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现在,夏正平的言下之意,矛头直指襄王,这话只要传了出去,那么襄王就脱不了干系。
襄王此时也好一阵子尴尬,竟然没有办法回答上夏正平的问题。反倒是舞剑的贾文和,却是一般冷笑:“殿下未免疑心太重了吧?我家主公乃是天下共知的贤王,怎么会令我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呢?”
“如果那样子做,岂不是要将襄王陷于不义之地?那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悲哀,也是襄王的悲哀!”
贾文和说的义正言辞,不过夏正平却是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他同样冷笑着说道:“今天不妨将所有的问题,都摆在台面上讲清楚!”
“昔日,我作为储君的时候,襄王殿下不曾待见我,以为我是谮越了皇长子的位置。因此,在我离朝巡视诸多州郡的时候,处处与我作对!”
“更何况,襄王为人,表面上与你亲近,暗地里却是不知有什么想法。他又是支持着皇长子的,如今我的储君之位虽然被废,可父皇也没有另外确立储君的人选,所以这么说来,我依旧是皇长子的眼中钉,肉中刺,皇长子必然是欲除之而后快!从这一方面看,襄王也同样有着除掉我的心思!”
“如今看来,贾公舞剑,意在皇子,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两三句话,下周呢公平刚一说出来,尽是满座哗然,就连襄王刘镇的脸色,也是连续变化了好多次。
“八殿下疑心太重了!皇长子乃是应天承命,就算继承了皇位,也是理所当然的!你怎么能够怀疑,是他设计陷害你的呢?”
“更何况,你没有证据说明,襄王也有着要杀你的意思!”
“这么大的神朝天下,总归会有一些州郡,不服管束。八殿下在太子之位上,巡视诸多州郡的时候,有人设计给你拖后腿,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您怎么能够把这种事情,想屎盆子一样,扣襄王头上呢?难道您就不怕,将来史书上记上这一笔,让您落得个疑神疑鬼的性格弊病吗?”
诸多官员,放下筷子,你一言我一嘴的说着,言辞之间,简直是要把夏正平拖下水一样。夏正平眉头皱起,知道自己把事情往开了说,会引起不满。他便是咳嗽了一声,众人安静了下来,道:“襄王以为如何?”
襄王刘镇的脸色,早已是阴沉的滴出水来。今日宴会上的谈话,若是传扬了出去,那么荆襄九郡的士子,会如何看待他,难以知晓!他听着夏正平这么一问,便是黑着脸回答道:“殿下之言,太过了!”
这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就把夏正平所说的事情带过了。夏正平也不纠结,指着贾文和说道:“贾公的舞剑,不比我手下的南山客!既然宴会无以为乐,不如两人对舞?”
贾文和眉头不由得一皱,刚刚夏正平的话,让他很不爽,凭什么一口咬定我要杀害皇子?但他也不好废话,便是开口道:“不吝赐教!”
第77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当下,夏正平便是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南山客,就走了出来,将夏正平的座位挡在身后,让贾文和看不到夏正平的身影。
贾文和面色一怔,旋即就明白了南山客这么做的用意,心道怕是今天的计划施展不了了。
南山客已经走到了贾文和面前,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但因为易容术的关系,不被别人所察觉到,她开口说道:“先生舞剑,在下奉陪!”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琴声就是传了出来,那是舞剑的伴奏之声。旋即,两柄青铜剑彼此相撞,优雅而轻盈,和着乐声起舞,铿锵之声不时传来。
夏正平看的仔细,那个贾文和果真有想要刺杀自己的意思,每次有个空隙,他都会将青铜剑直指自己,幸亏南山客明白,否则此时此刻,夏正平已然做了剑下之魂了。
良久之后,宴会席间,一片寂静,此时南山客与贾文和,已然停下了。
“贾公的剑术,真叫人佩服!”南山客开口,“只是,这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无论怎么练习,也比不上我这个得到皇族亲传剑术的侍卫!”
“啊——”
南山客的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乖乖,这个南山客还真是大胆。
这么直白的讽刺,竟然当众说了出来!
她的那句话,的确是在讽刺,更深一层次的意思,诸侯就是诸侯,无论怎么做,也变不成统治天下的皇帝。
这样的讽刺,简直是打脸!
之前襄王讽刺夏正平不是太子,现在夏正平就让这个侍卫南山客,讽刺襄王心太大,想要做皇帝。这两者放在一起,简直是绝了!
那一边的襄王刘镇,脸色一半白一般黑,没想到刚刚自己讽刺的恶果,就这么被反驳回来!
很好!很好!你个小崽子,今儿个,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想到这里,襄王刘镇便是挥手一招,冷哼道:“殿下啊,我看你的侍卫欠管教,不妨让我的部下帮帮你吧!”
话音刚落,就有数个卫兵走上前来,想要带走南山客。
贾文和站在那里,感觉左右不是人一样,没想到这个南山客开口就是这样的讽刺。不过,他没有任何的言语表示,任由士兵上前,准备带走南山客!
“襄王的菜色不错,我也吃饱喝足了!”夏正平突然直起身子来,“别人不管怎么说,我始终相信一条道理,打狗还得看主人!”
话音未落,众人就听得“咔嚓——”一声,旋即就见夏正平手中的青铜剑,被掷了出去,插在了地上,阻住了一名士兵的步伐。
那名士兵见此,背后瞬间直冒冷汗,我的亲娘咧,幸好没多往前一步,要不然自己的这一只脸,就保不住了!
众人见到夏正平的这个动作,又听得青铜剑掷地的声音,尽皆陷入了沉默!
这个皇子不简单,强势的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深知襄王的心里!
此时的襄王,神色反而淡然平静下来,不过他的心里却泛起了滔天巨浪。这个皇子不能留,必须除之而后快,否则将来可能是皇长子的绊脚石,甚至是阻碍自己统一天下的步伐!
“襄王好意,本殿下心领了!”夏正平拱手说着,将青铜剑从地上拔了起来,“只是襄王莫要忘了,这大夏终究是一代神朝,它亡不了,也不可能亡!”
这又是一句警告,但也同时代表着夏正平的心思,只要我夏正平在,大夏就在!
说完这句话,夏正平不待襄王反应过来,便是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的走出了鸿门酒楼,身后跟着南山客!
此时公羊假正在马车旁侯着,见着夏正平走出了酒楼,便是迎了上去道:“按照公子的交代,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停当了!”
夏正平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上了马车,便是对着公羊假说道:“公羊老伯,速速驾车,直出襄阳郡北门,往颍川郡去,路上不要做任何的停留。以免发生不测!”
“老奴明白!”
酒楼内,寂静了许久,原本平静脸色的襄王,此时脸色阴沉得仿佛要低出水来!
“哗啦啦——”众人闻声望去,襄王将面前的食桌推倒在地,转身离去!士族之人,面面相觑,但也不敢说话,他们对着今天的情景,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只是,他们身为襄王治下的士族,不敢明说一些话罢了!
“主公!”
众多亲近大臣,见着襄王此举,便是紧紧跟随着,不多时回到了襄王府的政事堂!
“令,襄王府亲卫,即日起奔赴荆襄九郡,缉拿冒牌皇子!”
襄王坐下之后,拿出一支令箭,狠狠地扔到了地上,似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快!
“传令下去,荆襄九郡,各郡张贴榜文,就说今日宴会之人,乃是天竺国奸细,是冒牌的皇子!”
众人闻言,就知道襄王想要做什么。士族之人,能有几个见过夏正平的面容呢?又怎么知道他就是皇子呢?无非就是口口相传罢了!如今,襄王这一令下去,便是告知了所有人,有敌国奸细,冒充皇子潜伏在我襄王的地盘,现在我襄王要把他找出来,杀无赦!
常言道,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口口相传,黑白颠倒,哪怕夏正平是真的皇子,也会被认为是假的!
“令,荆轲十三司,即刻出动,不要去管萧正了,全力追捕今日的宴会之人!”
众人的心中,再次一惊,襄王这是要干什么?
既然出动了襄王府亲卫,为何又要出动荆轲十三司?
襄王府亲卫,忠诚于襄王,可以当做缉拿重大犯罪之人的临时力量。襄王动用这一支力量,却是合乎情理的!
而荆轲十三司是什么?那是襄王掌管的刺客机构,专职刺杀一些重要人物?此时出动,难道要刺杀今日的宴会之人?
大臣们不理解,但身为王府长史的徐璋却是明白过来了。
襄王这一做,不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荆轲十三司做事,可是从来不留后路,也都是暗中进行的,来无影去无踪!明面上用襄王府亲卫缉拿夏正平,暗地里却将其刺杀!
不愧是心思缜密的襄王!
今日的那个皇子,必死无疑!
第78章 大朝议()
二月的济州城,居民房屋上,还留有积雪,皇宫之中,众多侍卫的穿着,依旧以冬装为主,这里毕竟是地处神朝疆域的北部,气候别有一番特点!
今日是二月十五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夏祖制,每逢一个季度第二个月的第十五日,皇帝依制开启大朝议。所谓大朝议,指的便是天下诸事,尽皆报入朝堂之上,召集相关官员,进行商议裁决。
这与普通的朝议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大朝议的规模更大些罢了。除了二月十五日以外,五月十五日、八月十五日及十一月十五日,都是大朝议的日子。
然而,今年的二月十五日,又是不同于往常的大朝议,一切只因巴子平的朝奏。按照规制,神朝所辖的州郡官员,参加大朝议的时间,应为下半年,其余时间不得擅离岗位。
尽管,大夏神朝现在掌握的州郡,除却济州外,只剩下巴州这一州,那也得遵循这种祖制。除非,有紧急事务!
金銮殿中,气氛很是诡异,太监总管站在皇帝身旁,读着一份表文,那是巴子平今日大朝议递上来的奏章。
“臣巴州州牧巴子平万死禀报,本年一月二日,故太子八殿下擅权越礼,于建宁郡杀永昌郡尉薛离;本年一月四日,于永昌郡中杀平民两人!臣以为,故太子八殿下,擅杀无辜,滥用临机制宜之权,应当交送宗人府处置,以保巴州之平静!”
这是今日大朝议最后一份表文,也是最重要的一份。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此时有些病怏怏的,就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断断续续:“诸位卿家你们怎么看待这一件事?”
话音落下,众多朝臣包括巴子平在内,便是纷纷走出班列,准备陈述自己的建议。
“滥用临机制宜之权,擅杀无辜大臣,着实可恨!恳请陛下,剥夺八殿下的皇子尊位,贬为庶民!”最先一名的,却是宗人府的府主张廷敬,“我宗人府,绝对不允许有这等擅权越礼,滥杀大臣的皇子存在!”
张廷敬说罢,就见着太常寺卿江北走出班列,道:“既然是临机制宜之权,那么八殿下这么做,想必有他的道理!”
“哼?什么道理?难道还能抵得上他私通南蛮吗?”说这话的却是丞相申不易,“启禀圣上,在审理这一事情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为众人所知。去年年末,八殿下私自与南蛮达成协议,许以钱粮,让他们不侵犯我国边境,此等行为,不亚于卖国求荣,更不下于割地求平安!八殿下此举,实乃通敌南蛮!”
“哦?”龙椅上的皇帝,听到申不易这么说,似是有些兴趣,“那岂不是很好?免得年年兵灾,惹得民怨沸腾!”
“啊——”
众多大臣,有些不解,怎么今天的皇帝,换了个人似的?
申不易一愣,脸色就变的怪异起来,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一件事不论,单就擅用临机制宜之权来说,实属是罪大恶极!”
“臣附议!”巴子平脸上有些气愤,走出班列,手执笏板义正言辞的说道,“此等皇子,若是不严厉处置,我大夏神朝的皇帝之威可在?皇帝之威若是不在,这天下的数十个诸侯,又怎会服气?”
巴子平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也是明白,这天下的所有诸侯,早已各自为政,谁会去管当今的皇帝呢?这一点,从今日的大朝议,也能看得出来!
若是往常岁月,大夏神朝皇帝,下旨召开大朝议,这金銮殿里,站着的可都是一方诸侯,那规模可以说是难以想象。而现在呢,满朝的文武之中,能有几个是诸侯呢?就算有,也只是那些独立的藩镇罢了!这大朝议,已经和普通的朝议没什么区别了!
哪怕巴子平自己的内心,也有想要割据巴州,成为一方诸侯的意愿!
事实上,巴子平在递交表文的时候,甚至想不递给眼前的皇帝,而是想寻找皇长子及丞相申不易商量。然而,终究是要遵守礼法,才会有眼前的朝议局面!
“臣附议!”又是一人走出班列,那人是大理寺卿陈观海,“当初陛下剥夺八皇子的太子之位,如今他却在永昌郡滥用临机制宜之权,如此看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联系?譬如,真的想要谋反篡逆,而自我放纵,想要夺取一州之地,从而自立为王?”
陈观海说着这话,眼神却是飘向了巴子平。巴子平感受到了陈观海的目光,再一次手执笏板,有些恳切的说道:“陛下,陈观海之言,甚是正确!这一次,八皇子滥用临机制宜之权,下次他会不会就把臣的州牧之位夺了呢?自古以来,郡守夺权,自立诸侯的事情,比比皆是啊!”
高坐龙椅上的灵帝,听着这些朝臣的言论,似是有些不耐烦,病殃殃的神色中,猛的显露出一丝的威严。他虽然不理朝政,但祖制逼得他不得不上朝,对于这些臣子的心思,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当下,灵帝招了招手,有气无力道:“诸位卿家之言,太过片面,朕这里有另外一道表文,黄安你念给诸位大臣们听听!”
朝堂上的众人脸色一变,旋即目光齐齐的望向了黄安。
黄安自然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当然他也领会到了皇帝的意思,便是展开一份帛书,高声朗读道:“儿臣夏正平,恭请父皇圣安!今有三事,以临机制宜之权处置,伏请父皇纠察过失!”
“一者,杀薛离!一月一日,永昌兵变,刘金等人,率军而归,经查实属郡尉薛离,谎报军情,擅自调离蛇口之兵,暗通南蛮,欲杀儿臣所致!”
“二者,杀霍庆、薛和!一月四日,此二人煽动家丁,冲击郡守府衙,想要夺取郡守大印,此乃叛逆之罪,当杀!”
“三者,通和南蛮!此为父皇授予儿臣临机制宜之权之前所做,然而整个过程,却是持续了较长时间!前者,薛离身为郡尉,擅自调离蛇口守军,以至于永昌面临大兵压境;后者,薛离借口剿除贼寇,迟迟不归,以至于贻误军情,理当诛杀!为了免除兵革之祸,因而以岁入二十万担粮草为条件,换来巴州五年之和平!”
黄安将帛书读完,偷眼望向了一众大臣,见着他们皆是低下了头,知道这些人在思索着对策!
“诸位,朕这八皇子写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