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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没动?”莫尔兰追问。
欧阳自远哼了一声,突然伸手抓住莫尔兰的胸口:“我这就动!”
莫尔兰呸了一声,红晕上脸,看了柳千惠一眼,低声道:“这不是后帐,这么心急。”
柳千惠也是捂着嘴笑,向后帐看了一眼。
三个人一起起身,要往后帐去。
才一起身,却听得外面有人报告。
欧阳自远叹了口气,只得摇着头挥手让二人出去。
两个人出了大帐,孙威却走了进来,对欧阳自远说道:“跟不得了。”
欧阳自远嗯了一声,心知孙威说的是他派孙威去跟踪莫都丽娜女王的事,问道:“怎么了?”
孙威答道:“末将派人远远跟着莫都丽娜女王,跟了数里,却见前面有几个沙堡,莫都丽娜女王进了沙堡就没有再出来,我们的人在外面等了好久,全无动静,正在着急,那沙堡却突然塌了,他们跑上前去看,只见沙堡废墟里空无一人,不知道莫都丽娜从哪里跑掉了。”
欧阳自远点了点头,心知这是莫都丽娜提前设下的,想来她也料到她从军营一出来肯定会被跟踪,毕竟这里离莎车还有三百里的距离,汉军肯定想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如此看来,这莫都丽娜女王还真是够聪明的。
欧阳自远说道:“既然跟踪不得,那咱们就直接起兵吧,管她想干什么,反正咱们都得到她们的绿洲一战。”
孙威点头答应,转身出去传令。
不一时,汉军整队已毕,开始向前继续进发。
此时已是申时前后,汉军走了不远,太阳就已经偏西了,欧阳自远见这一带沙丘起伏,不利于扎营,下令派出探马,四下看看有没有合适扎营之处。
除了后方,三面的探马派出,很快,左右两面都回报有合适的所在,唯独正前方的探马队却一直没有回来。
欧阳自远心中起疑。
在这大沙漠里,一旦失去联系就意味着极可能是有死无生,所以现在汉军士卒们都极注意按时回报,现在时候已经过了许久,探马队仍没有返回,不知是什么原因?
他一边下令移师到适合扎营的所在扎下营盘,一边下令再派一队人去搜索,而且特别嘱咐,无论找得到找不到,一个时辰必须回来。
然而,这一队人马也没有回来。
欧阳自远心知不妙。
想到莫都丽娜安然退走,早有准备,他心中不由怀疑是不是莎车人暗中埋伏,但这种暗中埋伏又有什么意义?杀了汉军百十人,于汉军全然无损,于莎车却是没了回转的余地,以莫都丽娜之聪明,这中间的轻重怎么会想不透?
但现在不是猜测莎车人想法的时候,欧阳自远一边下令全军警戒以防万一,一边出动大队人马搜索。
这一回,倒是很快找到了此前派出的两批人马,或者说,此前派出的两批人马的尸骨。
两批人,连人带马,全部死亡,而且全部成了骨头。
所有士兵和他们的马匹,全部化成光洁的白骨,身上不但一块肉都没剩下,连一片布都没有剩下,甚至马匹的马鞍都没剩下,只有光洁的白骨倒在地上。
能够辨认出这是汉军人马,还是凭借着抛洒满地的刀枪等器物。
看着这异常的情形,每个人都很吃惊。
首先,可以确认这些人绝不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突然遭到毒手的。因为这些人并不是聚集在一起死去的,有的往东,有的往西,看得出,明显的不是按队伍行列行动,而是好象受到攻击后不敌,四下逃跑时死掉的。
其次,这些人死的很奇怪。
一般来说,如果是为刀剑之类的兵器所伤,尸体的骨头上怎么也会有一些伤痕,原因很简单,如果只伤及皮肉,怎么可能杀死一个人?就算有一些人没有伤到骨头而死,但一个人如此,两个人如此,不可能一百个人都如此,那得多高的技巧才能将一百个人都追杀掉,而且都不伤其骨?再者说有那个必要追求不伤骨头吗?
所以,这些人肯定不是为刀剑所伤,如果为刀剑所伤,也绝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成了骸骨,连一点腐肉都剩不下。
这也不是被强盗袭击的。
且不说有没有强盗敢于攻击一支军队,或者强盗是怎么杀死这些人的,单只一点就足够确认这不是强盗所为了:强盗是为财,但现在这些人的刀枪之物都没有动过,那么强盗抢了什么去?难不成是专门抢马鞍的强盗?
那么,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可以让这些士兵肉尽现骨?又为什么放着刀枪不动,巴巴的把马鞍给抢走了?杀人者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跑掉的?
这一大堆问题哪一个都不知答案。
欧阳自远下令四下搜索,足搜索了四五里,仍是没看到任何人或野兽行进的痕迹,不要说没有人或野兽,就是什么蝎子地鼠之类的东西都没见过,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什么样的神奇力量会这样杀人?
眼见天色已晚,欧阳自远只得下令停止搜索,将尸骨收拾了安葬,同时下令加倍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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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神秘之敌(一)()
次日,汉军继续前行,由于昨天发生的事,人人都多了一分戒备的神色,欧阳自远也特别下令巡哨不得跑出十里之外,出则既回,不得久留,以防不测。
这一天,汉军虽然严加戒备,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到傍晚时分,再次扎营。
当晚,欧阳自远下令增加游动哨。
如果敌军想要袭击骚扰汉军,那么今天晚上应当有所行动了。昨天,他们暗地里伏击了汉军巡逻队,今天一天他们也能想得到,汉军会加强警戒,所以白天他们应当不会有什么动作,但到了晚上,则极可能会有动作,以夜袭为主,突然发动突然消失,这正是骚扰战的好办法,让汉军无法安睡,如此一来,战斗力会大为降低。
不过,欧阳自远仍想不明白,这一支神秘的敌军是怎么让汉军的人马尸体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变成白骨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更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把马鞍拿走。
既然猜测今晚可能会有所行动,欧阳自远自然不会早早休息,他下令几个将领轮流休息,省得万一判断失误大家都没休息成。当晚,他干脆就和柳千惠一起警戒。
欧阳自远骑着马,向左慢慢绕行,柳千惠也骑着马,向右慢慢绕行。二人各自巡行了一回,只见一片黑乎乎的沙漠,却没有看到任何敌人的迹象。
欧阳自远见一时没见敌踪,于是带马回中军帐,打算休息一下再说。这种防袭扰作战,防守一方最是累人,因为你不知道敌人何时会来,所以得个空儿就得休息一下。
他才近中军帐,还没有来得及到帐前,远处突然有士卒叫嚷起来。
欧阳自远立刻转过马头向声音处驰去,前行不远,见柳千惠也已经赶来,想是也听到了这叫嚷声。
二人冲到近前,见那叫嚷处是营栅的一处守卫附近,这里虽然不是正当守卫之处,但巡逻哨时时从此经过,按说应当不会有问题,然而,这问题正是发生在巡逻哨的身上。
五名巡逻士兵都倒在地上,每个人的面孔扭曲,看起来好象是遭到了极大的痛苦而死的。只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却没有攻击的迹象,每个人都好象是没等反击就突然死亡。
欧阳自远急叫过附近的哨兵来问,那哨兵却也同样的不明所以。
那哨兵说道,自己站在哨位上,往外面看着,他知道身后不远是巡逻哨,但一则军法严禁站哨与游动哨交谈,以防两个哨位都忽视了敌情,二则,这种警戒法也实在很平常,哨兵也没兴趣与巡逻哨聊天,所以他只是向外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仍没听到巡逻哨在右侧出现的脚步声,不由有些奇怪。
方才那些巡逻哨是在自己左后侧,离着虽然有一段距离,但听着脚步声、甲叶摩擦声、兵器撞击声都很清楚,然而不知何时,这些声音都消失了。
也是这哨兵多事,要换了别的哨兵,可能就以为是自己方才只顾着注意外面了,没留神这些巡逻哨已经过去了而已,但这个哨兵却回头看了一眼。
于是,他看到了五个巡逻兵都倒在地上。
欧阳自远听了这哨兵的说法,心下奇怪。
按这哨兵的说法,这五个巡逻兵是突然间死掉的,但究竟是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在瞬间无声无息的杀死这五个巡逻兵?要知道这五个巡逻兵离哨兵极近,不必说叫嚷,只要有一些异常的动静就能引得哨兵回头去看,但从这哨兵的说法可知,这五个巡逻兵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已经死去。
五个人,同时受到这种攻击,同时在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一声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手法?而且这样做要干什么?如果要袭击,为什么放着那哨兵不动,偏偏就袭击这五个巡逻兵?
欧阳自远还没有想明白,柳千惠已经来到近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奇怪,我怎么没找到这几个人身上哪里有伤?”
欧阳自远心中更是迷惑,他奇令打高火把,在火光下细看,果然,这五个人的身上居然没有任何血迹或伤痕!
欧阳自远看的真是一头的雾水。他想了想,下令就地将这五人的衣服都脱下来,细细查验,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检查出什么伤痕只怕也解释不了他们的奇怪死亡,因为连外表都看不到的伤亡,怎么会导致五个人同时以那样巨大的痛苦表情无声无息的死掉?
柳千惠听得欧阳自远下令脱了士卒尸体的衣服,心知她没办法再在这里呆着了,于是带马转身,自去别处巡视。欧阳自远令手下脱了那五具尸体的衣服细看,却是没有任何可以一提的伤痕,至于一些小小的刮碰之伤,这在众士卒身上极为普通,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不可能导致五个人如此死亡。
检验良久,仍是不得要领,欧阳自远只得下令将这五人先抬到一边的空帐内安放,待白天阳光明亮之时再行检验,这个事情必须反复查看,至少,得知道是什么东西致死人命的吧?
四下里跟着欧阳自远的卫士和围观的士卒都有些恐惧之色。
看来这东西还真够可怕的,可以将一百多人瞬间变成白骨,可以将五个人杀于无形,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妖术?
没错,至少在士卒们的心里,现在是把这事件往妖术上靠的,如果不是妖术,实在没办法解释这事情。
欧阳自远皱着眉头回了帐,才坐下,卫士却报有一个小都统求见。
欧阳自远心中起疑。
汉帝国军制,五人设一伍长,二十人设一什长,百人设百夫长,五百人设小都统,一千人设大都统,三千人设参将,五千人设牙将,一万人设常将军,常将军之上自然还有种种名色,包括定远、奋威、骠骑将军、大将军,将军中最高级是护国将军,再往上就是大小元帅了,这小都统与欧阳自远差着好多级,按说不应当越级请示,那么,他有什么要事要越过那么多级别的将官直接来找欧阳自远?
欧阳自远下令传那小都统进来。小都统进了帐,向欧阳自远行礼,自我介绍说他叫马天水,随即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将军,末将知道今天那五个士卒是被什么杀死的。”
欧阳自远的心中一跳,急问道:“是什么人杀的?”
马天水摇头道:“这个末将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五个士卒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
欧阳自远听得马天水的话里有话,点头道:“你且说说。”
马天水的神色更是神秘了,说道:“是被稻草人杀的。”
欧阳自远听马天水说的如此奇怪,追问道:“什么稻草人?在哪里?你仔细说说看。”
马天水吸了口气,说道:“这个,与末将儿时经历有关,将军请耐心些听末将说完。”
欧阳自远听得现在的士卒被杀居然和马天水儿时经历有关,实在不明所以,于是点头,心想这事很重大,既然马天水要自己耐心听完,他就耐心听一听吧,看这马天水说出些什么来。
马天水见欧阳自远点头,于是慢慢说了起来。
原来,这马天水是江浙人士,年幼时家贫,父母以出卖苦力为生,父亲给人打散工,母亲则帮人洗衣为生。
这打散工与长工不同,长工有固定的人家,而散工则是呼之既来,做完活立刻就走人。虽然长工散工都是穷苦人,但这两类人之间却是多有不和,究其原因,长工有固定的收入,但吃饭睡觉都要雇主支付,而且长工一雇,往往是经年累月的,个中如果有哪个长工有个病有个灾,雇主少不得要出银子,而且如果雇主因什么事情不想再雇这长工,要辞退也很麻烦,而散工则不同,有什么事就叫来做,做罢了当场结了银子两清,以后再有什么问题与雇主完全无关,所以除了少数大户人家,基本上小富之家都是以临时雇佣散工为主,就算是大户人家,也往往是多雇散工。
如此一来,这长工与散工就有了饭碗之争。
马天水的父亲本是散工,有一天到一个大户人家打工,没成想与那大户人家的一个长工起了冲突。原来这长工生病有段日子了,总是不能做活,那大户人家心倒还好,并没有辞退这长工,只是活计总得有人做,于是雇了马天水的父亲临时来做。
那长工本就因病不能做活心中着急,现在见马天水的父亲来了,身体又壮,做活又好,担心自己被解雇,于是对马天水的父亲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断的为难。
马天水的父亲也是个不能忍气之人,见这长工如此欺负他,不由就与长工吵了起来,中间还相互推搡了几下。
那长工身体有病,自然打不过马天水的父亲,于是自行退开,只是临退之时对着马天水的父亲冷笑道:“你小心着,山不转水转,我现在是有病,但可保不齐你过两天也会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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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神秘之敌(二)()
马天水的父亲倒也没有把这话往心里去,心想不过是打不起的场面话而已。
哪知做罢了活计,过了没两天,马天水的父亲突然就生起病来。
这病生的很奇怪,每天半夜时分,马天水的父亲就神志迷糊,胸口疼痛,初时过了一阵也就好了,但几天后,却是身体虚弱,神志不清,眼看着几乎要起不了床了。
马天水家无奈,只得借了银两去请大夫,但大夫请了几位,却无一个能看出这是什么病的,到最后,有一个大夫悄悄对马天水的母亲说:“尊夫之病,看来不象是身体之疾,可能是有鬼神之事,你且问问看,尊夫是不是惹上什么东西了?”
马天水的母亲听了这话,就趁着马天水的父亲清醒时相问,这一问,马天水的父亲不由想起了此前与那长工的冲突来。
马天水的母亲听了这个事,心想这极可能就是了,于是前往那大户人家,跪在户主面前哭泣哀求。
那户主倒是个心善之人,而且如果真是他的长工做这事,谁能保证日后这长工不会这样害自己?所以户主一口答应查看,两人一商议,想着既然马天水的父亲是半夜时发病,那么这长工要行妖术也只会是半夜之时,于是那户主留马天水的母亲在家,表面上不露声色,暗里却等着半夜之时。
到了半夜时分,户主叫上两个人,并马天水的母亲,悄悄的潜行到长工住所,来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