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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总一定要这么想,我也不否认。”慕东霆唇角扬笑,极为自负。
林嘉川拳头紧握着,明知慕东霆在威胁他,却不得不妥协。片刻的僵持后,他再次扬起笑,“林某是生意人,自然不会和钱过不去。既然慕总开口了,我自然要卖这个面子的。”
慕东霆满意的笑,又道,“林总放心,这次就当东霆欠你个人情,他日一定加倍偿还。”
离开高尔夫球场,慕东霆直接开车回了别墅。
别墅内,天雪知道闯了祸,乖乖的呆在家里,哪儿也没敢去。见到慕东霆回来,很狗腿的跑过来拎拖鞋。
“老公,你回来啦,累了吗?我去冲杯咖啡给你。”天雪讨好的笑,卷曲的长睫一眨一眨,脸颊边露出两只小酒窝,甜的有些腻人。
慕东霆低眸看着她,责备的话居然半句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无奈失笑,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天雪讨好的为他按摩肩膀,柔若无骨的小手揉捏着他颈项间的肌肉,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天雪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犯错之后就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让人不忍心责罚她。
而慕东霆虽然宠她,却并不代表会毫无底线的纵容。
“少来这套,没用。”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扯,便将天雪扯入胸膛中,手掌对着她的屁/股用力的拍了几下。
“慕东霆,你对我家暴!”天雪委屈的看着他,不满的抱怨。
“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邓家是能随便招惹的吗!”慕东霆温怒的说道。
“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天雪傲慢的扬着下巴,一副不屑的神色。沈家大小姐,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股骄纵。
慕东霆俊颜没有丝毫笑意,语气都是严肃的,“明着他们是不敢把你怎么着,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邓家以前还有涉黑的历史,我不希望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你明白吗?”
天雪心中微暖,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笑,如水草般的双臂轻轻环绕在他颈项,“是林嘉川那个负心汉太过分了,甩了刘芸不说,还邀请她出席婚礼。我是看不过去才给他点教训。”
“谁是谁非都是别人的事,与你无关。以后少多管闲事。”慕东霆冷着脸责斥。
“好吧,下不为例。”天雪认错态度倒是良好,她坐在他膝上,侧脸轻靠入他胸膛,抬眸凝望着他,眸光微微晃动,神色却是极认真的。
“东霆,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天雪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慕东霆却笑而不语,倾身靠近,额头与她贴合着,极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我饿了。”
天雪眸色微黯,心情多少有些失落,因为,慕东霆逃避了这个话题。
“我让徐嫂做饭。”她理智的并没有追问,作势起身,而慕东霆缠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了,唇暧魅的在她几肤上游/移。
“我现在只想吃你。雪儿,我刚替你收拾了烂摊子,是不是该给我点儿甜头,嗯?”慕东霆邪魅的扬起唇角,抱起她向楼上卧房而去,直到晚饭的时候,两人也没有下楼。
天雪被慕东霆折腾了一晚上,最后还是饿着肚子入睡的,清晨醒来的时候,五脏六腑都在唱空城计。
“醒了?”慕东霆站在落地窗前,伸臂拉开厚重的窗帘,然后回头看着她,眉宇间尽是温润,比窗外熹微的阳光耀眼三分。
“嗯。”天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衣下床。
慕东霆倾身上前,轻吻了下她额头,“先去洗漱,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天雪看了眼一旁的落地时钟,指针已经走过九点钟的方向,今天铁定是迟到了,都怪这男人太能折腾,天雪十分怀疑,他哪儿来的那么多旺盛精力。
“不吃了,上午秘书部开会,我不能缺席。”天雪匆匆走进浴室,快速的洗澡,换衣服。而出来的时候,慕东霆坐在布艺沙发上,悠哉的吸着烟,面前的小茶几上摆放着简单的早餐。
“秘书部的例会我帮你推迟到明天,过来吃饭吧,一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
吃过早餐,两个人一起出门。
慕东霆的车子一路向郊区行驶,在经过好利来蛋糕店的时候,他将车停靠在路边,下车走进蛋糕店,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盒10寸草莓蛋糕。
“今天有人过生日吗?”天雪不解的询问道。
慕东霆重新发动引擎,温温的回道,“真的不记得了?”
天雪蹙起漂亮的眉心,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今天是小兰姐的生日。”
他干净俢长的指握着方向盘,笑而不语,算作默认。
第74章天雪不喜欢的,都没有存在价值()
慕东霆还有一个姐姐,叫慕东兰,是慕父和前妻所生,虽然同父异母,但姐弟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天雪出国之前,每年慕东兰生日,都会请她一起参加生日party。可回国之后,她一直不曾见过她。
“小兰姐住在郊区吗?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嫁人?”天雪一连串丢出几个问题。
而慕东霆专注的开车,剑眉深锁,一双凤眸冷若寒潭,只淡淡的回答,“一会儿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慕东霆的劳斯莱斯幻影在郊外的一家精神疗养院的正门前停住,天雪看着眼前白色的建筑物,不免错愕。她侧头看向慕东霆,薄唇颤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慕东霆一手拎着蛋糕,另一只手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路向疗养院内走去。天雪的脚步有些迟缓,因为,她的内心深处是抗拒这种地方的。
四周围着一人多高的白色铁栅栏,他们坐在围栏之外,而围栏内,一些穿着条纹病服的精神病唤着零散的呆在里面,有的在仰头看天,有的低头冥思,有的傻兮兮的笑,有的不停的自言自语,他们唯一的特征就是神情呆滞。
而慕东兰独自坐在角落中,身体靠着栏杆,手指胡乱的扯着头发,嘻嘻的傻笑着。
“小兰姐?”天雪站在栏杆外,半蹲下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里面的女人,而此时,慕东兰也看着她,目光空洞,没有丝毫焦距,唯一的表情就是笑。
“东霆,小兰姐怎么会变成这样?”眼前的情景,让天雪不由得湿了眼眶。
慕东霆高大的身体静默在原地,落在姐姐身上的目光冷而幽深,那盒精致的草莓蛋糕就放在他脚边,如同摆设一样。
他缓慢的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两口,吐出极少的烟雾,眸色更深,更冷了。
六年前,父亲含冤入狱,并在监狱中自杀身亡。父亲死后,姐姐就疯了。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他被迫出国,一个人背井离乡,孤独漂泊了数年之久,其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沈家,如果不是沈立峰的诬陷,他也不会家破人亡。
慕东霆拳头紧握着,手背之上青色血管道道凸起。他一定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东霆,东霆!”天雪怯怯的扯着他衣角,此刻的慕东霆,陌生而可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慕东霆两指遽然间用力,指尖燃烧着的烟蒂断为两截,掐的粉碎。而慕东霆侧头看着她,唇边含着温和的笑意,一如谦谦君子。只是出口的声音微低哑,“六年前,我爸出事之后,姐姐就变成这样了。”
天雪了然的点头,并没有多嘴,她不想再去剥开慕东霆的伤心事。
当年,慕父因为贪污公款入狱,她多少有些耳闻。但父亲不允许她过问,以至于天雪对此事几乎一无所知。
“雪儿,其实,我爸是被人陷害的,他冤死在监狱里,而我姐姐,她承受不住打击,也疯了,医生说,她的病无法治愈,等同于一个废人了。她的下半生都会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的活着。”慕东霆敛眸,专注的凝望着天雪,凤眸深不见底,透出一股刺骨的寒。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住天雪手腕,那么用力,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腕骨捏碎一样。“雪儿,如果你是我,也会不甘心,也会向仇人报复的对不对?”
所以,天雪,不要怨我,恨我。无论今后发生了什么,希望你可以试着谅解我。为了冤死的父亲和疯掉的姐姐,我不可以什么都不做,因为,我是慕东霆,是慕谦和的儿子,是慕家的子孙。
“东霆……”天雪茫然的看着他,腕间的疼痛让她漂亮的眉心紧皱成一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慕东霆,这样的他,让她莫名的不安与害怕。
而正是此时,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落在地面的脆响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潘婉卿一身玫红色旗袍,与四周的白格格不入。她的手中,同样拎着一款草莓蛋糕。
她踩着细高跟鞋走过来,将手中的蛋糕并排放在慕东霆的蛋糕旁,温温的开口,“没想到你们也来为小兰庆生。”
“妈。”天雪有些生硬的打着招呼。
而慕东霆放开天雪的手,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他随意的看了眼腕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他说罢,拉着天雪就要离开,却被潘婉卿出声阻拦。“东霆,你有事就先走,让雪儿留下陪我坐一会儿,你们结婚这么久,我和雪儿接触的机会也不多,我这个做婆婆的也该和儿媳妇多亲近才行。”
潘婉卿说话间,已经握住了天雪的手,完全不给他们说‘不’的权利。慕东霆剑眉冷挑起,周身的气场渐冷。
“东霆,你先回去吧,我陪陪妈。”天雪适时的出声,打破僵局。
慕东霆凤眸微眯起,没再说什么,沉默着转身离开。
他离开之后,潘婉卿拉着天雪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潘婉卿紧握着天雪的手,关切的说道,“你们结婚之后也没回过老宅,我也一直没机会问你。雪儿,东霆他,对你好吗?”
天雪微微的迟疑,同样的问题,颜飞也问过她,似乎他们都潜意识的认定慕东霆会对她不好似的。颜飞的质疑尚在情理之中,而潘婉卿的行为,非常让人奇怪。
“很好。”天雪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而后,潘婉卿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轻松了许多。
两人肩并肩坐着,彼此有短暂的沉默,天雪的目光有些许的茫然,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其实,这种地方她也曾呆过。在美国,精神病是强制监管的,病人必须被迫如愿治疗。每天被注射各种药物,吃的药片比饭还要多,吃的她不停的反胃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那段时间,几乎像噩梦一样,根本不堪回首。每次颜飞和刘芸来探视,她都哭着求他们救她出去,她哭着说自己不是疯子。等到病情稳定出院的时候,天雪整整瘦了十五斤,瘦的皮包骨,几乎没了人形。
天雪的目光渐渐的模糊,她用力的眨着眼睛,试图眨掉即将夺眶而出的泪。
而此时,身旁的潘婉卿突然起身,快步走向围栏,因为围栏内的慕东兰正将手臂伸向栏杆外,掀开盒盖,用手抓了一把奶油蛋糕就往嘴里送,她一边舔着手指,一边嘻嘻的傻笑着,“好吃,真好吃。”
潘婉卿从包中抽出纸巾,温柔的替她擦拭着手上残存的奶油,神情认真而温和,周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其实,在天雪的眼中,潘婉卿一直是善良而伟大的女人。因为爱情,她不顾父母反对,甚至不惜和他们断绝关系,硬是嫁给了家世平庸的慕谦和,这个男人甚至是二婚,还有一个女儿。可婚后,她对慕东兰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这样的女人,的确值得人钦佩。
“兰兰乖,蛋糕不可以直接用手抓,会有细菌的。”潘婉卿耐心的说着,像哄着年幼的孩子一样。
而慕东兰一直对着她傻笑,口中不停的说着,“蛋糕好甜,谦和,你吃。”
“谦和,谦和……”慕东兰不停的喃喃自语着,她不再傻笑,而是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像初恋的少女在思念着情/人。
天雪不解的寻思,哪儿有女儿会直呼父亲的名字?并且,那语调、神情就好像是在呼唤着恋人一样。
“妈,姐姐怎么一直在喊爸的名字呢?”天雪不过随口一问,而潘婉卿的手中明显一僵,并且神情大变,惊慌失措间,甚至踢翻了脚边的蛋糕盒。
“妈,您当心一点。”天雪急忙扶住她。
潘婉卿稳了稳心神,有些牵强的扯动唇角,“兰兰是精神病患者,思维自然和正常人不一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天雪眸中依旧满是疑惑,似有所思。真的是这样吗?可她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医生曾经说过,精神病人的言行往往反应的才是他们最真实的内心。也许,慕谦和在慕东兰的心中,并不仅仅是父亲那么简单。
“妈,我觉得……”天雪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潘婉卿沉声打断。
她抓着天雪的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显示出她极度的不安与恐慌,“雪儿,答应妈妈,无论今天你看到什么,或者怀疑什么,统统都要忘记,更不要和东霆提起,好不好?”
天雪迟疑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无论怎样,这些都是慕家的家世,她无权过问。无论潘婉卿想要隐瞒什么,都一定是为了慕东霆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母亲会害自己的儿子。
“好,我答应你。”
天雪的回答,总算让潘婉卿松了口气,她瘫软的坐在长椅上,然后对天雪摆了摆手,“你忙就先走吧,我留下陪着兰兰。”
潘婉卿明显在下逐客令,天雪自然听得懂,她礼貌的微微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离开疗养院,她乘坐出租车向市区而去,尚未到达公司,便接到了刘芸的电话。
“老板娘,你现在是越来越轻松,连班都不上了。准备正式迈入黄脸婆的行列了?”刘芸玩笑的打趣着。
天雪淡淡的笑,说道,“正在回公司的路上,找我有事?”
“中午我约了颜飞吃饭,一起过来吧,老地方。”
“好啊,那一会儿见。”天雪挂断电话,嘱咐司机调转了方向。
天雪姗姗来迟,包房内,颜飞已经点好了菜,并且开了一瓶红酒。
天雪放下包,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拿起刀叉就开始切牛排,;刘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沈天雪,你是饿死鬼投胎吗?看到饭就吃,也不问问今天我们为什么请客?”
天雪有些艰难的将视线从牛排转移到刘芸身上,懵懂的眨了眨眼,口中还咬着牛肉,含糊的说道,“每次都是你们请客啊,难道这次有什么区别?”
刘芸娇笑着,伸手环着颜飞的手臂,头亲密的枕在他肩膀,“今天是我和颜飞第一次约会。”
噗……天雪一口红酒差点儿没喷出去。敢情她今天成电灯泡了,还是一千瓦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刺眼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跑来当电灯泡了。”天雪拿起餐巾擦拭唇角,语调玩味,暧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着。
颜飞几乎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语。而刘芸娇笑如花,一直缠着他不放,“就是我们喝醉那天,你家慕总把你接走了,而颜飞送我回家,然后就顺理成章……”
刘芸毕竟是女人,脸红着,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颜飞的神情已经很难看了,刘芸在天雪面前说这些,让他觉得非常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