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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客气,道:“打开,打开!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自然,他也明白,今日所以这么有面子,皆因李飞白的缘故,起身让出自己的太师椅,道:“李少,既然你的身份已经泄露了,就别在去下边挤了,坐我这里!”说话间,又从旁边搬了张凳子往太师椅旁一放,道:“我在这里坐陪!”
换一个人,见郭守享变脸跟翻书一样,都会压不住火。
噢,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时,拿我当臭狗屎,恨不得踢得远远的。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又把我当香饽饽,拿在手上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李飞白能压住火,因为他知道自己首要的目的是什么!
他来这里是来交朋友的,是找生意伙伴的。何况,他跟郭守享的爹才是朋友,才算生意伙伴。从这层关系上来看,郭守享是个小辈,他又怎会跟个小辈一般见识!
再说,他也十分理解郭守享。毕竟郭守享还年青,又出身豪门,是个世家子弟。既然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要个脸面,干出那样的事来,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李飞白冲郭守享笑了笑,亲切的就像一家人一样。但他没有直接就座,毕竟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既不是一品二品家的子弟,也不是三品四品家的子弟,甚至连五六七八品家的子弟也不是。
客是邬景和请的,桌上又坐着大明第一衙内,不是郭守享能做得了主的。自己真就毫不客气的坐下,只怕有人不高兴,于是,他站在那里客套着:
“那怎么能行?我只是个商人,无名无分的,坐在这里不合适。”
郭守享大包大揽,道:“什么合适不合适,我让你坐你就坐,哪有什么不合适!”话虽这样放出去了,但郭守享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转头问道:“老邬,陆少,您二位说是不是?”
邬景和看着李飞白,呵呵笑着。
虽说郭守享已经同意,按市价提供特供一品的酒和特供一品的雪茄,但特供一品哪有特供皇家有面子。若要得到特供皇家的酒和雪茄,还得走李飞白的路子。让李飞白坐在这张桌子上,正好探探有没有可能!
他点头同意。
郭守享直勾勾的眼睛放过邬景和,又去看陆炳,心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李飞白答应送给你一箱特供皇家的酒,一箱特供皇家的雪茄,你得了这些好处,还能不让李飞白不坐在这张桌子上不成?”
陆炳夹了口菜,嚼了两下,道:“李少,不如给我个面子,坐在这里吃饭喝酒,大家伙也好认识认识!”又道,“正好,我还有点事向你打听打听!”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坐下吃饭喝酒就是给面子,不坐下吃饭喝酒就是不给面子。放眼整个大明,有哪个敢不给第一衙内面子?
何况,人家还有事向你打听。
何况,李飞白也想结交这些衙内。
顺理成章的,李飞白坐了下去。九个人推杯换盏,痛痛快快喝着酒。
卢世利领着秦猛下了擂台,来到自己的那张桌子上。
马松以及其它三个随从的脸色都不好!
谁能想到,特供酒和特供雪茄竟是李飞白做出来的。而这门生意又是郭太保的生意,李飞白俨然已是郭太保眼前红人。
而他们,刚刚竟嘲弄讥讽李飞白,那不是把郭太保给得罪了?
要是真的只得罪了郭太保,他们也不会惶恐不安。郭太保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又怎会跟他们这些小鱼小虾一般见识。
问题是在座的这些个衙内,哪一个不想跟李飞白交上朋友,好以后能常喝上特供皇家的酒,抽上特供皇家的雪茄。
从今天起,在衙内圈里什么是最有面子的事?肯定是左手端着盛满特供皇家酒的杯子,右手夹着点燃的特供皇家雪茄,才是最有面子的事!
只有李飞白,才是衙内们能否有面子的保证。
这些衙内们肯定巴结,甚至献媚李飞白。李飞白不提他们的名字,衙内们都会想办法把他们整治的死去活来,他们的主子亦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一脚踢开,那他们岂不是完了?
李飞白若对他们怀恨在心,故意的点他们的名字,并表露出不满来,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马松道:“卢兄,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分上,能不能替我们美言几句,让李大少莫找我们的麻烦!”
卢世利苦着脸,道:“兄弟我都是泥菩萨过活,自身难保,又哪有本事替你们美言几句。”
马松几个见卢世利脸上的表情不像作伪,看来卢世利之前也不知李飞白的身份,与他们一样,把李飞白给得罪死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卢世利道:“若想渡过此劫,也不是没有办法!”
马松几个就如溺水之人抓到的救命稻草,一下子全来了精神,道:“什么办法?”
卢世利看着秦猛,下巴壳微微往上扬了扬。
第三百九十三章 喝坏了身体喝穿了胃()
马松几个瞧着秦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猛正在埋头造饭,甭论什么菜,都是狼吞虎咽,就差端着盘子直接往嘴里倒了。
这么个吃货能助他们渡劫?
马松几个一百二十个不信!
何况,他们的眼又不瞎,刚才可是看得清楚明白,秦猛只是李飞白一个随从。
他们把李飞白得罪的那么狠,没有个德高望众的从中说和,李飞白怎会轻饶他们?一个随从替他们求饶,效果似乎不大吧!
卢世利笑道:“我给诸位介绍个好朋友。这位秦猛秦兄,可是李少也尊称一声大哥的人哟!”
马松几个恍然大悟。李飞白都叫秦猛一声大哥,这关系绝对非同一般,说出的话当然是有份量的。
他们之前已经因为小瞧了李飞白而铸下大错,此时哪敢再小瞧秦猛。要惜现在没酒,若有酒早跟秦猛大喝三百回合,也只能秦猛眼看向哪盘菜,赶紧把那盘菜往秦猛面前递。
下边随从们吃得痛快,上边衙内们也喝得尽兴。
酒足饭馆之后,大家伙各自点上一支雪茄,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陆炳弹了弹烟灰,问道:“李大哥,我听说你做生意有个规矩,不愿意一家独大,而是以省分界,把生意分成十五份,交给不同的人做?”
李飞白一怔。
他是有这样的念头,但知道他这个念头的人并不多,五根手指头就能数过来。那陆炳是怎么知道的?他略一思索,已猜出告诉陆炳这件的事情是谁了?
他曾给何天冲透露过这个思路!何天冲想跟他做镜子生意,并说不是自己单干,是跟一个贵不可言的人合伙。
他把知道他这个念头的人捋了一遍,也只有何天冲跟京城里的人有联系,陆炳能够知道,肯定是何天冲透露出来的。
李飞白微微点了点头,暗道:“原来何天冲嘴里贵不可言的人就是陆家啊,那还真是贵不可言。”道:“没错!”
陆炳又道:“这里边含不含特贡皇家的酒和雪茄?”
李飞白道:“也包括特贡皇家的酒和雪茄。”
陆炳“哦”了一声,道:“这些天,李大哥都在郭太府住吧?”
李飞白“嗯”了一声。
陆炳道:“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亲自去郭太保府请你。”顿了一下又道:“我父亲要请你喝酒!”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来,拱拱手道:
“多谢邬少盛强款待,今日吃饱了也喝好了。我还有点事,这就先告辞了!”扭头又对李飞白道,“李大哥,你不是还送我酒和雪茄吗?咱们这就去取吧!”
李飞白赶紧站起身来,也向邬景和拱手告辞,跟着陆炳朝擂台下而去。
其它衙内也不是傻子。
他们初还当郭太保独揽酒和雪茄的生意,也就不敢生觊觎之心。可听了陆炳的话,方明白郭太保并非独揽酒和雪茄的生意,仅仅是独揽京城这块生意。
这下,一个个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若也能捞个在某省独营酒和雪茄的生意,还不被父亲夸能干?
一个个起身向邬少告辞,也跟着往外走。
邬景和自然也不傻,借着送众人出去的由口,道:“今日虽是头一次跟李少见面,但怎么就那么一见如故呢?之前,郭少藏着掖着,没透露你的身份,后来酒也没喝尽兴。这样,大后天我独请李少,咱两个一醉方休如何?”
李飞白也不推辞,一口应承。
其它这少那少见了,也都争先恐后的约李飞白喝酒。之后的三天是没指望了,就约三天往后的。
李飞白来者不拒,一一应承下来。
郭守享见众衙内奉承李飞白,自己也觉得十分有面子。可在高兴之余,内心深处却又万分忧虑,一时不知,今日把李飞白带来这里,究竟是带对了还是带错了!
对肯定是对的,不然哪能赢来这么大的面子!
错也肯定是错的,李飞白突然抛出要把生意分成十五份的话头,要是让他爹知道了该怎么办?
今日,若不把李飞白带来,李飞白要把生意分成十五份,事先肯定要和他父亲的商量的。他父亲可能会同意,也可能不同意。
同意倒还罢了,若不同意,也一定有让李飞白放弃这个念头的能耐。
如今,李飞白话已放出去,众衙内纷纷打起了主意,回去肯定会跟自己的老子说,那时他父亲既使心中一百二十个不同意,也只能同意!
难不成让他爹一下得罪这么多同僚?何况这里边还有准驸马和大明第一衙内,这两个不是能得罪起的人啊!
是谁把他爹限入骑虎难下的境界?李飞白吗?非也,是他这个郭家四子,郭守享!
你若不把李飞白带来这里,又怎会生出这些事来!
回到郭太保府,郭守享以贵宾的礼数接待李飞白,无论吃住,都是用最好的。
接下来的十多日,亦就成了李飞白最忙的时日,每天应酬不断。都是去跟衙内的爹们,直面合作事宜。
不过,一共十三个省,连带两京十五份生意,他仅放出七个,这其中还包括原先就占据京城的郭勋,实际上只放出六个。至于剩余的八个,他打算结交文官用的。
此六个,也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得太后喜欢的邬景和这个准附马肯定有一个,陆家背景通天自然也占了一个。
剩下的四个,有两个的职权仅比郭勋略低,还有就是范观楼与刘擅水两家。
本来,范观楼与刘擅水两家也是不够格的,但架不住两人仗着与郭守享熟,出入郭家如自家一般,天天软磨硬泡,郭守享又在旁帮腔,只得给了这两家。
至于其它的衙内,李飞白禀承不得罪的原则,给这些人画了张大饼,推托以后有更大更赚钱的生意可做,让这些人再等些时候。
这一日,把该应酬的都应酬完,可还是有许多没资格参加英雄宴,事后得知消息的衙内前来相邀。
李飞白能推则推,能拒则拒,难得一日晚上没有喝酒,不用边吐边睡。
到了第二日接近午时,李飞白正准备去郭守享的院中吃饭,门子又赶来禀告:“李爷,有人求见!”
李飞白的眉头不由就皱了皱,道:“早也喝晚也喝,喝坏了身体喝穿了胃。我不早就吩咐,再有人来就推说偶感风寒,一律不见!”
门子道:“我也是这么回说的,谁知那位爷却说,我一提他的名字,您肯定会见!”
李飞白“哦”了一声,道:“他倒挺有自信?叫什么名字?”
门子道:“锦衣卫的新任千户,何天冲何爷!”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家没有生意的酒馆()
其它人都可以不见,哪怕是陆炳来了,也可推说有病能够不见,唯独何天冲来了不得不见!
第一,两人共杀倭寇,已打下坚实的友谊。有朋来访,哪能不见!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在泉州时,金子老虽已把宋素卿的金银珠宝拉回来,但还没来得及分呢,冯江亭心急火燎一定要走,他也只好打道回府。
再说,他也不可能亲自把金银珠宝往济源拉,到时冯江亭问起来该如何回答?就算自己走旱路把东西往济源拉也不现实。
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人多口杂,事情泄露出去的风险极大。
所以,他把此事全权交给何天冲处理。
那笔外财,保守估计,应在两千万两左右。这无疑是笔巨款,不是他不放心何天冲,可银子在自己手上毕竟安心。
何天冲突然来见他,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来送银子的!送银子都不见,那不成了傻子了?
李飞白忙道:“快,快请进来!”说罢,又道:“不,我亲自去外边迎他。”
门子一怔。
李飞白怎么突然转了性?这几天李飞白忙到脚打后脑勺,很多人的面子都不给,为什么偏偏要给一个锦衣卫千户面子?
没错,锦衣卫千户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但当朝诸多一品二品的官都得罪了,又何俱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
他哪知道,来见李飞白的哪是何天冲啊,而是银子,足足两千万两银子。
随门子走到大门口,李飞白张开双臂迎了上去,道:“何大哥,泉州一别,咱们又有多少日子没见了?有三个多月了吧!”
何天冲亦张开双臂迎了上去,道:“岂止三个月,差三天都四个月了!”说话间两人已抱在一起,互相在对方的后背上捶了一下。
何天冲又道:“早知老弟来到京城,想要跟老弟见上一面,却总有忙不完的事!今天方得空见到兄弟,还请老弟不要见怪!”
李飞白道:“天底下,谁人不知锦衣卫忙,我又怎会见怪!走,去我的小院里聚一聚,我叫厨房炒几个好菜,特供皇家酒管够,咱哥俩今日得好好唠唠,不醉不归!”
何天冲道:“好菜是要吃的,好酒也是要喝的,好烟更要抽。不过不是在郭太保府,而是在外边!”说罢,使了个眼色。
李飞白随即明白过来!郭太保府闲杂人等太多,说话办事极不方便,交接这么一大笔银子的勾当,自然是在外边安全一些。
他点了点头,道:“那就随哥哥的便!”说罢,又转身回到郭太保府里,搬了一箱特供皇家的酒另一箱特供皇家的雪茄。
两个人铁定喝不完一箱酒,抽不完一箱雪茄,这两箱东西,说白了亦就是孝敬何天冲,以感激何天冲劳心费力的为他那两千万两银子操碎心。
秦猛一定跟着要来,李飞白对其没有不放心的地方,也就没拦着,让秦猛搬着东西出来。
三人上了何天冲带来的马车,七拐八绕来到一间小酒馆。铺面不大也就算了,关键里边还没一个客人。
秦猛好吃,看了看这家小酒馆顿时有点不满意,道:“何爷,你现在大小也是个锦衣卫千户,又跟着我家兄弟做生意,不像是没钱的主啊!怎么会带我们来这个破地方吃饭?一个到饭点都没有一桌客人的酒馆,做出的饭菜能可口喽?到最后,别钱没少花,反而把人给吃饿着了。”
何天冲道:“这是自家的买卖,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有酒馆不来自家喝,去给外人送钱算怎么回事?至于没人吃饭,那是为了请二位,我吩咐下去,不对外营业,这才没人吃饭。至于饭菜的味道,秦兄把心放在肚里,不好吃的话,我这家小店任由你砸。”
秦猛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砸起店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