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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得很简单,若是襄王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告发于路过襄州的宗人府,那么宗人府就会彻查。而依照何士元等人的脑子,恐怕会将计就计,宣扬襄王滥杀贤能,从而阻住了天下士子的归心。这一点,是襄王无法承受的,因此选择了沉默。
“先商议其他的事情再说!”襄王颇有些烦躁,但是又找不出原因,大概是因为夏正平的这一封信吧,“我意,即日起,荆襄九郡,整军备战,军粮赋税提高一成,诸位大人的意见如何?”
“如此实行,秋季之后,可新增粮草三百万担,足够荆襄九郡的士兵,吃上一两年的了!”徐璋笑道,“只是这样子一来,怕是荆襄九郡的百姓,负担过重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办法,也好在四六征税,三丁抽一!”贾文和撇开之前的话题,就事论事,“提高一成的军粮征税,并不会给许多百姓带来压力!”
“臣以为,提高征收军粮的限度,最大程度上是可以囤积一些备用粮草!”刘文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微有些思考,“入秋之后,若是荆襄九郡的那几个大仓,能够全部装满,则最终依旧是有利于我们的!”
襄王听着一众大臣的言论,不住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众位大臣是统一我这么做的了?既然如此,那么就着有司准备吧!”
襄王府商议事情很严肃,而与此同时在永昌郡城这一处地方,却举行着一场隆重的仪式。
永昌郡城外,东部田野,有一处地方,是专门驻军用的。而此时此刻,这一处驻军用的地方,却是人山人海。正中央的一处高台上,一面旗子高挂在那里,上书“拜将台”!
这人山人海,不只有永昌的文武诸官,还有许多的平民百姓,以及士族之人。
“今天听说是这个少年郡守拜将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哪些人,能够被这个少年郡守看上?”
“永昌前几个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若是寻常郡守,怕是无法招架。可这个少年郡守倒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雷厉风行的做出了许多抉择,其中一条就是驱逐薛家士族!”
“听说啊,现在永昌的许多士族,原本跟薛家士族有着密切的联系,现在可以说是基本断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薛家士族摊上了那么大的事,没有被全族诛灭,就算是幸运了。形势比人强,现在谁还敢在这个少年郡守的眼皮底下搞事情?要知道,人家不仅仅是郡守,还是握有临机制宜之权的皇子,更有着镇南将军陈庆之的支持呢!”
“足下所言,真是令我如雷贯耳啊!“
人们无一不再讨论着有关夏正平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少年郡守太过雷厉风行了。上任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掌控了一郡之城的所有事情,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更何况,这个少年,还是皇子,依仗临机制宜之权,打击了薛家、霍家等士族,着实让许多人看清楚了自己所面临的境况!
那真是顺郡守者昌,逆郡守者亡!
可惜,他们无论怎样传言,也依旧遮盖不过今日的拜将台上的事情!
“这拜将台上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按道理来说,他身为皇子,做这样的事情,就是谋反啊!”
“越礼而行,难道不怕济州方面寻找麻烦吗?”
“不是,你们都说错了,今日拜将台上,只是借着春祭之时,宣布一些任命!”
有人说出了今日的真实事情——春祭。
自古以来,各个地方都有着祭祀季节的日子,常在这一季的即将结束之时。
现在是三月十九日,即将春天结束,夏天到来,需要举行春祭。春祭的主持,由各个地方的郡守或州牧主持,就像永昌郡城的春祭,现在由夏正平主持一样。
“可是,以往的春祭,不是在郡城之中举行的吗?今年的怎么在这个鬼地方举行?”
“这一点,自然要和郡守大人宣布任命的事情有关!你道那三个新任官员是谁?百里子明、司徒伯懿及何士元!听说这三个人,出身卑微,且相貌丑陋,但却拥有着极其令人震惊的才识!”
人们彼此议论着,倏忽之间,便是到了午时初刻的时间。
这一处驻军之地,旋即便是想起了擂鼓声音,号角之声,旋即而起。整个场地,继而没有了人们吵杂的声响,有的只是肃穆庄严气息。
夏正平此时手捧帛书,和着鼓声,缓步来到了高台上,在他身前有一簇火盘。他整了整衣冠,俯视下方的文臣武将及士族之人几息时间后,便是展开了帛书,一字一顿的念道:
大夏神朝瑞和二十五年,三月十九日。皇天后土,泽披万世,行将暮春,致以祭文,正一月,消冰融雪,万物生长,春回大地;正二月,农种下播,是以谓之始,夫贱春之农,必有恶报;正三月,今有万民,为之春祭,万望苍天以民为念,祷告夏秋,风调雨顺
这一篇祭文自然不是夏正平写的,而是公羊忠写的。那日回了永昌之后,夏正平就暗中再一次考察过了公羊忠,发现他对于田农之事,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因此,夏正平决定让他写了这一篇祭文。
只是这一篇祭文写的有点长,夏正平读了整整半个时辰,方才读完。当读完祭文的那一刻,号角之声再次传来,夏正平便将祭文扔进了火盆,这是必要做的事情,代表着下方生民的意愿,已经传递给了上苍!
宣读完之后,便是其他一些春祭的仪式,这是这个世界的风俗,夏正平自然不会去改变什么。
约莫一个时辰后,所有春祭的环节结束,夏正平才再次走上高台,朗声道:“春祭之后,任命诸官!“
第89章 田曹曹正()
这一声之后,永昌的众多文武官员,皆是躬身,等待着夏正平的任命。尽管他们心中明白这个任命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这个少年郡守,已经形成了属于自己的班底。或者说,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夏正平对于这些新任命的官员,将会十分信任。
这或许,就是亲信的选拔吧!
夏正平见着众多官员躬身,方才拿出一道帛书,高声朗读道:“今查访,田曹小吏公羊忠,奉公守法,专职优异,且功劳卓著,又有田曹曹正空缺,今擢升其为田曹曹正,望其一切照旧,一切为民!”
“啊?”
当夏正平读出这一道命令的时候,所有的官员都倒吸了一口气,旋即脑海中出现了种种疑惑。
这个公羊忠是谁?他又是凭借什么样的功劳,获得了郡守的赏识,去补缺田曹的曹正?
当官员之中走出一人的时候,他们定睛细看,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觉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个公羊忠,竟是巴州第一丑男!
只见得那一个走出众人的官员,生的矮胖,五短身材,面容之上,生着阴阳脸,一面赤红,一面粉白,完全不是个正常人。更奇葩的,这个人的粉白的一半脸上,眼睛周边,竟是有着半个巴掌大小的黑斑。或者说,那不是黑斑,而是一块青黑的大痣。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公羊忠。
怪不得说公羊忠是巴州第一丑男,当初夏正平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有些吃惊的,这样的人,即便是官吏,怎么可能会有人嫁给他呢?当然,这是之前的话了,夏正平跟左善言商量之后,才将那件事情决定下来的。
不仅仅是永昌的许多官员感到吃惊,那些观望的诸多士族子弟,以及平民百姓,也同样很吃惊。
“这个公羊忠,不是车夫公羊假的儿子吗?”
“我只知道他叫丑公公,哪晓得他叫公羊忠?如今他做了田曹的曹正,掌握了一曹大权,哎呦我的妈呀,这下可惨了,万一他报复咱怎么办啊?”
“这个少年郡守,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提拔这样的丑陋粗鄙之人?”
夏正平当然没有搞错这件事情,反而这件事情是他极为认真对待的。事实上,这一次的任命,并不像是其余人猜测的那般,只有何士元。司徒伯懿和百里子明三个人,还有一位,那就是眼下的公羊忠。
其实,在回归永昌之后,夏正平暗地考察过公羊忠后,方才有了这个想法的。很多专职优异的人物,都是小官小吏,他们诞生于贫民百姓之中,但却有着不一样的专业技能。这是夏正平想要看到的,如果一个郡守府衙之中,没有专司的人物,那么就不成体统了。
或者说,如果相应的曹,没有专业的人才执掌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这个曹的工作,将会陷于停顿。夏正平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才会暗中考察公羊忠的,更何况田曹本身就空缺了曹正。因为之前薛家士族的作乱,原本的曹正和薛家士族有些关联,已经被夏正平拿下了。正好就是这个机会,公羊忠得到了任命。
“殿下,此举不可!”有人站出来反对,“公羊忠形貌丑陋,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一点的夏官威仪!”
“如此任命,怕是将来在别的地方面前,会招致非议。亦或者是见到别国之人,会导致嘲笑之声的出现。这个公羊忠,作为巴州第一丑男,着实是有失夏官威仪,请殿下深思熟虑之后,再作任命!”
连着两个官员,带头反对夏正平,旋即很多人就传来了反对之声。
“是啊,这个公羊忠出身不好,他的父亲,只是一介车夫!”
“不是士族之人,看样子也没有读过多少书!”
“殿下,这个任命不公平啊!田曹的那么多司,每个司正都有莫大的功劳,难道都比不上这个小吏吗?”
很多人的不服气声音,传入了夏正平的耳中。不过,夏正平没有抬头去看那些反对之人,而是盯着匍匐跪在高台下的公羊忠,沉思了良久,他方才高声发问:“尔等之人,难道不知道吗?圣人云,任官以贤不以貌?”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直接堵死了众人反驳的理由,古代的圣人都这么认为,任命官员的准则,是依据那个人的才能,而不是相貌!
不过,即便是夏正平这么说,仍然有人反对:“圣人也说过,貌者,国之体也!”那个反对之人,是田曹的以为司正。
此时,他的这话一出,夏正平便是冷声笑道:“敢问足下,你可记得永昌郡有多少田地吗?你可知道永昌郡城之中,各家各户,需要田地的农具多少架吗?那你是否知道,永昌郡城,每家每户的田地平均产出粮食多少担吗?”
连续三个问题,质问得那个人哑口无言。反对之人,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夏正平压根就没有针对自己的言语进行反驳,而是直接摆出了事实。因为,他的确不清楚夏正平问的那些答案的问题。
自己本身就是田曹的司正,却不明白自己所管辖的事情的问题,着实让人笑话。当然,众人也是这么做的,皆是讪笑。他们听的夏正平问出那三个问题后,就明白这个公羊忠是有那般的实力,便是放下了阻拦之心了。
“不清楚本职工作,却来质疑他人的决定,这样的官员,是得好好考核了!”夏正平再一次冷声,眼神中放射出光芒,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人,“回头去田间地头走走!”
这话直接把那个反对之人判了死刑,意味着他被流放到田曹安置在田间地头上的职位,当一个毫不知名的小吏了!
此时,众人皆是沉默了下去,知道再也不能够反对夏正平的命令。
见着这一情景,夏正平方才高声道:“公羊忠,上台受命!”
公羊忠闻言,此时抬起头,面色上没有什么变化,良久之后走上高台,见着夏正平拜了一拜道:“郡守之命,莫敢不从!”
第90章 三拜()
公羊忠说罢,接过夏正平的手中帛书后,便是缓缓退了下去。夏正平并没有和公羊忠多说什么,因为这并不需要,他在暗中考察的时候,已经了解了一切。即便现在有着许多人的反对,然而依旧阻止不了夏正平授予公羊忠田曹曹正的决心。
整个场中寂静了许久,夏正平见着公羊忠走下台去,方才从赵灵吉的手中接过下一份帛书,念道:“今有颍川郡高士何士元,才识卓著,授予其永昌总参军一职,兼领军师!”
夏正平念罢,就见得永昌诸官之中,走出一名面容丑陋,手提酒葫芦的青年人,摇摇晃晃的身姿,让人觉得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他便是何士元,人称雏凤先生的何士元。
“他就是雏凤?”
“喝的这么醉,也不怕醉死?”
“这个样貌,。丑的难看,跟那个公羊忠有的一拼。这个郡守,真是胡来,怎么能够任命这种形体丑陋粗鄙的人物,做永昌的官员呢?”
“嘘——别说了,这个雏凤先生,也就是何士元,我听说他有大功于永昌呢!先前的南蛮之敌,听说就是何士元在暗中谋划,献策给郡守大人的,要不然咱们的永昌郡,早就成了南蛮的地盘了!”
人们虽然议论,但是都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初要不是何士元献策,恐怕今日的永昌,就是南蛮的地盘了。不管眼前的这个何士元有多么丑陋粗鄙,但是在他们眼中,是他救了整个永昌郡城的百姓,自然也就没有多少怨言了!
待得何士元上台,夏正平郑重的朝他拜了一拜,道:“先生大才,本想授予您更高的职位,奈何我只是个郡守,只能做到了这一步。”
“蒙先生不弃,慷慨出山,又是授予秘计,解除在下在颍川郡的危急情况,更是在之前,献策永昌,破了南蛮大军。如此大恩,在下无以为报!”
夏正平神色严肃,抬起头来认真说着,何士元手中的酒葫芦一怔,似是有所回应一样,旋即他正色看着夏正平,道:“主公两顾之恩,无以为报;更有陈姬娘娘的一饭之恩,我也是谨记心中。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今以后,不才何士元,定当肝脑涂地。鞠躬尽碎,死而后已,报效主公,绝不敢有二心!”
“诚如是,得此贤才,天下可安!”夏正平心中兴奋,口中说道,“先生就职,当是对我的最好报答!”
这一番下来,夏正平算是一拜贤才。
何士元郑重的点了点头,将酒葫芦别在了腰间,双手捧着帛书,缓缓而退。人们见此,已然明白,何士元将是永昌郡的一名才能极高的谋士,将来必然能够协助夏正平走上王图霸业的道路。
见着何士元走入众多官员的行列后,夏正平再一次从赵灵吉手中接过一份帛书,展开朗声读道:“今有百里子明,才识卓著,待人真诚,足以协助本殿下掌管永昌郡,特任命其为永昌郡郡丞一职,掌一应钱粮事!”
话音落下,众多官员的最末尾,便是缓缓走出一名白话苍苍的老者。问题的关键是,这个老者,是残疾之人,只见得他一只袖管空空如也。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公羊假的好友——百里子明。如今,他已然同意了夏正平的恳求,来到了永昌郡做官。
夏正平回到永昌郡后,打算授予他职位,因此对他进行过考校,发现百里子明虽然残废,但是才识却是不一般的高。甚至是在整理钱粮等事情上,他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何士元。
钱粮乃是一个郡城生存发展的根本,夏正平自然对于这个职位的任命人选,是慎之又慎。换句话说,他并不敢将这一总管钱粮的事情,交给永昌的官员去做。
不是他不信任那些官员,而是这些人并没有处理钱粮的能力。或者说,他的确不信任,但这也在情理之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