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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猛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砸起店来,你又心疼肝疼的,求我手下留情!”
三人说笑间,下了马车,步入酒馆里边。
小二连忙迎上前去,掌柜的亦从柜台后转出来,冲何天冲一行礼,道:“爷,你来了?”
何天冲点了点头,道:“来了。”顿了一下,又道:“饭菜都准备好了吗?”
掌柜的道:“凉菜已经上桌,热菜随时开炒!”
何天冲道:“大鱼大肉都吃腻了,有什么野味山珍全给我上。”指了指秦猛又道:“若做得不好吃,惹得这位秦爷性起,到时砸了店,我唯你是问!”
掌柜的暗暗咂舌。秦猛这家伙,瞧着除了个子高大人胖之外,其余各处都是普普通通,真没想到竟会如此有势力,连锦衣卫千户家的买卖也敢砸。一会得让厨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好好烧菜做饭,莫惹恼这个杀神,真把店给砸了可怎么办。
何天冲又让小二去车上把两个箱子搬进来。
小二搬来两个箱子,随即把酒馆大门关了,上边挂了个木牌,上书“东家有喜,暂停营业”八个大字。
何天冲、李飞白、秦猛三个上了楼上雅间,掌柜的搬了把椅子亲自守在楼梯口。厨子每做好一道菜,都是送到楼梯口,然后由掌柜的亲自端送到楼上雅间内。
三人酒足饭馆之后,何天冲吩咐掌柜的,无论有多重要的事都不得进来打挠。秦猛知道二人有大事要谈,也就出去守着。
何天冲这才解下随身背的包袱,解开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头匣子,打开道:“一共是八家银号的银票,可在两京以及河南通兑的,面额全是一万两一张,一共两千零七十六张,合计两千万零七十六万两银子。李老弟点了点,看数目对不对!”
李飞白拿过木头匣子,道:“我信不过谁,还能信不过何大哥不成?”说话间却数起了银票!
何天冲心中很不是滋味,暗道一声:“终究还是信不过我。”可李飞白点数银票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一张就是一万两,少个一张两张就是少了一万两万两银子,数目过于巨大,不得不点算清楚。
却见李飞白只点数七十六张便不再点数下去,将七十六张银票从匣子里拿出来,递上前道:“我只要两千万两银子即可,这七十六张银票何大哥拿着,以供上下打点!”
何天冲暗道一声:“我还是小瞧了他!”坚决推辞不要这七十六张银票,声称跟着李飞白白得这一场富贵,哪能让李飞白再破费。
李飞白不愿多讲,直接把银票塞到何天冲怀中,道:“你要不收下这七十六张,要不连这两千张一起拿回去。你不收这七十六张,这两千张我是不会要的。”
何天冲是明白李飞白脾气的,李飞白放话说不要,还真敢不要。他只得收下那七十六张银票,李飞白这才把木匣子合上,放到身边,拱拱手道:“辛苦何大哥了,小弟在此谢谢了。”
何天冲连忙摆手,道:“一下子白得这么多银子,哪有辛苦可言?要说谢谢,应该是我谢谢李老弟才是。”
第三百九十五章 郭太保回来了()
李飞白一时没猜出何天冲的意思,道:“此话怎讲?”
何天冲道:“李老弟见过指挥佥事陆大人了?”
李飞白也就明白何天冲为何要谢他了,果不其然,何天冲接着道:
“陆大人已经跟我说了,他跟你敲定了买卖雪茄与酒的合作,并且把我也纳入合作伙伴之中,与他共享利润。我知道,这肯定是在兄弟的坚持之下,陆大人才肯让我入伙的,所以要谢谢你。”
何天冲会有这样的念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能赚大钱的生意,每一个首先想到的就是独占,而非与他人分享,平分利润。
李飞白笑了笑,道:“何大哥如此说,就有点小瞧陆大人了。没错,在陆大人跟我谈合作之机,我是提过何大哥的名字,但陆大人毫不犹豫就答应把你加进来,可见他对何大哥的印象不错,不然也不会答应的如此痛快!”
何天冲当然知道陆松为何对他印象不错。
在别人都不知道陆松的真实身份之前,他提前抱了大腿,等于是雪中送炭。而其它人,是过了很长时间,当陆松的身份终于泄露,这才赶来抱大腿,等于是锦上添花,失了先机。
仅是在第一时间,他在陆松被人嘲讽时就抱大腿这份情谊,陆松对他印象能错了?
京城是什么地方,是销金窟。在京为官,凭那份微薄的薪俸想要维持体面的生活,简直是做梦。
所以,无论大小官员都钻营着捞钱。
在陆松为钱所愁的时候,他去找到一门赚钱的营生,卖镜子。有了这门营生,维持体面的生活并不难,陆松对他的印象能错了?
他出京办差,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笔巨款,没有贪心独占,而是孝敬给陆松一半。凭这份忠心,陆松对他的印象能错了!
可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这样干,是有极强的目地性的。陆松又是上司,对他的印象纵然不错,也不会把本能自己独占的生意分一半给他。
事实却是,陆松这样干了。这也让他感慨,陆松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己算是跟对了人。
京城里混得久了,他深知官员之中只有利益而无真情,而他却遇到一位有情有义的主,这让他不由的眼睛湿润。
为了掩饰流露的真情,他岔开话题,问道:“李老弟,你得了这笔银子准备怎样花?”
李飞白笑道:“何大哥,你准备怎样花!”
何天冲想了想,道:“买房置地是必需的,不过现在不是买房置地的时候。太高调了,别人会质疑你银子的来处。我想等过些时候,风平浪静了,生意又干得风风火火,那时再买房置地不迟。”
李飞白道:“何大哥的办法很是稳妥,但我一定不会这样干!”
何天冲道:“哦,李老弟想怎样干?”
李飞白道:“将两千万两银子投入的买房置地中,是能达到钱生钱的目地,不过这种钱生钱的速度太慢。我过些日子,可能干个大生意,钱生起钱的速度,比之买房置地将快上十倍乃至百倍。”
何天冲瞪大了眼睛,道:“什么生意会如此大,得投入两千万两银子!”
李飞白道:“两千万两银子只怕不够,说不定上亿甚至数亿两银子也不够!”
何天冲再次砸舌,道:“我的乖乖,李老弟,你快别卖关子,告诉我是什么生意!”
李飞白笑了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何大哥自然知道。”
何天冲也就不再问,但想到“本大利大”这句古训,又见李飞白言之凿凿,说此生意是买房置地产生利润的十倍乃至百倍的速度,不由动了心。
别人这样说,他一百个不信。李飞白这样说,他却一百个相信。
想他第一次见李飞白,李飞白尚被两个一直赔本的买卖搞得焦头烂额,甚至被巡按算计。可转眼间,李飞白已搞起镜子的生意,还搞起特供酒和雪茄的生意,哪一个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他道:“这么大的生意,想来李老弟的银子不够,到时可别忘了我!”
李飞白道:“那是自然!”
两人抽着烟,又喝了一壶茶,瞧瞧日已偏西,何天冲道:“下午还得当差,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罢,下了楼出了酒馆,吩咐车夫把李飞白送回郭太保府,自己则骑马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李飞白在郭太保府下了车,门子先迎了上来,一脸媚笑的道:“李爷,给你报喜了,郭太保回来了!”
李飞白便摸出一两碎银,塞给那个门子,踱步走入郭太保府。没走两步,又碰到神情焦虑的卢世利,见到李飞白先是一声“哎哟!”
接着道:“爷,你跑去哪逍遥快乐去了,让我们一通好找!快,郭太保正等着见你呢!”
李飞白跟着卢世利往后边走。卢世利一路小跑,他也只好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道:“跟朋友去外边吃了顿饭!”
卢世利道:“怎么没给下人说一声,让我们也好有个找的地方?”
李飞白道:“不知郭太保今日会回来,所以没有跟人知会。瞧把卢兄急得,这是小弟的不对,晚上我请喝酒,算是赔罪!”
卢世利道:“再说吧!”
李飞白道:“郭太保才回府上不久吧,吃饭没有?就这么急着见我?”
卢世利道:“正跟四爷一起吃饭。”顿了一下又道,“一回来,点名就要见你,你说急不急!”
也难怪卢世利如此着急上火。郭太保回来了,点名要见李飞白,卢世利却找不到人,让他如何不着急上火。
二人顺着廊道,在郭府中东绕西转,终于在一处清静的花园里放缓脚步。
一个小院落就隐藏在花园之中,门前是小桥流水竹林假山。
这时,郭太保已用完饭,丫环仆人正在里边收拾,郭守享告退出来,走到院门外正好碰到赶来的李飞白与卢世利,冲李飞白笑了笑,道:“你可来了!”
又道:“老爷子今天的情绪不高,似乎在生什么气,你小心应付。”说罢,眨了眨眼睛,接着道:“可能是一回来想跟你吃饭,却找不到的你的影踪。也可能,你把酒与雪茄的生意分成十五份,却没跟他知会一声。我有意无意的打探数次,也没打探出个所以然来。”
郭守享与李飞白又说笑两声,带着卢世利告辞离去。
自从知道李飞白真实身份之后,他一得机会就带着李飞白出去应酬,这哪是带个人出去,简直是带着一张大大的面子出去,如果恭维是酒,一场应酬下来他能在恭维声中醉死。所以,与李飞白相处的十分融洽,什么玩笑都敢开,俨然已是最好的哥门。
第三百九十六章 六眼火铳()
李飞白站在外边,整了整衣服,这才抬腿步入小院。
正屋的门没有关,郭勋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小憩。正如郭守享所说,郭勋的脸色十分不好看,黑着一张脸,不带一丝和善。
李飞白走到屋门前,朗声唱道:“河南省怀庆府济源县令幕友李飞白,求见郭太保!”
郭勋微微睁开眼,道:“来就来了,穷讲究什么?进来吧!”
李飞白踱步进入屋中,郭勋接着又道:“自己找把椅子坐下!”
李飞白找了张椅子坐下,以为郭勋接下来就会找他算帐,谁知郭勋又进入闭眼假寐的状态。若非时不时的会拿起茶杯,小啜一口,他真怀疑郭勋不是在假寐,而是睡着了。
过了大约顿饭时间,见郭勋还是没有张口的意思,李飞白道:“郭叔,瞧你面色不好,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
郭勋睁眼道:“哦,你也看出来。你猜猜我在烦心什么?”
李飞白呵呵一笑,道:“是不是,我没跟你商量,直接把特供酒与特供雪茄的生意分成十五份,仅给你留下京城一份,其它的交给别人做,你不高兴了。”
郭勋微微颔首,道:“哦,有道理啊!”忽然,他坐直了身子,狂风暴雨的道:“小子,没想到我在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会一个人坐在这里烦恼的守财奴,土老帽!我郭勋是缺钱的人吗?钱在我这里还算个事吗?别说你小子还给我留了一份,就是没给我留一份,你看我会不会坐在这里烦心!”
李飞白暗暗咂舌,怪只怪错信了郭守享的话,想郭勋这样的世家子弟,又怎会把钱放在眼里。他道:“那郭叔在烦心什么?”
郭勋道:“我烦心什么你不用管!我就问你,我叫你来京城,你推三阻四就是不来,直到今日方到。并找了个借口,说什么醉心研究新式火铳,你现在来了,新式火铳可带来了?”
李飞白道:“带来了!”
郭勋道:“带来了还不赶快让我试试,若没你夸得那么好,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李飞白被卢世利带往这里时,已吩咐秦猛去自己住的小院里拿火铳,这时见秦猛已到院门口,忙招手道:“秦大哥,快来!”
秦猛拎着一件木制长匣子走了进来。
郭勋看了看秦猛,道:“你也来了!”
秦猛回答一声:“是!”把长木匣子放到桌上,又道,“请郭太保上眼!”
郭勋走上前去,朝木匣子里看去。里边躺着一杆全新的火铳,瞧着像在洪武年间风行,又可用火药伤人,又可直接用来砸人,却因威力小,只能近距离伤人的劣势而被逐渐淘汰的三眼火铳。
与三眼火铳不同的是,这杆新火铳首先比三眼火铳长。
其次是六眼的。最后,三眼火铳的三个眼在火铳前端,而且无法转动,需用药捻引燃。这支新火铳的六眼却在火铳后边,前且能够转动,是用撞锤击打火石引燃的。
郭勋道:“这就是你说的,威力奇大,射速奇快的新式火铳!”
李飞白道:“没错!”
郭勋嗤之以鼻!三眼火铳为什么会被淘汰,除了威力小,射程近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份量极重,普通人拿着无法持久。
李飞白所谓的新式火铳,不仅是三眼火铳的数倍长,而且又多了三个眼,那重量岂能轻了!只怕非臂力大得惊人的奇人,无法使用。拿都拿不起来,又何谈上阵杀敌!
他伸手去拿,准备拿在手上后再训斥李飞白,问问这么重的东西怎么杀敌。让他意外的是,本以为数十斤重的家伙,入手竟然只有十数斤,连二十斤都不到!
郭勋“咦”了一声,这才仔细去看手上的家伙。只见铳托等地方使用的全是木头材质,铳管用铁以及六眼用铁都极少,让铳壁与管壁显得十分单薄,厚度比之军中装备的火铳的三分之一都没有,甚至比李飞白之前送他的火铳还要薄上一半有余。
他道:“你如此做法,不怕炸膛吗?”
李飞白道:“不怕!”接着就解释起来,什么铳管是用冶铁所最新炼出的铁制的,说是铁,其实已与钢差不多。最初铳管是用焊铸法来造,但经过试用,发现几百次有时几十次就会炸膛。于是他又改进了方法,用铸掏法来造铳管。
所谓焊铸法,就是先铸两个半圆形中空的铳管,然后用铁焊法将两个半圆形铳管焊接成一个。
所谓铸掏法,就是先铸一个实心的铳管,再用硬度更强的钻刀,把实心铳管掏成中空铳管。
自打用铸掏法之后,没有后焊的缝隙,用上几千次也没再发生炸膛的情况。
郭勋无心听他讲火铳是怎么造出来的,摆摆手道:“说那么多没用,要使用过才知道!”说罢,持铳走到屋外,对着天就放了一铳。
“叮”的一声脆响!那是撞锤与火石撞击后发出的声音,倒是打出一串火花来,却没引燃里边的火药,更没发出火铳发射后的震天巨响。
郭勋不满的回头看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飞白笑道:“郭叔今天可真是遇到了烦心事,怎么忘了还得往火铳里填加火药呢?”
郭勋叹了口气。古人说的还真不错,关心则乱。自己一直关心着那件事,以至于把装填火药的事的都忘了,他习惯性的去找铳托上挂的火药、弹丸、捅条,却意外的没有找到!
李飞白连忙解释:“新式火铳在老式火铳的基础上改进许多,就连装填火药的方法也不一样!”
说话间,秦猛已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