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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允送走也迦南,已经是深夜了,满心疲惫,回到帐幕之中准备小憩一会儿。
伏允脱去铠甲,深深地叹了口气,侍寝的妃子乖巧地上前替他拿起铠甲,按揉着伏允的头顶。
感受着爱妃一双手在头顶不断搓揉,伏允满足地叹了口气,浑身一阵疲惫,他伸手轻轻地抓住妃子的一双柔荑,往自己身下拉了拉,妃子乖巧地俯下身体,慢慢地解开了伏允的衣扣。
伏允有些粗暴地抓住爱妃的头发,把她向自己的下身按压过去。
神经紧绷的像一张拉满的弓弦,伏允需要放松和发泄。
妃子的嘴巴轻柔地在伏允身下慢慢舔舐,感受着伏允身体的变化。
远处传来一阵疾风的声音,隐约间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鸣。
伏允霍然而起,反手把妃子推翻在地,转身拿起披甲,向营帐外扑了出去!
夜幕低垂,塞外的西北风冰冷地吹过来,带起一阵寒意,营帐中来来往往的哨兵不停地走动着,对远处传来的声音置若罔闻,望着突然冲出来的伏允可汗目瞪口呆,西北的寒风向来张狂,怎么可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伏允凝眉向远处望去,忽然趴在地上倾听了一会儿,他快速跳了起来,高声叫道:“拉警报!召集士兵布阵迎敌!”
卫兵吃惊地道:“汗王,您难道忘了?勇士们刚刚被国师带走了!”
伏允反手一巴掌打在卫兵脸上,怒吼道:“混账!快快传令下去!要不然,我们就要亡国灭种了!”
那卫兵被打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急忙爬起来向外跑去,边跑边敲响了羊皮鼓,只听见咚咚咚的鼓声向远处传开,寂静的深夜被鼓声打破。
吐谷浑族人纷纷从被窝中爬了出来,徒然间感觉到外面的冷风,都激灵灵地打着冷颤,四处纷乱地来回奔跑起来,招兵起的找兵器,寻盔甲的寻盔甲,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伏允大怒,反手拔出马刀,唰唰两刀劈翻两名吐谷浑族人,高声叫道:“混账!不要乱!有敌人袭营!拿起兵器,保卫族人!”
伏允中气十足,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大草原上冰冷的寒风吹拂之下,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清晰可闻,夹杂在马蹄声中的喊杀声也隐约传了过来,吐谷浑族人面色苍白,感觉到了天塌地陷的恐惧。
光听声音,吐谷浑族人就知道来袭营的敌人不下五万。
这一下,不用伏允再扯着嗓子叫喊,众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纷乱更加剧烈,吐谷浑族人纷纷四处奔走,拿起兵器,颤抖着瞪着远方。
吐谷浑整编的士兵刚刚离开营帐,一路向西去抵挡隋朝铁骑,不料前门驱虎,后门迎狼,敌人竟然像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
月光下,敌人的身影慢慢地显露出来,更加清晰,众人看得清楚,那是穿着草原部落衣服的敌人!
伏允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拔野古!”
无数吐谷浑的子民惊叫起来:“铁勒人!汗王,他们是铁勒人!”
伏允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万万料不到这个时候,铁勒竟然兴兵来犯,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啊!
只是恨归恨,伏允却不敢丝毫迟疑,能不能报这一箭之仇是将来的事情,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把吐谷浑的子民从这些虎狼口中安然带出去!
伏允高声叫喊着,数千吐谷浑勇士奔走帐前,向伏允身边汇聚过来,无数支利箭向前方飞了出去,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拔野古一马当先,挥舞着马刀冲进了吐谷浑的阵营之中,马蹄所过之处,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铁勒勇士毫不顾忌地冲进了吐谷浑的营帐之中,砍杀妇孺和手无寸铁的老人小孩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铁勒士兵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五万马刀泛出淡淡光华,一时间吐谷浑族人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伏允率领数千武士不断来回冲杀,可是吐谷浑武士虽然勇猛,毕竟毫无准备,而且人数有比对方少几倍,被铁勒骑士之后,立刻兵败如山,向后退了出去。
吐谷浑族人并不知道,这一夜只是吐谷浑灾难的开始,他们只知道没命地向前逃跑,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伏允所帅兵卒不过八百人,幸运的是,也迦南听到身后的风声,挥军西下,这才保全了伏允的性命,铁勒人砍杀一阵之后,发现也迦南所部三万军兵战力非凡,也不穷追,掠夺了俘虏粮草战马呼啸而去。
这一战,伏允被杀的锐气尽失,狼狈万分,所幸保住了性命,也迦南将伏允迎进营帐之中,却不敢追击铁勒骑兵。
这时候东方已经发亮,也迦南吩咐士兵安营扎寨,停步不前。
伏允进入帐中,惊魂稍定,向也迦南道:“迦南,多亏你闻讯赶来,要不然,恐怕连本王都要丧生在拔野古的刀下了。”
也迦南闻言微微一愣,汗王露出这种胆怯的心情,可不是好事。
他点点头道:“汗王,拔野古小儿不过趁我和隋朝兵锋交加,这才趁机而动,等我们击退隋朝军队,再回转身来对付拔野古,定能杀的铁勒小贼望风而逃,以报今日之仇。”
伏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摆摆手道:“迦南,先不谈这个,你快派些士兵出去,把逃散的族人归队,另外迦南,我看铁勒这般猖狂,竟然公然攻击我的营帐!”
也迦南点了点头道:“汗王,汉人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铁勒这笔账,我们迟早都要跟他们清算,只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对付隋朝大军为是。”
伏允点点头道:“迦南,我看我们还是先等等乌抡脱的回音,说不定隋朝军兵只是一时意气,大不了我们俯首称臣,带些礼物过去先暂时投降,缓和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也迦南微皱眉头,缓缓摇头道:“汗王,隋朝所要的,恐怕不只是我们的俯首称臣,他们是想把我们从西北草原上彻底清除出去才肯干休。”
伏允在这个紧要关头还分不清形势,楚云飞是个英明的皇帝,他所想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俯首称臣,不是吐谷浑一时的服软求饶,而是一个永久的太平,只有把吐谷浑从西北赶出去,甚至灭族之后,才能彻底清除这个隋朝身边的心腹大患。
只是也迦南却不好直斥伏允之非,况且伏允所说的,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凭现在的三万吐谷浑精兵,哪里挡得住隋朝的数十万大军?
统一了中原的隋朝,已经是一个悍然巨物,连碰一下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伏允听了也迦南的话后,叹了口气道:“迦南,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是实情?可是我们现在腹背受敌,这才刚刚过了冬季,又树立隋朝这样的强敌,岂不是在自己找死?还是先听听乌抡脱的消息再说。”
也迦南见伏允意坚,只好点头称是。
当下众人安排伏允用过早饭,经过一夜的折腾,伏允也累坏了,吃了些东西,倒头就在行军床上睡了一觉。
他没睡多久就被也迦南的声音叫醒,伏允从行军床上翻身而起,只见也迦南在营帐门口轻声道:“汗王,乌抡脱将军回来了,为汗王带来了好消息。”
伏允听了,不由得睡意全无,兴奋地道:“是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快快请乌抡脱将军进来!”
也迦南沉默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躬身向后退去。
过不多时,乌抡脱眉飞色舞地走进营帐,向伏允可汗躬身施礼。
第一章 鸡犬不留()
伏允可汗点了点头,摆摆手道:“乌抡脱,你不用多礼,快给本王说说看,这次去边陲见隋朝将士,他们怎么说?”
乌抡脱的语气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骄傲:“汗王,我这次过去,见到了隋朝大将宇文述,向他转告了汗王您的旨意。”
伏允点头问道:“他怎么说?”
乌抡脱道:“启禀汗王,宇文述将军说他会在一个时辰之后过来受降,请汗王早作准备。”
伏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说,他要过来受降?一个时辰之后?这么快?“
乌抡脱点点头道:“启禀汗王,正是如此。”
伏允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道:“乌抡脱,你这一次可是替本王立了大功了!等这件事情成功之后,我一定好好封赏你!”
乌抡脱大喜,他是借着父亲的生命才混上这个位置,在这个重英雄好汉的大草原上,总有矮人一头的感觉,现在听了伏允的话之后,自觉脸上有光,忍不住躬身道:“多谢汗王!汗王但有所命,乌抡脱万死不辞!”
伏允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你父子忠义,能替本王分忧解难,乌抡脱,你这就出去通知也迦南,配合国师准备一应事宜,我们迎接天朝使者!”
乌抡脱下去之后,伏允终于松了口气,只要能让隋朝受降,给自己个时间缓口气,将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吐谷浑子民不下数十万,只不过被拔野古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惊慌失措?
一个时辰之后,也迦南沉着脸进来禀报,说隋朝过来受降的军队已经来了,请汗王出来看一下。
伏允有些纳闷,不明白也迦南的意思,怎么隋朝的军队来了,还要让自己看一下?先投降再说吧,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想归想,伏允还是跟着也迦南来到营帐前,向远处望去。两万八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仿佛潮水般向伏允所在的方向缓缓涌来。
伏允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转头时候,已经是面色苍白了,他吃惊地瞪着也迦南道:“国师,这,这有多少人马?”
也迦南神情肃穆,慢慢地道:“汗王,这些人恐怕在十万以上了。”
伏允只觉得脑海中仿佛轰了一声,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忍不住重复了一遍道:“十万以上?”
也迦南点了点头,向伏允道:“汗王,这样子,怕不是过来受降的,还是请汗王早做决定才是。”
伏允茫然点了点头,忽然回过神来,向也迦南道:“迦南,快传号令,我们立刻撤退!”
也迦南点了点头,疾步而去。
乌抡脱还有些不明所以,向伏允道:“汗王,您这是什么意思?隋军不是过来受降了吗?”
伏允铁青着脸道:“放屁!蠢货,你睁开眼睛看看,受降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说着,伏允挥手向身后众将士叫道:“快快上马,撤退!”
叫声中,众将士都反应了过来,心中明白这是隋朝大军举兵而来,要是想活命的,还是趁早开溜吧。
众军士是被打怕了,纷纷翻身上马,一路向西而去。
宇文述看到这一幕,转头向旁边的楚云飞问道:“楚公子,好像伏允跑了。”
楚云飞点了点头道:“追上去。”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冰冷,宇文述听了不敢多说,向旁边的将士挥挥手道:“加快速度,追杀伏允。”
说完,宇文述转头向楚云飞望了一眼,忍不住低声问道:“楚公子,是追杀吗?”
楚云飞低垂眼眉,挥挥手道:“鸡犬不留,格杀勿论。”
楚云飞的声音低沉有力,宇文述听在耳中,不由的浑身微微一震,终于只是点了点头,传下号令:“格杀勿论!”
将士们听了吩咐之后,纷纷催动马匹,向前方疾奔而去,手中的马刀迎风飞舞,仿佛一个个从地狱出来的恶魔。
这一战,吐谷浑被杀的血流成河,无论男女老幼,只要是落后的,都是一刀两断,隋朝大军所过之处,变成了血泊**。
数千年后,吐谷浑幸存者的子孙在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依然会颤抖不已,恨不能吃了宇文述的肉,扒了他的皮,挫骨扬灰。
他们不知道的是,传令的宇文述也是脸色发白,汗水涔涔而下。
这一场屠杀,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到了后来,隋军的马匹都累的瘫软在地上,士兵们翻身下马,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楚云飞静静地凝望着被鲜血染红的草原,沉默不语,自己造此杀孽,天理不容,只是为了中原百姓今后的安宁,为了后世子孙能有数千年的繁荣生平,这个罪,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宇文述远远地望着楚云飞孤独的身影,眼神中露出惶恐惊惧的神色,这样一个暴君,究竟会把大隋朝带往什么样的地方?
楚云飞伫立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转身返回营帐中。
营帐中静悄悄地一片,一名女子白衣如雪,静静地跪在营帐之中。
楚云飞霍然抬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欧冶凤?”
地上跪着的女子抬头向楚云飞望来,一张脸如同白纸一般,手中托着一柄长剑,她咬着牙道:“请你杀了我!”
楚云飞静静地凝视着欧冶凤,一双眼睛中充满歉疚和无奈。
欧冶凤的脸颊更加清瘦了,整个人仿佛都要随风而去,楚云飞沉默着,终于点了点头道:“你要怎样?”
欧冶凤的眼睛中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她慢慢地道:“既然皇上嗜血成性,我请一死,别无所求,还望皇上成全。”
楚云飞终于叹了口气道:“凤丫头,这是两个国家的事情,掺不得个人的情感。”
欧冶凤忽然间泪流满面,慢慢地道:“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魔王,可是我却知道你是杀死我的同胞的刽子手!两个国家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竟然要用这么多无辜者的鲜血来清洗?七十岁的老妇人,三岁的婴儿究竟和两个国家的恩怨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忍心能屠戮无辜?隋军所到之处,是一片血海**,皇上,你真的要让我吐谷浑亡国灭种吗?请你先杀了我吧!”
楚云飞沉默着,向欧冶凤望去,只见欧冶凤一双眼睛毫不畏惧地回视着自己,眼睛中仿佛有大火在熊熊燃烧。
楚云飞终于点了点头道:“凤丫头,你起来吧,我就给吐谷浑留下一点儿根。”
欧冶凤慢慢地摇头道:“皇上,妾身这条性命,今天是不准备再留下了,妾身只盼皇上能亲自动手,给妾身一个了断。”
楚云飞慢慢地走进欧冶凤,伸手从她手中接过宝剑,内息到处,长剑叮当声响,碎成片片,跌落在地上。
他轻声道:“起来吧,帐子中寒冷。”
说着,伸手去扶欧冶凤。
欧冶凤的身体仿佛岩石般僵硬,触手冰冷,楚云飞的手接触到欧冶凤的身体,竟然不由得颤了颤。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凤丫头,即便是你想替你的族人报仇,也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欧冶凤缓缓摇头道:“我的父亲是吐谷浑人,母亲却是中原人,皇上,您说我该帮吐谷浑人屠杀汉人吗?”
楚云飞心中微微一凛,慢慢地道:“你不一定要杀多少汉人,只要杀了我,就当是替吐谷浑的族人报仇了。”
欧冶凤抬头凝望着楚云飞,这个男子的眼神中,燃烧着血腥的火焰,欧冶凤这样精通灵修力量的人能清楚地感觉到楚云飞身体中的杀机,她慢慢地道:“我杀了你,却要害我的孩子没了父亲,到时候,他岂不是又要埋怨我了?”
楚云飞微微一愣道:“你说什么?”
欧冶凤脸上露出一丝悲戚:“我们的孩子已经一岁多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见一见他双手沾满了吐谷浑族人生命和鲜血的父亲?”
楚云飞伸手把欧冶凤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