着容易着凉。
杨玉瑶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上,面上现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你知道么,城中都在传,你是天神下凡,辅佐大唐的,那些蕃人称你为什么“努儿”,又证实了这种说法,如今传得神乎其神,已经有人照着你的画像,贴来做门神呢。”
“可只有奴知道,你也会伤,会死,那几日,你昏迷不醒,面如金纸,奴真怕这一睡就再也起不来了。”
刘稷伸手在她脸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丝水渍。
“傻瓜,我还没活够呢,哪舍死。”
“奴不要你死。”杨玉瑶呜哽着哭出了声。
“就算不看奴,为了那位没过门的小娘子,你也不可再这般行险了,好么?”
刘稷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下。
“不只是她,你们每一个,我都舍不得。”
杨玉瑶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似乎比她亲子过世还要来得悲伤,刘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直到自己停下来。
“憋了好些天,今儿总算是痛快了。”杨玉瑶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有时候,我好生羡慕她,可以当着人肆意地哭出来,奴只能回到府里,一个人偷偷来。”
“傻女子。”刘稷无语地抱紧了她,谁知道杨玉瑶突然挣扎了一下。
“呀,她不会在外面听壁角吧。”
刘稷好笑地说道:“阿封的性子我知道,你既然看到了,她面子挂不住,必不会呆着的。”
杨玉瑶一愣:“你唤她什么?”
“阿封啊。”
刘稷奇怪地答道,怀里的女子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就是心事被人戳穿那样子,他看着对方的表情变幻,突然明白了。
“不许笑我。”杨玉瑶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哈哈。”刘稷本来没打算笑的,被她这么一激,反而止不住地笑了起来,杨玉瑶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偏偏刘稷还补了一刀。
“这笑话,也值得笑一年喔。”
女子在他怀里不住地扭动着,头也不敢抬,刘稷笑着在她耳边轻唤。
“三娘,三娘。”
女子被他叫得自己也笑了,扬起头说道:“叫便叫,怕你么。”
“我的三娘是个特别的女子,没有必要与人比较。”刘稷止住笑,温柔地说道:“那日谢谢你,护住了我的人,否则他们必会身陷囹圉。”
“我说过,在这长安城,只要你不死,我必能保住你。”杨玉瑶骄傲地神色,令她平添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特质。
“后来天子召你入宫,是怎么说的?”
“奴认下了,就说人是我遣人做掉的,至尊偏生不信,还疑到了杨国忠的身上,再加上你栽给他的那些证据,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了,他的那些亲信,鲜于仲通丢了京兆尹,窦华贬到了江南,郑昂出京成了县令,他自己听闻是个太守,只不知哪个郡。”
这么彻底?刘稷自己都没料到,计划竟然成功了,未来大唐的两个祸害,一死一贬,怎么看都是有利的,也不枉了自己出生入死,流这么多血,他突然间兴奋起来,自己的到来,总算是改变了历史吧。
“谢谢你,三娘。”这一次,他没有丝毫取笑的意思,毕竟那一位也姓杨,对方做得可谓是灭亲。
杨玉瑶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他虽是姓杨,不过是个远亲,论到关系,安胡儿对奴都好上许多,一个市井儿,指望他?也只有至尊才会这么想。”
“虽是如此,毕竟担了干系的,还是要谢谢你。”
“奴不喜欢五郎如此见外。”杨玉瑶的眼珠子转了转:“既是要谢,不如应了奴一事罢。”
“你说。”
“每日里,奴都要来,可好?”
刘稷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杨玉瑶解释了一句。
“他不忿奴的所为,定会到府上讨教,奴才不耐烦应酬,索性到你这里来躲个清静,放心吧,奴会先进宫,看望至尊过后才来的。”
“你肯来看我,那自是好的,只是进了宫,他还会放你么?”
杨玉瑶睁着眼睛看着他,笑意藏都藏不住。
“原来五郎在呷他的醋啊。”刘稷的老脸一红,杨玉瑶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五郎放心吧,他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连小妹那里都少去,何况奴去见他,必会穿一身孝服,他有心也没胆的。”
杨玉瑶抚着他的脸,柔声说道:“有了五郎的爱宠,奴还要那个老劈柴做甚。”
“老劈柴?”刘稷听着新鲜,忍不住问道。
“那是奴老家的乡言,要用蜀语说呢。”
说着,她用极低的声音在刘稷耳边说道:“意谓干枯发裂的柴禾,一折就断,一点就着。”
想到李隆基在她心目中,居然是这么个形象,刘稷不由得开怀大笑,两人就这么抱着很是笑了一阵,直到窗外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将他们的笑声生生打断。
“你们。。。。。。这还是白日呢。”
两人面面相觑,她当真在听壁角啊,这下子糗大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板子()
李亨怎么也没想到,老老实实呆在府中什么也不做,这板子也能打到自己身上来。
原本太子府存着一分隔岸观火的心思,一边是安禄山一边是杨国忠,两人打生打死最好同归于尽,才是他们心中所愿,没曾想,事情竟然一步步地发展到了这里,安禄山死了,他们的悍然起兵做乱,事后虽然只惩了几个将校,可对于范阳的防范之心,可谓路人皆知,杨国忠更是被一网打尽,没等他们弹冠相庆,一纸诏令,几个东宫属官,便成了地方小吏,甚至连李泌区区一个侍讲都未能幸免,直接白身赶回了终南山!
“如今清楚了,至尊这是为寿王搭了一座天梯呀,只看什么时候,封了这太子府罢。”
一位老资格的属官叹了一句,在座的无不是心有戚戚,这件事情里头,唯一得利的,除了那位名动京城的刘五郎,就只有寿王了,三方势力同时受损,特别是东宫一系,他反而骤登高位,成为了事实上的政事堂领袖,接下来的事情还用得着说么。
反而是当事人,一头白发的李亨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担心受怕了二十年,总算可以解脱,焉知不是幸事,连累诸位,都是孤的过错。”
“殿下何出此言。”
同样在受贬行列中的来瑱一拱手说道:“这又不是高宗朝,二十年的太子,岂是说废就废的。”
“不用高宗朝,本朝不也有一位二十年的太子,说废就废了?”
来瑱顿时语塞,这还真是打脸,他忘了前任太子李瑛,正是同样的情形,不只是废了,连命都没保得住,虽然如此,他还是辩解道。
“太子无错,无故废之,岂是天下所望。”
“任由寿王经营下去,也就是迟早的事,翦除太子羽翼,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构陷罗织罪名了?”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来瑱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李泌,着急地说道。
“长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李泌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无奈地一拱手:“至尊没有废太子之意,至少目前没有。”
“怎么说?”
“这次贬谪咱们,只是为了平衡,若是不动太子府,大伙试想想,最后是不是要疑到咱们府上?如今虽然看似严厉,实则留了余地的,东宫属官,本就是流水匆匆,就当是提前换了吧。”
“难为你想得开。”来瑱显然不信。
“某一直在想,至尊最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早有筹谋呢,还是不得以而为之,直到寿王出任尚书令,总算有了一丝头绪,大伙想一想,上一任尚书令,花落谁家?”
没有人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因为那是一位先帝,在场的无人不知,李泌继续说道。
“至尊如今最为关心的,不是帝位的归属,而是自身的安危,数日前的那场变乱,让他看清了京城的虚实,号称十万的禁军,拿着国朝最高的粮饷,拥有最好的军器武备,却在区区三千人面前溃不成军,非得同样的边军才能解围,不至于将面子丢到蕃国那里,可谁都清楚,这面子已经丢了,所以才会有随后的处置,可大伙不要忘了,安禄山足有十余万人马,哪怕不都是这等精锐,一旦发难,谁人能挡?”
“这一仗迟早是要打的,至尊如今就在为此做准备,收回河东,大肆封赏范阳诸将,都是题中应有之义,咱们需要时间,范阳也需要时间,至少两年以内,都会保持这种事态,接下来,谁能主导此战,便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