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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阵后撤,第三列战车阵迎击,而当休循军接近第三列战车阵时,第三列战车阵后撤,此时,第一列战车已经在第三列战车阵后重新排好了阵势,成为第四列战车阵!
只要地方足够大,这个办法完全可以无限的用下去,会有第五列、第六列、第七列、第八九十十一列。。。。。。如果不考虑人力因素,你能数多少个数,就能排多少列。
“作品灰涩氏助虐皮!”“作品灰涩氏助虐皮!”“作品灰涩氏助虐皮!”“作品灰涩氏助虐皮!”
休循统帅气的连声怒骂,只是看来他于骂人一道并不擅长,也许是休循人的语言里骂人的话不多,一句话让他重复了好多回,当然,也可能休循统帅认为这句话杀伤力最大吧。
汉军可没功夫听休循统帅那杀伤力大的脏话,他们正忙着一列列的重新排列战车阵,如果休循军一直这样冲锋,他们可以几乎没有任何伤亡的击败对手。
休循统帅骂够了,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长叹一声,下令后撤。
现在他也没办法了,惹不起,只好躲了。
随着休循军的后撤,汉军也停止了后撤,片刻后,汉军阵中旌旗招展,第二列战车跃过第一列战车,向前进了一位!
休循军再次处于汉军战车的弓箭攻击范围内。
休循统帅气的暴跳如雷。
看来汉军不止会后退,也会前进,你攻击,我就分批后退,不断在后退中杀伤你,你后退,我就分批前进,在前进中继续杀伤你,如果你再攻击呢?那我就再退。。。。。。
其实休循统帅要是熟悉汉语的话,对这个战法应当很容易理解,因为在汉语里,有一个专门的词形容这种战法:车轮战。
这一回,汉军不但是车轮战,而且是真的在用大车进行车轮战。
休循统帅看着面前的汉军,急的直冒汗,正自着急,一个将领却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休循统帅初听这主意时,眉毛皱的紧紧的,但当听罢这主意,眉毛终于松开了。
片刻后,休循人的阵势变了。
当先一路,又返身向前,全力冲锋,同时左右各出一路,向两侧攻击。
这个办法其实倒也是很简单:汉军不是自左右而退吗?那好,我宁可被你边退边攻击,中路突破的同时,左右追着,不让你的战车重新布阵。
汉军好象并没有反应过来休循已经变阵,仍是按原来的办法,第一列战车兵分左右退下。休循军中路突击,左右追击,呐喊着冲了上去。
然而,当休循军冲上去后,汉军也开始变阵了。
整个中路开始缓慢后退,不是轮流后退,而是整个慢慢后撤,只是这种后撤不是整个阵线同时后撤,而是中央部分,正当休循兵冲击的部分后撤的快一些,两边慢一些,而左右两侧的战车则就地停下列阵,同时,步兵在战车前列阵。
休循人没有注意汉军这种变化有什么阴谋,因为他们现在终于可以与汉军真刀真枪的接战了,休循军开始和汉军步兵近距离接战,双方一时杀的难分难解。
休循统帅激动的胡子都发抖。
无论如何,总算开战了,这是指真正意义上的开战,不是被敌人弓箭攻击的开战。
他有信心赢得这一战,因为对面的汉军固然优势明显,但缺陷也同样明显:双方不近距离接战时,汉军占优,一旦近距离接战,战车可打不过他的骑兵!
果然,双方对战不一会儿,汉军步兵就处于下风,被休循军逼的步步后退。但正当休循统帅打算组织起一次冲锋,一举击破汉军步兵的阵势时,只听一声锣声,汉军步兵居然全力后撤了。
休循统帅哪能让汉军这样逃跑,如果让汉军这样跑了,实在对不起方才死伤的那么多部下,他连连下令,命令全军加速向前。
这个命令并没有执行多久。
因为随着汉军步兵的后撤,汉军战车兵的阵势再次露了出来,这一回,休循统帅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阵势意味着什么了。
汉军由于休循军的冲击,中央退的快,左右退的慢,两侧战车则干脆原地停下布阵,结果,现在居然布成了一个口袋阵!
休循统帅的脸突然有些发白。
他现在弄明白方才为什么汉军步兵会上来阻挡了,那不是因为没办法了,而是因为有了新的办法,这办法就是:布置一个口袋阵!
想来好笑,休循统帅想布口袋阵没布成,现在,反倒让汉军给装在口袋里了。
这一回,休循军可不能再希望近身攻击了。这倒不是说冲不到近距离,事实上自开战以来,现在离汉军战车最近,如果拼命冲击,完全可能冲到汉军战车近前,问题是,如果汉军一声令下,所的战车一起放箭怎么办?要多少条命才能撑得住冲到汉军战车前?就算冲到了,汉军步兵要是再返身杀回来怎么办?那时休循军还有几个人能作战?
休循统帅脸上发白,手上发颤,急看向众将。
几个将领都是额角冒汗,没有人有解决的办法。
休循统帅再看向方才出主意的那将领。
那将领才抹了汗,见主帅看向自己,两手一摊,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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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三国之战(三)()
休循统帅突然冷静了下来。
其实他一向很冷静,只是这一回有些激动而已,而现在,他终于又冷静下来了,不冷静怎么能当全军统帅呢,是不是?
他冷静的看了战场一眼,下达了一条极为重要的命令:全军后撤,越快越好!
下罢命令,他带转骆驼,当先后撤,而且言出必践,真的是越快越好。
休循军立刻全军往后撤退,真是争先恐后,无一不想着:越快越好!
这一回,轮到钱子长不冷静了。
他可不能让休循人全身而退,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战车行动缓慢,想追击可不容易,他急令全部战车放箭,能杀多少杀多少,同时下令步兵追击。
但步兵能追得上步兵,却追不上骑兵,眼看着休循骑兵就要逃出包围,突然间休循军后路呐喊声大起,马匹不断,正是柳千惠的骑兵到了!
原来柳千惠彻底击败了桃槐军,见战场上已经没有了有组织的抵抗,留下两千人打扫战场,其他部队则急急赶往中路支援,正赶上休循军拼命想从包围圈里逃出来,柳千惠这一下打个正着,直接让自己的部队封住了口袋底,将休循军堵在了口袋中。
休循军几个冲击下来,不但没能突破汉军包围,反而损失极大,眼看着战车阵迅速缩小包围圈,身后步兵攻来,身前骑兵冲至,再也抵挡不住,纷纷跪下。
他们实在打不了了,这仗,没得打,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投降。
柳千惠和钱子长终于在战场上相会,两个人却没有来得及寒暄,而是异口同声的问对方道:“怎么办?”
这还真是个难题。
这倒不是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仗怎么打,而是有一个大问题要处理:那些降兵怎么办?
如果受降,另一边可还有大宛军在,总不能为了受降听任孙威被大宛军屠杀吧?但不受降,难不成把这些降兵都放了?
迟疑了片刻,还是钱子长先开了口:“杀。”他咬着牙齿说出一个字来。
柳千惠的脸抽动了一下。
这当然是个解决办法,但这办法,实在可太凶狠了。
“请示一下欧阳将军吧。”柳千惠轻声建议,只是这个建议的底气明显不足。
“来不及。”钱子长答道。
柳千惠无语。
的确来不及,等请示完了再做决定,只怕孙威那边已经被杀光了。
钱子长见柳千惠不语,心知柳千惠不忍,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事情我来办吧,战车兵先交给你指挥,我带着三千步兵就够了。”
柳千惠张了张口,终于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钱子长转身,带马,发令。
他的脸色铁青。
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应当,但现在形势如此,没有别的办法,不应当就不应当吧,看着另一部汉军被屠杀更不应当!
柳千惠接了钱子长的战车兵,骑兵、步兵和战车兵合一,浩浩荡荡的向左路开去。
她的身后,响起了休循人凄惨的叫声。
那是钱子长统领着汉军开始对休循军进行屠杀了。
左路,静悄悄的。
汉军没有动。
事实上从战争的意义上说,由打一开战到现在,汉军就没有动过。这不是说汉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而是说,直到现在,汉军与大宛军就没有接战。
在左路军中,杀过人的只有莫尔兰。
她的刀上现在还滴着血。汉军士兵的血。
她亲手杀了两个人。
一个是看着情形不对,想逃跑的士卒,另一个是行动迟缓,连续三次训斥仍不听命令的士卒。
她的神情异常冷漠,眼神如刀,四下巡视着,眼光看到哪里,哪里的士卒就不免发抖。
而孙威,则大模大样的站在阵前,正在放声高歌。
当中右二路相继接战时,孙威带着左路军静静而立,孙威下令,任何人不得乱动,有乱动者杀。
于是,中右二路喊杀连天,左路军则安静的连麻雀都惊不起。
对面的大宛军明显的被汉军的举动弄糊涂了,一时也不敢乱动,两军就这么对站着。
站了好一会儿,大宛军有些不耐烦了,这又不是比谁站的更久,还站这干嘛?
孙威虽然在阵前静静站着,眼睛却一刻不停的观察着大宛军的动静,见大宛军好象要行动,手一举,身后,汉军士卒们齐声呐喊。
大宛军立刻列阵,相互靠拢,等待汉军来攻。
汉军士卒们起劲的呐喊着,喊了好一会儿,孙威手一挥,所有士卒同时闭上了嘴,整个战场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大宛军莫明其妙的看着汉军,不明白汉军为嘛要练嗓子,这是要开剧院还是怎么着?
又过了一会儿,大宛统帅见对面汉军没有行动,中右二路已经全面接战,于是下令准备出击。
大宛军才要行动,对面,汉军又一次放声呐喊起来,而且一边喊一边纷纷举起了武器!
大宛统帅吃了一惊,急令备战,准备应付汉军进攻,但汉军呐喊而舞蹈,晃着手里的武器,却就是没有攻过来。
大宛统帅有些着急了。
右路明显的已经吃紧,他这边还没开战,这算什么事?
他下令出击,心里打定主意,这一回,任汉军喊破喉咙也不理会了。
孙威见大宛军开始异动,一声令下,只见整个汉军突然动了起来!
大宛军统帅生怕中了汉军计谋,急令行动暂停,看看汉军打算怎么动再说。
汉军这一动,动的还真不小,左右交叉,前后互换,走的人来马往,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底阵、五虎群羊阵、六宇连方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父星观阵、十面埋伏阵。。。。。。一时间阵法变换不断,看的个大宛统帅头晕目眩,要不是最后大宛统帅决定不再看了,孙威能把这此阵法从最先到最后再从最后到最先再按一三五七九二四六八十的顺序组合着演习上无数回。
孙威一边指挥着士兵们走阵,一边盯着大腕的动静,眼见大宛好象又有异动,他手中旗一卷,汉军阵势收起,正是一个二龙出水阵,随即手向前一挥,只见汉军左阵前出,鼓躁呐喊,真的开始列阵前行了。
大宛统帅这才算出了一口气。
这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来了,他连声下令,也是兵分二路,准备迎击。
汉军左阵出,行数十丈,一声号令,左阵。。。。。。又退回去了。
没错,退回去了。但左阵退,右阵又出,看来是孙威没打算好,临时改了主意,打算从右路开攻。
大宛统帅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对面的汉军将领算哪门子将领,这算什么指挥法,他也跟着下达命令,兵力改向右路,打算着来个迎头痛击。
大宛军阵形才变,汉军又变了,这一回右路也退回去了,两路汇合,转眼间又变天地三才阵,中路突起,左右微后。
大宛统帅终于服了。
这一回他是下定决心了,管你变什么阵形,我就闭着眼往前杀!
号角声起,大宛军横向排开,全军向前!
这一边,大宛军才一向前,那一边,突然间汉军已经大败。只见汉军全军仓皇后退,旗帜伏倒,鼓声不扬,士卒们大声乱叫着往后跑。
大宛军统帅一见心惊,急令全军停止前进。
这情形可不对头。
这还离着二三里的距离呢,怎么对面汉军就败了?而且败的极惨,这怎么可能?不对头,这明显的是有计,极可能是诱敌之计!
想到此处,大宛军统帅急令全军停止前进,观望一下再说。
汉军见大宛军居然停止了前进,也就停止了后退,又重新回到原地,列起阵势,向着对面的大宛军连声叫骂,极做挑衅。
汉军越是挑衅,大宛统帅就越不敢轻出。
事情明摆着,对面的汉军人数也少,力量也弱,却如此挑衅,究竟有什么阴谋?
思量良久,大宛统帅仍是看不懂这举动中的真意,此时右路已经结束了战斗,汉军已经开始集中攻击中路,大宛统帅有些心慌了。
这可不行,不管什么阴谋,这么干看着也不是办法,他咬着牙下令,准备出击,而且心中再次打定主意,这一回任你玩儿出花儿来也不管了,无论如何,总得打上一仗。
但他的这个命令没有来得及下。
因为孙威出马了。
一人一骑,单独出马了。
孙威往两军阵前一站,扬声大叫:“众叛贼听了!尔等宵小,不伏天朝,今我大军,已经来到,速速投降,方是正道,如有迟疑,杀你个片甲不留!格老子的,日你先人板板,你榔个的弄个锤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其实也不算乱七八糟,孙威的意思,能扯多久扯多久。虽然打油诗他水平不够,到最后实在不能合折押韵了,但随口再来两句四川陕西的方言,让大宛人翻译起来费点儿事也是好的。
大宛通译果然上当。那通译刚开始还随口翻译,到了“格老子的,日你先人板板”一句就有些发晕了,及至“你榔个的弄个锤子”,算是彻底晕菜,只得回头和其他通译研究,看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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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三国之战(四)()
孙威见大宛方面正努力翻译,心中暗喜,心念电转,又长吟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大宛的通译方才将那一通南腔北调弄懂,报告统帅道那是骂人,听得这又出了诗,只得再凝神细听,一听之下,不由目瞪口呆,大宛统帅连声催促,让他翻译,那通译无奈,只得翻译道:“江南又到了可以采莲的季节了,叶子浮出水面紧密相连。鱼儿在莲叶间嬉戏,鱼儿在莲叶东面嬉戏,鱼儿在莲叶西面嬉戏,鱼儿在莲叶南面嬉戏,鱼儿在莲叶北面嬉戏。。。。。。”
“放屁!”大宛统帅一声怒喝。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对面汉将又不是发疯了,怎么可能跑这两军阵前玩儿起抒情了?这明明的是那通译汉语不精,胡乱翻译。
那通译连声叫冤