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漫山遍野的土匪们开始行动,各种各样的兵器应有尽有,有拿枪的有拿大刀的,最差的竟然举着一根木棒就跟了上来。按照老叶子的布置准备将官军放进山来,利用老架山的地形逐个收拾掉。所以在山下刘胖子并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营座还是小心些,这些山匪最善摆弄陷阱,还是派一些有经验的兄弟去探探路再说!”张汉民组织了刘胖子的贸然举动。
刘胖子点点头:“对!上次就是吃了这个亏。”他向后面一招手:“老三,带几个兄弟去看看,尽量小心一点!”
几个官军慢慢走进了老架山的林子。老架山遍地树林,林内枝杈纵横,而且山体陡峭。即便穿过了林子,有很难过的了鹰愁涧。这里才是老架山最主要的门户。两边山高林密,一条小路从涧地逆着小溪一点点的上山。这条路非常的陡,是个最适合打伏击拦截的地方。
老三领着官军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陷阱和机关,而是扛着一块木板回来了。张汉民急忙问道:“三营长是什么东西?”
三营长放下木牌,翻过来,上面用朱砂寥寥草草的写了七个大字:刘胖子死于此处。在刘胖子三个字上面还用黑笔打了一个叉号。就像行刑时死刑犯身后绑的标牌一样,上面尖下面窄,非常容易插进泥地里面。
“龟儿子!竟敢咒老子!”刘胖子勃然大怒:“兄弟们给我上,打下老架山放假三天!”官军们一窝蜂朝着老架山奔去。
火姐就趴在鹰愁涧最前面那块突出的岩石口面。远远的看见官军冲了过来,一阵冷笑:“都别开火,等放进了再打!”
从山口道鹰愁涧这段路虽然不长,却是上山的路,一路冲锋过来,人人都累个半死。跑到鹰愁涧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跑不动了,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张汉民看了看山势,心里举得不妙。等他再劝已经晚了。
爆豆般的枪声从两边的悬崖和树林响了起来。官军们顿时大乱,一个个急忙掉头准备往回跑。
“砰!砰!”刘胖子掏出自己的手枪,朝着天空放了两枪:“那个赶跑,可别怪老子的枪子儿不忍人,冲,都给我冲,冲过这段老架山就完了!冲,都给老子冲!”双腿夹紧马腹,战马猛然前窜,冲出人群往山上跑去。
“快跟上,保护营座!”张汉民朝身旁的几人大喊一声。
马克辛那连续不断的枪声响起,爆豆般的枪声压的火姐他们抬不起头。趁着这个空挡,官军冲进山口,爬上一节陡坡。山上滚下一块块巨石,沿着头破在小路上打着转往下翻腾。石头倒是不大,碰上也绝没有好果子吃。
山道很陡,大量的石头滚下来,相互碰撞,不少掉进了旁边的小溪里面,激起一个个浪花。官军们一边闪躲,一边朝着山上放枪。
火姐躲到一颗大树后面,一甩手,一颗子弹从镜面匣子的枪管中飞了出去。马克辛突然之间就哑巴了。土匪们趁势起身,朝山下的官军不断放枪。子弹横飞,血肉飞溅,短短的一条坡道,竟成了难以逾越的最大障碍。
当马克辛的枪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官军已经被逼出了鹰愁涧。火姐双手连甩,镜面匣子清脆的枪声不断响起。凭借这两把镜面匣子想要压制马克辛那是谈何容易。
刘胖子被张汉民硬生生拉了回去。拿起胸前的望远镜,看着鹰愁涧:“格老子的,这伙龟儿子可真会选地方,让机枪朝左面山头上给我狠狠的打!”
火姐的身前身后子弹乱飞,将岩石打的火星飞溅,藏身的大树已经被机枪剥去了树皮。她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
“命令一连都给上,拿下鹰愁涧!”刘胖子不断的指挥自己的部队进行一次次的冲锋,他彻底被老架山的人激怒了。
一杆黑洞洞的枪口离刘胖子一百米开外悄悄的从一撮灌木中伸了出来。马行空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准星。一口一口的慢慢喘气,他只有一枪的机会,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近了,只要枪声一响肯定会被人发现。瞅准时机,马行空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骤然从身后响起,刘胖子凭借多年的经验立刻意识到危险来了。
第五十四章红袍子()
马行空一枪打出,立刻便往旁边的一颗大树后面滚去。即可子弹将刚刚他爬过的灌木丛打的七零八落。一伙士兵大呼小叫的朝这边扑过来,一边跑一边放枪。官军的身后,响起了各种枪的声音,有长有短,有嘶哑的也有清脆的。
黑龙从隐身出站起来,双手连连扣动扳机。盒子炮发出爆豆的般的声音,一个个士兵在黑龙的面前倒下:“狠狠的打!别留守,给死了的兄弟报仇!”
刘胖子的警惕救了自己一命,马行空一枪瞄准的是刘胖子的秃瓢脑袋。刘胖子听到枪声既让一闪,将自己的左肩膀漏了出来。子弹在刘胖子的肩胛骨上打出一个小洞,从前面飞了出去。
张汉民瞧着形势不对,对刘胖子道:“营座,先撤吧!黑龙岭的人来了!”
刘胖子额头上已经见汗,医务兵正在给他清洗伤口,刺激性的药水让刘胖子不断的皱眉:“撤!不拿下老架山老子那都不去!给老子继续冲!”
“营座!”
“格老子的,伤了老子的肩膀,就得留下一条胳膊补偿!”
“是是是,营座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的帮手来了!我们可先撤到山下,整顿人马,再将炮排调来也不迟!”
刘胖子没有说话,张汉民对身边的几个副官使了个眼色。众人扶着刘胖子朝着西面没有枪声的地方跑了。
官军们被打退。老叶子在老家山犒劳各位兄弟,同时感谢黑龙岭和卧牛山的兄弟。黑龙呵呵一笑:“老当家的,你为了救我黑龙,捣了刘胖子的黄庄,才惹上这场祸,我黑龙没啥说的,只要‘冷子’还敢来,我黑龙一定还过来帮忙!”一仰脖,将一碗烈酒喝了下去。
老叶子又端起一碗:“马兄弟能来出乎老朽的意料,老朽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老当家的客气,我马行空别的不懂,这个义字还是知道一些,来兄弟们庆祝这场大胜,干!”众人端起酒碗大喊一声一饮而尽。
马行空今天喝的真的有点高了,走道都有些不稳。黑娃和石头架起他的两支胳膊告辞之后,往山下走。马行空醉眼朦胧根本就走不了。石头只好背着他。晚秋的夜还是很冷的,冷风吹的人不断的打折哆嗦。
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黑娃下意识端起了枪,大喊一声:“哪路的朋友?”
狂奔的马蹄声纵然减慢。火姐一抬腿出马背上跳下来,看了看这几个人,一伸脑袋正好看见趴在石头肩膀上已经睡着的马行空:“你们几个刚喝了酒,被冷风一吹会受凉,这件袍子给他披上吧!”
黑娃随手接过,展开一看:“只有一件,我们三个人怎么用?”
火姐脸一红,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一鞭子抽在大青马的屁股上头也不会的跑了。黑娃哈哈大笑:“我替我哥先谢过嫂子了!哈哈哈”
等马行空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炫目的太阳从窝棚的缝隙中射进来,照在马行空的脸上,让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自己身上盖的这件火红的袍子看起来非常的眼熟,脑袋发胀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石头端着一大碗宽条面走了进来:“你醒了,赶紧吃吧!这是专门给你留的!”
马行空真的饿了,昨天只顾着喝酒没吃什么东西,早饭也没吃。肚子里面没有食,早已经抗议了。不用分说,抓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一大碗宽条面很快下肚,连个咸淡都没有尝出来。
吃晚饭,顺手拿起盖在自己身上袍子把嘴一抹。一股淡淡的香气一下子钻进了鼻孔里。他又闻了闻,的确是香气,一种幽香,很奇特的幽香,闻起来非常的舒服。
“闻什么呢?是不是想女人了?”黑娃刚好看见这一幕,开始戏弄马行空。
“这是谁的?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黑娃一笑:“红袍子,在我们混合可不多呀!哥,看来那个母夜叉真的是看上你了!”
“母夜叉?”马行空一愣,猛然间火姐那一身火红的打扮一下子冲进自己的脑子里,双手抓起红袍子:“这是她的?他又来咱们卧牛山了?”
“嘿嘿嘿!”黑娃笑了两声,对石头说道:“你看看,把他急的,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昨天见你喝多了,怕你在路上着凉,专门送下山的,哥,你觉得母夜叉怎么样?”
“去去去”马行空没好气的将黑娃赶了出去。看着红袍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洗了把脸,马行空伸了伸懒腰。一把抓起自己的枪,麻利的拉开枪栓将子弹上膛,枪托顶住右肩膀,瞄向窗外。刘五推门走了进来,马行空一转身,黑洞洞的枪口正好顶住刘五的脑袋。刘五急忙后退了一步。
“你来干什么?”马行空放下枪问刘五。
刘五掏出一包烟丝,找了一片纸,一边卷烟一边说道:“昨天你们去老架山的事情,大当家已经知道了,你最好能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你很难脱身。”
“什么叫合适的理由?反正事情已经做了,现在找理由搪塞已经晚了!”
刘五一笑,将卷好的烟放进嘴里,从口袋里翻找出一包洋火,掏出一根轻轻一划,橘黄色的火苗升起,将烟点燃,吸了一大口:“上次我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事?”马行空想了想:“是投靠黑龙哪件事吗?”
刘五点点头。马行空轻轻摇摇头:“我既然在卧牛山入伙,就要对得起卧牛山,实在混不下去了再说这话也不迟,现在大当家的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岂能弃他而去,当初可是在我落难的时候是大当家收留了我,即便真的走这个恩我也一定还了。”
“好,有兄弟这句话,我王天琪保证大哥绝不会为难兄弟!”耗子从门外一脚垮了进来。两只小圆眼睛瞪着坐在炕沿山抽烟的刘五。
马行空不等耗子再说什么,一拉耗子,带着他就往门外走:“三个怎么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吗?”
耗子点点头:“兄弟,你昨天做的事,大哥已经知道了,现在正在聚义厅等你,让你上去一趟。”
马行空眼睛一转,点点头:“行!稍等,让我穿件衣服!”
耗子一把拉住准备回屋的马行空,微微一笑:“这么热的天,以兄弟的体格还怕冷吗?赶紧走吧,大哥还在等着呢。”
第五十五章鞭刑()
上山的路有些太短,短的马行空都没有想清楚王天纵会将自己怎么样?是穿花?还是挂甲?
一脚踏进聚义厅,王天纵坐在那张正对门的大椅子上。身旁站着老夫子,左右两边是山寨各处的管事,一个个面色冷峻。另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喽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砍刀,眼光里满是杀气。没有往日的嘻嘻哈哈,一本正经的让人有点心慌。
不等王天纵开口,马行空首先说道:“大当家的,说吧,要怎么处置随便,反正事情我已经做下了,也没有什么后悔药,是杀是剐我马行空认了!”
“哈哈哈”王天纵放声大笑,伸出大拇指:“马兄弟果然是条汉子,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绑了!”
门口的喽啰二话不说,过来将马行空捆成一个粽子,摁倒跪在地上。王天纵大声道:“马行空不尊号令,擅自行动,按照祖师爷留下的规矩,推出去”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聚义厅门外黑娃和石头大呼小叫,使劲的往门里挤,七八个大汉奋力阻拦。石头急了几掌过去,将几个喽啰料到,分开众人,冲到马行空跟前,拉开架势:“谁今天要动我兄弟,先过我这一关!”王天纵没见过石头动武,今日一见惊讶一场。本以为石头只不过就是一个石匠,没成想还是一个高人。
黑娃趁着众人一愣的机会,也跑到马行空身边,对王天纵道:“大当家的,我哥做错了什么事要绑起来?”
刚刚上任的新炮手说道:“马行空不遵号令,私自行动,不遵‘八赏八斩’这还不该斩?”
黑娃道:“不错,八斩之中的确有抗令不遵者斩,大当家的,在八赏之中也有忠于山务者赏,拒敌官兵者赏,奋勇争先者赏这几条,我哥虽然没有遵守大当家的号令,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咱卧牛山,这三条还抵不上一个不遵号令的罪过?”
众人讶然。王天纵无话可说。黑娃继续道:“我就不明白了,都是为了山寨好,你们怎么都只记住了不遵号令这一条,我哥的其它好处都没有看见?”
打听之中一片寂静,牛油大灯烧的噼啪作响,黑娃和石头将马行空扶起来,揭开捆绑他的绳子。老夫子轻声咳嗽一声:“咳!大当家的,我看这一次就算了吧!马兄弟自上山一来,为我卧牛山立下不小的功劳,这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
“哼!”王天纵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拉出去打二十鞭子!”
黑娃还想再说,被马行空用眼光制止。就在洞外的广场上,隔着一米多,立着两根木桩。有人将马行空的两手分别绑在两边的木桩之上。专门的行刑手,从水桶中捞出浸水的牛皮软鞭,手腕一翻,鞭把在头顶上一转。“啪!”一声脆响过后,淡淡的水雾从天而降,将太阳的光线折射出美丽的颜色。
离着马行空七八步远,鞭稍刚刚能够着马行空的后背。行刑手鞭子一挥,蛇信子一样的鞭稍划破空气,带着唿哨,刺啦一下将马行空后背的衣服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古铜色的皮肤完全暴露了出来。
“啪!”声音不大,鞭稍在马行空的后背上拉出一道道一寸神的口子。鲜红的血液立刻流出来,从脊背上流下,染红了腰间的衣服。
马行空一声不吭,咬牙挨了整整二十鞭。后背之上已经没有完整的一块皮肤,一道道伤口就像小孩的嘴一样微微张开着,翻出来的皮肉很是吓人。就连这伙刀尖上舔血的土匪们也不得不钦佩马行空的毅力。
黑娃和石头急忙过去,将马行空解下来。
“哥!你还好吧?”黑娃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石头背着马行空,三人匆匆往山下走。耗子走过来将一小瓶刀伤药递到黑娃的手里,黑娃瞪了他一眼,甩开耗子跟着石头走了。
当天晚上,马行空水米未尽,到了半夜就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面颊潮红,一个劲的说着不清不楚的胡话。黑娃和石头急的团团转,还是刘五让人弄来凉水,用毛巾不断的擦拭马行空的身体,希望用这种办法能降下温度。
整整一个晚上,山口的窝棚里彻夜亮着灯,说也没有心思睡觉。天光已经放亮,马行空的高烧没有一点退的意思。黑娃急的道:“五哥,怎么办呀!我哥这,这,怎么还不退下来?”
刘五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赶紧去请大夫,咱们这什么都没有,耽误了马兄弟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去!”石头从炕上跳下来:“黑子,你说哪里又大夫?”
“原来牛脊背有一个,自从上一次警察们到哪里抢粮,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现在我也不知道那里有大夫!”
刘五突然道:“黄庄一定有!”
“黄庄?”众人大惊:“那里可住着一个营的‘冷子’,几百人呢!”
刘五道:“我说的就是军营,你们想想,这帮当兵的整天打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