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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心里很清楚,想要在南洋混海上实力一定要过硬,可仅仅靠自己的这三十来艘虾米级的战船是根本抖不起来的。或许到了南洋后再建造战舰更方便省事,但其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思前想后,梁明决定还是先造好了安心,于是二十多艘战船穿行于东北、朝鲜和大秋岛之间。截止现在木料终于凑齐了。
对于风帆战舰梁明并不陌生,就在穿越前半年他还“造”了一艘以历史上最著名的木质风帆战列舰——英国的“胜利”号为原本的一艘工艺品。
想起那个大家伙梁明就心思不定,欧洲十七世纪中叶以后战船也就越造越大,起初排水量约为1500吨,到1750年2000吨的船只已很普通,而到1800年更有超过2500吨的。
从十七世纪起,英国和其他一些欧洲国家更是开始按配备的火炮数目将战船分为六级,超过100门的为第一级,80~100门的为第二级,60~80门的为第三级,以此类推。
火炮数目如此之多,是因为受到现在的技术限制还都造得不大,每发一炮之后装填弹药都要费很多时间。用于海战的主要是火炮60门以上的一、二、三级战船,间或也有用四级船的,它们被统称为“shipsoftheline”战列舰。火炮少于40门和20门的五、六级小型战船通常只用于护航和侦察,有“frigate”、“brig”、“sloop”等名称,分别指三帆快速战船、双桅横帆战船和单桅纵帆战船。
但自己这边最大的七艘战船每艘上面也只是安装了24门火炮。虽然自己的火yao可能会比欧洲的好上一些,而整装弹、高低架、退复进器(注1)也能让自己的火炮性能胜过欧洲同行不少,但考虑到海战素质的差异梁明心中实在没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艘正在建造的战舰了。
这艘已被梁明任命为“中华号”的战舰是以郑和下西洋的宝船为原型,长大约有十五丈,宽有四丈余,立6桅,造好后的排水量应该会超过八百吨。
这已经是大秋岛最高的造船水平了,梁明这几年来穿梭于大清的各家水势除了收买战船外,另一个目的就是打探各地的船工能手。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的或请或绑,反正是弄了四五十号高手,当然他们的家属也一并到了大秋岛。如今的大秋岛三千余人,真正的能战之兵也不过是六七成,剩下的全是家属。主要的就是各地的船工、京师炮场的师傅和教书先生的,当然也少不了崔源他们这样的郎中家的。
不管怎么说船厂已经建起来了,看向正干的热火朝天的工地,梁明心中实在没底,但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尽全力帮忙了。
梁明对于现在的造船是帮不上什么忙,可他毕竟干过这一行,知道一些这里的知识,所以不管有用没用全到了出来。这倒是让张建科惊诧不已,他这人水平在这四五十个大工师傅里中等都排不上,可他毕竟是行当出身眼光还是有的。拿着梁明写下的资料,张建科表现出了很高的管理水平,五天的工夫就将能用得上的技术全补上了。
最为重要的就是龙骨,尖底海船甲板平整,船舷下削如刃,船的横断面为v形,尖底船下设置贯通首尾的龙骨,用来支撑船身,使船只更坚固,同时吃水深,抗御风浪能力十分强。欧洲船只于十九世纪初才开始采用这种龙骨结构,比中国晚了数百年。
龙骨作为船体的基底中央连接船首柱和船尾柱的一个纵向构件,它主要承受船体的纵向弯曲力矩,制作舰船模型时要选择木纹挺直、没有节子的长方形截面松木条制作。
而在这样接起的木龙骨完成之后,一条条一丈长的钢筋(应该算是最烂的了)首尾相接的扎付于龙骨之上,这样一来不禁增强了支撑船身的硬度,还保证了战舰的抗风浪的性能。
同样旁龙骨、肋骨、龙筋、舭龙骨(2)也都附上了钢筋。总的来说战舰在海上的生存系数增强了不少。
至于战舰的船舶动力,梁明对于自己本土的风帆技术——横帆一直很有信心,根本不用借助西方的纵帆技术。
而其余的像水密隔舱、稳定性什么的张建科他们足以解决,事实上大秋岛的这批船工已经是大清水平最高的一批了,他们不少人都参与过大型福船、沙船的建造,建造七八百吨位的船只还是一定经验的。
所以,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除了清水教有几次差人前来外,大秋岛“中华号”的建造并没有丝毫的不妥,在大秋岛全岛之力的协助下至七月底“中华号”终于建成了,经过试航完全没问题。(从夏初到七月底,三四个月的时间不算夸张吧!)
站在高高的船楼上,手按着最新铸造的火炮,梁明俯视波浪翻涌的海面,他终于安下心来等候自己在大清的第一战,也是今后十年在大清的最后一战。
十年,自己足以在南洋立足了,那时再看分晓。
艳阳高照,海风沧澜,星屑碎岛,浮光飞掠,鹞鹰云集,鱼龙飞游,海上景色之美更盛别时。
“中华号”——排水量八百五十吨,火炮四十八门,全员二百人。
第30章 战略布置()
乾隆三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
台风余波已过,海上风平浪静。在风雨中沉寂了七天的大秋岛再次喧闹起来,妇孺老弱收拾残迹,两千三百多青壮则是准备好了一切,他们整装待发。
对于造反这事他们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些人本来就是食不果腹之辈,被梁明等人连骗带蒙拉到了大秋岛,却是吃饱喝足衣食无忧。
吃谁的饭替谁卖命,这个不是道理的道理在中国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宽阔市场,上至达官高贵下至黎明百姓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就是金銮殿上的皇帝老子也认这个理。
所以,出乎梁明的预想大秋岛上三千多号人竟没起丝毫的波澜,特别是在他宣布此次起事主要是为了报仇之后就带队前往南洋后,岛上竟是人心安定。
既然无法理解那就甩在一边,梁明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拿下登州府报仇雪恨,然后趁清廷围剿清水教之际大捞一把,接着走人
虽然已经四年了,但梁明根基太浅手头的实力还是太弱。大秋岛上男女老少共有三千出头,壮丁不足两千五百人而绝大数是水师,陆上的兵力已经不是一个少字可以形容的了。
大秋岛实际兵力只有两千三百人,其中一千七百人是水师。双篷艍船的吨位是最小的,带炮八门,加上船长、掌舵、旗手、瞭望手、操帆手,水工(划船的)共有四十人。趕缯船稍大一点,带炮十门,共四十五人。最大的七艘战船,带炮十六门,共六十人。(40*7+45*20+60*7=1700)
而六百人的陆上力量,梁明五十人的贴身卫队,二百人的亲兵,百人的炮队,百人的炮台守卫,剩下的一百五十人编为三个陆勇小队。
为了计划进行的顺利,梁明冥思苦想了好久最后下定决心用岛上余下的三百多人的男丁(造船的,炼铁的,铸炮的)来守卫大秋岛,而四年来积累下的二千三百人全部投入登州作战。
乾隆三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
大厅上,一张丈余长宽的地图悬挂在正中,这是几年来梁明苦心钻营得来的,置放在登州府库的地域图,梁明手中拿一木棍立于一旁。
“都给我听清了,谁要是疏忽大意休怪我不讲兄弟情面。”几年的谋划眼看就要实现了,自己这个小人物马上就要翘起历史的车轮了,梁明的面颊透出了一抹红晕,这是激动地。陶汝成、张毅,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们碎尸万段!梁明两眼透出一股凛厉的杀气,扫过之后堂上众人无不心中一凛,松垮的身姿也霎时挺拔了起来。
“山东官兵经制,河道总督姚立德,标兵分中、左、右三营,设副将或游击以下将领八,兵力三千,做河防护运。山东巡抚徐绩的标兵分左右二营,设游击以下将领八,兵力二千。设临清、兖州二镇总兵官及将领八,清兵共二千四百有余。德州、青州、武定三营参将或守备将领八或六,清兵共二千二百有奇。设登州水师营守备,登州、莱州、临清、济南各营游击或守备四,清兵共一千二百人。”
“是以,山东清军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万两千人。”说到这梁明忍不住冷笑连连,“以现如今的绿营来看,偌大个山东有个八九千人已经是不错的了。”堂上的柴坤、王权等人也是哈哈大笑。
“咱们所要打的登州绿营兵不到四百人,算上各地的巡检司、差役也不到千人。至于前营水师就不用再说了。”脸色一肃,梁明的话中透着一股让人心寒的冷意,“谁要是在这点上给我出了差错,自己抹脖子就是用不着再来烦我,听清了没有。”
“是”。俯首听命的众人梁明缓声说道:“现在听我调令。”
“柴坤。”
“在”。
“带双篷艍船两艘,趕缯船两艘,大船一艘,陆勇一队。攻打荣成,抓住了陶汝成后先给我押着。然后就地驻扎,扫平荣成的一切清廷武力。”
“是。”听到这个自己梦寐已久的消息后,柴坤宽厚的身子也禁不住颤颤轻抖,大声应喝道。
“柳风。”梁明接着点将。
“在。”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领兵了,在站起的同时柳风心中暗自咐道。
“带双篷艍船三艘,趕缯船两艘,一队陆勇,荡平了养鱼池(东汛水师驻地)。然后沿途南下攻下海阳,再有五光河进莱阳。记住切勿多杀,要多多招抚。”
“是。”柳风现在既是激动又是伤神,只可惜就这一趟买卖了。
“王权。”
“在。”声音猛的一高,梁明先点柴坤这王权没意见,论亲近、论资历柴坤都在他之上,可是第二却落到了柳风身上,这就让他心中起了咕咕。王权知道自己的位子原本是柳风的,现在是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带双篷艍船两艘,趕缯船五艘,一队陆勇和炮台守卫,携三斤炮十门进攻胶州南汛驻地头营子,务必全歼南汛水师。打下后回师鲁岛,看守丁字河口。陆勇和炮台守卫归属柳风,防守莱阳。”
“是。”
“何亚东。”
“在。”
“看守大秋岛,不可有失。陈阿大与你协助。”(陈阿大,现任守备队长。)
“是。”
“赖明金、张建科、李勾随我出战登州府。”
“是。”
“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三十日必须开拔,一日子时进攻。”
“是。”
乾隆三十九年,九月一日。就在徐绩等为寿张爆发了清水教起义苦恼时,新的起义会在千里之外的登州府再次爆发,这次力量更强大,发展更迅速。
ps:寿张在山东西面,荣成在最东面,两千里怕也有。
第31章 起义()
早在乾隆初期,山东不少地方即连年发生水旱灾害,大批民众北走关东,南下江淮,“到处流亡,以四海为家”。用现代话说,这就是社会矛盾已开始尖锐起来。
至乾隆三十九年,寿张县等地年岁欠收,寿张县令沈齐义地方官妄行额外加征,在民众中已普遍酝酿不满情绪,以致零星的抗税事件时有发生。双方的“阶级矛盾”是日益加剧。
王伦乘机加紧了起义的准备工作。这年春天他集全教财力,凑齐了三万两白银在大秋岛买来大批火器后,行事日益胆大。五月,当地四乡即传播着“清水教主招聚训练,择八月二十八日起事矣”。
那时寿张等县每村有头目数人教习拳棒,声言:“饮水一瓯可四十九日不食,因其教为清水教。”
六月间,王伦等人又开始传称:“今岁有四十五日人民屠戮劫数,随我道可免”,使更多的民众加入了清水教。
七月间,阎吉祥、阎吉仁、刘焕等介绍在寿张县前开钱铺的王维全入教。王维全拜阎吉祥为师,并进见过王伦。随后,王伦与其他教中头目李士杰、阎吉祥、阎吉瑞、阎宗禹、李赞一、李侗、艾得见、赵焕、梵伟、孙山、王士爵、王维全等集会商量,积极谋图举义。
王伦等曾与大秋岛约定八月十五日起事,因过节人不齐,又改二十三日,旋因二十三日“日子不好”,遂索性定于九月十日起义。
同时,王伦还派国泰进京探听动静,以谋对付之策。并继续宣传“自八月至九月有三十余日大劫数,从我者得免”。八月二十四日,王伦还自称“真紫薇星”,梵伟亦复称神仙托梦,遂开始协助王伦任置元帅、副元帅、宣行、国公等官,为筹建政权预作准备。
王伦等筹备起义的活动,逐渐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寿张县知县沈齐义访闻王伦清水教要“谋逆”,遂当堂传役谕拿,且有俟阳谷县张令乡试出闱之日,会同查办,一个不饶”之言。
沈齐义:“方拟文移交阳谷县协擒”,不意事为已入清水教之书吏曾盘佑、壮役王士爵、刘焕等所知,并立即设法向王伦等人报告,王伦遂更加紧了起义的准备活动,并进一步倡说:“八月以后,有四十五天大劫,从了我都可得免。”还通知各头目加紧集合教徒。
堂邑县小头目吴天禄二十四日即约邓家庄刘三“同到王经隆家起手”。二十五日,王伦密遣孟灿至堂邑张四孤庄王经隆处,令其抓紧“传人起事”,并通知王经隆:“(八月)二十八日有风雨,是时正好动手”。
二十七日,王伦、王经隆“两处(同时)传人。”如当晚,王经隆(1)即着侄王宗义至宗家塘村,通知教徒刘见功等前往集合,说教主要起事,令众人去帮助,刘见功、刘鋂、宗起祥、王永勋、王金石、孟有、孟礼德、刘铜等人先后到达张四孤庄集合。大家都称王经隆为元帅;刘鋂亦被“王伦封为先行官,给有小旗一杆”,在张四孤庄相助王经隆起事。
这样,王伦在后王庄、党家店一带很快聚集教徒五六千人,王圣如也在张四孤庄传集教徒七八百人,俟机而发。二十八日,正当王圣如与骨干“商量起手”时,还有堂邑宗家塘人刘三赴王圣如家,参与起义。一场大规模的革命风暴即将来临了。
乾隆三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夜半,在王伦领导下,集结在后王庄、党家店一带的清水教徒发动起义。起义军在梵伟、阎吉仁、李旺等人带领下,“白布缠头,各带器械”,分路攻打寿张县城。几路义军会于城南之南台寺,发动了总攻。
先有归教之壮役刘焕率领敢死队20余人,黑夜爬城而入,与城内王维全开南门,迎接众人入城。入城后,起义军各举火把,先赴游击署,即焚西库、军器房。署寿张营游击赶福急呼士兵“拿贼”,竟无一应者,乃单枪匹马驰赴兖州求授。
起义军又转至县署,由书吏冀盘佑抓住了知县沈齐,令其投降,沈齐义不从,反辱骂义军,遂为马成龙等杀死。紧接着王伦下令开狱放囚,又将官府库银据为已有,放出被捕的清水教徒及其他群众。就这样,清水教起义军初战告捷,一举占据了寿张县城。随即,起义军一面分守四门,一面将在后王庄坐镇指挥的王伦接进县城,住王维全家。
与此同时,王经隆也在堂邑县张四孤庄宣布起义,手执器械,斩杀了与清水教为难的地主恶霸,还放火烧他们的房子,公开竖起了清水教的大旗。次日一早,这支起义军也在王经隆领导下南赴寿张,与王伦部会合。
由于这两日(八月二十八、九日)内适值风雨,所以人们更加信服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