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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个霪贱的女子?”
“为何这么说?”
“你又不是我的夫君,却在做这种事,难道不是么?”
刘稷无言以对,只觉得怎么说都是错,崔婉清凄然一笑。
“你也觉得是吧,那天夜里,我就应当悬梁自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府里,看到他的样子,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意,躺在榻上,满脑子都在想。。。。。。着那种事,刚才在屋子里,我不只一次想要逃出去,可一双脚就像是粘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为什么,他宁愿去碰那个老女人,也不碰我!”
崔婉清突然放大了音量,声音又尖又利,唬了刘稷一跳,不知道是该捂住她的嘴,还是出口安慰。
只见一个温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声音又变了。
“你说说,是我不好看么,还是不解风情,引不起男子的兴趣。”
刘稷闭着眼睛答道:“姐姐,你再靠近,我又要忍不住了。”
崔婉清“扑嗤”一声破蹄为笑,一双纤手分开衣衫,露出一个软玉温香般的身子。
“适才穿着衣衫,你未能尽兴,现在,尽管来吧,奴,随你怎样。”
刘稷猛然睁开眼,一把将她抱住,两个汗温的身子紧紧贴着,慢慢地融到了一块儿。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脸上滑落,带着冰凉的气息,落到了男子的身上,很快就被热气升腾得。
无影无踪。
**苦短,,第二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枕边只余了一缕余香,从窗外射进来的光亮,让他一下子坐起来,竟然睡过头了,没能赶在开禁前回到高府。
左右也是晚了,刘稷素性又躺了一会儿,昨夜动静有些大,他也差不多尽了全力,没想到,人家还是比他起得早,所以说,女人在这种事上,有着天然的优势。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他开始以为是杨玉瑶,结果是个年纪有些大的女子,说大,是相对于封寒月而言,看模样,应该没到三十,身姿卓约,曲线丰满,是那种妥妥的熟妇。
特别是她走近,蹲下身子为他取来木芨时,胸口那一片白腻的风光,让某人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太要命了。
“郎君可是要起了,奴为你梳洗吧。”
这算是附加福利么,刘稷也不在意,女子虽然年纪有些大,着实有些风韵,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的比例十分精致,肌肤细腻红润,胸前更是峰峦叠翠,美不胜收。
“姐姐是夫人府上的,怎的没有见过。”
女子有些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刚要答话,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让她赶紧低下头,站到了一边。
“五郎起了么?”
杨玉瑶声到人到,精神满满地走进来,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对他笑道。
“难得你还有贪睡之时,是不是昨日夜里,颠鸾倒凤,意犹未尽啊。”
刘稷讪讪地一笑,当着外人又不好做什么,暗暗瞅了一眼,发现女子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还是你想得周全,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杨玉瑶娇媚地一笑,向那女子吩咐道:“没听到么,你们郎君饿了,去让人上些吃食,送到这里来。”
“奴遵命。”
女子顺从地蹲身行了一礼,转身退出去,刘稷一把将她搂住,两人顿时腻做了一团。
“他们要来了。”
杨玉瑶被他弄得气喘不止,好不容易分开,赶紧收拾了一下散乱的衣衫,嗔了他一眼。
“她侍候得还成么?”
“你调教的人,自然是好的。”刘稷顺嘴答道。
杨玉瑶掩着嘴,眼神暧昧地说道:“她可不是奴的人,是你的。”
“什么?”刘稷一愣,自己分明不认识啊。
“五娘昨日过府时,将她带来的,说是府里的一个小妾,被逐出来了,听说你好这口,便送与你了,文书都拟好了呢,你要不要,不要就卖出去,还值不少呢。”
刘稷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想想说道:“也行吧,先放到妙趣阁,我暂时不需要人侍候,看着有些大,生过孩子么,叫什么。”
“文书拿回去自己看呗。”
正好那女子返回来,杨玉瑶叫住她:“你们郎君问你叫什么呢?”
“奴名为珍珠,在家中姓沈。”
女子低头答道,声音细细软软地。
煞是好听。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刺杀(十四)()
木制的车轮在长安城的街道上,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间或会有一两声车夫的吆喝,以及长鞭挥动时的“噼啪”。
这是一辆很普通的车驾,在虢国夫人府中,同样的车驾至少也有七、八乘,至于她那辆十分拉风的乘與,给刘稷也不敢坐,那不是擎等着告诉李隆基,你的相好,我撬了。
作死啊。
哪怕是这种供侍女和下人乘坐的车驾,内里也是十分宽敞,一次装上十来个,都不会觉得拥挤,此时里面只有两个人,刘稷就算想要满地打滚,也没问题。
如果不是身前,跪坐着一个女子的话,他还真想这么做。
借着车窗透出的一点光亮,刘稷将手里的一张薄纸看了又看,怎么也无法将它,与身前女子,联系到一会儿。
那可是沈珍珠啊。
这姐们可谓是一个传奇人物,同时也是大唐悲情排行榜前十的有力人选。
她的公公是皇帝,丈夫是皇帝,儿子也是皇帝,而她自己呢,活着的时候,连个正经名份都没有,顶着一个侍妾的身份,哪怕生下了长孙,都没有任何变化。
在数年之后的那场大乱中,皇帝出逃,十王府里那么多的皇子皇孙皇曾孙,有跟着逃了的,有落下的,而那些落下的,下场都非常惨,被安禄山的亲信将领孙孝哲,就是城外领军的那个家伙,全数砍下了首级,为的是报安庆宗被杀之仇。
很不幸的是,沈氏也在其中,可幸运的是,她竟然幸免于难,并于第一次收复两京时获救。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虽然有些曲折,结局倒是还行,那她就登不上悲情排行榜了。
结果,当洛阳第二次失陷于叛军之手时,她竟然又一次被扔下了,这一回,便再也没了音讯,直到二十年后,她的儿子李适登基为大唐的第九位皇帝,才下诏在全国范围内寻找自己的母亲,并追封为皇后,这一找就找了二十五年,终李适一生,都没能如愿。
这个故事,后世被拍成了电视剧,最近的一次就在他穿越的那会儿,不过刘稷更有印象的是则是很老的一部,那会子他才上小学,大街小巷到处都在放着,如今他早就记不清是谁演的了,但那主题歌的前几句,印象很深刻。
“天姿蒙珍宠,明眸转珠辉,兰心慧质出名门,吴兴才女沈珍珠。”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封闭的车厢里,又离得如此之近,女子弯曲的身体,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抖动。
“白露未晞,你这名字,是父亲起的吗?”
沈未晞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是家父。”
“吴兴沈氏也算名门了,你是如何被选入太子府上的?”
兴许是刘稷温和的语气,让她慢慢地开口,讲述起自己的经历,十四被选入宫,以侍女的身份分到太子府上,又被下发到了广平王李俶的院中,因为相貌娇好、性情温顺被李俶宠幸,结果第一年就有了身孕,十五岁生下长子李适,如今十一年过去了,她也到了二十六岁的高龄。
这一路基本上,刘稷问什么,她答什么,从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被丈夫遗弃的怨恨,甚至是悲哀,侍妾对于这个朝代的男子来说,可能还不如一个亲信的下人,哪怕她生下了儿子。
短短的这么一点接触,给刘稷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温顺,他甚至在推想,当初孙孝哲放过她,或许是因为,根本无法对一个百依百顺,什么都肯做的女子下手。
刘稷相信,哪怕自己这会子在车厢里要了她,也不会有任何阻碍,可他不会那样做。
这是一个饱受伤害的女子,无论是原来的历史,还是被他改变的一刻,她的眼里,都有只有认命般的顺从,能对这样的女子下手,是孙孝哲那样的凶人都做不出来的,只有畜牲才会。
于是,当刘稷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终于在她的眼里,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想念你的孩子吗?”
沈未晞的眼中,噙满泪水,摇摇欲坠。
车驾在路边停下,赶车的车夫提醒了一声,晋昌坊到了。
刘稷有些不忍心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不想给她一个虚假的希望,下车之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你不能见他,等着吧,或许有一天,他会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活得比别人长,到那时,你就赢了。”
沈未晞不敢置信地呆在那里,还是刘稷下车后拉了一把,才醒觉过来,她用衣袖抹去泪渍,仍像之前那样,低眉顺眼地跟在身前的男子后头,走入了妙趣坊。
道政坊安府,一个庞大的身躯坐在大堂上,就像一座小山似得,给人以一种极大的压迫感,而那种带着异族腔调的汉话吼声,更是将这种压迫感推向了极致。
“是哪个胆大至此,敢动老子的人!”
下首坐着他的长子安庆宗和吉温,以及从城外匆匆赶来的孙孝哲,他的脚下,趴着几个男子,人人都是蓬头垢面,腌脏不堪。
“看他们的装束和兵器甲胄,是官军啊,咱们一时间没能做出应对,结果,一下子就溃散了,活下来的,只有咱们几个,其余都死了。”
“官军?你们看清楚了。”难怪他不信,那可是京畿要地,每一路官军都是有案可查的,谁敢公然在那里犯案?
“小的们愿以性命担保,这是从马身上取下来的弩箭,请郡王验看。”
一个男子将一个被布包裹的长条状事物递上头顶,吉温接过打开一看,送到了安禄山的眼前。
“伏。。。。。。远。。。。。。弩!”
安禄山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发出来,带着一种令人酸倒的涩感。
孙孝哲上前一看,果然是唐军制式的强弩,这种弩的装备范围,只在边军和京畿禁军中,基本上就能排除掉地方上的守备部队。
他当即说道:“郡王,让属下去吧,相信那里还会有蛛丝马迹。”
安禄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带上一千人,去看看,任他是谁,敢劫老子的财货,格杀勿论,天大的事,老子都担得下!”
“属下挖地三尺,也会将他们找出来。”
孙孝哲带着那几个男子,气势汹汹地走出了大堂,吉温有心劝上一句,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老吉,你想说什么?”
“这件事太过蹊跷,让人无法置信,某在想,他们这么做,意欲何为?”
这么一说,安禄山也冷静下来,如果是官军做的,这支官军人数到装备都堪称精锐,做下这么大的案子,只有叛逃一条路可走。
冒这么大的险,就是为了劫那些财货。
然后走上一条不归路?
第二百六十六章 刺杀(十五)()
京中无机密,更何况是杀人劫财这等大案。
案子发生在邻道,消息传到京城的第二日,一道严旨便被快马发出,里头将涉案的河南尹裴迥、陕郡太守崔无诐、以及弘农郡太守裴昌,骂得狗血淋头。
案发地点在陕郡的桃林县到弘农郡的弘农县的交界处,陕郡属都畿道,弘农郡属河南道,因此,就连两道的监察御史都吃了挂落,一个治境不严,纵匪为患的考语,处于这几个位子上的官员们,至少三年之内不用再想得到一个好的考绩了。
上行下效,两道三地数个县的衙差被上官们驱使着,开始在那片狭长之地,进行拉网式的排查,可除了被冻得**的人马尸首,连个像样的目击者都找不到,因为贼人选的地界太好了,根本就没什么人烟。
一百余名骑兵,逃出来的只有十余人,三百民壮倒是跑出了大半,可三、五天的功夫,早就逃出了千里之外,这会子只怕已经出了河北道,快到幽州老家了,却要到哪里去寻。
根据逃亡军士的供词,袭击他们的贼人身穿唐军制式装备,按照这个线索,京畿道、都畿道,东、西两京的驻军全都被查了个底掉,那些因为休沐在家的军士成为了重点拷问对象,就连南衙禁军,所谓的天子亲军,也未能幸免,一时间,军中怨声载道,京兆府狱中人满为患,而京城的百姓,也是第一次见识了,这位天子最宠信的边将,是何等的威风。
在斥责的诏书出城之前,来自范阳的节度牙兵,就在孙孝哲的带领下,赶到了陕县,一番勘测之后,他们竟然将方圆百里的所有百姓,全都进行了拷问,还好那里人烟不多,又是夹在大山与黄河之间,饶是如此,被祸害的山村猎户人家,也有数百家之多。
这也就罢了,更出格是的,他们连百里之外的陕县县城都没有放过,城中被搞得鸡飞狗跳,百姓不堪其扰,纷纷出城躲避,陕县县城是郡治所在,因此,就连陕郡太守崔无诐出面,也没能让他们收敛一二,反而更是嚣张,直到京城的诏书到来。
随后的事情,更是让所有人吃惊不小,谁人不知,在西京长安城,未经许可擅自动兵一千以上,那等同于谋反,事情虽然发生在城外,可怎么也算是府内,而且还是外出到了邻地,可天子非但不以为忤,反而在诏书中,为其行为百般掩饰,变成了奉诏出京,连侵害百姓的事实也罔顾不理,这可是天子脚下。
消息传到杨国忠的府中时,他的表情一下子,便从幸灾乐祸,变成了羡慕、嫉妒。。。。。。恨。
“岂有此理,这个胡儿,究竟是哪里好了,至尊公然置法度于不顾,这样下去,岂不是又一个李哥奴,不对,老匹夫在世时,也不敢做得这么过份吧。”
做为京兆尹,鲜于向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虽然案子不在他的辖区,可一应处置,全都少不了他的参与,光是狱中的那些军士,便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不过,他的心情很好,此刻,杨国忠恼怒不已的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几个亲信全都诧异地看了过去,杨国忠也是面带不悦之色。
“老向,只管笑做甚,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鲜于向冲他们一摆手,笑意盎然地说道。
“抱歉,其实方才,某只是想到了一句话,有感而发罢了。”
“莫卖关子,说来说来。”众人皆是起哄。
鲜于向慢悠悠吟道:“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杨国忠等人各自沉吟了片刻,窦华首先反应过来。
“你是说,这件事,安郡王的反应过了?”
鲜于向摇摇头:“若是咱们的人货被劫了,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是查个水落石出了。”
“那大夫可敢不经至尊,擅自发牙兵,去往邻郡大肆搜捕么?”
“那自然是。。。。。。”
窦华顺口一答,顿时反应过来,私自动兵千人以上,那可不是小事,杨国忠目前也是进京的外任节度使呢。
侍御史郑昂疑惑地接道:“可天子已经明发诏谕,认了这件事啊。”
“至尊能不认吗?”
鲜于向反问道,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明白了他之前那句话的意思。
天子认下来,是安抚,可这种安抚,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