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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感觉腿疼的厉害了,我就把肩膀上的枪摘了下来,枪托朝下的当拐杖拄着走。
拄着85式拐杖没走几步,我自己都笑了,这特么是架上拐了,真是不瘸走两步!可笑了没一会儿,当我走到一片因积雪融化后又结冰的地带时,由于路很滑,我在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我吓得赶紧用枪托猛地往一杵去支撑身体。可这一杵,悲催的一幕出现了。
我就听砰的一声,然后感觉腮帮子一疼,整个人就仰面摔倒在地,紧接着又因全身麻痹而动弹不得。
晕那。。。。枪走火了!
说真的,我此时真想仰天长啸一声“发如雪”,然后将手里这根该死的烧火棍踹断成两截!
这破枪还能再坑爹一点吗?打敌人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生猛!还一枪爆头?这破玩意平时除了胸部以外瞄哪儿都不靠谱,可今天打我自己的时候咋这么准呢?
唉。。。。这真是倒霉啊,比武第一天晚上挨揍,比武第二天先被枪打,再被烟熏,然后再被自己的枪打!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在那冰凉的雪地上,我又足足躺了二十分钟,当麻痹的感觉消退我又站起身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嘴里好像有什么异物,张嘴一吐,吐出了一颗后槽牙,连带着还吐出了一嘴的血。
看着雪地上那颗带着血丝的后槽牙,那一颗红色点缀在一片白茫茫的雪上,它是那样的美,美的我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我可怜的牙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枪当拐杖,更不敢在不验枪的时候用枪当拐杖,这都是我自找的,呜呜呜。。。。
在一阵悲痛中,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牙齿,然后开始四处张望着寻找,找着找着,我给自己了一个嘴巴!
找你妹的房顶,多大了,还下牙掉了扔房顶!真是脑子迷糊。。。
在这个小插曲过后,我终于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营地,回到房间一推开门,我见到了久候在哪里的王猛。
“卧槽,刘东,怎么让人干成这B样回来了?谁啊,妈了个巴子的,这下手也太黑了吧?”
“哇。。。嘎呀?”
我一说话,突然觉得声音不对呢?我明明要说:啊?咋了?可我却发出了这种怪声音,我此时觉得一说话整个腮帮子就疼,还漏风。不但腮帮子,我突然感觉到脑门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顶着头盔。
感觉到自己异常的我,赶忙摘了头盔去镜子旁看看自己的样子,这一看可倒好,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见我的脑门上左右各有一个大包往外鼓着,貌似里面好像还有液体的样子。这造型,整个就是一锯断了犄角的小龙人。
脑门上有伤就算了,我一侧的腮帮子还肿的老高,顺带着嘴角都歪了,而且还有点流口水。
我去你大爷的钱小云,你这什么破新型弹药?都快给老子整毁容了!
“雾停,古教看西风!古忒停,夷贵夷泰古七夷卷啪。”我费力的说着
王猛看了看,满是狐疑的说道:
“刘东,你说啥呢?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啊!”
晕那,我其实要说的是:不行,我要看医生!我腿疼,一会你扶我去看医生吧。。。。可我这嘴歪歪着还直漏风,干着急也说不明白。
最后我实在没招了,找了张纸给王猛写了下来,这才算是让人家明白了我啥意思。
王猛也没耽误,扶着我就去了训练基地的医院,可当我一打开值班室的门见到里面哪个女护士之后,我却愣在了原地,久久的不肯进去。
是她,居然是孙静!什么去非洲参加维和,什么去救死扶伤,原来这一切都是个避开我的借口。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如果要曲终人散,那她只要说一声就好,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去给我留下一丝眷念?
我呆呆的看着孙静,可当我看着她与身边一名文职军医正互相喂着饭盒里的饭菜时,我一瞬间都明白了。
此时的我,突然觉得心里那根埋藏已久的刺,在这一刻在不停地搅动,它就那样搅动着,让原本就滴着血的心,变得血肉模糊。。。。
“小静,快张嘴,尝尝我做的这个可乐鸡翅怎么样。”
“李伟,来人了,别闹。”
那个被孙静叫做李伟的军医经孙静提醒,终于发现了门口的我与王猛。他斜了我俩一眼后,一脸不耐的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是医生的休息时间吗?要看病,等下午。。。。。。。。”
他后边还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因为我此时的神经,早已因眼前这你侬我侬的一幕而变得麻木。
我就那么看着孙静,感觉整个喉咙里好像有一团火,感觉眼睛里湿湿的。
她还是那样的美,美的令我心醉,可此时,她却不在属于我,她那颗心,也不在属于我。
看着看着,我眼前的孙静变得模糊了,我不知是泪水让眼睛变得不能视物,还是她的样子真的模糊了,模糊到我无法分清楚她是谁,看不懂她这一切又是为何。
我看着孙静,孙静也看着我。或许,这一刻她觉得面前这个惨不忍睹的人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识,但她却不敢认,或者不想也不愿意认一下这个人是谁。
“我说你俩呢?出去,听见没有!”男医生一声吼
他这一声吼,将我身后的王猛彻底的激怒,就在他要冲进去跟那文职军医理论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他,含糊不清的说了“走!”
王猛被我说的一愣,他愣愣的望着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东,你怎么了?不是要来看医生吗?”
当王猛说出这句疑问的时候,我感觉心中一痛。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因为我只想悄悄的离去,然后去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原本低头吃着午饭的孙静,当她听到那句“刘东”的时候,突然眼睛红了,她要站起身走向我,可身子站起了一半,又无力的坐下。。。。
(本章完)
第233章 放手()
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中,女主角凯瑟琳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把我的心掏给了他,他却接过来把它捏死,然后把我那破碎的心掷还给我。
当我看到眼前的孙静与李伟时,其实我的心里说着和凯瑟琳同样的话,只是我没有说出口,更不愿意说。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
在那个充满夏日阳光的上午,当我们坐在公园长椅上共诉衷肠时,我觉得自己很gentleman。
而当如今要真正结束这算感情时,我觉得自己也该表现出一位gentleman应有的样子。
尽管我的心里有无尽的委屈,尽管我此时犹如身处惊涛骇浪,尽管我想拉起孙静的手,问她一句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我的理智不允许我这样做,更无法容忍自己像个粗鄙莽夫一样大吵大闹甚至与那个男人大打出手。
因为,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更懂得什么叫做爱的放手。
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想解释些什么的女人,看着她那张令我魂牵梦绕了许久也想不起来的脸,还有那双闪着一抹晶莹的眸子,我勉强挤出了一个不算难看的微笑,转身离去。
当我踉跄着走向楼梯的拐角时,我听到了身后孙静的一声喊:
“刘东,你等等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转头看追过来的孙静,笑着挥了挥手,便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我并非不想听她的解释,我也并非不想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只是我不愿意听到一些违心的话,从孙静那张美丽的口中说出,因为这会破坏她在我心目中的美好。
更何况这一切已经无需解释,就在刚才,当她吃着李伟喂给她那一调羹午饭的时候,我看得出她内心的幸福。
她幸福,这就足够了,还有什么比心爱的女人幸福更能令一个男人满足?
我在心里,一直这样对自己说。。。。。
可在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这每一个字中的苦涩,却又令我心如刀割。
踉跄着逃出了那座不起眼的小楼,当我拖着一条瘸腿走在覆盖着薄薄积雪的石板路上时,我抬头望着天空中那一抹蔚蓝时,惨然的笑了。
我是应该笑,自己也确实很可笑,因为这是我在第一天与她相似,就早已知道的结局,而我却又愚蠢的认为,自己可以超脱“很像一个人”的爱情寓言。
记得有人说过,人生是童话,是故事,甚至是历险,是噩梦……
而我现在觉得,我们的生命,不过是则寓言,一则关于爱的寓言。
可这寓言并不是童话般的完美,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沉思中,一个人走到了我的身后,是王猛,他瞪着一双大眼睛,很不解的对我询问:
“刘东,你这是怎么了?不是看医生吗?”
我朝王猛勉强的用半张并不浮肿的脸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那张歪了的嘴里,根本说不清什么话,而且我也不想说,更没法说。
扶着王猛的肩膀,我们一起走回了宿舍,当房间门关上的时候,我听王猛跟我说起了我走之后,医务室里发生了什么。。。。
王猛跟我说,我走之后孙静先是追了出去,然后又哭着走回了医务室,哭的像个泪人。
他还说,孙静与李伟之间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好像是孙静指责李伟瞎献殷勤,最后孙静摔门而去。
听王猛说完这些,我本以为自己应该会感到欣慰,甚至会自私的因为孙静的在乎而感到高兴,
可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十分的懊悔,懊悔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打破孙静原有的平静与幸福,或许,李伟才是孙静最适合的人,也是能够给她平稳生活的依靠。。。。
当天夜里,独自坐在屋里的我孤独的吸着一根烟,回忆着与孙静那些曾经的过往。
在我陷入对过去的追忆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李伟。
他好像很了很多酒,嘴里说着一大堆不着边际的醉话,说着说着,他哭了。
他哭着哀求我,让我从孙静的世界消失,让我还给他们一个曾经的宁静。
他还说,他与孙静就要结婚了,求我不要在打扰他们幸福的生活。
而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我就坐在哪里听着这个醉汉说着这些令我心碎的话,听的整颗心都在颤抖。
李伟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可我却无法给出任何回答与承诺,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此时能给他的,只有沉默。
李伟急了,一拳打在我的脸上,然后威胁了一大堆如果在纠缠孙静就云云的狠话后,转身离去。
看着李伟远去的背影,我默默的擦着嘴角的血,心中满是哀伤。
我在这一刻不停地问自己,真的愿意让孙静嫁给这个懦弱的男人吗?
真的愿意让这样一个抹着眼泪乞求情敌高抬贵手的男人吗?
真的愿意让这样一个得不到想要的,就像泼妇一样挥拳头的男人去照顾孙静吗?
其实我知道,这都是我想给自己找一个挽回这段感情的借口,因为我比那个男人更不堪。
一个没有明天的缓刑犯,一张让她一见到就会不由得想起悲伤过往的脸,其实我比那个懦弱到撒泼打滚的男人更不堪。
想着想着,我一头撞向了床脚的栏杆,抓着床脚铁架拼命的摇,好像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痛苦。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更懦弱,明明说好了放手给孙静幸福,可为何还要感到如此的悲伤?
她就要嫁人了,虽然新郎并不是我,但我应该为她能够收获幸福而感到高兴,我不应该这样的自私,仅仅为了自己对孙静的眷恋,去破坏她应有的幸福。
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醉汉,而是一脸惊诧的王猛。他不知道这间30平民的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我将**撞出一道流着鲜血的伤口又是为何?
他快步的跑过来,奋力的拉开正在撞着床脚的我,大声的喊着:
“刘东,你怎么了?你疯了?”
我看着王猛笑了笑,从床下拎出来两瓶白酒含糊不清的说:
“兄弟,陪我喝点酒,我心情不好。”
(本章完)
第234章 曲终人散()
酒,白酒,入口烈如火焰,可咽下却犹如一汪碱水,说不出的苦涩。
其实苦的不是酒,而是我那颗满是裂痕的心。
这就是爱一个的滋味吗?或许吧,或许这就是初恋的味道,火热中总是带有令人永生难忘的苦涩。
面前瓶子里的酒越来越少,而我的脸,也变得越发的苍白,好像血管里就没有血液,也没有生命与灵魂在游动。
一杯杯烈酒倾倒在空无一物的胃里,尽管身体以显出醉态,但却不是我原本想要忘记一切的感觉,反而头脑越发的清醒,内心也越发的纷乱。
王猛已经陪我连续干了四杯,他一直在劝慰,却又不知如何劝慰,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兄弟,你这是咋了?心里有事儿跟哥们说说。”
看着不止一次发问的他,我无奈的苦笑。说?我怎么说?且不说我那被张一枪打歪了的嘴说不清楚任何话,就算能说清楚,这事儿我又如何与他说?
难道我要跟他说:女朋友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难道我要跟他说:这是我自己放弃的?
难道我要跟他说:我特么就是个懦夫,我特么就是个感情上的逃兵?我特么就是个不能给心爱女人带去任何未来与安全感的废物?
尽管这是事实,可我说不出口。
又一杯烈酒倒入胃中之后,我与王猛终于醉倒在酒桌旁,在呕吐中留下了一片狼藉与污秽。
太阳总是在我们沉睡的时候升起,它就那样孤零零的挂在天上,为这寒冷的冬季带来仅有的一丝温暖。
当一声起床号的响起,我与王猛终于从沉睡中醒来,我们看着彼此那宿醉后的疲态,无言的笑了。
王猛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因趴伏在桌子上而僵硬的身体后,在卫生间拿出了一些打扫工具,清理着满屋的狼藉。
在忙碌间,他笑着对我说:
“怎么样?醉了一场,心里舒坦了吧?哥们,这个世界就没有醉一场之后过不去的坎,如果有,那说明你醉的不够彻底!”
看着正清理自己呕吐物的王猛,我尴尬的笑了笑,走到卫生间去拿拖布。
当清水淅沥沥的浇在拖布上的时候,我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那张熟悉的脸。
额头的两边大包已经消退,只是微微的还有些浮肿。
半边脸也大致恢复了原有的样子,歪斜的嘴角,也如往常一样变成原本微微上扬的弧度。
只是脑门正中央,却有着一道一寸长的殷红伤口,而伤口四周肿胀着,让它就像个闭上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个二郎神,看着很是醒目。
看着自己那“第三只眼”的样子,我轻轻的笑了。
或许这个伤口会留下一个疤痕,或许它会一直在我最显眼的位置停留很久,但它更会刻画在我的心里,并时刻的提醒着自己曾经对一个女人的爱恋。
我不明白镜子中的自己为何会笑,更不明白这笑容为何会这样的酸楚?
最后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字:面具!
每个人有一副面具,一副掩饰自己真实面孔的面具。这面具又很多种,有可能是女人用来遮盖沧桑的脂粉,也有可能是男人佯装坚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