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正平闻言,心里不由的赞叹,怪不得叫做雏凤先生,如此妙计,自己确实想不出来。原本以为,他让徐公明进入建宁郡,只是为了打听消息,没想到却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刻,打开城门,以方便大军进入。
要知道,洪水暴发之时,建宁郡不管有多少兵马,必然会放松警戒,全力听从薛通的调遣,准备救治城中百姓。这样一来,谁又会在意,城门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第97章 城下搦战()
这些排兵布阵,夏正平听得清楚,他此时有些庆幸自己,竟然会得到如此重要的人才,能够让自己有机会做到自己想象中的那一步。
当下,他与徐公明一起齐声道:“领命!”
数人又是商议了许久,方才散去。何士元将剑印递还给夏正平道:“我却是忘了,让人安排庆功酒宴了!”
“这一节,自是需要何先生,在众多将领之中立下威信,将来也好出谋划策啊!”夏正平接过剑印,“根据先生的安排,我是不是应该派人通知一下,让司徒伯懿,停止转运攻城器械了?”
“这一点,却是不需要。”何士元拿下自己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我估摸着,司徒伯懿今晚就能够到来,明日主公搦战,如果建宁郡守薛通没有反应,那可以强行攻城,使敌人心生惧怕。”
“如此一来,敌军就不敢正视我们了!”
“既然先生如此说,那我便作罢!”夏正平拱了拱手,也回到了军营之中,安排些其他事情了。
正如何士元说的那样,司徒伯懿转运攻城器械,在晚间时刻到来。这一次,司徒伯懿带来的,大部分是投石车,这也是在出发之前,永昌郡之中,定下的策略。攻城器械,还是投石车最为管用。
七月四日,永昌郡城城郭之外,军阵浩大,擂鼓声如雷鸣一般响起。
“请建宁郡守薛通,出城答话!他若是不出来,本殿下就下令强攻了!”
夏正平单枪匹马立于军阵之前,指着城墙上喊话。城门楼上的那道免战牌,对于夏正平来说,基本没用。
战争讲究的是铁与血的法则,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块牌子,就能够阻挡得住雄兵猛将的。这种法则,就是没有任何的规矩,一起拼搏的都是彼此双方的智谋。纵然你坚守不战,敌方强攻,也依旧会让你不得不战。故而,那块免战牌对于夏正平来说,形同于摆设。
建宁郡郡守府衙之中,士兵快速跑了进来:“报,八皇子在城下搦战!”
“我不是挂了免战牌吗?”薛通坐在政事堂中,听得士兵这么报告,不由得拍了一下桌案,怒吼道,“他懂不懂规矩?战书我都还没有回复,就来搦战?”
“郡守大人,八皇子已经喊出话语,如果不出城门接战,他就会强攻!”士兵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我在城门楼那里看到了,他们军阵之后,排列着许多的投石车,那架势,恐怕不是说着玩玩的!”
“什么?”薛通闻言,脸色连变,有些不可思议,“我原先以为,这个皇子郡守,发布檄文,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动了真格了!”
“难道,他不明白,这样子做,就是在谋叛吗?”薛通神色变得有些愤怒,“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要说道说道了,把他杀害我弟弟的这笔账,一道算了。来啊,取我披挂来,郡尉薛世成,随我一道出战!”
不过,薛通太过于肥胖,以至于穿着铠甲的时候,死活无法穿上上身铠,因此他决定,让郡尉薛世成代他出战,而自己则前往了城门楼上观战。
夏正平在建宁郡郡城下方,搦战了半个时辰后,方才见得有兵马从城门之中走出来,领头之人,却是一员中年将军。
他又见得城门楼上,薛通站在那里,已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便是指着城门楼上的薛通喝道:“檄文之中,你的罪责最大,本殿下就是因为这一件事,才发兵来此,捉拿你问罪!为何不下楼来,亲自与我相战,却派遣郡尉前来?”
夏正平很是鄙视城门楼上的薛通,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怯懦,竟然躲在别人背后。当下,夏正平也不多说废话,拍马进前,见着了那来将,道:“来者,可是建宁郡郡尉薛世成?”
“足下可是八皇子夏正平?”薛世成骑在马上,脸上的表情很是阴冷,“请您宽恕我这个做臣下的,甲胄在身,无法与您见礼了?”
夏正平听着薛世成这么说,便是明白,他是回答了自己的问话,借此机会,夏正平就缓声说道:“没想到,这个建宁郡之中。竟然还有如此懂得礼节的人啊?我听说,你们的郡守薛通,礼法不尊,不知道体恤百姓,为何你还与他卖命呢?”
这么一说不要紧,只是话音落下,夏正平就听得了薛世成有些愤怒的声音:“殿下难道不知道,五十步笑百步这一说吗?”
夏正平闻言,脸色便是有些古怪,旋即冷声道:“不知薛将军,此话是何意?”
“哈哈!人言,曾经的太子,今日的八皇子多么多么的贤能,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薛通在城门楼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竟然连自己做的事情,都不知道吗?哼,你还有理由,来攻打我建宁郡?世成,你跟这个什么皇子,好好说道说道,免得到时候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夏正平这一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望着薛世成,道:“不知道将军如何反驳我,我洗耳恭听!”
“哈哈——”薛世成和城门楼上的薛通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但旋即,薛世成的脸色也是和夏正平一样,变得阴沉起来,只听得他说道:“你,夏正平枉杀我大哥薛离,就是不尊法度;杀害我薛家士族的家主,屠戮无数家丁,乃是不体恤百姓;抗旨不尊,滥用临机制宜之权,乃是不尊礼。如此说来,是你八皇子夏正平,不尊礼法,不体恤百姓在先,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家郡守呢?这便是,五十步笑百步!”
夏正平听着薛世成这么说,方才明白他口中的五十步笑百步,原来指的是这么一回事,便是笑道:“前有永昌郡尉薛离,滥用兵权,私调蛇谷出口守军,此乃是触碰到了大夏律法,合当击杀;后有薛家士族家主,及霍家士族家主,联合起来,率领家丁,意图冲击郡守府衙,夺取永昌郡的郡守大印,这是谋叛之罪,我也依法处置。如此说来,我又有什么不尊法度的地方?”
这一番话,直说的薛世成和城门楼上的薛通面红耳赤,默然不语。许久之后,薛世成再一次冷眼发问:“我听说殿下你,在永昌郡之中,实行三丁抽一的募兵制度。原本永昌只有五千兵马,这一法令下去之后,方才凑得上这么多兵马?再者,你那三丁抽一的法令,可谓是民怨沸腾啊,又怎么能说体恤百姓呢?如此看来,你和你言语之中的我家郡守,有什么两样呢?”
城门楼上的薛通,此时听得薛世成如此说,便接上话来,继续说道:“八皇子,我敬您是皇族之人,之前不曾冒犯您。但是,您杀害我家弟一事,也不会这么算了。至于你三丁抽一的法令,我也管不着,但我想说的是,今日你来得了建宁郡,就回不去永昌郡!”
夏正平也不去回答薛世成的话,而是将长枪往后一招,喝道:“大胆薛通,尚且不知罪?难道你看不出我身后的这数万大军,都是血战之士吗?再有那数十上百的投石车,我只需要一声令下,便能够将你全城灭绝!”
只是这么一招,夏正平身后的数万大军,便是发出了呐喊声,如同震天动地一般,不绝于耳。这声音极具气势,配合着擂鼓声音,足以让人望而生畏。此时,城门楼上的一些士兵,见着眼前的场景,竟是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兵器,幸亏有领队的人在,恐怕他们都要开城投降了!
“哼!你就不怕悖逆叛主吗?”薛通冷声,“什么狗屁皇子,原来是个谋叛之人!薛世成,给我把他灭了!”
“来!怕你不成!”当下,夏正平也不废话,他压根就不把眼前的薛世成放在眼里,亲自拍马前来,举枪就刺。
那一边的薛世成,也是抖擞威风,冷声喝道:“乱贼皇子,莫要嚣张,你家薛爷爷来也!”在他眼里,眼前的夏正平,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哪里值得自己出全力。他也不在乎夏正平是否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因为在他看来,那个问题本身就是事实。自古以来,三丁抽一的法令,都是最为残酷的,可以说是残暴之主的行为。
然而,夏正平已经想得开来了,他应该做一个铁腕的君主,而不是一个柔弱的改革者。正如他手上的动作一般,凌厉而且枪枪致命。非常时机,当用非常手段,更何况,三丁抽一的做法,只是屯垦,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富足百姓的。
这就好比是,国家动用国家的力量,组织某些行动,然后用这些行动的成果,去造福国人,这就是所谓的调控吧!
战场上,双方骏马交错,擂鼓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两人彼此交错,斗了不下数十回合,只听得金铁交鸣之声阵阵,却不见有任何的结果。
此时,薛世成双眼眯了起来,他有些重视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第98章 斩杀薛世成()
大夏神朝,瑞和二十五年,七月四日,巴州建宁郡的郡城之下,鼓声阵阵,军士雷鸣一般的呐喊声,仿佛要震撼了天地一般。
此时,两道身影,如同两条巨蛇一样,在郡城之下的宽阔地带,你来我往,不知斗了几个回合。
那一边,建宁郡的郡尉,身为郡城数万兵马的统帅,武艺自然超群,隐隐之间有一股要压过夏正平的势头一样。起初,薛世成属于不屑和夏正平交战,但随着夏正平左右格挡,连续化解开自己的攻势之后,他便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皇子,不像是传言之中那么的弱小。甚至是,薛世成都有些怀疑,很多的表面事情,都是这个皇子特意做出来迷惑人的,其目的,却难以知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今日来攻伐建宁郡的目的又是什么?这着实有些值得让人考虑,如果仅仅是因为薛通妄行不法,那似乎有些牵强了。
或者说,攻打建宁郡,本身就是一件冒险之举,稍有不慎,就会招来非议,导致夏正平身败名裂。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就这么做了。这一点,也是薛世成无法想明白的地方。
不过,心中虽然充斥着这么多疑惑,薛世成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下来。
同样的,夏正平也是如此,但是他心中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手中的动作,如同游龙戏凤一般。
两人的武艺,不相上下。金铁交鸣的声音,不断传出,只打的双方士兵齐齐喝彩。
忽的,夏正平拨开薛世成的枪头,拨转马头就走。
薛世成赶来,大喝:“正平小儿。莫要逃走!待我把你擒拿送往济州邀功去!”
他这么说着,一只手却伸向了坐下战马的一边,抓起一张弓,瞄准夏正平的方向,射出了一根青铜箭。
弓弦响处,夏正平便知晓薛世成想要做什么,不过他没有躲闪,而是任由那根青铜箭,射中了自己的肩膀,旋即就听得他大叫一声“啊——”。而后众多士兵,就见得夏正平倒在马上,由战马驮着,望着本阵跑去。
城门楼上的薛通,见到此处场景,大喝道:“薛世成,快把他捉了!”
薛世成闻言,确实有些犹豫,然而他终究是拗不过薛通,拍马赶上!
而远在大军之后的一处阵台上,何士元站在那里,见着薛世成追来,嘴角微微一笑,他将鹅毛羽扇向前一招,就见得一道令旗自阵台上升起。
“呼——”“哈——”呐喊声响起,就见得大军阵势,迅疾发生了变化,一名小将驾马赶来,手持长枪,冲到了薛世成面前,将长枪一横。
薛世成早已见得此情此景,已然明白,自己之前的犹豫,是正确的。然而,他顾不上多思考,抬枪相迎,放弃追逐夏正平。
恰逢此时,又是有一名小将,自阵中跨马赶来,这小将冷声喝道:“贼将休赶!”他使用一柄大砍刀作为武器,趁着薛世成和另外一名小将胶着之时,手起刀落,砍向了薛世成。
旋即,就是听到一阵惨叫声,那薛世成,已经被砍掉了脑袋。
城门楼上的薛通,此时已然目眦尽裂,死死盯着下方,破口大骂:“乱贼皇子,滥杀无辜,我必然要为族人报仇!”
而与此同时,先前走入军阵的那匹战马,再一次走了出来,夏正平好端端的坐在上面。压根就没有受伤。
或者说,他刚刚就是在诈败,那一箭,只不过射中的是夏正平肩部的铠甲罢了,丝毫没有对夏正平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事实上,这就是一种计谋。两人交战,夏正平突然后撤,那薛世成必然会张弓搭箭射杀他。可惜,夏正平在战前,在自己的铠甲上做了些手脚,普通的弓箭,是难以击穿的。因此,当青铜箭射中自己的时候,夏正平就应声倒下,诈败回本阵。然后,所有将士都会听从何士元的调动,不出寻常的策略,两个小将一同出力,一举斩杀了薛世成。
薛通见着这一幕,心中虽然吃惊,但也是明白,刚刚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计谋,目的恐怕就是要斩杀薛世成。
薛世成虽然不是个什么重要的人物,但是他手中握着提点建宁郡数万大军的权力。长久以来,都是对于建宁郡的军事有着极高的理解的。如今,斩杀了薛世成,就等于把建宁郡这个懂得排兵布阵的人物,该杀了。这样子一来,建宁郡的军事,只能指望薛通了。
薛通似乎想明白了这些东西,双眼死死的盯着夏正平。这个夏正平太狠了,竟然给自己来了个釜底抽薪,让自己失去了左膀右臂。当下,他再一次破口大骂:“无耻小儿,竟然用诡计,斩杀我建宁大将!”
“早就告诉你,不要逼我动手,否则我绝对不会手软!”夏正平冷声道,“纵然你薛家士族,背后有着皇长子附属势力的支持,我也不怕!区区一个薛世成,我就没有放在眼里,城破之时,必然是你建宁郡薛家士族灭门的日子!”
夏正平的声音很大,以至于薛通听着,都皱起眉头来,或者说是脸色大变。
但是,薛通毕竟是薛家士族的新任家主,绝对不会这么束手就擒,道:“混账东西,竟然敢这么说话!叛国之徒,有何面目面对大夏二十四先帝?”
“少来!着你负荆请罪于阵前,否则我即刻下令攻城!”夏正平不想多说废话,“城破之时,玉石俱焚!”
薛通面色旋即就变得雪白,便是命令周围的将领,赶紧鸣金收兵,让那些还在城外的士兵,赶紧上了城墙,准备守卫。
擂鼓声响起,夏正平退回阵内。何士元见着此时,再次一招鹅毛羽扇,旋即一道令旗在整个永昌军队中传动着。
数万大军,整齐划一的步调,向着两相移动。而后,就见着一台台投石车出现在了建宁郡的下方。
“放!”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就见得那数十上百台的投石车,同时运转。
一颗颗合抱大的火球石头,便是从投石机上发射出去,轰击在建宁郡郡城的城墙上。
士兵们没有冲锋,反而是城墙上的守卫士兵,确实有些不解。
按道理来说,投石机轰击几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应该是步兵冲锋,攻占城墙的时刻。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