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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梁明才能彻底摸清梵伟等人的内心。而且这样一来也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梁明是相信他们的,梁明是一个可为之君。
毕竟梁明是一国之主啊,面对臣子出现的疑情,他能够做到毫不掩饰,明来明往已经是很难得了,光明磊落啊!看中国几千年来,又几个君王可以做到这一点。比起历史上那些,诳受冤枉不明不白的被剥了权利的文臣武将来说他们是极为幸运的了,更不用说那些白白丢掉性命的了。
事实上,这件事梁明完全可以不去过问的,权当它没发生过,该怎么着,还怎么着。而且以如今的情形看,他可以断定这七人不会因“暗算”白莲教之事而生出异心。
今天这事说到底是他放不下心,几年的君王生涯下来,梁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疑心在慢慢增大,今天的事就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不挑明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发作了,梁明没那个自信心可以消除疑心,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完美”明君。
对绝对忠诚于自己的大臣,梁明会表现出极大的肚量,恩赏厚禄是是少不了的;可对于那些让他心存疑虑的臣工,宽宏大量是没缘分的,也就则能做到“公匀”二字罢了。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宁可挑明了,也不愿意闷在心里。与其疑神疑鬼,心思不定,还不如做个彻底了断。
“众卿且听本王言明”,梁明示意众人坐回,如今他是心中大定,坦白的说道:“清水教乃白莲支脉,各位皆是清水教元老,按理也算是白莲教的骨干。本王当今之计,乃是一石击二鸟,不但消耗了满清,同时于白莲教也是百弊无一利。这让本王又如何不担心?如今大军即起,当时紧要关头,不得不令本王心存疑虑啊?”梁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众人脸色,果然很有效果。
颜六、杨垒二人都是直性子,心里是藏不住东西的,九年的相处下来梁明很了解二人的脾气。刚才梵伟表决心时,回过意来的二人无一都是憋得脸红脖子粗,一副闷气横生的样子,如今听了梁明的直言已是心平气和了,很显然对于梁明的直言相告,二人很趁心意。
梵伟立过毒誓后就一直绷个脸,听了梁明的话后也不仅露出了一丝笑颜。至于张百禄、吴清林、阎吉仁、李旺四人,性子上比颜杨二人要圆和很多,如今也是心神已定,从容了很多。
“本王志在中原,此众卿皆知。”如今的梁明久居上位,百万生灵生杀夺取存于一念之间,倒是真的养成了一身帝王气色,说出如此豪言不用“一震虎躯”就已经豪气冲天,“灭覆满清,复我汉家河山,此乃本王之志,也是我中华之志。”
“南洋虽大,却是蛮愚之地,志在此处即为苟且偷生之举。”梁明一脸的傲色,仅仅平靠着两三千人马,两年之中就荡平了东南亚,这大大增长了梁明争夺天下的信心。如今说起这些”烫耳“的话,在他看来就是理所应当。“中原万里大好河山,本王如不取之遗憾终生。”
“今我中华立国已有九年,却从未封赏群臣,为何?”一股霸气在梁明胸中升起,“荡平南洋之后,群臣进谏本王称帝,本王又因何不准?”
刚刚落座的梵伟七人,似乎是受到了梁明气势的压迫,抑或是心中的自觉,已经重新跪拜于地,就是一直安坐在下首的乌三娘也悄无声息的跪倒在地。
“中原”,梁明高声喝道:“皆因本王志在中原。”
“不取中原寸土之地,本王有何面目称皇呼帝。”梁明现在心中很畅快,这些从未与人说过的话一经发出,他心中如同放下了一块巨石,说他现在是神清气爽也不为过,“不取中原寸土之地,本王又如何封赏群臣?”
“立于蛮愚之地,我梁明不过一土王耳,封赏尔等亦是憋屈,此等封赏,此等公侯,尔等取之何益?”狠狠的盯着殿中跪下的八人,梁明大声问道。
“大丈夫,公侯爵禄当于中原取之。”举目望着天边,梁明似乎看到了紫禁城,看到了太和殿,看到了自己在那大宴群臣,“一土王之封赏,尔等可愿取之?”
“不愿。”梵伟等人高声答道,殿堂之上臣子不得高声,他们这算是逾制了,可被梁明挑起了豪气的众人,激奋之下又那里顾得这些,“臣等愿从大王灭覆满清,定鼎中原,紫禁城内臣等自取之。”
“哈哈哈,众卿请起。”梁明一扫衣袖,安稳坐下,刚才激动之下自己何时站起来的都不知道,“本王深悉众卿之诚,必不负众卿忠义。”
“大王”,一直不逞出言的乌三娘这时走上前来,禀奏道:“臣等众人所入清水教虽属白莲一脉,然皆是臣义父高义,拜臣义父王氏(王伦)之德,而非崇白莲教义,是以于大陆各省白莲教众并无瓜葛。大王之策,臣等绝无异议,更无二心。”
乌三娘的出言并不是事前同梁明商量好的,而是处于内心,发自肺腑,“今,大王招臣等,直言相告,明策于殿堂,臣乌氏谢大王恩义。”
“臣等谢大王。”梵伟等人跪拜在乌三娘之后,心中确实很感激,听了乌三娘之言,他们才意识到事情还有这一着。不是他们没想到,而且一连串的变动搅乱了他们的心智,如果没有乌三娘的提醒,平静下来后自然也会意识到。不过那时候他们对梁明的感激之情,不可避免的就会少一些。趁着这个心情激动的时候,乌三娘的提醒几何时节。
事情的开端很紧张,但结局也很好,不是吗?
第179章 关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十月一上旬梁明终于等来了自己盼望已久的消息,计划成功,中原、西北、西南三地的白莲教已经举兵起义了。
在十月中旬,中原情报署就已经回报说计划成功,不过这样的大事可不是嘴皮子动动就算了的,不看到白莲教的实际行动梁明又怎会放心?到如今的大好局面已成,中华国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为了计划成功实施,中原情报署一共花费了一百余万两银子,陕西、巴山两地个花费了四十万两,在河南、安徽这花费了二十万两。白莲教教众广多,然教中弟子却多是贫苦出身,各首领积蓄极少。李全、高德均、徐天德、冉文俦等人处于自身考虑,再加上被白花花的银子闪了眼,最终是决定大干一场。
这其中邓州等一代活动的高德均所要最少,不是因为他不想多要,而是因为他不是混元教的老大,刘之协、宋之清这两个正儿八经的之字辈大佬才是混元教的头两把刷子。
这二人因为舍不得南山十几年发展来的教众,跟襄阳的白莲教总教师齐林等人合谋起义后很是风光了一阵,先后打破了十余个城池,可现在在清军的重兵围剿之下他们已经站不住脚了,纷纷退守豫鄂边界的山林之中。
无论是作为混元教的头首,还是白莲教的干城,这二人都不希望白莲教在中原之地的主力就此毁于一旦。虽然混元教在河南、安徽等地的分部还颇具规模,可清廷平定了此次起义之后必然会大索天下,那个时候混元教的余部处境也不会好到哪去了,因为白莲教的组织实在太过疏松了。
北方处最先找到的就是这两人,他们的到了就像是打破天平平衡的一颗沙子,顿时让举棋不定的二人有了决断,在付出了二十万两白银的“资助”后,中原混元教全盘举义。
陕西等地日子本就过得清苦,加入白莲教的百姓更是苦上加苦。李全等人料想不到自己面对的这些清水教同脉会拿出如此多的银子,那可是四十万两啊?
看来起义是大有可为的,想想清水教不过是打下了几座城池,活动了三四个月而已,就有了这样的收益,这买卖真的很不错。何况,陕西南部的清军大批调往了湖北,己部四周已无清军主力,此时起义把握是相当大的,而且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支援中原的同教。李全等人或出于自己的私利,或出于一教情意,或出于局部有利形式,在乾隆四十九年九月高举大旗,兵发四方。
而巴山等地的形式同另外两地不同,早在豫鄂起义爆发之时就有人准备相应,不过因为内部意见不一暂时搁浅,可内部争论一直未平。岭南处的人马赶到时正是碰上了好时候。
巴山的白莲教,力量可谓巨大,却偏偏派系林立,各地有名号的首领不下于十人,又没有一个想刘之协、宋之清这样的“内传弟子”坐镇,平日里关系极为混乱。
清水教远在山东,对于西南的巴山几乎没有影响,要不是十年前的山东起义怕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听都没听说过,而且白莲教一直以来北重南轻,两边还有几分积怨不清。所以说,同在陕西不一样,清水教的招牌亮不起来。幸好他们拿得有刘之协、宋之清二人的帖子,又将一箱箱的银子不停的运到,再次打破了局面的平衡,起义派占据了上风,十月初巴山白莲教大起义爆发了。
做完了这件大事,按照梁明的旨意,中原情报署全面进入潜伏阶段,所有的活动全部停下,就地沉浮,就连进行的有声有色的“栽赃”(禁书)活动也不例外,除了传递消息外,整个组织不再发出一点动静。
因为他们已经留下了天大的痕迹,三地的起义爆发后不免会有白莲教众落入清军手中,以他们的秉性视死如归是不可能的,白莲教内的情况清廷很快就会有个大概的了解。而情报署以清水教的名义送去巨额资助的时候就差敲锣打鼓以壮声势了,白莲教内只要是个有心之人就会知道这个。这种情况下,“清水教”余孽自然会引起清廷的大力关注,现在自己收敛一些不过是为自保摆了。
梁明还有大事要他们做呢,可不能因小失大。
白莲教的声势闹得很大,不过情况却不大理想,早期修堡筑寨、固守一地与硬拚的作战指导使得不少白巾军(白莲教义军的称呼)分部在初期被清军各个击破,如河南、安徽举义的白巾军就是如此。除了少量义军逃入山林,大部被歼。
陕西一直是满清的军事重地,驻扎的部队也都是绿营中的精锐,对于李全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陕西的白巾军先是张狂了一阵,接着就是屡战屡败,最后溃入山林。
而巴山的白巾军在吃了大亏后就施行着南山白巾军的战术,大踏步前进、后退,实施流动作战,虽然在一定时期内获得了战争主动权,粉碎了清军聚而歼之的战略企图,但由于没有建立根据地,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白莲教义军失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教、军合一的组织形式和封建家长制的管理制度,内部派系林立,战争中缺乏统一领导、计划及各部不能密切协同,亦为白巾军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于白巾军的兴盛和衰败,梁明仅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在他的预测中,白巾军扛过今年是不成问题的,可梁明万万没想到南山白巾军会出现如此大的军事失误。十一月初,就在梁明接到情报署的回报欣喜不已时,南山白巾军一改往日作风大肆出击,竟然是想在冬季来临之时趁着大批清军撤离之际,找几个县城落脚。结果不言而喻,齐林所部被围在了来风,万余白巾军主力仅生存四千余,南山白巾军大败而回。
梁明很无奈,只得让“禁书”计划提前启动了。
第180章 内心决断()
“禁书案”的启动对于日渐势弱的白巾军帮助有但并不大,它的出现仅仅是扰乱了清廷的视线,主要作用在于士林的动荡和其后的流言。
而刚刚出现的流言同样也不能为白巾军提供其所需的帮助,百姓心中对于流言只是半信半疑,何况就是相信了也不可能为了一百多年前的事抛家舍命。它的作用更大的是为中华军反攻中原时减少一定的民间阻力,有利于安定民心。
所以,在各省的禁书案频频爆发的时候,白巾军依旧爬窝在山地密林之中,丝毫不见起色。
梁明已经不奢求他们支撑到乾隆五十一年了,能撑到今年夏天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些组织疏松的白莲教义军走到这一步也是尽了全力了。虽然他还手中还有一张无人知道的绝命牌,但梁明思虑再三还是放弃了。倾灭满清,定鼎中原,固然是梁明的心愿,可要仅仅是为了能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就视百万苍生为无物,疑惑千万生灵,他还做不出来。
梁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假如他是正人君子那祸乱全国的“禁书案”就不会发生了。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卑鄙小人,他所做的仅仅是“推波助澜”而已,没有满清残酷至极的*这事也闹不起来。他只是一个有“人性”的罢了,所以掘河口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梁明手中的绝命牌就是掘河口,掘黄河的河口。这张牌威力如何不问可知,只要打出去就足够清廷头疼的,但有一点,破坏太大,太伤天和了。梁明思来想去,实在承受不了内心的重负,放弃的那一刻,感觉真好啊!
这个时期的黄河同梁明前世的有很大的不同,这条中华文明的母亲河正经历着命运长河中重要的一个时期——夺淮入海。
东营是梁明前世时黄河入海的地方,那里是中国第二大油田胜利油田的所在地,是黄河三角洲的中心城市。黄河之黄、草原之绿、大海之蓝,共同绘制了一幅多彩画卷。在这里还有中国最完整、最广阔、最丰富的湿地生态系统,著名的黄河三角洲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被誉为鸟类的天堂。
可现在,18世纪末的黄河入海却是“于是河势尽趋东南,毕注于大清河口以夺淮”。历史上黄河曾有数次侵夺淮河流域,但为时较短,对淮河流域改变不大。唯1194年第四次大改道起,淮河流域的豫东、皖北、苏北和鲁西南地区成了黄河洪水经常泛滥的地区。从那个时候起黄河开始了长达661年的侵淮,不但使得淮河流域的水系发生了重大变化,还让安徽,苏北等地由福变穷优质的黑土地全被埋在几米的黄土下。
元1194年,黄河在阳武今河南原阳县决口,占据那里的金统治者,原是希望以水代兵,借黄河的洪水侵扰南宋,是以致使暴虐的黄河在无遮无挡的淮北大平原,一泻千里,抢去淮河入海的水道,开始了夺淮入海,也让黄河变得更加难以抑制。
元蛮的贾鲁主张“疏塞并举”,疏是疏浚原汴河,导水东行。塞是修筑北堤,堵塞决口。
大明的潘季驯采取“蓄清、刷黄、济运”的治河方针,大筑黄河两岸堤防,堵塞决口,束水攻沙,同时修筑高家堰(即洪泽湖大堤),迫淮水入黄河攻沙。他大修黄河北岸的太行堤,又修筑黄河南岸堤防,把黄河两岸堤防向下延伸到淮阴。
满清的靳辅的治理策略是,“疏以浚淤,筑堤塞决,以水治水,籍清敌黄”,也就是所谓的“蓄清刷黄”。
这三个人都是三朝治理黄河的代表人物,前两位效果还不错,至少让黄河安生了一段日子,可最后一位就次了点。
靳辅治河22年,结果是黄河河床不断淤高,黄、淮、运河的水位日益抬高,洪泽湖大堤不断延长、加高、加固,还花了很多人力、物力,修建了洪泽湖大堤的石工,增建了归海闸、归江坝,使淮水不断分流入江入海。乾隆时期已经是破不堪用了,到了他儿子、孙子(道光、咸丰)统治期间(18211855年),黄、淮、运河已经千疮百孔,难以救治。当时的治河总督,差不多年年更换,以惩处治河不力。直到清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