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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银子可拿,也不再嗷嗷叫疼,竟然露出喜色。
“十两银子便想从这里走掉,呵呵,王俭,你是打发要饭的吧。想走,将你收的四万两银子还给本少爷,如果本少爷心情好,便放了你回去。”
说着话,一位面如美玉、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哥从家丁护军身后走了出来。
春风得意的麻继盛手持折扇,面带微笑。
麻继盛的出现,让王俭瞬间明白了此间的状况。一个陷阱,这是一个布置好的陷阱。也许在进入大同城的时候,这个陷阱就已经张网以待。
该来的终于来了,躲是躲不掉的。于是,王俭向前走了一步,笑呵呵的回应麻继盛的话。
“麻公子,幸会了。在下听不懂麻公子的话。”
“听懂也罢,听不懂也罢,今日你殴打王府护军,冲击王府,便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麻继盛说着,眉目舒展,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将手中的折扇“唰”得一下打开,在胸前摇晃了几下。
“原来是这样啊,是麻家设了圈套,诱捕我们!”裴俊小心翼翼的提醒几位少年。刘大勇方才恍然大悟,涨红的脸逐渐冷了下来,不再言语,横过半个身,护住王俭的左侧。
“麻公子言重了,在下在右卫城募兵援辽,今日刚刚接了圣旨,几位属下没有来过大同城,便想带他们走走看看,然后马上要返回右卫城练兵。没想到无意冲撞了贵府家丁,实在冒昧,在下给麻公子赔罪了。”
王俭对着麻继盛深深施了一礼,然后直起腰抬头望着麻继盛。
那麻继盛并没有被圣旨两字吓倒,他神色一变,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道:“你接的是朱家的圣旨,这里也是朱家的地盘,今日你是走不掉的。”
这是一个绝好的陷阱,用王府作为掩护,冲击王府是这个陷阱的引线,也是构陷的罪名。
只要避开冲击王府这个罪名,就可以跳出这个陷阱。打定主意,王俭侧了侧身子,向麻继盛身后的王府护军抱拳施礼,大声的说道:“各位护军大人,在下与麻公子在生意上有些误会,麻公子若认为失了利钱,这些与各位护军大人无关。在下愿出些银两,请各位护军大人买些酒菜。”
说完,王俭对着裴俊使了个眼色。裴俊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子,上前递到一位护军手里。那护军十分的犹豫,即想接那一把银子,又担心被训斥,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带队的军官。
麻继盛声色大变,面色寒冷,厉声说道:“你这厮真是聪明狡诈,分化离间的功夫倒是十分了得。”
那护军的神态没有逃过王俭的目光,看起来麻继盛和王府护军已经相互勾结。王俭不等麻继盛讲话说完,向裴俊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将头一摆,几个少年便想扭身跑掉。
无路可逃。
“想走,击败了我的枪就放你走。”
说话的是一名黄脸汉子,黄脸黑须,看起来精干不俗。手持一杆七尺枪正在和六位银枪班对峙。
王俭似乎对这名黄脸汉子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裴俊凑了过来低声道:“在杨家村和麻老六比武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后路已被堵住,王俭转身望向麻继盛。
“麻公子,若是在下向麻家学习枪法,在下又侥幸不败,麻公子可是让在下出了这大同城。”
对于王俭曲里拐弯的话,麻继盛一脸嘲讽的回应,“你若赢了折师父,便放你等出了大同城。”
众人退开,空出一片场地,麻家的家丁围了半个圈子,右卫队众人围了半个圈子。见这里停了冲突,刚才躲避的围观之人有大胆的也凑过来看热闹。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俭对着众人施了一礼,“在下右卫城王俭,因与麻公子有些误会,在此与这位壮士比试枪术,在下若输,悉听麻公子发落,在下若赢,便与麻公子一解前嫌。”
麻继盛用力咬了咬后槽牙,美玉般的面孔瞬时扭曲了一下。好个伶牙俐齿的狡诈之徒啊!
“刀枪无情啊!”麻继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王俭听了淡淡一笑,拱手说道:“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证人,在下心甘情愿,若在下在此地丢了性命,与麻公子和这位壮士无关。”
众人听了,便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众口相传,围观的人也都闹明白了,原来以前麻家的家丁比武输给了王俭,这次要找回面子,拦住王俭不让离开。
议论之声一浪高过一浪,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护军带队的军官见到此般场景,便带了护军离开人群,返回守在了裕门前面。
见众人指指点点,黄脸汉子折师父也挂不下面子,回应道:“在下折某,与这位壮士切磋武功,刀枪无眼,若是折某有个闪失,与这位壮士无关。”
折家,大同世家,在宋代之时是著名的将门,代代出英雄。大同地方有尚武之风,听说是折家枪传人与人对枪,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
一名银枪班递过来从清远门取回的九尺长枪。
裴俊借了根绳带,将王俭宽大的儒衫仔细的捆扎系紧,低声说道:“多加小心,那人持的枪看起来有些来历。”
折师父手中是一杆七尺枪,这种长度的枪不被称为长枪,而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花枪。这种极适合在江湖上比试打斗的花枪,使用的人很多,江湖上最为著名的峨眉枪便是这个式样,原本没有什么稀奇,可是折师父的这杆枪确实比较稀奇,奇就奇在枪杆之上,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制作的。
“知道了,那枪确实有些来历,这个人也不简单。”
说着,王俭解下了银枪枪尖的布鞘。
……
……
收藏、推荐。
白屋,普特朗拿起来了电话。“喂,我亲爱的司令官,你的舰队怎么还没有进入海湾。”
“我的总统先生,他们上推荐了。”
“上推荐了,我知道,那只是个文字推,一共只有十个字。请你不要担心。”
“可是,可是他们现在有两个王牌飞行员,一个叫浊世馥郁,还有一个叫洛阳滑少,连续几天投了推荐票,我很担心舰队的安全。我的总统先生。”
普特朗捋了一下金色的飞机头。“我亲爱的司令官,你要维护我们光荣的海军传统。”
“好吧,我的总统先生。”
第45章 对花枪(下)()
“承让。”
“承让。”
两人施礼之后,便各自后退半步,持枪相对。
右脚发力蹬起,左脚向左前方斜出一大步,然后身体半转,仗着自己的枪长出二尺,向右方的折师父凶猛的扎出一枪。王俭希望速战速决。
占据左位,向右方敌人刺出,这就是所谓的长枪右刺战术。
在右卫队的枪兵条例里,这是标准的单兵格斗战术动作。对于采用左手在前、右手后手持长枪的进攻方而言,是有利的。
如果对面是刀盾兵,进攻的长枪即便被格开,因为位置的别扭,对方也很难做出迅速的反击;如果对面也是长枪,那么在对方企图格开长枪时,进攻方便于发力,可以迅速转变为由上向下压枪突刺的姿态,从而继续进攻,凭借枪力取胜。
干净利落的一记右方突刺凶猛而快速的扑向了折师父。折师父没有后退躲避突刺,也没有横枪上格,而是身体向右前方一领,轻飘飘向王俭的左方移动,手中的花枪由右向左敲击在突刺而来的枪尖下部。
“铛”得一声,花枪的枪胸与银枪的枪尖撞击,竟然发出金属之声。
“好枪!”刘大勇大喊了一声,裴俊拉了一下他的轻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刘大勇方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确实是好枪,王俭也是这样认为的,枪很好,那杆花枪的枪杆看起来十分轻盈,可是撞击时竟然发出了金属之声。
那杆花枪重量轻、强度大。不仅枪好,枪法也很好,这种移动的斜刺防守难度很大,实施的人身形步伐极其敏捷灵活才可以做到,在杨家枪讲究快速、凶猛的枪法里,很少有这种枪法出现。
银枪被敲开后,失去了取胜的先机,王俭迅速向右方移动,以躲避可能随之而来的攻击。
好厉害的枪法啊!对手这种阴沉的发力方式也让王俭吃了一惊。如痛清风吹动柳条一般化解了自己凌厉的攻击,这就是四两破千斤吧。
与彪悍凶猛的杨家枪不同,对手阴沉的枪法,正所谓以柔克刚。
敲开银枪的突刺后,折师父没有继续贴枪进攻,而是保持着防守的姿态,静静的立在那里。
遇到高手了,王俭没有再次发起进攻,以前听师父讲过折家枪,那应该也是一种战场枪,彪悍凶猛才对,而面前这个黄脸汉子的枪术十分的阴柔,和折家枪截然不同。
于是他有些好奇问道:“敢问先生,先生这一招是折家枪法吗?”
“呵呵,敢问壮士,鬼枪是杨家枪吗?”
鬼枪,这个折先生知道自己使用过鬼枪,王俭警惕起来。
麻继盛逍遥的摇了摇折扇,折师父入麻家三年,虽然折师父以前的事情他丝毫不清楚,江湖上也没有折师父的传闻。但是他清楚,折师父从来没有落败过。
今天,只要打败了王俭这个家伙,把他捆起来当做人质,慢慢的折磨,等赎金一到,就让他化作冤魂到他的忠烈祠里和他的父亲见面好了。
不能一直耗下去,王俭向前进了一步,等双方枪尖距离不到一尺之时,王俭中平位持枪向前中规中矩的扎出一枪。
这是最为普通的一枪,枪的姿势是普通的,发力方式是普通的,速度也是最为普通的,似乎是一位刚刚学习枪术的人扎出的一枪。
没有格挡、一记飘退,折师父轻飘飘的退出了攻击范围。
飘退,没有看到明显的屈膝、蹬地等蓄力动作,只是轻飘飘的后退,宛如在风中滚动的柳絮,又如同是在空中漫步,在云雾中穿梭,那画面很美很好看。
王俭看的很清楚,确实是飘退,他以前没有见到过这种步伐,但是他知道这种阴柔的步伐,需要身体柔韧性极好、训练极其刻苦的人才可以做到。
攻击再次落空,王俭苦笑道:“先生在等什么?”
折师父保持着高位持枪,神情不变,望着王俭。淡淡的说道:“你今天走不了。”
两个人手中持着枪,彼此默默地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裴俊紧紧的用牙咬着嘴唇,。
“很强,真的很强!”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洪亮,刘大勇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迷茫,他摇了摇头。
“看起来师弟赢不了,不如大家冲上去吧,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刘大勇晕乎乎的提议让裴俊心中动了一下,随即觉得不妥,轻声说道:“我们冲上去算什么,毁了大人和我们右卫队的名誉,百户大人是绝不会允许的。”
“哎,事情是我引发的,不如上去说说,把我留下,你们回右卫城吧”
刘大勇用手使劲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弄得发髻上包裹的儒巾快掉了下来。
“还是让我上去,把这位壮士换下来吧。”刘弘举清醒了过来,在刘大妈的搀扶下凑了过来。
“都不要着急,再看看。”裴俊说完又用牙紧紧咬住了嘴唇。
刘大勇他们着急,但是还有个人比他们更为着急。
太阳已经开始斜在了西边,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外圈看不到的人开始叠罗汉骑在同伴的肩膀上观看。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围观私斗,县府的差役若是撞见,即便是不想管也要必须管了。
麻继盛咳嗽了一下,向身边的家丁叮嘱一句,那名家丁快速跑到折师父身边耳语起来。
折师父盯着王俭一动不动,听了那家丁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开始吧。”
折师父话音未落,身体向前飘进了半步,就在花枪的枪尖几乎快要碰到对面银枪的枪尖之时。
突然,折师父向王俭右侧飘去,还也是一个左位右刺,只是折师父的左位右刺与王俭的大不相同。
飘出一步,一共发了三枪。
第一枪,敲得很轻,花枪的枪胸轻轻的敲在了银枪的枪胸上部,“铛”得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
第二枪,敲得很重,第一下的声音刚刚响起,花枪的枪胸紧追着退却的银枪,敲在了银枪的枪胸下部。
第三枪,当花枪敲开了银枪之后,便贴着银枪的枪杆,向王俭刺去。
分花拂柳,一步三枪!
传说中的分花拂柳、一步三枪重现江湖。没有多少人见过一步三枪,因为见到的人大部分都死去了。
一个快速的飘步配合着神一般速度的三次枪击,没有人能逃得掉这致命的一刺。
除非对面不是人。
花枪刺空了,如同刺入了茫茫的云海。
只是那杆花枪仿佛看破了云雾后面的模样,也预知将要发生的一切。
在刺入的一瞬间,折师父松开了左手,右手执着枪尾,横着将花枪向左方扫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杆银枪也横扫了过来。鬼枪!王俭的身子向右方拧,已经失去平衡的他,如同一支因压缩变形而蹦跳的弹簧,双手执枪向着左方,也就是折师父的方向横扫过来。
两杆横扫的枪在空中划了圆弧,没有撞击在一起,各自找到了目标。
银枪扫掉了折师父的发髻,头发瞬时向四周散落开来,一缕乌丝随着枪尖的划过而折断落下。
花枪从王俭的胸前划过,丝绸制作的儒衫被划开,一丝凉意从王俭的胸膛传来。
两个人落地之后,稳住了身姿。折师父披散着头发望着王俭,嘴唇轻轻动了几下。王俭静静的盯着对手,默默无语。
人群瞬时间安静了下来,刚才的一幕让所有的人惊讶不已。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多人没有看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闪开,闪开,大同府办差,闲杂人等一律回避。”一连串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人群被拨开一条通道,几位差役手持铁尺、皂棍冲了进来。
“依大明律严禁私斗,所有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差役站在场子中央大声的喊道。
看到差役没有拿人的意思,裴俊几人上前接过了王俭的银枪,护着王俭向四牌楼的方向撤去。
众多差役的出现,让麻家的家丁不知所措。望着王俭几人离去的背影,麻继盛摆了摆手,麻家的家丁站在原地,没有追赶。
“大人,您受伤了?”
奔出许久,细心的裴俊发现王俭的胸前的衣裳上湿漉漉的滴着血。
“不碍事,没有毒。”王俭淡淡的回答。
这句话是刚才折师父讲的。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枪尖没有毒?他为什么等待了许久没有进攻?这位折师父的枪法高深,如果没有差役的赶到,自己能取胜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王俭不得其解。
“几位壮士,请留步!”
刚刚穿过四牌楼,一位陌生人伸手拦住几位少年的去路。
那陌生人一身儒装打扮,四十岁开外,一张脸干干净净的没有胡须。这人似乎刻意掐着嗓子,低着声音问道:“敢问哪位壮士是右卫城的王公子?”
王俭望着这名奇怪的中年儒生,犹豫了一下,应道:“在下就是右卫王俭。”
“我家主人恳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顺着那中年儒生手指的方向,街边停着一顶两人轻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