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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个人都会被猫一碰就成为食人僵尸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不会成为食人僵尸,如果事情凑巧,天地人相配,这事情就可能发生。”
欧阳自远只能苦笑。
他请了美玉来,本是想让美玉去说服难兜百姓的,但还没等美玉去说服难兜百姓,他自己却让美玉给说服了,美玉这几句话说的在情在理,一时间欧阳自远也是无言以对。
欧阳自远想了一下,笑道:“如果是犯罪,我还能对付,但如果是什么妖魔鬼怪之事,那我也没办法了。”
美玉轻轻一笑,学着欧阳自远的话说道:“如果是妖魔鬼怪之事,我还能对付,但如果是什么犯罪,那我也没办法了。”
欧阳自远听得美玉说的有趣,不由微笑,随即摇了摇头答道:“就算你能对付我也不能让你对付,你这是拿生命在拼。”
美玉知道欧阳自远的意思是说她每动用一回真力就会受到一次损伤,心中有些感动,轻笑道:“这一回的事情倒不至于,因为我只不过是动动嘴,对付这种食人僵尸,倒不必我亲自动手,只要出几个主意就够了。欧阳将军,如果要对付这些事,你不要忘记告诉我,如果是犯罪,我也就旁观一下吧,如果不是,让我来指挥这一回的‘作战’吧。”
欧阳自远笑着点头,心想既然美玉有这本事而且不必受损,那自然是极好的事。
二人正自说着,有卫士来报:“赵将军报,已抓到了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赵将军已设好了公堂,请欧阳将军速去审问。”
欧阳自远和美玉相视而笑,没想到这说着说着就来了消息。欧阳自远心知这一回,只怕是犯罪的可能占了九成,要知道此前的说法一直是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失踪,极可能被里纳节林马洛的食人老母给吃了,现在却找到了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这里极可能就是犯罪事件。只是方才他既然已经答应了美玉,也就带着美玉一起去了。
不一时欧阳自远已经来到赵天成所设的公堂,虽然时已傍晚,赵天成也是一抓到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就立刻设了公堂,但仍有消息传了出去,外面已经聚集了数人,还不断有人前来。这事情可是大事情,往大了说关系着整个难兜的安危,哪个人能置之不理,凡听到者无不想来听审。
欧阳自远心知这理是瞒不住的,干脆调来一个千人队,就在外面设了一个大场,四下拉起警戒线,点起火把,让难兜百姓都来听审,一边也传了众将来一并听审。
赵天成却是很有些担心,要知道这样做当然可能将流言都消灭,但也极可能由于审不出结果而导致事情更加严重。但他也知道欧阳自远的脾气,碰到这种要么防守要么进攻,二选一却没有哪一种选择更好的情形,欧阳自远的习惯是选择进攻,迎接挑战,这叫做迎难而上,如果没有这种性格,欧阳自远也就不是欧阳自远了。
不一时布置已毕,难兜人你拥我挤的足有上千人在这里听审,只听士卒一声吆喝,场内立时安静下来。
欧阳自远、赵天成和美玉端坐台上,欧阳自远下令带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上来。
不一会儿,士兵已将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带了上来。
原来赵天成带着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但凡三十来岁的女子都要一一核查是否这家的人,后来查到一家,这家人住的房屋很是破旧,几乎是不能遮风挡雨了,换了别人,这样的屋子连给牲口住都不会选择,而且这房子后面不远就是一块坟地,也实在不是住人之所,但就是这样的房子里,居然住着几个人。
汉军士卒见这几个人中有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仍是按规定查问这女子是何人,没想到几个人都直摇头,示意不懂汉语。
这情形倒也碰到过,毕竟难兜人不是人人懂汉语的,一般来说碰到这种情形,领头的汉军将官仔细观察一下,看着没什么问题也就放过了,毕竟没办法将所有不懂汉语的人都一一过堂去审。
但这一回,领头的伍长越看越不对。
这户人家的屋内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床被褥几套碗筷,但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旅行之物,而且室内也没有什么家俱,甚至没有什么锅灶,这样的住家怎么可能是长住之人?那伍长心下起疑,于是令士兵看住这几个人,下令派人去通知通译来,好好审一审这几个人。
那几个人虽然明显是真的不懂汉语,但看汉军的意思却已经猜到了,那女子脸上变色,突然转身就跑。
汉军士卒哪能让她跑掉,急忙赶上抓住,连着那几个人一起带回来,细审之下,原来这女子正是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而另外几位,则是里纳节林马洛的亲属,这几个人从自家逃出后,居然就在这样一个荒僻之所藏着。
赵天成听了这消息,立时决定布置公堂,同时派人通知欧阳自远。
欧阳自远就趁着带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上来这一段空档了解了事情经过,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个大约的判断。
这个案子,的确有一些难以解释之处,但的确有犯罪的味道,那些难以解释之处可以先放一放,慢慢的再查,但这犯罪的情形,却要先行解决,特别是这个犯罪可说是别出心裁,居然借了鬼神之名,弄的举国不安,这可是必须要解决的事。
他下令带了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上来,同时传了通译。
欧阳自远首先问这里纳节林马洛的媳妇的姓名,他知道西域人的习俗与汉人不一样,汉人如果丈夫姓王而妻子姓李,则就是王李氏,就算不问妻子姓名,也可以直接称为王氏,但西域人则不同,如这难兜人,妻子自有姓名,不随夫家,所以要首先问这女子的姓名。
这女子说了姓名,那通译翻译道:“我叫钱德里卡阿罗约。马龙百克。德拉玛里美特。”
“钱。。。。。。。钱什么约”?欧阳自远听的直发晕。
“钱德里卡阿罗约。马龙百克。德拉玛里美特。”那通译嘴皮子翻飞,飞快的又说了一回。
欧阳自远苦笑。
这他可实在是记不住,只能学习赵天成的办法,称这女子为钱德里卡阿罗约了。
“钱德里卡阿罗约,你且将你所经历的事说一说,究竟为什么你要偷偷跑到那样一个荒僻之处和你的亲属藏身?”欧阳自远问道。
钱德里卡阿罗约听得欧阳自远叫她钱德里卡阿罗约,不由脸现喜色。
原来难兜人的习俗,名在前,姓在后,这钱德里卡阿罗约其实姓德拉玛里美特,名钱德里卡阿罗约,陌生人之间是称呼姓氏的,只有亲密友人之间才称呼名字,按这个规矩,欧阳自远该当称呼钱德里卡阿罗约为德拉玛里美特才是。欧阳自远不知这个习俗,按照中原的习惯叫她钱德里卡阿罗约,钱德里卡阿罗约却以为自己给了汉人大老爷以好感,所以汉人大老爷居然称呼她的名字。
钱德里卡阿罗约于是将那故事又重复了一回,其他的事基本与此前欧阳自远听的一样,只是到后来又说道,自己见婆婆已经变成了食人僵尸,这家是住不得了,于是收拾了东西逃跑,但里纳节林马洛却不肯走,说道自己的母亲再怎么也不会害自己的儿子,钱德里卡阿罗约说服不了他,只得自己逃走,在逃走过程中碰到了那几个亲属,于是几个人结伴找了个荒僻之所住下,以防婆婆找到。
那小屋子以前是坟地的守墓人住的,后来百姓们生活清苦,无力再给守墓人钱,守墓人也就不干了,那小屋子也就空了下来,天长日久,已经破败无人,所以他们几个在那里隐藏,倒也无人想到,毕竟那里紧临坟地,不会有人特别去那样的地方寻找,也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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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案中案(一)()
欧阳自远哼了一声,问道:“你和亲属在那里住了这么久,却就没有惦记你丈夫?就没有和你丈夫联系过?”
钱德里卡阿罗约答道,她本是住下后打算再去劝里纳节林马洛的,但才一出来就听说里纳节林马洛已经被婆婆开膛破腹的吃了,哪里还敢回去。
欧阳自远立时追问:“难道你就让你丈夫那么躺在那里?你就不去收尸?”
钱德里卡阿罗约见欧阳自远不断追问,神色可不象他称呼自己名字那么亲密,心知欧阳自远已经起疑,于是答道:怎么会不想收尸?但国王已经派人收了尸,埋在哪里也不告诉,而且下令任何知情人不得泄露,不但如此,还派人四处打听自己住在哪里,她生怕国王为了保守秘密而杀了自己灭口,所以更不敢出来了。好在汉军占领了这里,不然她只怕早晚要被国王找到杀掉。
周围听审的难兜百姓有懂汉语的又不懂的,懂汉语的给不懂的做翻译,众人见欧阳自远如此审法,明明的是怀疑钱德里卡阿罗约是罪犯,不由都窃窃私语起来。
欧阳自远哼了一声,见这钱德里卡阿罗约对答如流,倒也真是个滴水不漏。他心里想到,这极可能就是钱德里卡阿罗约精心策划的犯罪,但现在钱德里卡阿罗约根本没有任何破绽,她的回答与那几个亲属的回答也一致,还真没办法定罪。
欧阳自远有心问钱德里卡阿罗约为何汉军已经占领这里而且占了她的家还不出头,但心知这问题钱德里卡阿罗约可以有多个回答挡住,也就不再问,坐在那里沉吟着。
钱德里卡阿罗约见欧阳自远不再发问,反而哭诉起来,说道自己真是命苦,年纪轻轻的就遭此大难,现在家也不能住了,丈夫也死了,婆婆也变成了食人僵尸,恳请汉人大老爷给自己一条生路,让她远走他乡,从此离开这地方吧。
钱德里卡阿罗约这一哭诉,四下里的众难兜百姓也纷纷低语起来,要知道这食人僵尸可不是玩儿的,谁敢与这恶物生活在一起,许多人私下里不由计议,打算着也要逃走,当下就有几个心急的悄悄离开,打算回家去收拾东西逃难。
欧阳自远听着众的人议论和钱德里卡阿罗约的哭诉,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不由后悔,心想这事情要是秘密审判就好了,现在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只怕明天一早就得出现难兜举国逃亡的情形。
美玉在一边坐着,看钱德里卡阿罗约在那哭天抹泪的,但那神态却实在有些做作,心中不喜,低声对欧阳自远说道:“这个人在说谎。”
欧阳自远心中一喜,也低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欧阳自远这个反问却把美玉难为住了。她不是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证据,而是凭着感觉,所以还真没办法回答,她愣了片刻,低声道:“凭女人的感觉。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这钱德里卡阿罗约明明的在那里装象,你看她抹眼泪时那手还努力的做一个优美的姿势,一个女子要是真的伤心,哪有这个心思?”
欧阳自远苦笑了一下。
要说感觉,男人的感觉也不差,至少他也明明感觉到了钱德里卡阿罗约是在装腔作势,但审判能凭感觉定罪吗?
欧阳自远看着钱德里卡阿罗约在那装做哭天抹泪的样子,那手还真如美玉所说,擦眼睛的动作也弄个兰花指出来,也不是如常人一样在眼睛上擦,而是来个半遮半掩,挡上半边脸还要留下半边,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
只是,如果只凭这样的动作就定她的罪,怎能服众?不要说服众,就是连欧阳自远自己也没办法说服自己。
欧阳自远看着钱德里卡阿罗约的动作,见钱德里卡阿罗约又来了一次半遮半掩,一个半老徐娘居然玩儿起了羞涩感,实在让人反胃,然而,就在钱德里卡阿罗约的手又一次从脸上拿下来时,欧阳自远的心中突然一动。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极大的可能。
欧阳自远突然凝神去看钱德里卡阿罗约的脸。
钱德里卡阿罗约明显有些吃惊。
她并非是有意要勾引欧阳自远,只是生性妖娆,这动作由打小时候就这样做,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年纪虽然增长,却没有改变这习惯,何况现在她心里也不如脸上那么悲痛,所以这动作仍是这样做的,但她没想到居然落花无意而流水倒有了情,这位汉人大老爷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欧阳自远当然没有看上钱德里卡阿罗约,但,他的确是在看着钱德里卡阿罗约。
欧阳自远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钱德里卡阿罗约,突然微笑。
他招手叫过赵天成,在赵天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天成的眉毛一挑,明显的也想到了什么,连连点头,起身急急的离席而去。
欧阳自远悠然的看着钱德里卡阿罗约。
现在他不着急了,他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位狠毒的女子了。他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这样说,本帅倒很吃惊,因为你的说法和几位证人的说法可不大一样,你且在一边相候,本帅已命赵将军去提证人,待证人来了,你们当场对质一下。”
钱德里卡阿罗约听了这话不由一呆,心想和谁的话不一样?这不大可能啊。但既然汉人大老爷这样说了,她也只能退到一边去等着。
一时间场地内外静悄悄的,人人都等着这证人上来,现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两个念头在交战:是犯罪?是鬼怪?到底是哪一个?
如果从欧阳自远的表现看,好象欧阳自远已经认定了这是犯罪,但要看眼前的事实,却实实在在的是鬼怪之事,众人都等着这证人上来揭开谜底。
赵天成这一去,就去了好久,一众百姓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由低声议论起来。
欧阳自远却无比淡定,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喝道:“不要喧哗!”
这一声倒是很有威力,场内一下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赵天成终于急急的回来了,一边上,数个里纳节林马洛的亲属被汉军士卒押着带到了场边,但赵天成并没有让这些人进场,而是手里拿着一块东西匆匆忙忙的来到欧阳自远身前。
赵天成来到欧阳自远身边,低声说道:“没找到猫皮,只找到了一块兔子皮,也可以对付了。”
欧阳自远心中又是一动,轻声道:“猫皮有,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层。”原来他突然想起,在里纳节林马洛的院子里找到过一只白猫,而且已经死了很久了。
自然,这猫已经埋到别处去了,就算再找到也用不得了,但这个想法却让欧阳自远更认定了,现在的事情不是什么鬼神,而是犯罪。
他笑了笑,对赵天成说道:“就用这个就可以。”
赵天成答应一声,拿着兔子皮来到钱德里卡阿罗约跟前就往钱德里卡阿罗约的脸上罩。
钱德里卡阿罗约见赵天成拿了这东西来,脸上变色,正要挣扎,赵天成早有准备,喝令士卒将钱德里卡阿罗约按住,将兔子皮罩住了钱德里卡阿罗约的一半脸,随即命令那几个证人入场。
几个证人进得场来,欧阳自远说道:“你们且看一看,眼前此人是什么人?”
几个证人暗暗撇嘴,心想我们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大老爷有令,只得纷纷往钱德里卡阿罗约脸上看去,一看之下,几个人同声惊呼起来。
“这,这是。。。。。。”
“这是里纳节林马洛的食人老母!”有人终于叫了出来。
没错,虽然钱德里卡阿罗约的脸上罩的是兔子皮,但那毛绒绒的感觉却是一样的,这一罩上,明明的就是里纳节林马洛的老母尸变时的样子!
欧阳自远笑了笑,高声对众百姓说道:“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